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袋废料一无是处攻韩准&斯文败类总裁受严铭晟
□HE+伪死对头+年下+非正常受追攻
-你的下等烈性,我的执迷不悟。
——
0.
被爱的人有两个极端,一种极致珍惜,一种极致荒废,如果一句“我爱你”就能换来惊天动地的回答,那这句话还不如趁早消失。
从前有个男人叫韩准,他有着上等人的身份,下等人的性格,他生来恶劣的品性促使他把每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明明谁也知道他概不负责,却谁也挤破脑袋也想得到他。
但严铭晟的脑袋并没有没破,因为他不是靠挤。
1.
“喂喂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着急大喊的男生脚下不稳扑到面前人的身上,青年被撞的一踉跄,狼狈地磕在光滑的大理石瓷砖上,黑色西装裤往上一缩,露出半截白净的脚腕,腕骨上那颗红色的痣引人眼球。
韩准没来得及缓冲,莽撞的人就把他拉了起来,着急道歉:“真对不起啊,我来面试的,没注意到你……”
“去哪面试?”韩准蜷了蜷腿,疼得他想死。
“额……一号会议室。”
“嗯,快去吧。”
男生惊讶于他的好说话,道谢后就走楼梯上去了,韩准看他走得没影后才立马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歇着,刚才那一下比他这辈子受过的疼加起来都多。
“老板有何吩咐?”
韩准一边揉膝盖一边命令:“一号会议室面试的所有人都不许通过。”
“好的。”
一个合格的特助从来不会过问老板的指令,他只当韩准今天心情不好撒个气,没想到后来他又要了一号会议室面试的所有人的名单,抽走一张后就露出了那个熟悉的笑容,这是他折磨人的前兆,特助不禁为这个涉世未深的男生产生一丝丝悲悯。
韩准走回办公室,懒洋洋地喝着茶水晒太阳,脑子里很空白,看着底下的行人数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忘了,他等等还要午睡的。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好友的声音比他的人先一步到达:“唉韩准,我听说你把沈家那人给甩了?不是前两天还喜爱得紧吗?”
柏峥靠在沙发上,好奇心驱使下他替沈家儿子来打听打听。
韩准向来不隐瞒自己的分分合合,大方分享:“哦,他是直男,和女孩儿都上过床,还想让我为爱当零。”
闻言后的柏峥拍着沙发就笑出来了:“不会吧,在gay圈混这么久回头一看在原地踏步呢!”
“滚。”韩准剐了他一眼,把最后一口水喝完,一点也不困。
“晚上我妈说有个和咱们两家合作的大总裁过生日,让咱俩去挑点礼物晚上过去。”柏峥躺在沙发上,晒得他说话腔调又懒又慢。
“没事别开倍速说话,好像卡了个推土机。”韩准评价。
柏峥翻了个白眼,把他拉起来,韩准不乐意,使劲把自己往后拽,柏峥坏心眼地手一松,韩准差点仰过去下腰,直起身来喘气间猛地把柏峥按在玻璃上掐他:“你找死啊?”
“操,谁踏马叫你不起来,我都说了咱俩要去挑礼物了呢!”
“这种大老板要什么得不到,多此一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准理了理领口,衬衫解开两颗扣子,往里看能看到延伸的锁骨,似乎隐隐有暧昧的痕迹。
最后他俩在市中心看着游戏赛车看上瘾了,韩准是个不说只做的主,还有柏峥在那儿煽风点火,他先是规划了一下时间,然后和柏峥撑着围栏翻了过去,韩准点了根烟,在准备阶段他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严铭晟。
他挑眉等了一会,见他不挂随手把手机扔开:“快点。”
两人这边玩得火热,柏峥他妈手机都快给他打爆了,韩准眼镜紧紧盯着显示屏上的红色赛车,声浪一波胜过一波,加速运转带来的轰鸣声真实又令人心惊肉跳,不敢想如果真给韩准一辆改装过的赛车他会有多么出色的表现。
柏峥单手操作着,一只手拿过手机接起电话:“妈,我马上了。”
“谁是你妈?”手机里传来磁性的男声,他说话不紧不慢,但听起来充满挑衅,柏峥皱着眉问:“我妈去哪儿了?”
严铭晟看了一眼通话号码,没播错:“这不是你手机。”
他听见韩准的声音:“去你的,这他妈我手机!”
比赛结束,韩准的车头先压线,他跳出操作台,踹了一脚柏峥,不情不愿地接起电话:“有事吗?”
