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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扯着这人，“你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她这麽回道。
榆满松开手，却又被她握住，“怎麽不说话了？”
还有什麽好说的。
是师姐的声音，她都听见了，还有什麽好猜的。
“为什麽不让我看你，你究竟是谁？”她大口喘着气，面目红润，额上碎发紧紧贴着，汗珠滑落入隐秘。
榆满被她握着手腕，她闭着眼瞧不清她的动作。
“你回答我！”她握着拳想要抽回手。
女人笑了笑，虽然听不太清，可榆满却莫名觉着这是个好听的声音，她低头靠近，左手扣着榆满的后脑，将她贴近自己。
“那你先回答我，你原本心里想的是谁？”
榆满怔了怔，“我没有想任何人。”
“撒谎！”她厉声道，松开她的手腕。
她情绪激动，榆满听见她呼吸莫名急促起来，像是在忍耐些什麽，接着她感到这人一阵颤抖，抖得自己都跟着颤了起来。
可她却并不觉得害怕。
真是奇怪。
女人继续道，“你撒谎！你撒谎！你撒谎！”
“你乖一点好不好，你告诉我，你想的是谁？”她指尖不稳，捏着榆满的肩膀克制着自己，最后她低声道，“求你了……”
“求求你。”
榆满眼珠滚动，被她一句接一句的话给惊到。
她当真没想错，这位师姐真的暗恋自己到疯魔的程度了。
她哪敢轻易开口。
在女人双手抽离榆满肩膀那一刻，她终于道，“我阿爹。”
榆满自是不敢说出真心话，这个师姐一看就不是正常人，怕是受过什麽刺激，若是真依着她的话回答，惹怒她的妒忌心就不好了。
两肩的手终于坠落。
“你阿爹可不在仙门，小满，你又骗我。”女人情绪渐渐平複。
榆满不明所以，她何时骗过她，又怎来又一次。
真是个疯子。
不过也正常，她就是有招惹疯子的本事。
一个大师兄就够她心累的了，现在又来一个师姐。
“现在该我问你了，”她浑身冷汗，冰凉的手微微攥紧，“你究竟是谁？”
代为行刑
女人安静了下来。
榆满以为她并未听清, 再次啓唇，“你究竟是谁？”
屋内一片寂静。
榆满蹙眉，伸手朝她摸去, 半跪的双腿蜷缩在被子里, 她睁不开眼, 听着身前那人微喘的呼吸声, 侧头将手比划了一下。
直至手心感受到喷洒的热意。
这个位置……
看来是个身形高挑的师姐。
久久未得到师姐的回应, 榆满也不再问，她直接将手往这人脸上一贴。
手下的肌肤倒是极其细腻, 的确不似男子。
她感到她呼吸一窒, 喷洒的热意止住。
可榆满并不在意, 她将两只手一起贴上，顺着她的额头，眉骨，鼻梁，唇角, 依次摸过。
柔若无骨的手掌紧紧覆着她的脸颊, 两个拇指轻轻划过她的眉骨，接着向下移到她的鼻梁, 心髒扑通跳的极快，榆满分不清这是谁的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她莫名有种两个人的心跳声重叠起来的错觉。
掌心的呼吸渐渐抑制不住, 长长叹了出来, 发出莫名的暧昧声响，榆满指尖微顿, 就要收回。
可她刚有这个心思, 就被此人看穿。
“别动。”她压着声音，伸手将她的手背按得紧紧, “你，可以继续——”
停了一瞬，她才道，“摸我。”
榆满明显听出她话语中隐藏着的兴奋和羞涩，她似乎极其期待，可见她如此，榆满倒是有些犹豫了。
她只想摸骨，瞧瞧这人的真面目罢了。
可师姐和自己想的分明不是一个事情啊！
榆满轻咳一声掩实心虚，就要抽手，可她力气极大，榆满根本无法跟她相比，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眉骨，修长的指尖握住她的掌心。她轻声道，“这是我的眼睛。”
浓密的羽毛刮着她的指腹，榆满羡慕的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麽，就感觉她拉着自己手还要往里按去。
榆满吓了一跳。
“你干什麽！”再按下去就要到眼珠子了。
她抿着唇，将手绷直不愿往下。
可女人却笑了笑，“小满不想要它吗？”
榆满坐直身子，“谁要你的眼珠了！你快给我松开！”
简直莫名其妙这个人。
“那真可惜。”
榆满，“……”
你还委屈上了，什麽人啊。
接着，两手下移，被她握住的那双手也跟着向下滑动，“这是我的鼻子。”
她当然知道了，这紊乱的呼吸，将她指腹吹得要着了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