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这个监狱最常见的事情。
但能够离开这所监狱的,也只有死人。
整个监狱看起来,似乎是小狱长甚至是宁昱琛一家独大,专职独裁;但真正围着整座监狱、维持里面以恶制恶制度的,还是那默默无闻的狱警监守。
在这里,每天早夜的人数清理几乎风雨无阻。
哪怕是宁昱琛,都要遵守这里的秩序,更莫说是曹州自己,就算是住在宁昱琛的牢房里,也有人每天来确定他是否在。
而活人想要离开这里,更是天方夜谭。
即便是什么东西都能弄到手的宁昱琛,在他多次述说着要困这里一辈子的低沉语气,都像是仿佛认命般的陈述。
可想而知,要想离开这里会有多艰难。
而这里的囚犯只多不少,像曹州这种明明能够出狱却被迫留下来的其实也数不尽数。
那些狱警监守可不会管你为何出不去,他们对出狱没有强制要求,但要是想没有任何凭证地离开,在这里还没有一个先例能够做到。
这里不是肖申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它更加的黑暗与无望,不会渗透进丝毫希望,就连那垂吊的阳光,都只有落幕的黄昏与夕阳。
冷得刺骨。
……
今夜,又是一记粗暴的性爱。
曹州的头被宁昱琛压制在被窝里,陷进去一个大坑,无法挣扎,甚至呼吸困难。
可身后的宁昱琛仍旧粗鲁地实施他的动作,并随着曹州的抵抗,力度越发强烈,活有一种要将曹州生生窒息而亡的趋势。
宁昱琛明显受够了曹州在床上死鱼一般的状态,他也不在性事上发狠了,直接以死亡来逼迫曹州给点反应,收效也颇为不错,起码曹州能够手指抠力,拼死支撑了。
那脊背甚至因为用力过度,凸出的蝴蝶骨格外明显,弯成了一条好看而又脆弱的弧度,激起人摧毁欲的同时,尤其想一把打断才好。
宁昱琛控制着力道和时间,在曹州每每快支撑不住时收手,再在曹州好不容易吸入一抹新鲜空气时又狠狠压下。
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到最后,曹州精疲力尽地被翻过身,已经是全脸涨红,连眼神,都憔悴到迷离恍惚了。
这场窒息游戏结束之后,很快就是宁昱琛性欲的发泄。
只见他从正面抱起曹州的大腿至腰间,在性器捅入之时逼迫曹州亲眼见识他自己是如何挨肏。
这种羞辱意味的性虐,是他们这段尴尬的日子里经常发生的事。
不过之前的曹州毫无反应,对宁昱琛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折辱都不予理睬,这不仅没有让宁昱琛知难而退反而变本加厉,好像硬是要将曹州给肏“活”一样,不顾一切地在他的身上施虐。
而今夜最为反常。
曹州不但有了稍微的抵抗,还在宁昱琛要亲上他的唇时恰好避开,却被宁昱琛硬生生地给咬合上了。
这是他们两第一次接吻。
在曹州的印象里,接吻是只有一男一女并且相互爱慕才能做的事情,这和他与宁昱琛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可宁昱琛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强迫他接上也就算了,还放肆地噬咬啃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结束后好久,曹州都能感受到口里的铁锈味,嘴唇疼得发麻。
要是换那晚之前的话,恐怕宁昱琛的任何举动都不足以令曹州反应。
可现在他又有了目的;
又有了可能出狱的希望。
他就像死而复生一样,全身血液沸腾,激动难耐,自然就重新恢复了活下去、抵抗宁昱琛的勇气。
自那晚以后,曹州再也没有见过宁昱琛深夜回来,身上有带手术刀的了。
大概是那次忘记了,碰巧被曹州发现、又逮到了机会,之后,他就开始格外留意起宁昱琛的举动。
宁昱琛是个极其小心谨慎的人。
他从很早起,就开始警告各个牢房的小狱长看好自己牢房里的人,除了这些囚犯熄灯之后不准出门外,就连小狱长的拖人做爱也受到了限制。
基本上就连走廊楼梯间,也不许这些小狱长们深夜放肆,只许“闭门造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昱琛的举动越奇怪,曹州就越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而今夜,是该确定他想法的时候了。
性事过后的不到一个时辰,宁昱琛就开始有了起身的打算。
只是这次的宁昱琛坐在床头看了他很久,久到曹州都以为他装睡被发现了,结果下一秒,这人就直接下床出了门。
