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第三次看向表,外面天色已晚,虫鸣嘈杂响个不停,微凉的夜风也吹不散心底的烦闷。
以往出现在街口的身影,迟迟未来。
菲尔德开门下车,倚住车身凝视街口。看来他捡回来的孩子又遇到了麻烦。不知道是命运特别‘眷顾’,还是魔鬼这么钟情将他拉进地狱。
他叹了一口气,中途离开斯泰兹,不知道科顿调查结果怎么样。
坐回车内,开回家。货已经离开海岸,科顿又去酒馆守着。
菲尔德将他叫回,并命令帮内人寻找塞维斯的下落。
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让身体先打起寒战,意识才转为清醒。
发丝像香蕉皮贴在脸颊脑后,脸上淅沥沥下着水滴。他被激得脸色发青,在晃眼的刺目灯光下蜷缩身体发抖。
湿润的衣服紧贴皮肤,又让他回想起被海水包裹的情形,短暂窒息后,大口喘息咳出呛进鼻子里的冷水。
塞维斯抬起脸,水滴从眼睫滴落。
这是一处明亮的方厅,头顶挂着累赘的水晶灯,光线层层叠叠像是笼罩的渔网。四方墙壁每隔一段距离有一盏壁灯,交错的光线让他被晃得眯起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绑他过来的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塞维斯身前,也不去看他,似乎在等什么人。
他被随意丢在地毯上,被冷水激醒后撑起身体。
塞维斯识相得没有开口询问,放低视线打量屋内环境。
过于奢靡的装潢,以及像是打手的两个男人,都让塞维斯心底有了猜测。
身后的门被推开,脚步声接近,从他身边走过。
“老板!”两个男人低头喊道。
米尔顿坐进椅子,跷起腿,撑着下巴斜睨面前狼狈的塞维斯。
这么个瘦弱的小孩引不起他的兴趣,随意打量几眼后,他问道:“知道为什么被绑过来吗?”
塞维斯抱住双臂,感觉体温被冷水带走热度,让他止不住颤抖。
“...知道。”
米尔顿挑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父亲是个老赌鬼,他欠了多少钱?”
米尔顿看向一旁男人,他高声说道:“五千英镑。”
塞维斯闭上眼睛,指甲陷进肉里,火辣的刺痛抵不过心底涌上的强烈恨意。
斯泰兹是个寂静安宁的小镇,虽有港口船只来来往往。但每年也只不过会热闹一小段时间,算不上多么繁华。
家中老旧的房子用不上一千英镑就能买下。
五千英镑就算他辍学,日日夜夜在糖果店打工,也需要几十年才能还上。
“他将你抵押给赌场,从今天起努力还债,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能替自己赎身。”米尔顿说:“抬起头。”
塞维斯抬头,入目是金灿灿的发丝和眼瞳,俯视他卑微的姿态。
像是在评估他有几分价值。
他弓腰,手臂压在腿上。“一副任人蹂躏的模样。”
米尔顿换一条腿跷起。“赌场有不少富裕的客人,运气好只要跟一两个人,就能赚到让你赎身的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想着逃跑,也别犯傻找死。父债子还,还完钱立刻恢复自由。”
“但是...”他说:“你要是找死让我亏钱,我让你生不如死。”
米尔顿抬手,右侧打手走出去,过一会拖拽着一个鬼哭狼嚎的男人进来。
克里.拉威尔被拉扯着摔在地上,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急忙捂住嘴,惊惧地左右观察。
看见塞维斯,眼睛亮起。磨蹭着爬过去拽住塞维斯的手臂。
“你得帮帮我。”
“我赢了好多钱,好多钱。只不过运气短暂从我手里溜走。”
“你放心,你留在老板这里好好干,我很快就会赢回来赎你的钱。”克里拍着胸膛保证,熬夜在赌场赌了一夜,眼睛血红睁大,血丝仿佛红色的小虫在眼白中游动。
他身上传来难闻的酒气,说话的间隙,塞维斯盯着他抽搐的脸庞。
“你这样的混蛋,怎么不去死。”
松开手,克里挺起身体,笨拙的肥肉在他身上乱颤,像是一头肥肉堆积几层的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他本能想要发怒,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扭过头讨好地冲米尔顿一笑,指着塞维斯露出尴尬的又无奈的苦笑。
仿佛他是一个多么会为儿子着想的模范父亲。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克里侧着身体,仰视塞维斯的脸。“这段时间你不在家,我几次出去找你,就怕你出事。”
“现在我只是遇见一点点小困难,只要你能帮我,我很快就会翻身。”激动地抓住塞维斯双臂摇晃,克里不在意放低姿态乞求他。他的儿子马上就会进入赌场,这里到处都是有钱人,只要有一个人看上塞维斯,他即刻就能翻身。
塞维斯顺着力度摆动,脖颈仰起,头顶的光形成一片光斑,他突然笑了。
抬起腿用力踹在克里腹部,后者没有防备,呼吸一窒,后仰摔倒。手臂挥舞翻不过身,疼得捂着肚子嚎叫。
塞维斯扑过去,压住他的身体,双手用力掐住克里咽喉。
里斯的尸体已经被处理,赫特短时间内也不会贸然找他麻烦。
他本应该度过一段平静的生活,直到彻底忘记那段记忆。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为什么一定要携带过往不堪的记忆,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偏偏要把他从温暖的假象中拖拽出来,让他直面无法摆脱的泥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上越发用力,克里喉咙发出鸡一样的声音,脸颊两团绯红,眼睛凸起。
先生说过,不能做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痕迹的事。
塞维斯缓慢吐气,松开手从克里身上起来,摇晃身体伫立在蒸腾的光晕中。
先生...会来救他吗?
