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渊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被逼急了,受不住也会在云奚身上留点小痕迹。
比如指甲不经意划过留下几道红痕,再比如啃一口落下的小小牙印之类
虽然但是,跟云奚在卿长渊身上留下的痕迹比起来,九牛一毛。
可白无尘只能看到云奚手腕上的牙痕,那么红,那么深,那么刺眼
白无尘嘴巴一撇,又哭道:他就这样对待你?
云奚:不不不,你听我解释。
往往说要人听解释的,人都不会听。
往往试图安抚嫌疑人情绪避免被撕票的倒霉蛋,都没能成功。
只见白无尘愤怒地抬起刀,恶狠狠地往下劈,姿势堪比沉香劈山救母葫芦娃劈山救爷爷。
云奚吓得眼睛一闭,就听咵咵几下,叮当几响,末了感觉手腕一松。
锁链们表演了个当场炸裂。
看着那几截惨不忍睹的银链子,云奚痛心道:我的定情信物!
而白无尘还要拽着他走。
也顾不上那刀不刀子了,云奚恼了,伸手就是一推。
推得白无尘以一个三百六十五度飞旋大翻倒,往下一闷。
云奚:???
这、这么好推?
所以自己到底前边在纠结什么?
然后云奚又伸出一个指头,又往白无尘身上戳了一下。
再然后,白无尘被戳到的肩膀处一裂,猩红的血吱哇一冒。
腰边一崩,猩红的血滋哇一响。
背后一炸,猩红的血呲哇一飙。
白无尘顿时成了个活体喷泉。
要不是云奚往后退了两步退得快,就被血糊了一脸。
嗅着浓重的血腥味,云奚怕了,你这是怎么了?
白无尘:没、没事,爹已经留手了。
他捂着这里堵那里,唇角还勾着,在因为云奚的担忧而感到幸福。
云奚只感到神奇。
所以说,白无尘前边那半句爹已经,是已经把他打了个半死的吗?
眼瞧着白无尘那白眼翻得,还有嘴角不知所然的微笑,跟立马就要死给他看似的,云奚生怕闹出人命来,赶紧去扶他。
才把白无尘扶起来,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卿长渊:云奚,你们在做什么?
云奚:
云奚默默地扭头。
卿长渊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朝服还未换下,手边的长剑正往下滴着血。
摇晃的冕珠不比他狭长的眉眼夺目。
跟所有怕娘子的夫君一样,云奚果断怂了。
一边怂还一边试图争取宽大处理,云奚真诚:阿渊,你会听我解释的吧。
卿长渊站在不远处,没说听,也没说不听,奚奚,过来。
他看着云奚,声音里压抑着什么,依旧伪装着温和的皮,奚奚,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云奚:
其实你已经说第二次了。
云奚果断撒手,要往卿长渊那边走,却被白无尘一把抱住。
白无尘:奚奚,别走。
云奚没理。
他说不走就不走?
云奚走一步,白无尘身上那血就刺啦飙一下。
云奚走两步,白无尘身上那血就刺啦飙两下。
白无尘被拖得整个人血滋哇滋哇冒,愣是没松手。
真怪吓人的。
云奚努力地压抑着想把白无尘掰扯下来卷一卷从窗子丢出去的手爪子,有点犹豫。
虽然但是,他要是直接把白无尘弄死了,白玖回去八成要追着他叨个几百口吧?
有仇,但也不至于结成死仇。
云奚纠结得没动,白无尘更幸福了,一脸男人我知道你舍不得死的模样。
看得卿长渊眼底漆黑。
云奚求救般看向卿长渊:阿渊,你等等,我不是不过去,是他受伤了。
他家阿渊最近很乖,所以还是可以好好商量一下的吧。
乖个毛线团团商量个毛线团团。
卿长渊脸颊上还沾着几滴血,映着眼里压抑着偏执的疯狂,分明是许久没见的,残忍,阴鸷,疯批的小暴君。
他的目光落在云奚身上,是一种惊人的温柔。
再然后,云奚就瞧着,卿长渊毫不犹豫地把剑往自己心口一扎,血迅速从金色的龙纹边渗透出来。
卿长渊语气温柔,带着点诱哄意味,奚奚,我也受伤了。
云奚:???
我尼玛?
特喵的,这也是能攀比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卿长渊:生气气变疯批
咻咻咻噼里啪啦啦啦啦,新年快乐我的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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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你是我的人
但效果显然很合卿长渊的心意。
云奚立刻就把白无尘给掀开了, 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看着云奚脸上作不得假的慌张,眼中满满的心疼和担忧,卿长渊感觉很畅快。
那种, 看吧, 你还是更爱我的畅快。
卿长渊一路行来,就莫名地心惊。
像小兽躲在死去的母兽肚皮下时,或要失去什么的不明所以和惶恐,又像头顶厚厚乌云之上悬着细细的绳索, 刀尖锋利而尖锐。
在他看见大开的宫门和倒了一地的侍从时,卿长渊甚至松了口气,觉得本该如此。
本该如此什么呢?
他本该一人。
本该留不住任何人。
卿长渊手指握得紧紧的, 心口的血液一点点滴落在虎口, 滚烫得一如丞相曾浇在此处的开水。
他眼前有些恍惚。
神情慌张的英俊男子红绸覆面, 覆盖灰尘的红轿恍然一新, 抬着他倒离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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