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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这里工作。”我穿着侍应生的白衬衫，深蓝马甲，局促回答。手腕被攥得有点疼，差点端不住托盘。
红裙子在一旁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是你朋友吗？”
霸总还没回答，身后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
“谁的朋友？”
霸总立刻放开我的手腕：“笙笙，怎么不弹了？”
我转过身，钢琴边的白月光正走过来。
大厅里红男绿女珠光宝气，唯有他，只穿件设计感很强的白衬衫和舒适的休闲裤，却比钻石还耀眼。
第一眼看到他，我心里就升起过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现在他一步步走来，那种似是故人来的既视感，更是越逼越近，庞然巨物般压向我。
一股战栗沿着我脊椎爬上来。有什么东西就在我眼前，覆了一层朦胧白纱，只要伸出手揭开，就能看清。
“都把你弹跑了，可见多难听。”笙笙笑吟吟地拿下颌指指我，“这是你朋友？”
“只是见过的人。”霸总低头整理衬衫袖口，手背上一道浅红疤痕一晃而过，是那晚上在教室，小刀刺出来的。
“哎呀我想起来了！”红裙子突然插话，又转头对笙笙笑语，“笙笙你别被他糊弄过去，他们Alpha的话只能信三分。我就说这张脸眼熟嘛，招侍应生还特意关照选了他。现在可算记起来了，我看见过这小东西上他的车呢。”
不安感在我血管中突突奔流，那层白纱下面藏着一个时钟倒计时器，嘀嗒嘀嗒，在我耳边快速跳动。危险。不要揭开，不要看！我下意识退后半步，想赶紧逃走。
可身边围满了人，我无路可逃。
笙笙的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又投向霸总，揶揄道：“看来还真是朋友咯？”
霸总漫不经心瞥了我一眼：“花钱买的小玩意儿。怎么，要管我？”目光极具侵略性地直视笙笙。
笙笙笑着扬起脸迎上视线：“哪儿敢，我一向关心朋友。”
高大的霸总低头看他，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唔，只是朋友，的确管不着我。”
灯光明亮，他俩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情意说到尽兴。
只多出一个我，花钱买的小玩意儿，垂着眼，站在两道纠缠的视线之外。像茉莉茶里的浮沫，轻微、多余、又碍眼。
趁着没人注意，我埋着头挪动脚步，往人群的一个缝隙悄悄钻过去。刚走开两步，又被拽住胳膊一把拉回来，托盘里酒杯一阵清脆碰撞。
“笙笙，给你看个好玩儿的。”红裙子招了招手，让笙笙过去，然后突然掐住我下巴，把我的脸侧来侧去，最后停在某个角度，“像不像？”
笙笙迷茫了片刻，然后倒抽一口冷气，斜着眼风，嗔怪地瞪了霸总一眼。
四周的视线在我和笙笙之间扫来扫去，渐渐变得意味深长，伴着一声声窃笑与议论。
我手上端了东西，没法拨开红裙子的手，只能扭头猛地一挣，一丝尖利的疼痛在下颌闪过。
我偏头在衣袖上蹭了一下，白色袖管上留下一丝血痕。还好，很浅，应该不会流太多血。
真正的伤口，在心里。鲜血淋漓。
……这个角度。
过往一幕幕回闪。
有很多次，他一边凶猛插我，一边掐住我下巴，掰我的脸。
我一直以为，那是为了方便吻去我的泪水。偶尔也会疑惑，为什么他永远只吻左边。可是那些疑问，总是还没成型，就在湿靡欲海中被他激烈顶撞，碎成了泡沫。
——砰！倒计时结束，空气爆开，白纱炸成碎片飞舞。
原来，是角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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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呐，把最俗的狗血，先给朕呈上一百盘！
第4章 在我体内成结
因为这个角度，我才值了九十万。
所以我看到笙笙会觉得眼熟。
……笙笙。
他每次射精的时候，气流喃喃喷打在我腺体上，写下的都是这个名字。
此刻，热气从记忆中涌出，灼烧后颈，将我的脖颈肩背都烤得火辣辣得疼。
红裙子对笙笙咯咯笑：“可算破案了。就是圣诞节那天，你不是一时兴起，跟程哥他们飞了巴黎吗？有人就生气了呗，转头就去接了这小东西上车，难怪……”
难怪。
圣诞节那天，我跪在地上，献出了第一次。
卑微到尘埃里。
笙笙冷哼一声，往外走了两步，又回眸对着霸总似笑非笑：“怎么，要管我？”
霸总没回答，眼神在人群中随意一扫，似乎向我这边转来。我烧成死灰般的心，居然又重重一跳。
可是，珍珠近在眼前，谁又会再留心鱼目半分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