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作者闻白小尾巴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报道说后天有台风，暴雨将至，天气终于降温，凉快多了。
没有太阳，凉爽的天气都在为我们的计划而努力。
起床，我捏着床头一个小小的警徽，举起来凝视着。那是上周我问特警队长巴黎要的，和章野聊完那天，我路过警局，发信息给他，问他要个警察的标志，他穿着制服从队里出来，给了我这个。特警陆队长一身警服，高大威猛，正义英俊。他告诉我警徽多的很，一个够不够，我说够了。
门口不便逗留，我就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收到巴黎的微信：把浩皇完整带出来。
我没有回复，因为不敢给出什么承诺。
握着警徽，我坐到书桌旁，拿着一张白纸写下七个字，折叠好。
午饭是在家里吃的，大事来临，吃饱了才有劲，但是真的尝不出任何滋味。韩烈和君浩也是食之无味，妈妈疑惑说是没有盐吗，爸爸去学校值班了，也去统计高三的高考情况。分数已定，我也要安心把眼下的事做好。
我看着手表，是高浩森曾经送给我的，很昂贵，我一直觉得不适合学生的身份，收起来一年多了，今天拿出来戴上。
时间在走，我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闭上眼睛，感觉时间好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午两点。我背着斜挎包出了门，摸了摸包里的东西，手拎着“浩皇健身”的黑色健身包。韩烈和君浩目送我。他们俩的任务完成了，我告诉他们今天别出门，也别打听。
按照昨晚和张哲远约定的时间，我没有坐地铁，没有打车，而是路上扫了一辆小黄车骑了半小时，去了一间比较远的咖啡馆。
这么远，张哲远一定会开车过来，他包里随时带着氯胺酮，他不敢坐地铁，疗养院关了几年，他抓住一切外出的开车机会。而且他一定会开高浩森的车。
果不其然，我刚到午后寂寥的咖啡馆坐下，高浩森的车开过来停下，张哲远从车里出来，戴着墨镜，身穿我第一次见他的那个时候的休闲装，一看就是成功商务人士，范儿十足，高挺的鼻梁也很有贵族气质。身材保持非常好，他是一个自我要求很高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曾经叱咤风云。把这样一个精英弄堕落，任谁都会觉得高浩森有罪。
他从玻璃窗外看到我，拎着黑色男士皮包，径直走进来，坐下，点了一杯乞力马扎罗。动作行云流水，高雅端庄。他手臂看起来没事，我下脚还是太轻了，他养伤很快。
我欣赏着看着他，然后先开口：你曾经一定是魅力十足的青年才俊。
他嘴角轻斜，笑了一声，这声笑，我听出了自嘲，也有悲悯，还有一些无奈。
他说：这样说吧，我相亲的对象是市委书记的女儿。
：你在你们那边一定是大家争夺的人物。
基调已定，好久没人关注他昔日的辉煌，张哲远也不禁对着我回忆起来，讲述着曾经的自己，那也是他的本色。一讲起来就滔滔不绝，忘了时间。
：我对那些数字，金钱真的很敏感，浩皇就说过我是狗鼻子，闻得出哪里有钱的味道，我投资的东西没有一个失利，都让我赚的盆满钵满。我不夸张，小朋友，我赚的钱，你这辈子也花不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沉浸在回忆里，我问他：你家人当时一定以你为豪。
：那是肯定的，我那个谁都看不上眼的老爸，只有对我才肯露出笑，当着整个家族的面说将来要把集团交给我。我那时风光无限，还没进集团，但是集团已经把我当副总。也是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浩皇，一个高中生，我沉迷他就像染上毒品。
说这些的时候，他就是张哲远总裁，那样风度翩翩。最后有点怅然若失，他想到了高浩森玩腻了就踹开他。
他说：小朋友，曾经整座城市都在我的规划里，如果我还在，现在应该已经实现了。
：你是人才，高浩森经营的这点事估计在你眼中都看不上吧。
张哲远噗呲一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笑，是发自内心的笑，笑起来真是有魅力，我是甲方，都会被他感染信任他的投资眼光。
张哲远还是维护高浩森的：确实不值一提，但是我主人还年轻，这就是资本，有实体经营的头脑，我相信他会超过我。
我说：有你的扶持，他才能进步更快。
：可惜他不让我插手他的公司。
