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猫猫女王开口,她继续说:我最初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你的, 我们在一起之后,这也会成为隐患,你会永远怀疑我対你的感情。
这都是你的揣测!
猫猫女王被这份污蔑惹怒了,尾巴恼怒的拍打着黄金王座:我不会在意这些,我一直都知道你的目的。
沈年年看她生气了, 飞到她王座边, 摸了摸她柔软的猫猫耳朵。
猫猫女王就不生气了, 她软下声音:就算是你不相信我, 你也该相信你自己,你有办法一直维系我们的感情的。
那会花费我很多精力,还会影响我的判断。
沈年年向王座的另一端指了一下, 那是一片花园,花朵上飞舞着脆弱又美丽的小蝴蝶, 那都是她的子民。
现在花园的栅栏外,围着一群凶狠的毛毛虫,随时准备着冲进去把花园破坏殆尽。
沈年年柔声问:我把精力都放在你身上,被我保护的子民该怎么办?
猫猫女王看着她的眼睛,说:你在骗我,你是可以同时处理好我和你的子民的,你只是不愿意为我冒险而已。
猫猫女王的声音恼怒又难过:你在我和安稳度过这一年之间,抛弃了我!
沈年年想解释,猫猫女王一瞬间就离开了,根本不想听她说话。
叮铃铃
手机的闹钟声响起,沈年年在床上睁开了眼睛,秦昭曼也被吵醒了,胳膊搭在沈年年腰上,闷声说:好困,不想去参加婚宴
沈年年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赖床撒娇的秦昭曼,想起了梦里又凶又委屈的猫猫女王。
不听解释,质问指责她的猫猫女王。
沈年年侧过身:Zelmer。
秦昭曼正在醒神,闭着眼睛语调慵懒:嗯?
沈年年一只手搭在她后脖颈上,问:未来可能会升值几千万的青花瓷瓶和现在一定能卖一百万的黄金,你选哪个?
秦昭曼说:青花瓷瓶。
沈年年垂眸,声音更柔和:那如果你现在在A国战区呢?
如果把她的有限精力比做金钱,她紧迫的处境就是战区。
和秦昭曼谈恋爱是看起来很有升值空间的青花瓷瓶,但好好走完合同却是实打实的黄金。
秦昭曼睁开了眼,与她対上视线,说:选黄金,战区谁选花瓶?
沈年年搭在秦昭曼脖颈的手上移,用力掐了一下她的脸颊: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
她可以去用全部的钱买一个花瓶带去战区,可哪个负责人会做这种选择?
秦昭曼彻底被掐清醒了,她看着下床洗漱的沈年年,带着起床气:你干什么?
沈年年转头看了她一眼,说:我梦到你在F国选花瓶,还质问A国的我为什么选黄金,特别凶。
秦昭曼从床上坐起来,气笑了: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年年情绪过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搂着她的脖颈道歉。
那确实跟秦昭曼没关系,是她自己対自己的指责。
指责她这么轻易的放弃了青瓷瓶。
因为秦昭曼赖床,她们两个是踩着点到达的婚宴现场。
贝蒂的婚宴设在大海边,承包了一片海滩作为婚礼的地点,待客区域插满了白玫瑰,布置的非常浪漫有格调。
沈年年和秦昭曼递上请帖,招待的人认识沈年年,忍不住跟她搭了几句话,沈年年都客气的应了。
因为参加婚宴,沈年年打扮的很低调,只是穿了一身日常的浅紫色长裙,头发自然的披散着。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因为秦昭曼在她身边,才没人立刻上来搭话。
沈年年注意到另一边热闹的人群,人群中间站着宿茜和一位六十多岁的严肃老先生,他头发规整的束在脑后,一身庄重的西装三件套,通身的气派。
秦昭曼说:是贝蒂的前夫。
沈年年了然的点了下头,她已经猜到是谁了,只是没想到这位会来参加前妻的婚礼。
她不怎么了解家里的生意,也听说过这位的经历。
业界传说一样的人物,平常非常低调,只在跟贝蒂结婚那年,才传了些照片出来。
沈年年移开视线,那位大佬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了秦昭曼面前。
Zelmer,弗朗西斯最近身体怎么样,他还头疼吗?
秦昭曼态度自若,说:好久不见,赫尔曼先生,舅舅这几天好多了。
赫尔曼过来了,秦昭曼自然就不能坐下,她侧眸给了沈年年一个眼神,跟着赫尔曼边走边聊了几句。
他们两个说话,没有不懂事的人敢上前打搅。
毕竟是贝蒂的婚礼,赫尔曼和秦昭曼没谈什么公司的事,只是处在同样掌权的地位,简单交流了两句。
秦昭曼看向刚才的位置,见到宿茜在跟沈年年聊天。
不知道宿茜在说了什么,让沈年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秦昭曼是第一次从这种视角来观察沈年年,她发现几乎每个路过这的人都会多看沈年年一眼。
就像是宝石堆里最纯净最闪耀的一颗,让人情不自禁的去关注到她。
沈年年忽然抬起头,与她対视。
她跟宿茜说了两句,起身走到了秦昭曼身边:跟赫尔曼先生聊完了?
秦昭曼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你跟赫尔曼先生的孙女也聊完了?
沈年年听她的称呼,唇角微弯,说:没聊完,但是看见你聊完了,就直接过来找你了。
秦昭曼心情不错,她抿了口香槟掩饰自己的愉悦,说:我没有干预你交朋友的意思。
嗯。沈年年哄着她:是我作为女友的自我修养。
宿茜的心思藏不住,被她察觉到了,她当然会去疏远。
婚礼即将开始,秦昭曼和沈年年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下。
在司仪热烈的引导声中,贝蒂穿着纯白色的婚纱,踏着婚礼交响曲,缓缓从半圆形的花门里走了出来。
沈年年端正坐着,听证婚人宣读誓词,外面保安弯着腰,走到了她们身边。
保安先是看向沈年年,而后视线转到秦昭曼身上。
与秦昭曼的视线対上,他不禁微微挺直了背,恭敬的人问:请问是秦昭曼小姐吗?
秦昭曼问:什么事?
保安低声在她旁边说了几句,没敢靠秦昭曼太近,所以沈年年也基本听到了。
秦昭曼那群亲戚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闹事。
沈年年看向秦昭曼,见対方微沉的眸色,轻拍了拍她的手。
正常这种情况让保安直接把人赶出去就行了,但是正常情况这些亲戚也根本不可能知道秦昭曼来参加贝蒂的婚礼,更不可能顺利的走到外层。
显然是有人想借着这个机会落秦昭曼的面子。
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却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沈年年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名字,只想到就让她觉得头痛和无奈:我去帮你处理?
秦昭曼回握住她的手,说:不用,我待会回来。
沈年年说:不用顾忌我,你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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