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16)(1 / 2)

沈娆似乎明白了些,试探地问道所以皇上的意思是,太皇太后只想让博尔济吉特氏女子诞下皇子,继承大统?

康熙睇了她一眼,这傻丫头还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不比先帝爱臣妻还犯忌讳?

既然她没发现,康熙也不想吓唬她,转而说起当下来:朕是想告诉你,太皇太后那儿,远着点敬着就好,不必费心讨好,任你花费再多心思,也是难逃和孝献皇后一样的结局。

沈娆心里呸呸呸,十分不满康熙咒她,嘴上却乖顺道:臣妾知道了,会谨遵皇上教导的。

康熙嗤笑一声:你这规矩学得也太乱了,一会奴婢一会臣妾的,你不嫌累,朕都听累了。

沈娆有些赧然:臣妾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才一天吗?有时候改不过来

那就别改了,许你不作谦称。康熙说道。

沈娆虽然有时候急了,也在他面前你啊我啊的,但理智尚在的时候还是觉得十分别扭,故而摇摇头道: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再说了,你没规矩的时候还少吗?说着将她抱起扔到了榻上,这不会是在记恨自己昨夜咬了他的事吧

沈娆依着康熙的意思,每日晨昏定省只在慈宁宫外,远远磕个头,太皇太后自五台山回来后,就醉心佛法,不爱见人,她也乐得轻松,从不坚持跪等。

毕竟她如今的时光,可是非常宝贵的,上午要请安习字,下午既要听先生上课,还要伺候先生批阅奏章,晚上还会被先生潜规则,进行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一个月下来,她感觉自己都瘦了。

不过旁人看她可就不是如此了,不过几日不见,宸妃妹妹越发娇艳了。

皇贵妃被禁了足,没了可请安的人,后宫嫔妃甚少能坐在一处说话了。

今日是惠妃宫里的易贵人生辰,她与惠妃同为纳喇氏,但父兄官职不高又自己也不得康熙宠爱,在宫里实在没什么存在感。

大约是有人想见见平日里见不着的人了,才拿了她的生辰做筏,邀了各宫嫔妃一聚。

荣妃率先开口,张嘴就赞沈娆好气色,这话听着是夸赞、是客套。

可是这话落在诸位嫔妃耳朵里,就有些酸溜溜的了,人家有万岁爷日夜滋润着,气色能不好吗?

沈娆放下手中的茶盏,全当没听见似的,转而对惠妃说道:这茶真香,惠妃娘娘的东西果然是极好的,多谢娘娘款待。

这话说的十分客气,尤其是有她对待荣妃的态度在前面摆着,让惠妃十分受用,她虽然不待见沈娆,但和荣妃的斗争那也是旷日而持久的,见这位新贵这会不理会荣妃,却这么给自己面子,心里还不免有些得意。

不怪沈娆不顾荣妃颜面,皇贵妃闹妖的背后,这人撺掇了多少,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荣妃见状心中暗恼,面上却一派哀婉道:宸妃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做姐姐的,哪里不周得罪了你?那你且行行好,给姐姐句准话,也好叫我心里落个明白。

这一唱三吆喝的,沈娆心里更加不耐,她都想把康熙叫过来问问,怎么还喜欢这样的?

她心里不喜,面上也就带了出来,这宠冠后宫的妖妃恶名都担下了,也没必要委屈自己摆贤惠的谱儿了。

沈娆美目一扫,目光在荣妃身上转了一圈,说道:本宫何时见过荣妃娘娘?方才听娘娘说几日不见的,本宫还以为是您认错人了,是以没敢接话,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荣妃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立时没了动静,可不是没见过,因着册封大典,皇上要的隆重,礼部拖到现在还没准备出来,沈娆又是个不爱出门交际的。

只有三天前,荣妃亲自熬了参汤给乾清宫送去,结果连门都没进去,就梁九功那阉人被挡了出来,在那次,远远瞧见了廊子里宸妃娘娘。

可这会儿怎么说,当着众人的面儿,承认自己巴巴跑去给皇上献汤,结果皇上见都不见吗?