可曹州正打算尾随其后时,却发现那牢房的门已经锁了,没有一点点前提。
曹州只好做罢。
他看着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刮过,雨水斜飞进屋内,且越下越大,一直到宁昱琛回来,才慢慢归于平静。
宁昱琛这回回来带起的风尘味更重,曹州忍了很久,才能止住不咳嗽。
大概宁昱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便随意脱下衣服就去洗澡。
曹州走到房门前,确定宁昱琛回来之后没有锁门,他开门一看,就能在这门外的走廊处发现宁昱琛回来沾水了的脚印,恐怕天一亮,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错过了今夜,可能不会再这么凑巧,有着脚印来指引他了。
曹州咬咬牙,看了一眼厕所关闭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顺着这一连串湿漉的脚印一直走到了十八楼楼下。
或许是他太急的缘故,时间抓得太紧,以至于下楼时难免碰上磕磕绊绊,也顾及不上。
脚印一直领着他来到了一楼末尾的一处不起眼的牢房外,里面空无一人却上了锁。
曹州眼看弄不断锁之后,迅速记住了这间牢房的位置,就连忙重新跑回了十八楼。
等到宁昱琛洗完澡后,曹州已经赶回了牢房并睡下。
宁昱琛没有发现古怪,顺势就拉起被子躺下,和之前别无二致。
而与宁昱琛平静心态不同的,是另一边曹州那仿佛要心脏要跳出的慌乱。
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尤其是在宁昱琛的一只胳膊打在他肩膀处时,他更是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差点没忍住战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犹如过山车一般紧张的情绪,一直被曹州保持到天亮狱警来查寝。
狱警没有逗留多久,也有几分忌惮宁昱琛的缘故,匆匆打过照面就下去了。
确定了平安无事后,曹州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继续和宁昱琛相安无事地周旋了几天后,才终于碰上了下一次宁昱琛的洗澡。
这回的曹州学聪明了。
通过几次的观察,宁昱琛洗去身上的泥土与汗渍的时间很快,曹州必须要在六七分钟内上来。
而宁昱琛每次洗澡时的衣服,都随意地扔在桌子边,第二天自然有人主动将衣物拿去换洗。
曹州在摸索之下,轻而易举地就从那堆衣服旁拿到了钥匙。
他靠着记忆迅速地来到了楼下,来到了一楼末端的牢房外。
他连开门的手都是颤抖不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哗啦一声——
门锁掉了,曹州推门而入。
里面昏沉黑暗,那股混凝土的味道尤其强烈,再混杂着湿气的霉味,到处都是害虫的攀爬以及老鼠的动作,是一间完全没有人居住的地方。
曹州速战速决,立马从整个房间开始寻找。
可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只在床边捡到一张扭成一团的、落满灰尘的纸张。
曹州摊开一看,竟是他新的审判书!
而那上面已经更改过的囚狱一年时间,竟然再次做了改动,成了半年!!
这意味着……
曹州本应该更早地就能出狱的,可却被宁昱琛死死瞒着,他浑然不知的同时,还被困在这里、被耍得团团转!
曹州捏紧拳头,跪坐在地,心里对宁昱琛的恨意简直更上一层楼,几近要失去理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想到宁昱琛竟能这么混账…
他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就想拖住自己和他一起坠狱?!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情?
曹州将审判书重新揉成一团的同时,眼神不经意间,就瞥到床底的不同寻常。
他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推开板床,毫无意外地,就发现了地上落满的未清理干净的尘土。
摩挲着地板的手触碰到了一处的明显空旷,掀开这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地板一看,里面竟是一个地洞!!