：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说：没想到，我到了南方一年了，第一个听我故事的人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喜欢听故事，也钦佩过去的你。
他也稍稍放下尖刺：你性格不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主人，我们会成为朋友。
：那我们为什么不成为朋友？就因为浩森吗？
他正色：你完全不懂浩皇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也可以为他死，你可以吗？
：我不可以。因为我还有我的生活。每个人都不必为了谁死。
我拿起咖啡喝着，他一杯也见底，聊的不错，他又点了一杯。看得出，他也没有朋友，遇到一个仇敌他也愿意多聊，还是太寂寞了。空落落的城市里，他没有任何关系，为了笼络住浩森他已经花了全部的气力。与乔坤也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才没空互诉衷肠。
张哲远去了趟卫生间，因为多年来的浸淫，他尿道被玩的松大，控尿能力差，也是我上次在“诚与欢”里看到的，所以他得经常上厕所。喝咖啡的功夫，他上了两次。第一次他带着包，第二次聊欢了，他大大方方把皮包放下。我盯着那个包。
这边，我正在听张哲远说故事，另一边也在展开。
今天是乔坤休息日，毫无疑问，他开车去找高浩森了，开发还要再深一点。浩皇已是囊中之物，乔坤哼着曲子，开着车。后备箱准备了不少小玩具，要在浩森身上试试，来了南方一年，他只接触了两个，都挺嫩，偶尔也去玩一玩老朋友。乔坤生活得很滋润，他心里还惦记着韩君浩，那个男生条件真是不错，如果不是为了防范，他早就下手了！没吃到真是可惜！
等红绿灯的时候，前方似乎有事，交警拦着他的车让他绕行。
乔坤只好开另一条不常走的路，是废厂区，路上人和车都很少。赛车的人倒是不少，几辆机车飞驰而过，发动机轰鸣，乔坤骂着一群呆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一个废旧工厂门口转弯的时候，一辆机车，直直撞向自己的反光镜，把左侧的反光镜直接撞掉了，机车也随即倒地，车上一男一女全部躺倒。
乔坤顿时慌张，立刻停车下来，看到两个戴头盔的年轻人倒在地上。
女生慢慢起身，浑身是擦伤的血。
女生痛苦地摘下头盔大叫：好痛！啊！
乔坤忙去搀扶：你…你没事吧？
女生看到远处躺着的男生立刻哭泣：他死了吗？我男朋友死了！
乔坤忙说：没没没，不可能的！咱们车速都不快！
女生只是坐在马路上大哭：啊！完蛋了…安哥死了……
乔坤是东北人听成了“俺哥死了”忙安慰：你哥没事的，别紧张！
女生瞪着红彤彤的大眼睛：都倒地了能没事！打120！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张哲远从卫生间出来，对我说：所以你今天叫我出来干嘛？听我说故事？
：嗯，也是想听故事。我知道你挺寂寞的。
他不否认，也自豪着说：浩皇每天陪着我，我们很开心。
想到高浩森，张哲远满眼欢欣，他是真的很喜欢他。
我说：是你很开心，他真的开心？
张哲远面露不悦：你今天不光是想听我的故事吧？
：不谈浩森的事。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机会？
我说：对，给你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实现抱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打量我带着讥笑：就你？毛头小子，你还想来指挥我吗？
我盯着他：你家浩皇我都指挥两年了，指挥你，也可以。
他不满我提到高浩森，皱着眉头显得不耐烦。布满青筋的手抓着黑色的皮包。
我说：我也不问你为啥放弃大好前途缠着高浩森，我就问你一句，想不想发挥你的特长，帮助你家主人更上一层楼？
张哲远：我想不想，也跟你没关系。
我靠着沙发，汤匙搅拌着咖啡，冰块发出声响。
我抬头笑着：不，你能不能参与浩森的世界，只能靠我。也只有我说了算。
我手机震动一下，我看着信息，没有回复，然后关掉。
雷哥说已经开始。
他变成那个病态的张哲远，切换神速：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睛里都是血丝，已经开始身体左右轻微晃荡了，眼神也乱剽，眨眼的次数增加，似乎该吃药了。
我说：我不抢走，现在有人正在抢走。
张哲远瞪着眼睛：谁！
：乔坤。