荣妃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好不精彩,沈娆想给她教训,却也不愿将人逼勒狠了,淡淡道:许是见过,本宫忘了,娘娘不必往心里去。

荣妃讪讪的闭了嘴,在座众人又一次打量起这位宸妃娘娘来,原来只知道这位娘娘生了张好皮子,姿容绝色、艳冠后宫。

这会才知道当真是个厉害的,仗着有万岁爷宠着,就连有子的主位妃子都不放在眼里,一时有拈酸吃醋的,赶紧闭紧了嘴巴,生怕那股子酸味冒出来,平白遭人埋汰。

沈娆扫了在场众人一眼,心道,这样也好,省了她多费口舌,说真的,今日这宴席若不是惠妃摆下的,她连来都不会来。

只是既然养了太子,不管是为自己,还是身为人母的责任,她都不能和惠妃起嫌隙,从而造成太子和大阿哥之间的裂隙。

即使这裂隙是注定的,那至少不能因自己而起。

沈娆坐够了个不算失礼的时间,便客气地跟惠妃告辞了,临行前还应了宜妃打叶子牌的约。

主子,可是心里不舒服?满方一路扶着沈娆往回走,轻声问道。

沈娆不解地问道:有什么可不舒服的?

满方吞吞吐吐:就是这不是您册封后第一回 见着诸位娘娘吗?奴才怕您心里难受万岁爷这些日子都没动过绿头牌,她们不过是空摆着看罢了。

沈娆轻笑一声,这奴才想哪儿去了,她只是单纯地被吵得头疼罢了,于是出言打趣道:你小子,本宫回去可得跟梁公公说一声,你呀,且出不了师呢。

哎呦,娘娘您可别呀,奴才哪句话说错了?自打您进了咱们乾清宫的门儿,万岁爷哪日没回来歇着呀

沈娆不等他说完,打断道:你还真想叫梁公公罚你?万岁爷的事儿也是咱们能置喙的?

满方讪讪一笑:嘿,您跟咱们可不一样,再说,奴才这不是怕您吃心了,自个儿不好受吗?

沈娆摇头道:没什么不一样的,也没什么好吃心的,别想多了。

她觉得这满方今日说的话都有点不可思议了,这后宫里这么些女人,是没见着面,就能忘记的吗?

康熙的确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他容貌俊朗、气度雍容又并非华而不实,反而学识渊博,又有着掌控天下的野心和实力,御极宇内的帝王之尊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名为权力的光辉,这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可也正是这种距离感,又极大地加剧了他的个人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臣服在他的脚边。

沈娆有时候会觉得,他不是满足了自己对于男人的全部幻想,而是重新界定了她对男人幻想的边界。

任何一个心性正常的女人,和他相处后都会爱上他,可任何一个头脑清楚的女人,都明白自己不该爱上他。

沈娆对自己的头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它虽然不够聪明,但也绝对不至于糊涂,那一位就如同天上的月亮,可以远望、可以欢喜,但若起了痴心妄想,妄图占有,那便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今日不用做功课,咱们去瞧瞧太子和四阿哥吧。沈娆瞧着天色也快到上书房下课的时间了,有些兴奋提议道。

如果说放假就是快乐的话,那么在自己放假的时候看他人上学,就是双倍的快乐。

自打跟着康熙读书练字以来,沈娆就格外珍惜自己生命里,那些不用抄一百二十遍的时光。

满方瞧着这位祖宗,压根没往心里去的样子,悄悄跟在后面苦了脸,有些不死心道:主子,您真没往心里去吧?

沈娆简直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道:满方,你今儿是怎么了?本宫是今日才知道有荣妃、惠妃他们的吗?就算之前没见过,那大阿哥、三阿哥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再说,那天天在我眼前晃的太子、四阿哥,那也不是我生的呀?德嫔肚子里那个不日也要生了,到时候本宫还得备一份贺礼过去,你今儿喋喋不休地说这些,是干什么呢?

满方叹了口气,他也是头一回见一向温柔的沈娆这般疾言厉色,当即不敢再说。

只在心里默默吐槽,其实奴才今儿早上也是这么想的,但有人他不是呀!

原来他今日之所以跟着沈娆,是奉了那一位的圣旨的,皇上说他人机灵、嘴嘴甜,叫他跟着宸妃劝着点,别叫宸妃见了后宫众人,心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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