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曼在沙发坐下了,眼睛看着沈年年,像是在等着她继续说,没等到之后,还问出来:就没了?
沈年年在她对面坐下,问:你还想听什么?
这个语气就好像秦昭曼想听什么,她就会说出什么答案一样蛊惑人。
秦昭曼却放过了这个话题,没有回答。
她把手里的两个像只放在台面上挨个打开。
两个箱子里面大一点的放着一对青花瓷瓶,小一点放的是一串红宝石项链,鸽子蛋一样大的红宝石,叫玫瑰爱人,当年拍卖会的压轴款沈年年见过。
几万块的茶几上现在承载着几千万的价值,屋里的两人都习以为常,没觉得的有什么不对。
秦昭曼示意了下左面:第一次来你家带的见面礼。又示意了下右面:谢礼,我听菲比说你喜欢红宝石。
沈年年低头去看那个名为见面礼的青花瓷瓶,说:好讲究,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你准备一份见面礼?
正常情况下,秦昭曼应该说一句不用的,这句话就这么过去了。
秦昭曼靠在沙发上,说:嗯,你要给我准备什么呢?
沈年年愣了一下,没能立刻回复。
秦昭曼看着她的眼睛,问:该不会只是客气一下吧?
不是。沈年年笑了一下:我得好好考虑一下吧。
她抬起头,耳后的头发随着这个动作从滑落开,她想抬起右手想要往后顺一下,纱布阻拦了她的动作。
秦昭曼看到了,说:我帮你?
沈年年:帮什么?
秦昭曼倾身伸出手,沈年年条件反射的偏过头避开:不用了!
沈年年的动作太快,躲避的太明显,秦昭曼的手顿了一下,两人之间一下子有些尴尬。
沈年年有瞬间的懊恼,正想解释一下,门铃声响起,买的菜送过来了。
秦昭曼顺势把手收回来,到门口去拿菜然拎着回来,问:厨房在哪?
沈年年指了个方向,秦昭曼走进厨房,把袋子放下,才发现自己的纸袋子的提手捏皱了。
她面不改色的把菜拿出来,然后把纸袋子团了团,整个毁尸灭迹。
沈年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问:用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不用。
秦昭曼看都没看她,语气不是很好:你可以在乎一点你的手吗?是不想再拉小提琴了吗?
沈年年心里有点低落,说:本来现在就不拉琴。你不用我帮忙,我在客厅看文件陪你。
秦昭曼说她在书房看也可以,做好了叫她,沈年年应声了但没采纳,从书房把文件拿出来之后,坐在沙发上看。
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沈年年把整理好的那些关于备选人的资料放在桌面上,白纸黑字,一个单词也不进脑袋。
她抬起了自己手上的右手,想到了秦昭曼那句话,一些不想回忆的记忆涌了上来。
沈年年额头瞬间起了一层汗,等呼吸慢慢平复下来,她才发现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紧了,疼痛后知后觉的传到大脑里。
她松开手,纱布上沁出了血迹。
秦昭曼从厨房走出来,看她苍白的脸色,两步走到她旁边半蹲下来,问:怎么了?手不舒服?
沈年年迟疑着点了下头。
秦昭曼问了药在哪,拿了药回来,坐在她旁边,把她沾着血的纱布一层一层解开,露出来的伤口又裂开,还有点流血。
纱布沾着血,解开的时候很疼,沈年年没出声,指尖控制不住发颤。
秦昭曼问:很疼?
沈年年说话的声音都虚弱了:有一点。
秦昭曼看她可怜的样子,手托着她的手轻轻吹了一下,吹完又抬眼看她表情,见她没什么躲避的动作。才更轻的把纱布完全解开。
上药的过程中,只要沈年年感觉到疼,秦昭曼就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轻轻的吹一下。
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好像吹一下确实就没有那么疼了。
沈年年想跟她说话,问:你怎么这么熟练?
秦昭曼没有不理她,语气也不热情,平平淡淡的:我小时候经常受伤。
沈年年想秦昭曼小时候应该都是住在城堡里的,怎么会经常受伤:为什么?
秦昭曼没有解释,就扔了一句:因为经常打架,好了。
沈年年抬起手,发现秦昭曼态度给她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丝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说:是值得发一条微博的程度。
秦昭曼有被讨好到,她瞥见沈年年桌上的文件,问:你在看什么?
沈年年拿到她旁边,说:看备选合作对象的材料。
秦昭曼没什么感情的哦了一声,然后拿起上面第一本,看了一眼就扔到一边,又拿了第二本,第三本
一直没有找到自己,她问:我呢?
沈年年把最下面那本抽出来递给她:在这里。
秦昭曼很嫌弃,没有接:我这辈子就没在谁下面过。
沈年年把被她弄乱的文件整理了一下,然后把她放在了最上面,转头看她:现在你在你在最上面了。
秦昭曼还是不满意:在你心里我还是在最下面。
沈年年觉得秦昭曼好像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金碧辉煌的王座上。
她无奈又想笑,问:那你想怎么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秦总想怎么样呢?
老婆们讲两件事:
1.决定改个文名,你们觉得她渣我和清冷影后用演技钓我哪个好?或者你们有什么更合适的也可以提。
2.没意外的话周三入V,周三之前就隔日更,压一下字数,所以明天不更,但还是爱你们,晚安~
第19章
秦昭曼觉得沈年年大概也知道她想要自投罗网了,所以才对她态度变得越来越敷衍,等她们真合作了,合同签了,她还能再见到沈年年吗?
或许她可以在合同里再加一条,沈年年要来给她做生活秘书。
算了,真让沈年年来做生活秘书,那沈年年的团队大概要气死了。
秦昭曼从沙发坐起来说:先吃饭吧,什么事都在吃完饭之后再说。
拖一会,让她再想想这合同怎么签合适。
沈年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想顺着她,让吃饭就坐下吃饭了。
秦昭曼做了三菜一汤,两个菜是沈年年喜欢吃的,剩下的一菜一汤都是很日常的基本不会犯错的食谱。
沈年年坐下才发现,这些菜都被切成很小的小块,全部都是可以用勺子舀起来的。
桌上也确实只有一把勺子。
沈年年有些惊讶于秦昭曼的细心,秦昭曼一直在看着她,说:觉得我很体贴?
沈年年点头。
秦昭曼看着她乖巧漂亮的猫眼,说:我可不是对谁都这样的。
沈年年笑着说:谢谢。
秦昭曼想听的不是这句,但是她也不清楚自己想听的是哪一句,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年年拿起勺子,尝了自己比较喜欢吃的那一道,先是表达了惊喜: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然后夸奖说:很好吃,
秦昭曼被她不诚恳的表演逗笑了,说:别用你的话术敷衍我,说真心话。
沈年年又吃了一口菜,见秦昭曼还在盯着她,说:跟我想象中一样好吃,但是比我想象中还要体贴。
她平常是很会夸人的,可以说的很漂亮,但是秦昭曼不想听。
秦昭曼托着下巴笑了,对她这次的回答看起来还算满意,说:真诚多了。
沈年年的胃口很小,平常也吃不了多少,但因为是秦昭曼做的,她多吃了一点。
秦昭曼不饿,就是陪着她吃几口,看她吃的差不多了,说:你这次救了我,作为补偿我可以跟雅河签一年的合同,但是这合同要我们公司的律师来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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