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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步多又作难了,能摆脱了一个,却难摆脱了这多个,这一来怎么进去?
正自束于无策之际,忽听背后蹄声响动,连忙回顾,只见一匹高头健马飞驰而来。
天,那竟会是五虎将之首的代勇。
阿步多不由大喜,站起身子,挥手招呼,适时代勇也看见了他,呆了一呆,随即缓下坐骑。
到了近前,含笑问道:“大领班,躲在这见干什么?”翻身便要下马。
阿步多连忙拦住了他,匆匆忙忙地把府中事向代勇说了—遍,并要代勇速报德贝勒知道,以谋求对策。
代勇听毕大惊失色,一句话未再多说,立即抖缰勒马,箭也似地驰向府门,阿步多遂也不敢怠慢地急步离去。
他走得对,他刚没了影儿,适才他站立处便掠来了和相府的两名黑衣死土,这些人都够机警的,显然他们觉得代勇突然驻马,事有蹊跷,既不敢拦代勇,只有过来看看。
还好阿步多走得快,两人一无发现之后,互相诧异地对望一眼,身形一闪,只有又掠回来处。
代勇一进门,便直奔德贝勒书房,书房中,德贝勒一个人正在那儿看书,他见代勇飞步闯入,立刻沉了脸:“代勇,什么事这般匆匆忙忙?”
代勇连礼都来不及,就急急把阿步多适才所告,向德贝勒禀报了一遍。
德容一听脸上变了色,沉吟说道:“这会是谁见了忆卿,又跑到和坤那儿去密告的……”
忽地站起,沉声喝道:“代勇,找玉珠来,快!”
代勇应了一声,飞步出门,转眼又陪着玉珠进了书房,一进门,五珠便诧声问道:“爹,什么事大伙儿这么惊慌?”
德容没理他,转注代勇,道:“代勇,招呼他们一声,跟玉珠出城打猎去!”
代勇心中明白,中应得快,脚下更快,一闪便没了影子。
德容这才把事情告诉了五珠,玉珠一听骇然失色,忙道:“爹,那么您要我……”
德容道:“去找你姑姑,她比我行,也许她有好主意,快去,快去,要你姑姑一定要在今夜之前想出办法来!”
玉珠不敢怠慢,应声出了书房,适时,代勇等五虎将已一切准备就绪,玉珠二话不说,腾身上马领着五虎将,催动铁骑,飞马出门而去。
全部是打猎的行头,自然轻易地瞒过了和相府的那些个死士,加之五虎将一路谈笑,那情形更像。
玉珠丛五虎将立骑蒙古种健马一路飞驰,未出盏茶工夫便到了白云观,玉珠吩咐五虎将观外等候,未等通报,一个人横身闯往春花园。
这可不得了,那些身怀武学,名义清修,实际上则是护卫郡主安全的三清全真们,玉贝子又不是别人,拦又不敢拦,只得敲磐报知美道姑。
人到底不比那磐声快,等到玉珠奔进春花园,美道姑已寒着脸挡在了小桥之上,她一见玉珠。立刻沉声叱道:“玉珠,你越来越大胆了,是谁叫你不经通报便乱闯的?”
玉珠忙道:“姑姑,您先别生气,听我说,爹让我来的……”
美道姑怒声说道:“是你爹叫你不经通报便乱闯的么?”
玉珠急道:“姑姑,不是,我是有急要大事禀告……”
接着,就忙把要说的说了一遍。
静听之余,美道姑脸色连变,听毕,她那脸上的神色竟反趋平静,而且平静得山奇,冷冷说道:“是你爹叫我想个主意?”
玉珠点头说道:“我爹说,您比他行,也许有好主意!”
美道姑沉吟说道:“首先这件事不能让忆卿知道,要不然他能捣翻了整个皇城,只不知道那见着忆卿,又跑到和坤那儿密告的是谁,此人好绝的心智,奸毒的心肠,他们竟要破墓开棺验骨……”
冷冷一笑,抬眼说道:“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爹,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动不了纪泽一根汗毛,叫他放心地在家等着好了!”
玉珠大喜,应了一声,便要转身。
“慢着!”美道姑突然喝道:“我险些忘了,擅闯禁地便是你有急要大事而来也不能轻饶,出去交代代勇一声,让代勇回去禀报你爹,然后你给我回来,到屋里跪着,晚上我再放你回去!”
这一下玉珠傻了脸,一脸苦相地方待求饶。
美道姑脸色一沉,又道:“不愿罚跪也可以,给我抄一百张道德经去,字迹要端正,一笔不许潦草,你自己选择吧!”
玉珠涎脸说道:“姑姑,写字,您岂不是要了珠儿的命!我宁愿罚跪!”
美道姑忍不住笑了,叱道:“不长进的尔西,我看你哪一天能把字学好,宁可罚跪也不愿写字,丢人,滚,下次再犯,定罚不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