所有的疑惑与猜忌,都在这一刻昭然若揭。
曹州突兀地嗤笑一声;眼里是果然如此的讥讽。
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宁昱琛这是想效仿电影里的情节,挖洞越狱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这洞口得挖多久?
十年?二十年?
还是一辈子?
现在摆在曹州面前的有两个选项——
要么,等待着这个洞被宁昱琛挖通,宁昱琛试路走后自己再走;
要么…
就是威胁宁昱琛,让他放自己走。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
曹州眼里杀意渐起。
如果他直接举报宁昱琛,那他应该会被那些狱警们好好招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是越狱啊,狱警还能坐视不管?
要是宁昱琛被处置了,被关一辈子禁闭了,那没有了宁昱琛的阻挠,这里怎么困得住他?
到那时候,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顺地走出牢房的大门,离开这个地狱。
真是想想…
他就觉得格外畅快。
曹州他不是傻子,他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着二三十年后宁昱琛将这个洞给挖通。
就算他等得起,他也无法在宁昱琛这个畜牲身边待这么多年,那他恐怕必死无疑。
所以曹州出门了。
他拿上了钥匙,带着入骨的恨意,走在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的木板走廊里,发出一声又一声破碎的声响。
宁昱琛毁了他的希望,那他就送给宁昱琛这个彻底的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将宁昱琛扳倒了,他才有希望活着出去。
想到这,曹州的动作愈发迅速。
他从走廊的末端开始不断加速向前,在离出口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差点就要压抑不住那种报复的扭曲快感。
可就在他要踏出走廊的最后一步里,有着身影直接从转角的楼梯处走下,一举,就拦住了他所有的出路。
“想去哪?”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就这么语气波澜无惊的几个字…
配上那股熟悉的口吻,一瞬间,就将曹州好不容易积攒涌起的希望——
统统击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宁昱琛从楼梯的转角走下时,是只穿了一条裤子的。
有着水珠从他紧致结实的胸膛之上滑下,打湿了囚裤,落在了木板地上。
曹州几乎是潜意识地后退两步,手里的钥匙被他攥紧,差点就要抠进血肉里。
仿佛知道曹州他答不上来,宁昱琛看着他,又换了一个问题,“刚才去哪了?”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但曹州总能感觉到狂暴风雨的前奏,哆嗦了几下嘴皮子,就直接道,“洗澡。”
宁昱琛眼神有点玩味,“会说话了?”
曹州这才记起,这一阵时间里他都没有说过一个字,无论宁昱琛在床上怎么逼迫,他都宁死不从。
可如今却轻而易举地回答宁昱琛的问题,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心虚,更何况是宁昱琛了。
“十八楼的澡堂你不去洗,跑到一楼来…”宁昱琛步步逼近,在靠近曹州不到五公分距离时,往下扫着他紧捏的手,说,“手里是什么?”
