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时间还早,如银酒吧生意寥寥。
程大教授宁姐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问,想什么呢?
程倾回过神:少跟庭秋学,别这么叫我。
余庭秋爱开玩笑,总是拖长语调叫她程大教授,有几分戏谑的调侃。
宁姐:行吧,不叫就不叫,谁叫我今天是请你帮忙的呢。
她又新开了一家酒吧,找了设计室做设计,但不太放心,请了程倾帮忙看看图纸。
程倾拿笔圈出来几处地方:让对方给更详细的数据给我,这里要再核实。
宁姐:OK,我现在打电话。
程倾嗯了声,手指在手机上轻轻叩着。
又想起那条信息。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余抒不爱表达,情绪内敛。
程倾看着她,有时像一面镜子,倒映出自己的样子。
可余抒比她更重感情,更柔软,也更叫她心疼。
那条信息发过来,她没看到,也没及时回复。
余抒又发了一条说,就这么问问,不用当真。
手机才熄灭,
有新的电话,周亭打的。
小周,有事?
程老师,都放暑假啦,你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啊?
不来程倾习惯性拒绝,没时间。我有两个课题在
周亭忙说:一天到晚忙工作,你就不累啊?你叫上那个叫小余的姑娘呗?啊不对,你们之前是不是分了啊。
没分过程倾淡淡地说,去玩什么?
去我朋友的一家私人雪场,怎么样?
程倾想了想,自言自语般说:她可能没玩过。
她听余庭秋说过,余抒身体不好,小时候哪都去不了,连永州市都很少出。
去不去啊?
什么时候?
明天出发。
晚点回复你。
程倾挂了电话,对上宁姐的笑容;
宁姐笑眯眯地看着她:出去玩啊?组个局一起啊。正好我也想去玩,叫上庭秋一起呗。
程倾摇头:这次先不叫她了。
怎么了,你两吵架啦?
不是。现在还没吵。
宁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叫现在还没吵不是吧,你
她之前就有过一个离谱的猜测,但不敢往深里想,更不敢问程倾。可现在程倾的话,正好完完全全印证了她的猜测。
程倾点头:是她家里的小辈。
宁姐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你,你真下得去手?!
程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呢?
死了!宁姐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庭秋要生吞了我!
等程倾说完这中间的一点小误会,宁姐连环炮似的问:你上次不是说你没对她做什么吗?说她是白纸一张,你们到哪一步了?!
程倾瞄了她一眼:该做的都做了。
宁姐长叹一口气:要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庭秋说?
晚点程倾想了想,我带她出去玩几天,回来再说。
宁姐语气凉凉:你是知道,一旦庭秋知道,你们就别想出去了是吧?
或许吧。
程倾心不在焉地笑了下,跟她挥手道别。
宁姐捂住胸口,害怕未来这两人掐架的场面,
可是她竟又莫名期待了,怎么回事
我到了余抒拖了一个小行李箱,站在路边,不用着急。
昨天她才写完报告,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和几条未读消息,程倾问她要不要出去玩。
时间太晚,室友都睡着了,她没回电话,只回了信息。
没想到程倾也还没睡,回复她,明早来接她。
才过十分钟,一辆白色汽车在路边停下。
余抒上了车,心动之余仍不忘问:我一起去,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程倾笑,你跟我住一间房间就行。
那你的朋友会在意吗?
不会。她们求之不得。
余抒想起她们八卦时发亮的目光,笑:好吧。
不过滑雪,她没滑过她小时候学过溜冰,但摔了几跤,父母嫌她摔了爱哭,就不再带她来了。
自小到大,不听话,冒险,出格这几个词跟她格格不入。
身体限制,父母也没空管她,周末她就一个人在家看动画片,乖得不能再乖了。
这次旅游是自驾,车程大概四五个小时。
等坐上车,余抒还在感慨,怎么突然想出来玩?
程倾笑了笑:走入我的世界,不好吗?
了解我的世界,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走进来。
余抒怔了下。
原来她还记得。
无端的,这句话让她很安心。
等到了约定好的地点,周亭已经在路边等了:程老师,小余,这边这边!
放好行李,程倾问:现在就过去?
放心,一切设备都准备好了周亭对她挤眉弄眼,趁余抒回过头,低声说:有点本事啊,程老师,又把人追回来了。
程倾没理她的废话,绕过她去看余抒在做什么。
这座小镇的旅游开发做得很好,镇口有两棵高大的古树,挂了不少红色的书签和黄色的平安符,大多是些简单真诚的愿望。
周亭忙问:这是姻缘树,程老师要不要来求姻缘?
赵医生白她一眼:胡说八道,程老师已经有姻缘了!
行吧周亭摊手,反正我们程老师也不需要。本来她说没时间,都不准备来跳伞的,我一提让她带女友一起,她
小周。
程倾轻声打断她。
余抒站得高,才往树上挂了一枚平安符,听到这句话,回头看向程倾。
程倾对她笑了下,朝她伸出手:下来吧。
余抒嗯了声,也笑开了。
原来程倾只为了带她来玩才来的,竟然都不告诉她。
可转念一想,程倾是行胜于言的人。
沉敛的行动派往往不爱说话,只专注行动。
周亭拨了个电话:好啦,我已经联系好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程倾伸手揽了下余抒:走吧。
余抒太多年没玩过刺激一点的活动了。
高中暑假她想过玩蹦极,但父母没同意,就此作罢,她也没尝试过这一类活动。
但程倾不太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