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铎川处处宠着,摸着他的头,低沉缓慢地念书。可惜喻钦总是越听越清醒,下面流了一屁股水,羞怯地拽住父亲的手让他停下。
那时的每一天都像泡在糖罐,喻铎川一个人便能将他小小的心占满,再也看不到其他。
可惜,美好的过往再也无法重返,连回忆起来都不让人沉湎太久,喻钦没一会居然被吵醒了。
他挣扎地睁开眼,迷糊地将脸埋在被子上蹭。
混沌的神智在听到门外的呻吟声时彻底清醒。
用力啊好深
喻钦呼吸一僵,一刹那从头凉到了脚。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伸出手想撑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掌在不停地发抖,根本不听使唤。
接着又是一声娇喘,隔着一堵墙,他分辨不出声音,却能听出其中的娇媚舒爽。
喻钦不敢置信地缩在床上,大脑一抽一抽地疼,喉间发出急促怪异的气流,舌根腥甜,几乎要呕出心血。
原来,喻铎川这么多天没有回家,是因为找到了新欢?
而他失眠的那些夜晚,被噩梦惊醒的时刻,父亲其实在另一张床上和别人做爱吗?
心脏骤然剧痛,窒息的痛苦连带着麻痹的感觉传遍全身,如同有一千根针不断刺入皮肤。
喻钦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堵住其中绝望的呜咽,眼眶酸胀欲裂,却没有一滴眼泪。原来痛苦到极致的时候是流不出泪的。
他攀着床沿,一点点将身体挪过去,腿软到使不上力,重心不稳,从床上摔了下来。
可他顾不上膝盖的疼,半跪半爬地朝门口走去。
他像一团扭曲的骨,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赖墙支起身,一步一步挪动,将耳朵贴上门板,自取灭亡地细听那边的动静。
深一点求你
喻钦如坠冰窟,可又在下一秒,瞳孔剧缩。
墙那边的声音在喊:
啊再深一点爸爸
咔嚓一声。
那一刻,仿佛有一个深埋在雪山下、漆黑骇人的真相,阴差阳错地,在他眼前揭开。
巍峨极冷的雪山轰然崩裂,白雪与黑岩化灰剥落,露出底下不为人知的,炽热的岩浆。
因为这明明
这明明,是他自己的声音。
喻钦浑身开始细密地抖,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牙齿凌凌撞击的声音疯了般敲击他的耳朵。
他以极慢极慢的速度拧动门柄,悄悄地,将门推开一个缝。
他躲在门后,像透过面具下的裂缝,了解他自以为最了解的人。
屋外一片亮堂,午间的阳光从落地窗一路爬至宽大的桌面。
电脑的巨大显示屏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回放。
下身赤裸的男孩跪趴在床中央,身上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宽大衬衫,下摆捞至腰际,纤细白皙的手指伸进股间用力抽插。他抬着屁股淫荡地摇摆,细腰塌成一座桥。
男孩呻吟着,意乱情迷地撇过头枕在床上,露出漂亮的侧脸。
那张脸眼尾潮红,眼神迷乱,喻钦再熟悉不过。
因为那就是他。
屏幕里的他淫乱而大声地浪叫着:爸爸操死我嗯啊操坏了
柔情魅惑的叫床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椅背将男人的身影遮了个干净。
喻钦只能看到一截白色袖口,青筋分明的大掌握着什么快速撸动,胀大饱满的龟头时隐时现。
他的心跳快到不可思议,像有炸裂的烟花在他眼前绽开,快死掉的灵魂以一种神奇的速度复活。
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承装狂喜的容器,随着血液鼓动一阵阵酥麻,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极致的喜悦占领,它们跳动着,欢呼着,迫不及待想扑上去抱住他深爱的男人。
喻钦记得他记得这个角度是怎么回事。
能从他的房间以这样的角度拍到他,只有床对面的那幅油画。
而那幅油画,是喻铎川曾经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视频里,他的叫声愈发高亢,肉臀摆动着骑着自己的手指。
爸爸要去了啊!要去了!
用力!爸爸,操死我操死宝宝用力呜爸爸
啊!!
白皙的裸体猛地痉挛起来,肉穴喷出失禁般的淫水,放浪形骸地瘫在床上浪叫。
男人的喘声变得粗重,骨节分明的手圈着阴茎加快速度套弄,几乎快成了残影。
没过多久,一声闷哼,昂扬的龟头颤抖几许,射出一大股一大股浓白精液。
男人压抑地喘了一声:钦钦
炽热的浓精一滴不剩地喷溅在了桌沿的相框上。
白浊糊满男孩的熊耳帽,围巾,羽绒服,顺着玻璃缓慢往下流,露出那张漂亮、天真的笑脸,像下了一场雪。
第32章
喻钦听到自己的名字,仿佛受到了指引,终于迈开了僵直的双腿。
他缓慢地向前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停在了那椅背的后面。
爸爸。
一瞬间,男人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椅背连一丝震颤都没有,凝固地、静止地停在那里。
下一秒,喻钦对上了一双血红的双眼。
喻铎川的瞳孔缩成一个点,嘴角抿紧成直线,他的眼睛被欲望与震惊占据,永远戴在脸上的冷静面具破绽皲裂。
喻钦又叫了一声:爸爸。
他颤声说:你爱我。
偌大的办公室陷入死亡般寂静。
一坐一立,两人中间的空气像被无形的压力不断压缩,挤榨,恍惚间甚至能听到气流的尖啸,扯得肌肤生疼。
出去。
男人忽然说。
喻钦一愣,没想到喻铎川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为、为什么?他往前走了一步,有些着急地开口,爸爸,我不介意的,我很开心,我
出去!
喻铎川毫无征兆地发怒,拿起手边的相框狠狠掷在落地窗上。
轰地一声,玻璃飞溅,框体分裂,照片弯折在一片残籍里,看不见原本的笑容。
喻钦被他吓坏了,呆呆呢喃:爸爸
他的眼泪涌了出来,扑上去抱住男人的腰:你爱我!你爱我!你爱我!
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攥着喻铎川的领子抬头望向他:你一直都爱我他泪流满面,欣喜若狂:我也爱你我也爱你啊爸爸!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开!
什么父子相奸,什么乱伦,我都不在乎!我只爱你,只想爱你!喻钦狂乱地剖白,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也爱我就够了。
喻铎川眼中的血丝几乎布满整个眼球,他狠力扯开喻钦抓着他衣服的手,寒声道:我不爱你。
你爱我!喻钦抢着打断他,眼眶也红了,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承认呢,承认你爱我有那么难吗?
他颤抖地说:是父子又怎么样?这只说明我们天生就该相爱!你爱我是天经地义!我们就应该一辈子在一起!
闭嘴。喻铎川额角青筋暴起,拽开喻钦的手指将他往外推,你现在就给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