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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很不在意地抿抿嘴,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缝,“你别唬我。”
池念森反而委屈了,大手一摊,人往后一靠,下巴微微仰着,“骗你作甚?我没理由啊。”
陆川失笑,知道问不出这老狐貍的话,叹气道:“得了,姑且就信你一回。”
“好!”池念森把手往桌上一拍,虽然没发出很大的声响,但是把陆川给吓了一跳。
陆川:“你干嘛?”
“你既然都信我了,那就说明我们就是盟友了!你说是吧,将军?”池念森心情很好似的站起身,悠悠然晃到他身边,拍了拍他健硕的肩膀,以表亲近。
陆川这道这人又要开始发疯了,有点无语:“你想说就说。”
“既然是盟友,那是不是不该对我有所隐瞒?”
“啊。”
“好,既然如此,你就把陈栖忆的事情告诉我。”
陆川:“……”
绕那麽多弯子不就是担心人家吗!
“在恶镰派手上,他身边有安成暗地里跟着,大抵出不了什麽事。”他擡眸看了看窗外,接着说,“现在已经在河边了。”末了,又很客气地跟了一句:“你放心,出不了事。”
“他们过没过?”
陆川诡谲地笑了笑,颇为惬意:“这我就不知道了,小情郎要是思念得紧,不如自己去问。”
“要点脸。”池念森看了他一眼,很是轻蔑地转过脸不理他,恍然间竟然回到他还在江州的那段日子,那时的红衣少年也是这样吊儿郎当的向自己说话的。
“接下来我们怎麽做。”
陆川收起笑容:“休息够了?走,出发!”
明州,溯洄江。
这也是与晚归城分界江。
羯族一队早就到了,此时还在江边,刀疤脸站在悬崖上,手背在身后,面色平静。
下属在他身边,开口:“老大,走不走?”
刀疤脸没理他,侧过头去,沉声道:“那国师怎麽样了。”
下属一愣,尬笑道:“他没闹什麽事。老大,这三十分钟你都问三次了,那国师究竟是有什麽过人之处?”
“不简单,不简单。”刀疤脸面沉如水,“有了他,就是哪宁朝的皇帝,也不会轻易攻过来,到时候,什麽条件还提不了?”
下属摸摸鼻子,觉得无趣,直接就道:“老大啊,我们到处都有埋伏备着的,哪里害怕啊。再说了,仅这一回也干不了啥,无非是摸个底细,回去禀告君上,他自有他的一番对策。”
“不是你说得这麽轻松的。”刀疤脸挺胸,默默闭上了眼睛,下属见他这样,也不敢吭声,只能在旁边站着,静默了一刻,刀疤脸立马睁开眼,眼中似有绿光闪烁,像恶狼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看。
下属一惊,吞吐道:“不是……老大,您怎……”
“过!”
“什麽?”
“啓程,过江,拿溜索!”
刀疤脸说完这一句话,从腰侧一把拿出一把匕首,力气一灌,将这匕首甩出。
匕首在无形的空气中直直向前飞着,像飞鸟一般快速,竟然穿过几百米的悬崖,恰好刻在对面的岩壁上,离岸边不过十寸。可见这人内力之神。
下属瞠目结舌,一下没反应过来它是什麽意思。
“抓紧绳了!给我死死抵住!”刀疤脸低喝一声,随即伸展双臂,鼓起阵阵长风,将那下属挥了一脸尘土,他纵身一跃,脚后跟发力,就向溯洄江跳下去!
“老大!你怎……”
但话说已完,刀疤脸已然落入悬崖内,偌大悬崖,两边都是几十米高的瀑布,水花一溅,还能看见什麽?
下属立马慌了,没想到这老大竟然敢跳江,虽说自家老大善凫水且内力深厚,但终归太危险,下属只沉默了片刻,回想起老大的命令,立马回身朝其他人大吼道:“走!”
“是!”
羯族大军立马开始动身了。
“当、当、当。”
“不是我说主子,你就这样就想出去?”
“你也配质疑我?”
安成把嘴唇抿成一条线,老实道:“是……”
话说陈栖忆留在囚车里也没閑着,虽然说他知道现在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他也根本不想逃,但是又实在无聊,安成混进来的那个口子又漏风,吹得他直打寒噤。
“主子——我好不容易早开的口子,你就这麽给我补上?”安成未免有点不满。
“冷死了。”陈栖忆毫不在意,“你懂个屁。”
安成莫名被骂,有点语塞。
只听这人又开口:“留个口看看情况就行了。”
“我被发现怎麽办?招了不成?”
“你不会被发现的。”陈栖忆神秘地笑了笑,“还有,叫你办的事,怎麽样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