“今天我生日,我不要其他礼物,我只向你提一个要求。”
韩准嗤笑一声:“不是吧严铭晟,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提要求,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铭晟静静听着,看他说不出下文后轻笑了下:“韩准,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所以你必须过来,胜华酒店顶楼,十一点五十分到。”
韩准骂他一句就挂了电话:“人模狗样。”
柏峥是自己去的宴会厅,韩准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说要回家补觉,一觉睡到十点五十才起来,困得睁不开眼还没忘记严铭晟的要求。
无能狂怒中……
十一点四十五,他站在顶层的唯一一间套房边等,严铭晟不喜欢烟味,他特地抽了四根烟过来的,十一点五十一到,他就哐哐踹了几脚门:“开门。”
门被他踹开了,他诧异地后退一步,他这几脚难道是被注入什么魔力了么,这么管用,那能一脚踹死严铭晟吗?
他抬腿走进去,门被一只手关上那只手转而抓住韩准的后颈,把他拉过来和自己在黑暗里接吻,韩准懵了一遭,下意识抬起膝盖顶他的胯间,被这人察觉,抓住他的大腿,在他的大腿根揉弄。
妈的……韩准被他的舌头堵的上不来气,敏感的腿还被挑逗,他也不知道这狗东西哪来这么大力气。
“严……松开……我!”
说一个字被亲一下,韩准被亲的火气上涌,没来得及发作严铭晟就带着他往大床上跌,他退他进,身体紧紧贴合,十二点最后一秒,韩准被逼着对他送出生日祝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铭晟低着声音笑:“韩准,你是最后一个对我送出祝福的,我只接受你的。”
韩准一巴掌挪开他的脸:“我说了我们不行。”
“嗯,你不行,我行。”
他带着韩准的手扯开他的领带,韩准嫌他慢悠悠的,一把扯开,然后那条领带就绑在了他的手腕上,韩准想笑,是真想笑。
严铭晟穿了一条银灰色西装,身高腿长,眼镜虽然没有度数,但带上去却收敛了他的虚伪,他拿开自己的眼镜,给韩准戴上,顺手拍了张照片。
镜头里的韩准带着眼镜,嘴唇微张,手被束缚在头顶,扣子蹦开,胸肌腹肌一览无余。
韩准骂他:“你再拍我试试!”
严铭晟好脾气地放下手机,去扒他的衣服,他浑身只剩袜子没脱,严铭晟还穿着没有褶皱的西装,看起来一本正经极了。
韩准真想抽烟熏死他,但估计不能,因为刚才韩准嘴里全是烟味,严铭晟亲得照样起劲儿。
他抓起韩准的一条腿,去啃咬他的痣,沿着腿向上亲,略过半硬的性器,去亲他的大腿内侧,那里的肌肉绷得很紧,韩准受不了想并拢,恰巧把严铭晟合在腿缝里,他又张开,严铭晟爬上来笑他:“宝贝儿,你到底还是那么淫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准眼眶微红:“你能不能别磨蹭。”
严铭晟轻飘飘瞥了他一眼,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他慢条斯理地揉搓韩准的乳头,捂住韩准的眼睛,人一旦失去一个感知器官,其他的就会格外明显,当湿润的舌头舔上他的乳头,他浑身一软,瘫在床上颤栗。
韩准的性器彻底勃起时他撤开身子,端详了一会,韩准喘着气:“塞得进去吗?不会……”
严铭晟只是拉开拉链,都没有把裤子脱了,他这行为引起韩准的不满。
他掏出自己的阴茎,凑上去和韩准比了比,吹了声口哨:“差不多。”
“不可能!我的肯定比你大!”
严铭晟没顾得上他的话,把他翻了个身,滚烫的东西插进他的大腿缝,顶过会阴,摩擦过阴茎,撞的韩准身子不受控制往前,他抓住韩准的腰,腰窝里陷进一点指节,韩准没料到他来这么一出,呻吟声不设防得变大,严铭晟听着他的声音,性器又涨大许多。
“叫得很好听,录个音频吧。”严铭晟捞过手机,点开录音,韩准在混乱中没听清他说啥,又喘又骂,一切都被录进手机里。
严铭晟一直不射,韩准硬得难受,额头全是汗,他扑腾了几下:“我说严铭晟,你……啊……你能不能快点射啊……我他妈还硬着呢……”
“你不该以寿星为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的,我是韩准,以我为准!”