还会带他回家吗?
仰起嘴角发笑,肩膀抖动,反手掐住自己脖颈,直到嘴唇变紫,艰涩到无法发出声音。
他像是在惩罚自己,又像是在报复某种未知看不到的力量。
米尔顿饶有兴致地观望,似乎看见一根写满仇恨的蜡烛将要点燃。
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他可以留下这个人干一些别的事,让他成为某个男人的玩物,好像有一点可惜。
他正要开口,门外传来喧闹声,几个手下走进来,为难地看向米尔顿。
身后有人推开他们肩膀走出,是科顿。他侧身抬手,菲尔德走出,迈步到塞维斯身旁握住他的手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兀的温热唤醒塞维斯,他松开手回望对方无可奈何的视线,声音嘶哑干裂。
“...先生。”
“真没礼貌,随随便便就闯进我的赌场。”
菲尔德脱下外套披在塞维斯身上,正如海边那日场景重现。
他再一次将他从窒息的海水中带回。
米尔顿站起身,兴奋地绕着菲尔德打量。“不过能见到你,还算是一件令我愉快的事。”
米尔顿身高与菲尔德差不多,此刻平视他的眼睛,欣赏映出的自己。
“你知道的,科顿把你当做骨头一样守在自己窝里,想见你一面真难。”
他继续说:“难得你主动找我。”眼神瞥向塞维斯,“最近四处在传你捡到一个孩子,躲在屋里过着养父般的生活。”
抬起手,疑惑地指着塞维斯,眼睛却亮晶晶地凝视菲尔德,恍若抓到他的把柄。
“不会就是这个小鬼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猛地拍手,遗憾没有从菲尔德脸上看出令他满意的表情。
“真可惜,我也看中他了。”
“他欠着我的钱,要还。”
“多少?”菲尔德从容不迫的姿态,衬托他像个笑话。
米尔顿笑容消失。
“五千英镑,我知道对于你不算什么,可我不打算把他卖给你。”
米尔顿走回椅子旁坐下,悠闲地跷着长腿。
菲尔德轻笑,他笑时眼睛自然眯起,睫毛会盖住眼睛。慵懒随意又像是轻视不屑。
他向米尔顿走去,双手放在他肩膀,俯身低下头。
“在斯泰兹,我给你的,才是海鸥能乞讨到的饵料。”
他在笑,怎么听都是心情愉悦的样子,米尔顿却绷紧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在乎你想搞什么小动作,明面上你开你的赌场,我开我的酒馆。”
“偶尔还能合作。”
“别忘了,你当初怎么来到斯泰兹,又怎么乖乖地学会听话。”
手掌滑动到脖后轻轻掐住又松开。
转身拉着塞维斯向外走。
“能不能把他带走。”目光看向缩着身体的克里.拉威尔。
菲尔德向科顿看去,而后与塞维斯走出方厅。
科顿从怀里掏出几卷捆绑好的英镑,丢在米尔顿脚边。
身后跟着的人,上前拽起克里一同离开。
米尔顿一动不动,直到关门声音响起,他阴沉的脸色才消失,笑着叫他们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抚摸脖后残留的触感,陶醉地喘息几声。
没想到回来后还能看到这么有趣的戏码,菲尔德那家伙竟然扮起慈父来了。
这不得不让米尔顿对塞维斯产生兴趣。
如果能把这个小鬼拉到他的阵营,菲尔德那张常年不变的笑脸,会露出其他表情吗?
