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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照顾他原配妻子的孩子,他却在利用我的孩子!恶心!!这难道不恶心吗!”
李衍低着头,任由热饭上的白烟朝着自己的脸庞上飘,将自己的眼眸糊上一层薄薄的雾,这样才好挡住自己的表情,让别人看不见有任何的变化。
被封闭起来的灵魂早已经破碎不堪了,她叫喊着,眸中打转的泪珠也溢满出了眼眶。
“你知不知道,我失去我儿子的时候。就是要了我的命!他要我死啊!?”她痛诉着,将自己内心里的阴影全部揭露出来。
李夫人瞳孔瞬间放大,她难以置信的盯着姜卿又轻过李瑨的房门。
“你们当初来和姜家谈论婚事,就是看在我们姜家当时在商贸届的地位悬殊,我哥哥迫不得已将我嫁给李庭耀以换得你们的救助资金吧…”
老李总哑口无言,久久才开口道:“你说的,都是从哪听到的?”
姜卿没有搭理他的话,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珠,鼻子吸了吸气儿转身就回到卧室里开始收拾东西。
李瑨背靠着门一只手握紧门把手有向下的趋势,半屈着腿。
卷翘的毛发已经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只有小夜灯微弱的光撒过他琥珀色的瞳孔,只留下了阴影下的侧颜。
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在滴血儿,那种难受的滋味迟迟留在自己的大脑里。
究竟是从哪天让姜卿想要调查以前的事,大概是在学校组织的海边旅游活动时,她看见了自己身上的鞭痕和一些磕碰印记吧。
下午三点四十的航班,两点多左右李夫人就派人把行李箱和一些物品送到机场準备托运了。
送行的时候,老李总也出来了只不过一直待在车上不下来。李衍一瞬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他果断得选择了不来待在家里面。
李瑨这才想到,李衍已经好久没和自己讲话了。而且经常不在家里吃饭,整天喝得醉醺醺的到淩晨了才回来。
临走的时候李夫人问了姜卿这麽一句话:“嫁给庭耀这些年你几乎是遇到什麽事都会找我的,那这些委屈为什麽不告诉我?”
姜卿沧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她将手里的提包仓促的递给李瑨,“不是什麽事,告诉您,您都能解决的。”
“国内的房子安排了吗?你跟你哥哥联系过了没有…”
“嗯,都安排妥当了。天气冷,您老人家也赶快回去吧。”姜卿面带笑容,轻轻的在李夫人的肩膀上拍了拍。
“保重。”李夫人很是礼貌的朝着姜卿微微鞠躬。
“您也保重。”姜卿做完回礼,转身潇洒地离去。
李瑨不会去问姜卿都知道了些什麽,他只要想让他妈妈重新活得自由和快乐就好。
这比什麽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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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瑨的新家在春安和路,那一是独栋的学区房。房子的旁边有一颗百年榕树,边上还有几处灌木丛上面开满了无名花。
它位于京海大附属中学和上桥二高的附近,从中学出来的第二个公交站和二高是一个公交站。
一般情况下,很多中学生都不愿意多走那五十米到高中南门那边跟高中生一块挤。
春安和路和祁山路挨得很近。
曾有人解说,过了这座山就能抵过寒风又见春媚柔光。
李瑨很快在舅舅的安排下,将那些繁琐的转学手续弄好了。一月二十六号上午,李瑨正式成为京浙大附属中学的一名中学生。
上桥市早已经被白雪埋没住了,漫天的雪花以浪漫的名义坠落在人间。
李瑨身着黑色的长款棉袄套着校服裤子,白色的厚围巾挂在脖间,微卷的头发上沾着少许的雪。他双手插在兜里,安静的仿佛与这个世界隔开了一样。
今天是高中生大休的日子,很快放学铃就悠悠的传入了李瑨的耳朵里。
过了几分钟,那边传来聒噪的声音。
“哇啊啊啊啊啊,下雪啦!好漂亮啊。”女生尖细的声音响起。
“烦死了,二高。别的学校上周就放大休了。咱们非要拖到这周,不过还好最浪漫的雪送给我们二高的学生了。”
女生一个劲的巴拉巴拉说一大堆。
“诶你单车呢?陈洵。”简程天一手揽住陈洵的肩膀,脚步轻盈很是雀跃。
“松开。”陈洵受不了简程天对自己过分的亲密,他啪的一下打在简程天的手背上。
简程天感到疼立马就缩回了手,“我靠靠靠,真疼,你下手比苏稚夏还重。”
说完简程天的头就被苏稚夏拽住了,“你再给我说一遍,嗯?!!你刚刚什麽意思?”
“别拽了,别拽了!姑奶奶!”简程天求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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