他笑了：挑拨离间？你当我小学生吗？哈哈哈，这就是你的战术，白聊了半天，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失望！
他准备起身了。我不慌不乱：乔坤现在工作稳定，有不少新的对象，新宠旧爱左拥右抱，浩皇他也完全拿捏，钥匙也在他手上。你说，他要你这个待过精神病院的朋友干嘛呢？惹火烧身吗？你现在是他唯一的漏洞。
张哲远：钥匙我也有一把，浩皇为了我答应锁半年！
：这半年，乔坤玩废了高浩森，你得到了什么？你想眼睁睁看着你主人完蛋？
：不会的，浩皇没有那么脆弱，我们只是帮他恢复以前的样子。你，不懂的！浩皇现在这么弱都是因为你，他曾经是那么威风！
我说：我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弄半天蠢货一个。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真是愚不可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哲远生气，眼睛通红。
我缓缓说：你是被乔坤接出疗养院的，他现在要送你回去了你知道吗？除掉你这个把柄他才游刃有余。你是他在这里立足的唯一祸患。
他脖子青筋暴起：不可能！我没有落下把柄在他手上！他也没权利送我回去！
我说：真的吗？你确定没有把柄？踩断我手臂算不算伤人？我也踩伤你的，就算平了，那你再想想没有其他把柄吗？
他下意识捏了捏包里的东西。
果不其然，他的氯胺酮是乔坤帮他搞到的。难怪他这么听乔坤的话，乔坤洗脑他的同时也用药品控制他。
我加紧时间：据我所知，他已经开始联系青山疗养院了。你之前待了五年的家。也许就这几天，就有老朋友来接你回去继续疗养了。
张哲远想吃药，但是环顾四周没有拿出来。脑门开始冒汗。
他说：你怎么知道！
：我弟弟在乔坤那里，看到了青山医院的回访记录，乔坤没有说你一句好话。他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顿了一下，张哲远明显紧张想知道下文。
：他说你有了新的依赖症状，对人对药都这样，医院说正在评估你的行为能力，严重的话要强制收留，你说，你严重吗？
张哲远眼睛放空，明明咖啡馆冷气很足，他却一直冒汗。实在抵不过药瘾，他从包里拿出一片，拧开，颤抖着手倒出一片氯胺酮，直接放嘴里生吞，然后才想起来有咖啡，猛灌咖啡。
吃了药他才心安，坐住。
他声音带着颤音，拿出手机，立刻拨打电话。他手指慌乱。
我喝着咖啡，他听着电话，第一遍打不通，他看了我一眼，又打第二遍，还是无人接。
……
废厂区，乔坤正在靠近倒在地上的男生，他戴着头盔，身材魁梧而修长，一看就是好体质，但是衣服撕裂，有几处擦伤。男生没有丝毫动静，乔坤也很紧张。踢了一下，男生毫无生气。乔坤准备摘掉头盔。
女生拿出手机：我要打120！
乔坤忙跑过去说：不用不用，你都没事，他肯定也没事，马上就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生：你还是人吗！他都要死了你不让我打120！你畜生吧！
乔坤无语。
这时又路过两辆机车，一个中年男人，载着黄宋，还有一辆只有一个人，王雷。
王雷对着中年男人友善地说：辉哥，咱们下车帮帮忙吧！
黄宋对乔坤说：你撞的？操，太严重了吧！
乔坤忙摆手：不不，他们撞上来的！
中年男人：甭管谁撞谁，兄弟，现在救命要紧！打救护车没？
乔坤摇摇头。
中年男人失望又着急：这还不打！雷子你打120，我来联系交警，刚刚路口还看到交警了，应该很快就来。
王雷，辉哥各自开始打电话。黄宋去查看地上男生的伤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坤看着满身是血哭诉的女生，还有忙碌的众人，不知所措。
手机正响了，焦急一看，是张哲远的，立刻挂了。他立起路障，防止后车追尾。
刚挂了，又响了，乔坤极其不耐烦，远处，交警骑着铁骑正在赶过来，乔坤把张哲远电话再次挂断，内心忐忑不安。
两个交警迅速下车，伦敦载着巴黎。
伦敦：谁报的警？
王雷举手，伦敦和王雷了解情况。
巴黎手拿记录本，一脸严肃：发生什么了，目击者呢？
女生哭着说：我！这个大叔直接撞了我男朋友。还不让送医院，简直畜生不如！
乔坤忙说：交警同志，我没有，我转弯开的很慢，他们直接冲上来的！不怪我！
巴黎低沉着声音很严肃：弯道？不知道让直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乔坤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黄宋喊着：这人没有动静！
