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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还在我手下讨饭吃!”

段观一点儿都没被王仲吓住。

他远此人交易,就是因为对方性格老实,别的胥吏能凭借这点微末的权力,在农夫身上榨出未来二十年的油水,这人撑死了也就是借着收粮的名义,在村长家吃点好的,更多的根本不敢多做,如今还想威胁他?

开玩笑呢!

就算没有这些时日的经营,他也不惧对方!

段观心中鄙夷,他冷哼一声:“那你做啊,你敢做,我就敢去告你,大家一起鱼死网破算了!”

王仲刚起来的气焰瞬间就弱了下去。

他只能与对方讨价还价,好不容易才商定了只还十石粮,感觉自己既憋屈又窝囊,却还是连家都回不得,而是赶紧找人换粮。

普通人家是不会一口气换出那么多粮的,王仲也只能先去找同僚,他一边往比较熟悉的徐吏目家中走,一边绞尽脑汁的编着借口,可当他走到对方家门的时候,才发觉根本不需要这借口。

徐吏一家人都在院外,两个娃儿正在地上玩泥巴,徐吏妻子撑着布袋,徐吏正一瓢一瓢的往里面装米,见王仲过来,他高兴的招手喊道:

“王仲,县里正在用粮食换五铢钱呢!一石粮五十钱,可买十张纸!县里的大户和贾商都乐疯了,到处在收粮,麻布盐醋陶罐什么的价可低了,你也快去拿粮换啊!”

“什么?!”

王仲彻底呆住了。

虽然古代没什么经济学,但人只要有一丁点生活经验,也能明白在现在粮食值钱的情况下,他想要换到十石粮来,必须付出比之前十石粮更多价值的生活物品,也就是说,虽然明面上还给段观的是十石粮,实际上他还的可能是‘十二石’,甚至是十四、五石!

这更是亏大了!

段观这狗贼心眼子怎么那么多!

板子落在身上,王仲总算是觉到疼了,他又怕又气,夜里,借不到粮的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对方恶心的嘴脸不断浮现在眼前,一看见他,王仲身上就止不住的冒起来冷汗,甚至还想要干呕。

他觉得自己好像就站在悬崖边上,随时都会跌落下去,跌入那漆黑的,可想往回路走,回路也已经铺满了削尖了的地刺。

纸张价昂贵,按照段观所买,其价已经过了六百六十钱,这是要黥为城旦舂的!

只是此事已为,他就算是赔了钱,日后恐怕还要受对方要挟,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事来,下场更不会好到哪里去……

王仲辗转反复一夜,终究还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踏上了前往江陵县的路。

“哦。”

听王仲说完,狱吏了然的点了点头,他再次确认道:

“所以你总共贪了七张纸,对吧?”

“是。”

说完后的王仲彻底松了口气,他觉得压在心口上的巨石总算是落下,就连身上也轻松了不少。

黥为城旦舂又如何?继续被段观威胁,他连城门口填土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这代价……

见狱吏看自己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嘲笑,王仲也有些想给自己两巴掌。

都说了不要贪,哪怕是贪一点也是上了贼船,这贼船上去,哪那么容易下来?自己这就是活该啊!

“老实点!”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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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心生后悔之际,院子门口有两个狱吏压着一个人往内堂走。

狱吏满脸厌恶,动作更是粗鲁的往前推了一把,将人推得踉踉跄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王仲下意识寻声望去,在看清楚此人面容时,忽然一惊。

这不是之前流民还没分到各地时的程管事吗?他怎么也被压过来了?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王仲面前的狱吏嗤笑一声。

“你认识这人?他比你本事大得多,可是倒卖了上千张纸!”

什么?!

王仲被这个数额惊的说不出话,只会呆滞的张着嘴巴,像傻了似的。

千张纸听起来是多,实际上也就装一篮子半,随便来个人就能挑走,贪墨起来极为容易,不过数量大,还算好查,像王仲这样的才难搞,量少又隐蔽。

自首罪减一等,尤其是军师又定了纸价,让按此处理,依法处置的狱吏给予的实质惩戒不多,但精神上还是可以施加不少压力,以免他日后再犯。

“蠢货,真当我们不知道呢?只是前些日子太忙,没腾出手罢了!你要是像他那样被我们查到抓来……嘿嘿。”

王仲脸瞬间白了起来。

“念你是初犯,又来自首,按律减罪。”

看他这模样,狱吏心里十分满意,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道:

“如今纸价五钱一张,你窃了七张,总计三十五钱,过二十,按律该罚金四两,罪减一等,便是不足二十钱,也就是罚金一两,但如今金价,合六百六十钱,三天内先交二百,余下的由月俸里面扣,日后莫要再犯,再犯,可是要罪加一等了!”

王仲顿觉劫后余生。

他脚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出了县衙的大门,随便找了个墙角就坐了下去。

有点脱力,后背更全是冷汗,风一吹,让人猛然打了个哆嗦。

秋日的太阳不算冷,照在身上还有些暖,停了好一会儿,王仲才逐渐恢复过来。

六百六十钱,十三石米,加上该还段观的,总共二十七石,拿出来这些,一两年内,都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不好熬,但终究是从悬崖边上走回了正道,以后也不需要提心吊胆的受段观胁迫,更不用担心哪天要被枭首示众了!

看着远处,王仲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以后必须要老老实实的,再也不能犯一丁点错了!

对于不遵守规则的人,黑吃黑反过来拿捏完全是基本操作,王仲及时自首上岸,着实算是一种幸运。

毕竟,哪怕东汉皇帝带头卖官售爵,以至于从上到下贪墨成风,已经到了各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地步,但诸葛亮从不觉着这是正常的,之前来不及处理,只能搁置,现在有空闲了,自然要清理一遍,绝不会就那么轻松放过。

不过,贪墨依旧不是诸葛亮手头上的要务,他此刻更关注货币流通的怎么样,而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给同袍们解释清楚,自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这个任务很是艰巨。

自秦时开始重农抑商后,商人在世人眼中越发低贱,文人雅士根本不屑关注商业贸易,更不会探究其后原理。

而商人本身,也难以逃脱垄断,囤积居奇和依靠权力发展,经营手段初级且难以涉及更高层次的经济活动,以至于目前大家连经济的概念都不清楚,更不要说理解这操作的背后所需的调控了。

现代的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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