眼看曹州无动于衷,宁昱琛右手掐紧曹州脖子的同时,左手开始用强,一旦曹州还在殊死反抗地不肯松手,宁昱琛就会下手更重。
那种绝望的窒息感,根本不是床上的游戏可以比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曹州偏偏就是咬住一口气,死不松手,仿佛一头倔驴,死死地瞪着宁昱琛,两相无言。
宁昱琛的耐心也被渐渐磨光,开始直接顶踹曹州的腹部,一连几顶下来,是个人都承受不住,钥匙着地的同时,曹州也五官痛得扭曲地捂着腹部匍匐在地。
钥匙的出现无疑是坐死了曹州的企图。
他自然也不会再继续装傻。
“宁昱琛…”
曹州额头全身冷汗,抬头仰视着宁昱琛冷笑,“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要是,我告诉狱警,你绝对,走不了。”
宁昱琛拾起钥匙,眉头微皱,好似真有被曹州的威胁给吓到。
可下一秒,在那手术刀掏出的一瞬间,曹州的笑意就彻底凉下。
那锋利的刀尖闪烁着的光亮直刺他的眼睛,也让曹州顿时破防,一股凉意慢慢侵蚀大脑,嘴唇也因为恐惧,哆嗦得更加厉害。
要是放之前的话,就算宁昱琛拿着把枪抵着他,他都无所畏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现在还不能死,他好不容易再次有了出狱的希望,要是人没了,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大脑的运转几乎就在一瞬间达到共识。
曹州非常能够审时度势地主动低头。
他长吁一口气,垂眸的同时也改变了语气,一句“我错了”,效果十分明显,起码宁昱琛收起了刀子,眼底纠结的杀意也没了动静。
宁昱琛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揪了起来,毫无感情的一句“上去再收拾你”,算是让曹州暂时度过了难关,大不了以后从长计议。
前前后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牢房的门就被宁昱琛踹开,曹州也被扔了进去,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的时光会有多难熬。
当初太过紧张没来得及反抗,现在腹部受了不轻的伤,自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了。
曹州被宁昱琛扶起挂在床沿。
整个监狱,只有宁昱琛牢房里的床是上下两铺,只是上铺被他放满了东西,他们通常都是在下铺做爱与睡觉的。
宁昱琛也不知道从哪找的绳子,他将曹州的手拉直,系在上铺的床栏上。
而曹州,则胸膛紧挨着上下铺的楼梯,整个人几乎就绑在了铁楼梯上,将后背暴露在视野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昱琛拿剪刀直接剪下了曹州的衣服,把那后背光裸地露出来的同时,还卸下了曹州的皮带,让他整个后背,都只余一条藏青色的四角内裤在身上。
皮带被宁昱琛握住手里,对折三下,凌风一甩,打在了曹州身旁的栏杆上,那力道,连曹州自己,都感觉到床在轻微晃动。
接下来的几鞭宁昱琛无疑是打到了曹州的身上。
每一下打到背上的时候,都能迅速泛白然后泛红,重叠的部位更是最后泛紫,一整个后背基本上都在遭受着这种没有尽头的责打。
可曹州不仅要承受这种生理疼痛,那皮带所带出的凌厉刺激,都每每让他回忆起儿时酒醉父亲的家暴,打他时也是用的皮带。
也是用的这种将他绑在某个地方抽打的姿势。
打到最后,宁昱琛几乎每落一鞭下去,曹州身后的蝴蝶骨都要经历绷紧与放松、肌肉的紧致与松弛。
牢房里响彻着这种皮带着肉的声音。
宁昱琛的最后一鞭打上了人体最脆弱的臀腿处,引起曹州大腿一颤,几秒后就留下了星星紫砂。
打开灯。
宁昱琛也顺便将皮带随便扔到了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着曹州后背惨烈的红白青紫,就只差破皮了。
面对着自己暴力之下的艺术品,宁昱琛也没有欣赏多久。
他直接拉下了曹州身上最后一层遮羞布,将自己早已硬得发疼的性器就这么直接捅入。
楼梯杆承受不住狂风骤雨的律动,不停地发出嘎吱的声响。
宁昱琛不算温柔的动作难免碰到曹州受伤的后背,更是伤上加伤,一顿痛楚。
这种站立着进入的姿势令宁昱琛十分受用。
甚至是完事了之后,宁昱琛也没有帮他清理,只是简单地给他系上裤子,就颓败地坐上床头,瘫软地抽着烟,放任曹州绑在那,不管不顾。
就连第二日狱警颤颤巍巍地来敲门查寝,对着曹州那副模样也是不敢多看一眼。
宁昱琛就这么将他以这种姿势,囚禁在了这处牢房里。
除了被束缚住哪里也去不了、也不给上药外,每天的一日三餐宁昱琛倒也没有亏待过他,基本上同吃同睡。
就连洗澡,曹州也解不开禁锢,被宁昱琛粗鲁地锁上手脚,拦腰抱去洗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勉强站在淋浴下,挣脱不开手脚,就连头顶的水过烫,也无能为力,只能收紧皮肤硬抗。
“要撒尿吗?”