骨节抵住眉心按揉,有些疲惫地放松身体。
最近生意越发不好做,货想要运进来难,运出去更难。
该去科顿那里好好排解一下。
这条狗刚才看着他的眼神真有趣,是嫉妒菲尔德靠近他?
把眉头锁得那么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送塞维斯坐到副驾驶,开车回到家中,让他先去浴室洗澡,更换衣服。
等他穿着睡衣走出,菲尔德递过来一杯温水。
“你想怎么做?”进去时,菲尔德就注意到克里.拉威尔脖颈通红的掐痕。塞维斯不会无缘无故地将他带回。
“先生,不论我做什么都可以吗?”塞维斯抬头问道。
擦干净的发丝,像炸毛的松针,他的眼神带着忧郁,期许而依赖地注视菲尔德。
仿佛在他的指引下,才能找到心灵迷宫的出口。
“当然。”菲尔德按住他的肩膀,低着头目光柔和,他不像是在看塞维斯,更像是透过他看心底深处一个迷茫的小孩。
“人只有出生那一刻是纯粹的。”他说:“随着长大而牵连一条条锁链,有些自愿,有些无法摆脱。”
“现在看来,这条锁链让你太过痛苦,你想扯断他谁又有资格指责你呢?”
塞维斯抬起手定住,眼瞳移动,僵硬的脸庞像冬雪融化,上扬灿烂乖顺的弧度。
他的一生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就是遇见菲尔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指责我因痛苦而升起的罪恶念头,如同切实明白我内心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往,所造成的愤怒与憎恨。
他只是一直这样温柔地教导,以及解决他遇到的麻烦。
如果...能永远留在先生身边,那些痛苦就再也不会吞没他了吧?
“我想杀了他,”
“先生。”
菲尔德收回手插进兜里,挺直身体,只是手臂放松,恣意懒散。
他笑道:“去吧。”
“科顿会处理好一切。”
菲尔德看着塞维斯走出去,躺回沙发,仍是那副什么事都不会惊扰他的模样。
科顿站在院中,见塞维斯出来也没有意外,不耐地移开目光。
“房子后面有一座废弃车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维斯点点头,跟在他们身后。
克里.拉威尔的头被套上黑色布袋,一路稀里糊涂被拉扯着走进一处空旷的场地,他听见卷帘门打开关闭的声音。
以及数人的脚步声,虽然长期饮酒让他思维麻痹。闯进来带走他们的人,依旧让克里明白,他的儿子榜上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脖颈处掐痕仍传来火辣的疼痛感,嗓子发出的音节闷声闷气。
可一身臭气的老克里相信,既然他的儿子走的时候没有忘记带走他。
那么他亲爱的,可敬的塞维斯,一定会给他一笔钱,让他去赌场赢回输掉的钱。也许以后的生活再也不同,他会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
头上黑布被拽掉,甩了甩头,突然接触头顶电灯昏暗的光线,克里紧闭眼睛,好一会才睁开看清身旁几人。
他的儿子就站在身前几米外,似乎不愿接近他。
“塞维斯我就知道你是个厉害的小子。”他的声音刺耳难听,压着嗓音不敢大声喊,不时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科顿。
塞维斯不回应他喋喋不休的话语,从裤兜里掏出匕首。
科顿看见,咬紧后槽牙。“先生没养过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抱着肩膀,紧致的背脊撑起衣服。
“难免把握不好分寸。”
拔出匕首,银色刀身映出塞维斯眉眼。
他看向科顿。“宠物只想要主人的宠爱。”
塞维斯微笑:“科顿先生没有养过宠物,应该不会理解。”
“不装了?”科顿整理袖口,嘴角下沉。
塞维斯向克里走去,手中刀刃让克里不安,他仓皇挣扎,被人用力按住双臂压下身体。
哆嗦着惨叫哀嚎。
塞维斯停在克里身前,“我从来没有度过平静的人生,直到遇见先生。”
握紧刀柄,背对科顿,他的眼神没有情感,看着克里也没有恨意,仿佛他面前什么都不存在。
“我想永远留在先生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这些拖累他的家伙都应该消失。
刀尖顶住克里胸口,在他声嘶力竭的求饶声中,缓慢捅进心脏,血液顺着匕首滴落,他的手沾上新鲜滚烫的血液。
他生父的血也带着一股臭味。
克里喉咙发出车轮滚动似的声音,像是要从里面吐出几个轱辘。
他低下头看着握住刀柄的手,血管撑起皮肤显出主人有多么用力。
抬头,他的儿子垂眸漠视他逐渐苍白的脸庞。