伦敦巴黎走过去说：别动他，也许骨折了。等着急救车！
伦敦走过去查看乔坤的行驶证，驾驶证，汽车质检等。还让他吹气查酒驾。
乔坤：交警同志，能不能快一点？
巴黎挺着大块头面露不悦吼着：你说快就快？咱们不要流程？你老实点！给我吹！
乔坤只好老老实实吹气。
他吹完气只小声嘀咕：我只怕地上那位快不行了。
女生转脸哭骂：你别假惺惺了，现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刚刚明明还阻止我打120，他见死不救，还要妨碍我救我男朋友，警察叔叔，他是杀人犯！他是肇事者！他还想跑呢！被我抓住的！把他抓起来！
中年男人辉哥点头：确实，我们到的时候，他还没打120。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王雷看着交警说：这里没有摄像头，可以查查他的行车记录仪。
伦敦点头：这是肯定的，打开车门。
乔坤犹豫一下，还是开了车门。把行车记录仪的储存卡拿下来，交给伦敦。
……
张哲远连续两遍电话无人接听。
我说：也许，乔老师正在联系青山精神病院，此刻，正在接你回去疗养的路上。
张哲远眼睛通红：去他家！
我：好，跟他当面对质！
我打包好咖啡。背着斜挎包，拎着“浩皇健身”的黑包，坐在张哲远的副驾驶上。
系好安全带，张哲远的汗依旧不停，他吞咽口水，又打开包，吞了一颗氯胺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你还好吧？
他不说话，神色慌张，面色蜡黄，衣服半湿。药瘾上来的如此强烈，他使劲挠了挠脖子，开始开车。我看见他脖子都挠出血痕。
这30分钟的路途，我很担心他的状态，一直提醒他路况，他神色太慌张，完全一个毒瘾发作的人。
终于到了乔坤的别墅区。已经傍晚了，经过一周的打卡，石狮子那里只有两个女生在拍照，似乎快要走了。
张哲远已经浑身湿透，他眼睛通红，脖子已经被抓的全是抓痕。
他又拿出一片氯胺酮，猛咽。他使劲抓着全身。
我说：张总，怎么了？
他喘着粗气，打开车门。又打了乔坤的电话，他还是不接。
张哲远已经神色恍惚起来，我把健身包递给他说：这样吧，你个子高，绕到后面墙头那棵树爬过去，咱们进去把疗养院的记录都给销毁。
张哲远点点头顺手就接过了包，像个乖巧的芭比娃娃。然后就去了墙头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站在车旁，看着不远处的小树林，一架摄像机正在草叶中对准墙头。看到张哲远顺利爬过去，我才走到树旁。果不其然，别墅内外三个摄像头都已经坏掉了，那个男生行动力不错，也许用的弹弓。
我也爬上树，翻过墙头，跳进院子。还有一刻钟，我要加紧时间。
带着迷蒙中的张哲远去了二楼乔坤的卧室。无心赏析乔坤的裸女图。我指挥他翻着东西，从包里拿出网上百度的青山疗养院资料放在床头，张哲远视力已经开始模糊，拿着那叠资料努力辨认，集中注意力看着，但是瘾发作，让他很难眼睛聚焦，已经进入昏昏沉沉的状态。
我看着表，来到保险柜前，快速输入密码“134578”。
我心跳飞速，保险柜“啪嗒”一声打开。
我知道计划成了。赶紧拉开门，只要拿到优盘，一切结束。
浩森的光明来了。
然而，银色的保险柜里，只有一堆内裤。
一堆穿过的，带着卡通图案的儿童内裤。
我脑袋空白，翻动那些内裤，其他什么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个优盘也没有。
扭曲的熊猫脸看着我，有些狰狞。我心跳都漏了半拍。
我在一堆儿童内裤的最上面，发现了一条白色成人内裤，各种淡黄，深黄的痕迹，皱巴巴，甚至后面还撕破了一个大口子。这是高浩森的，他爱穿纯白的内裤，他的款式，他的型号，他的品牌。
我被泼了一盆凉水。这是乔坤故意的。
他故意设的局！用这个所谓的保险柜！难怪君浩那么轻易知道密码。
我心沉入谷底，耳边没有丝毫声音，耳鸣尖锐起来。
乔坤故意透露了密码给韩君浩，故意塞了这些东西来恶心我。他知道了我会打开这个保险柜，他在挑衅，他在卖弄！
我似乎看到了他在对我笑，讥笑。
我站起来，发觉浑身无力，心脏也感受不到跳动。费劲心思搞这些，结果愚蠢到被人玩弄。我真是愚不可及。
看着那些内裤上的卡通图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感到内心有一股怒火。把黑色健身包打开，拿出烟花。
他料事如神，料到了君浩的身份，料到了我会翻他的保险柜，那他能料到我敢烧了他的家吗？
张哲远还在费力看那叠无用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