宁昱琛也光着身子,挑着他的软肉抬起,指尖轻轻摩挲。
曹州后退一步,不愿与他多加触碰。
谁想宁昱琛出去一趟,一回来就拿了把手术刀,面无表情地在淋浴下,就给曹州开始刮毛。
这回的曹州不敢躲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胯间的性器,在宁昱琛的手里紧贴锋利的刀子。
一下一下地,将那毛给剃得干干净净。
曹州后背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在热水的滚烫下,皮肤难免返红变薄。
他甚至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家畜,被“开水”滚烫过之后去毛开涮。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宁昱琛也不绑着他在楼梯边了,直接将他捆到了床上,每晚做完之后就出门,天亮之前又回来,和以前别无两样。
可曹州却要整日承受那种无法释怀的煎熬不得入睡——
他明明就可以出狱的;
他明明半年前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忍辱负重了一年,将自尊摔成粉碎,却遭到宁昱琛的出尔反尔,被迫困在这种地方给宁昱琛继续泄欲。
而这一回,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翻盘的机会,把握住了宁昱琛的把柄,甚至可以将他扳倒,最后却还是失败。
……
这些无法释怀的痛楚,总在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分每秒都在凌迟着他的灵魂。
难道他真要在这等到宁昱琛将洞给挖通,然后挨十年乃至二十年吗?
凭什么?
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去,凭什么要被迫留在这陪宁昱琛越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有办法吗?
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一直都在打压着他的意志。
直到一个月后,宁昱琛看着他愈发憔悴的脸,吸着烟看窗外的同时,突然道,“我在监狱存在感太高,白天不能消失太久。”
这句话一落下,曹州就明白了宁昱琛的言外之意。
“你为什么,不找别人?”曹州有气无力问。
“我不相信任何人。”
曹州觉得更可笑了,“那你信我?”
宁昱琛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说,“因为你想出去。”
因为…你想出去。
眼看曹州睁开眼,宁昱琛继续放出他所谓的蛊惑,“你哪怕是将我给举报了,我被关禁闭了,又能关多久?你还不是一样的出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帮我一起挖地道,最多十年,我们就能一起出去,何乐而不为?”
宁昱琛这大饼画得可真是妙。
硬生生将他出狱的时间延长了十年。
可要是不答应他,凭宁昱琛的本事,他一天出不去,自己也不可能早一秒离开这里。
但是十年时间…
他真的能忍受得了吗?
曹州看着宁昱琛所站的窗外夕阳,那高耸围墙所堵住的景色,是他穷极这一生都奢望的自由。
他最后只是问道,“那出去之后,你就能,放过我吗?”
宁昱琛将手里的烟抽尽,随意抛出窗外。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闭眸,笑笑不说话。
他突然忆起之前的那场倾盆大雨。
他记得宁昱琛对着跪在他身下求饶的自己说——【你出不去的。】
【但我也不会…真困你一辈子。】
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曹州现在才明白。
可连那个时候,宁昱琛都想着地道挖通后带自己走;
那等若干年后,他们真的出去了,宁昱琛就真的会放过自己吗?