克里.拉威尔这才发现,塞维斯长得真像他的母亲。
他好像从来没有笑过,或者没有在他面前笑过。无论是殴打还是咒骂,都是一张阴沉缄默的脸。
其实,他母亲还没有死去的时候,他好像活泼过,顶着棕色微卷的发蹦跳,浅棕的眉毛俏皮可爱,蓝汪汪的眼睛像两潭幽泉。
而不是现在这块石板上刻出的脸,嘴唇常阴郁地抿起,把眉毛压紧眼皮时,透露置身绝望而奋起反抗般的凶狠。
不过,他此刻在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嘴角很轻地扬起,下颌微抬,似乎俯视他的死亡,又像是欣赏摆脱他这无用的东西。
克里.拉威尔身体软下去,脑袋像拖累似的挂在肩膀上。
塞维斯侧身拔出匕首,避免血液溅到衣服上。捡起掉落的黑布袋擦拭刀刃,将匕首放回兜里。
“劳烦科顿先生。”塞维斯俯身,但姿态并不畏缩。
仔细打量,能看出他在刻意模仿菲尔德的仪态。
于是,科顿表情更加厌烦,挥了挥手,叫他赶快离开。
鞋子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脚步声,不曾惊扰菲尔德。塞维斯绕过沙发,去浴室清洗手掌。
从他这个角度,只要后退几步,就能从敞开的门看见沙发的菲尔德。
擦拭手掌,塞维斯站在门口凝视沙发,但只短暂驻足,便急匆匆回到房间。
沙发上的菲尔德坐起身体,向塞维斯紧闭的房门瞟了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看书。
柔软床褥托着身体,有香皂的清香气味传来。窗外的黑暗包裹一切,屋内的灯光驱散夜晚带来的不安,却无法驱散袭来的困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维斯偏过头,注视放松的手掌,它曾握刀插进里斯的身体,今天又插进克里.拉威尔的身体。
不同的是,第一次还有恐惧,这次心底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知是麻木还是迟钝。他只是有些累了,眼睛眨动几次闭上,直接睡了过去。
之后,他做了一个梦。
走在无边际的黑暗中,四周有无数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由远及近,似乎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走过去是逐渐清晰的人影。
胸膛血红一片,隐约透露出开始腐烂的坑洞,瞪着血红的眼睛,向塞维斯扑过来。
他急忙转身向后逃跑,身后的血腥味逼近,一抬头,身前是刚死尚且新鲜的克里.拉威尔。
脑袋悬垂在胸膛,血液仍从破烂的刀口汩汩流淌,汇聚成一摊,随后塞维斯感觉有水流过他的鞋子。
两个人同时向他扑了过来。
奋力挥舞手臂,他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息,四下巡视一周。头顶灯光迷蒙成光斑,缓和许久才清晰,让他能看清周围景象仍在家中。
抬起双手,弯曲手指,有阵阵麻意传来,仿佛身体还未从刚刚的噩梦中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额头的汗水滑落至鼻尖,有些痒,被塞维斯擦去。
他起身下地,拿着水杯推开门,拖沓鞋子走到厨房,接了一杯冷水。
水‘咕咚咕咚’涌入喉咙,身体的知觉恢复,手掌按在柜台,塞维斯弓着身体叹息。
额角神经很痛,让他忍不住挤压眉眼。
又喝下一杯冷水,塞维斯终于清醒一些,转身正要往回走,却对上倚靠在二楼围栏边缘的菲尔德的目光。
他不知什么时候开门走出来,也不知看了他多久。
塞维斯低语:“先生...”
菲尔德走下楼梯,坐在沙发上向塞维斯招手。
塞维斯走过去,被他拉住手臂坐下。
“做噩梦了?”
塞维斯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菲尔德轻笑,看向他额头的汗珠,抽出纸巾递给塞维斯。
“其实,我第一次杀人时,也怕得很。做了好一阵子噩梦。”
塞维斯惊讶地睁大眼睛。
“你以为我不会怕?”
他忍俊不禁,笑着摇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都快忘了。”
“人是很奇妙的生物,我们拥有智慧,并定下规则。”
“根深蒂固的思想,会代为指责你的所作所为。”塞维斯与他坐得很近,肩膀几乎要触碰到。“第一次杀人会害怕,第二次就随意地多,之后就习以为常了。”
“野兽本就习惯厮杀,需要啃食彼此血肉才能存活。它们不会去考虑正确还是错误,不会去顾虑规则。”
他将手掌放在塞维斯肩膀。“我们也是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