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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璧城双腿发软,心中叫苦,脚一沾地便直直扑到地上,撞出了两条鼻血,模样十分狼狈。

“嗯?”王旅长很诧异,这人还没挨揍呢,怎麽就这样虚弱?他从桌上抄起煤油灯一照,只见言璧城灰色裤子上染了点点深色斑迹,凑近再一看,暗红色。

“哎哟我/操,你来月经啦?!”王旅长惊呼,衆人大笑。

言璧城趴在地上,想动不能动,想死死不了,刚才那颗子弹如果不能打爆自己的头,此刻他只想用来打爆江欲行的狗头。

就这麽,言璧城做了谢至柔的俘虏。

另一边,正当薛靖淮犹豫着派谁襄助江欲行时,徐总理突然一改往日强硬作风,成了个忠厚长者,通电全国,亲自出面调停山西的岳严大战。

薛宗耀分析得丝毫不差,岳修帮着把谢至柔撵出山西后,果然开始暗搓搓往黄河东岸增兵,一路开进晋中腹地。鑒于以往打过交道,严焕章对他多少有点提防,所以等江欲行前脚离开山西,两人立刻急不可耐地干起来了。

晋中大地的四月天,被这俩人打得天昏地暗,一片硝云弹雨之下,大地几成焦土,民不聊生。

但徐总理的调停招来一片质疑嘲讽,《京华时报》一个记者隔空质问徐总理,同样是官家打仗百姓遭殃,为什麽不调停北边的谢至柔和江欲行?噎得老徐吹胡子瞪眼。

调停通电发出的第三天,这个笔名叫做湘雪的记者,又发了篇言辞犀利的文章,剖析徐内阁的用心。他的文字锐利得像把手术刀,把老徐的心理活动解剖得头头是道,看得人心惊肉跳。

湘雪写道,日前的六国会议上,徐蔚山授意谈判代表同意中日合办胶济铁路的议案,并承诺如果碍于国内舆情不能如愿,则愿以华北地区矿业权做抵押,向日本政府借款赎回路权。说来说去,调停之举不外乎两个目的,一是顺应国内和平呼声,借调停战乱博个好名声,消解与洋人媾和带来的民怨。而第二个目的,用心更为险恶,即为其日本主子在山西探矿采矿扫清障碍,待到岳严休战后,说不好老徐就要带着车皮拉的现大洋,去请严焕章给日本人腾地方了,真是其心可诛!

湘雪在报纸上纵情嬉笑怒骂,文风刻薄淩厉,落笔无所顾忌,透着一股生死置之度外的劲头。

老徐大发雷霆。京师警察总监亲自去编辑部查实作者身份,发现这个湘雪不仅从来不露面接洽,而且不要稿酬,忙活半天,只是捕风捉影。

湘雪起了个坏头,渐渐地,徐总理觉得舆论的风向有点不太对劲了。

京津地区的报纸原来都对他留着九分情面,最近居然敢指桑骂槐地影射他和日本人的关系了。

各种拐弯抹角的的寓言,含沙射影的漫画,层出不穷,让他抓不住切实的把柄,但又是那麽的闹心。老徐凭借自己多年政治斗争的经验,从中嗅到了某种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第 60 章

四月熏风带着嫩草的清新气息,吹得人飘飘欲醉。

但江欲行无心欣赏这烂漫春光,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把城门攻开,活捉谢至柔,救出言璧城。这春风漫卷,燕语呢喃,对他而言,全是扯淡。

他的军营安扎在离钧凉城不远的树林里。

钧凉城是谢至柔的龙兴之地,江欲行一路追击到此,人疲马乏。面对几十米宽的护城河——谢督军耗费三年人工,从滦河引水而成,以及铁桶一般高不可攀的城墙,他只能望洋兴叹。

谢至柔在此处主政多年,城防工事修得固若金汤,江欲行多次派兵渡河,均被城上疾风骤雨般的火力逼退。待用火炮轰击城门,没想到巨响之后,尘埃落定,城门竟岿然不动。

谢至柔回到家,大门一关,任凭江欲行纵容部下在城外日爹捣娘地大骂,一概装聋作哑。

谢督军看望了病殃殃的穆凤晚,临幸了如花似玉的二姨太,检视了热河兵工厂送来的步/枪和弹药,听取了热察留守军官的工作彙报。

他很满意,这一场仗从冬天打到春天,他已经过够了战场上三饑两饱颠沛流离的苦日子,他赢过也输过,杀过人也差点被人杀,现在终于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他一时半会儿不想再与江欲行正面交锋。

反正自己已经到家了,不战不和不闻不问,就这麽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他相信只要粮草耗尽,江欲行便会不战自退。

一日,谢至柔靠在督军署大院的躺椅上晒太阳。

他仰头闭上眼睛,眼前一片金红色的光芒。初春的阳光温柔地沐浴着他,热烘烘,暖洋洋,他感觉自己像一捧棉花,整个人吸饱了热量,变得蓬松轻飘起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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