曹州笑而不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
是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是三千多万秒。
曹州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风扇的一角,摩挲着自己手心陈年的水泡,承受着身上之人肆无忌惮的掠夺。
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能分出心来思量着时间的流逝,宛若一个枯败的老人。
可他今年才二十岁。
却已经在这个地狱生存了整整三年。
宁昱琛的嘴唇,从他的乳头舔舐往上,一点一点地贴上他的唇角。
曹州觉得很脏。
可他懒得再避开了。
精液在体内喷射而出的时候,曹州才终于可以睡个好觉,闭上了眸子。
宁昱琛喘着气地,依旧压在他的胸膛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围的声音仿佛只剩下了这,还有头顶风扇破旧的噼里啪啦的摇摆。
“进度比想象中快,”宁昱琛突然说
“大约…再挖个七八年就能出去了。”
宁昱琛也没管闭眼的曹州到底听没听得进去,继续自言自语地絮叨,“只要地道挖通,外面自然会有接应我的人,离开这里,易如反掌。”
静谧片刻后,曹州才终于抬眸。
“那你,外面的势力,挺大啊。”
曹州没有看向宁昱琛,只是撇头无神地注视着窗外,装作不经意道,“出狱之后,你能放过我,就行。”
这句话莫名其妙就惹得宁昱琛的眼神变了变。
他开始啃噬曹州的脖子,像是泄愤一般,带着血腥的暴力和摧残,深深地咬入品尝。
“跟着老子有什么不好?”
宁昱琛忽略曹州的皮肤因为疼痛而收紧的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你也不可能能够和我断得干净!”
在宁昱琛没有注意的角落,曹州一边的嘴角轻嘲向上,露出一副似乎就早知晓的悲哀。
“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宁昱琛不以为意,“至少你能离开这个地狱。”
……
宁昱琛最后出门的时候,还是落了锁。
哪怕曹州已经为他挖了一年的白天地道了,宁昱琛也还是对他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八年?九年?
曹州觉得仅仅是这一年都这么难过了,他并不觉得自己还能撑得过去八九年。
如今,他依旧是彻夜难眠。
只是以前是不甘、是愤恨,到现在,曹州只是单纯地觉得时间难熬,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甚至连对围墙外面的憧憬与期盼,都因为要和宁昱琛一起出去而完完全全变了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新的煎熬一直持续到快天亮的时候,直到宁昱琛回来,直到狱警小心翼翼地查完寝,他才被宁昱琛亲自送到了一楼。
整个筒子楼依旧空无一人。
宁昱琛为了让他去一楼不引起任何人怀疑,早就下令让小狱长们监督他们牢房的囚犯,狱警查完人数后的十分钟内不准出门。
所以整个筒子楼在查完人数后,都只有曹州和宁昱琛在楼梯间走动。
而他们就是在这十分钟内,走到一楼的牢房。
宁昱琛将他送进去后,就会在外面锁上牢房的门,而曹州则在里面,拿起宁昱琛给他的工具开始“工作”。
以前曹州还会疑惑,既然每天来来回回这么麻烦,为什么宁昱琛不干脆住在那个挖地道的牢房算了。
直到有天狱警突袭查寝,虽然面上十分忌惮宁昱琛,但出于他们的职责,他们还是十分仔细地检查牢房里的蛛丝马迹。
基本上只要宁昱琛没有一些尖锐性的工具,那种烟酒他们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匆匆扫过。
那一刻曹州才明白,只有空房,狱警们才不会去查。
至于那间牢房的钥匙宁昱琛是如何拿到的,那就不是曹州能够知晓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空旷的牢房里,在宁昱琛出门后,曹州就已经钻到了地下,开始他的打敲。
这个地道窄得只能一个一个过,不然,宁昱琛早就在晚上叫上他来一起挖了。
要是放以前,在得知一个地道挖通之后就能够出去,那曹州铁定会干劲十足地不分昼夜。
可如今的他却只是当成任务一样地挖着,明明知道这条地道通的是外面、通的是他奢求已久的自由和希望,他却总是下意识地去排斥。
后来曹州才慢慢想通。
原来他所奢求的自由和希望,自始至终,都和宁昱琛没有半点牵扯与联系。
一直以来,他想一起出去的人,仅仅只有郝唏。
最近他也常常梦见郝唏。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双重人格的事实,但他还是怀恋曾经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唯一亲人,即使那人只是他衍生出来的一个人格,他却再也唤不醒来。
这个地道里的土有软有硬。
手都被磨出水泡了,曹州都仍旧像是忘记疼痛般地自虐式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来水泡破了,浓浆流了出来,曹州才躺在漆黑的地道里稍作休憩。
他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郝唏;
又觉得好像更对不起自己。
为了所谓的宁昱琛能够放他自由的虚假承诺,为他办了近一年的事,挖了这么久的洞。
明明一年前他已经吃到了教训,白贱了整整一年,现如今,却还是在自欺欺人地重蹈覆辙,像是清醒着往火炕跳的傻子,愚不可及。
大概宁昱琛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真是蠢到了极点。
……
深夜宁昱琛想要出门的时候,被曹州喊住。
他说他也想一起去,宁昱琛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不信我,何必,用我?”
宁昱琛回头,深深地看着坐在床头的曹州,问,“你跟着去做什么?找肏?”
“我睡不着,”曹州简明概要,“找点事做。”
空气就这么沉默下来。
曹州迎着头皮的发麻,尽量对上宁昱琛狐疑的审视。
只是最后好不容易出门了,手却被宁昱琛紧紧地攥着,穿过楼梯和走廊,打开牢门,就被甩了进去。
“不是没事做吗?”
宁昱琛锁上门,将工具抛给了曹州,“那你就再挖一晚上,我在这里给你望风。”
曹州看着手里的锤子和刀,也没想到宁昱琛竟然这么谨慎,从来都不将后背放心地交给自己。
这种人,从来都不会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曹州很利落地就钻了下去,当真是挖了一晚上的地道,宁昱琛也好整以暇地在牢房的床板上坐着,直到天亮。
从此以后,基本上一天到晚都是曹州在挖,宁昱琛倒是乐得清闲。
既然有人蠢到没事找事,他正好省得麻烦,当个包头工监督工作就行。
在宁昱琛警惕性慢慢降低的同时,变化的,还有监狱中的天。
曹州走在一楼的走廊时,都觉得空气中的湿气太浓,和当年他原本要出狱时的天,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宁昱琛一进门,曹州倒是格外主动地将床板给移开,只是移的位置比起之前,无疑是离洞口近了不少。
他拿起工具,看都没看宁昱琛一眼就直接钻下。
宁昱琛则在反锁门后安心安意地坐在床板,吸着烟打发时间。
没过多久,曹州就中途爬了上来。
全身都是鲜血,尤其是右手腕,竟直接被锥子给捅穿,脚和膝盖也被石子给磨伤,一身狼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宁昱琛脸色极差地将他给扶了出来,似乎不太满意曹州的败事有余。
“里面太黑,没看清。”
曹州捂着手,不敢将锥子从右手拔出,手掌颤抖得厉害,疼得连唇色都发白。
宁昱琛盯着他受伤的手,烦躁地啧了一声,命令道,“那我们今晚就先回去。”
谁想宁昱琛刚要走,曹州坐在地上就立马扯住了他的裤角。
“可我不想,浪费时间。”
宁昱琛微眯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曹州,“你的意思是…”
“想让我继续?”
“为什么,不行?”
曹州的语气都在痛楚中起伏不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越狱是我们,俩个的事,我只想,早点出去。”
可惜宁昱琛不为所动。
甚至曹州对上他的那双眸子,都觉得自己眼底的心思被看透得清清楚楚,无处可藏。
就在宁昱琛要挣脱他束缚着的裤角时,曹州突然笑了起来,在这种场景之下,颇有一种极为耐看的凄惨凌乱的视觉冲击。
“我都成这样,你还不,信我?”
宁昱琛一愣,难得犹豫,已经是出乎曹州意料。
“我下去看看,”宁昱琛拿着灯光微弱的手电筒,经过曹州时,还不忘出言警告,“门已经锁了,你哪也去不了,现在还伤成这样,最好老实点。”
曹州低头按伤。
几乎在宁昱琛钻下的一瞬间,曹州就变了脸色。
他一刹站起,一把就将手掌的锥子直接拔出,鲜血溅了他一脸,仍旧面不改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临近洞口的床板开始移动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