韩准别过头等他,严铭晟呼吸一窒,抽出性器拍了几下韩准的屁股,射在他的股缝里。
“你!”韩准受到了莫大的耻辱,想躲开严铭晟这个变态,严铭晟一只手抓住他的腰,覆在他背后摸索他的性器,韩准憋的太久,没一会就泄了,他仰头把试图把眼泪眨回去,严铭晟抱着他的腰亲走他眼角的泪,韩准冷哼一声:
“你扩张了吗?别只是为了操操我的腿,你今天不和我做,我明天就拍个我和刘送做的视频发给你。”
刘送是严铭晟摆在明面上针对的人,两人曾经有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话一出口严铭晟脸色就变了,韩准还乐呵呵地在看笑话,就看见严铭晟脱掉自己的裤子:“你敢和他做,我后天就把你绑起来关住。”
他扩张过了,韩准从来不当零号的事人尽皆知,所以每个人见到韩准时后面大概都是塞着东西或者早已经湿透了。
严铭晟尊重韩准,因为他爱韩准,可他不能说出口,韩准这个满脑子都是和别人做爱的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爱,所以留住韩准最好的方式就是假装不爱他,韩准估计还以为他和自己做爱是因为前几年那场商战,其实那个时候严铭晟已经喜欢他四年了。
他被韩准的阴茎填满,心理上也得到了满足,没感觉到疼,只感觉到了暂时拥有韩准的快乐。
韩准在他身下那么激烈的喘息,眼眶那么红,无论是谩骂还是让他慢点都很动听,他想想就要高潮,韩准含着泪也不肯求饶,严铭晟就想不求饶那就算了,韩准那么高傲,他爱他又不是抱着让韩准跌落高坛的心思。
韩准被做晕过去,他在别人床上是大干三百回合的猛攻,可在严铭晟床上,他只有被骑乘和被抱去洗澡的资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
韩准翻了个身,身边的小情人早就走了,他不喜欢人在他这留宿,所以攀上他的人也得做好带着酸软的身体离场的准备。
李阔生和柏峥在旁边打游戏等他起来,三人好到穿一条裤子,也没什么可隐瞒的,韩准穿着一条内裤去洗漱,镜子里的人头发凌乱,身体上全是吻痕和咬痕,甚至还有指印,都紫了。
情人不会这么对他,这些痕迹来自于半个月前邀请他去总统套房的严铭晟。
李阔生“啊”了一声:“什么鬼队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柏峥哈哈大笑:“不是,你队友怎么来帮我啊,你这也不行啊?”
“你闭嘴!”
韩准出来以后开始穿衣服,打哈欠流泪,柏峥游戏结束,看见他身上的痕迹笑出声:“韩准,谁给你啃的?这么大胆哦,是昨晚的那人吗?”
“多管闲事,少吃点盐吧。”
“唉,我听说你有个项目,把严铭晟除名了?咋的个事,你不是最注重利益吗?把他除名你会损失很大的啊。”李阔生也加入这个话题,但显然提到了一个不该提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准哼哼笑,一把夺过李阔生的手机,仗着身高优势让李阔生的游戏输得彻底,他目眦欲裂:“草你大爷韩准!你他妈犯什么病?”他气得说出家乡话,韩准冷冷睨他:“你犯什么病,我爱踢谁踢谁,哪天把你踢出去。”
李阔生:“你他妈吃枪药了吧,我说个事那咋了!”
柏峥连忙调和两人的关系:“哎呀,韩准他看谁不顺眼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那谁,他差点把人搞得家破人亡,你忘了?”最后一句是他小声说的,免得又让韩准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听了去。
李阔生也不是真生气,缓了一会又和好如初。
——
一辆阿斯顿·马丁One-77威风地停在韩准面前,韩准懒散地看了几眼,车上下来一个人,开着拉风的车,配饰倒是低调,普通的黑西装,只带了一块卡地亚ballonbleu系列男表。
严铭晟挂着标准微笑:“韩准,上车吗?”
韩准的确感兴趣,对他的车,但是他要面子,冷漠地回:“你配吗。”
严铭晟意料之中地点点头:“但你那晚说好会和我一起去的。”
完全没记忆的韩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哪儿?”
“我家。”
“严铭晟,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宝贝儿,跟我回家好不好?”“嗯?你哈……慢点……”“好不好?”
“好好好……你慢点——”】
这段录音一出来韩准脸瞬间黑了一个度,他想抢过手机,严铭晟一个灵活走位躲过去,韩准冷声要求:“删掉。”
严铭晟收起手机,神色也有点冷:“韩准,人不能言而无信啊。”
“我就言而无信,那又怎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不仅言而无信,我还心胸狭窄,我还锱铢必较,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哪天被人乱刀砍死都不知道为什么。”韩准大方承认自己的烂品性,严铭晟不说话,像是想到什么,总之看起来有点无奈。
韩准不喜欢他这副看小孩的表情,也不喜欢和他过多接触,刚要退开就听见他声音极轻说:
“对啊,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知道你是个烂人,你不仅言而无信,心胸狭窄,锱铢必较,还滥情花心,我是最了解你的。
可你的下等劣性,我全盘接受,仍要执迷不悟,不撞南墙不回头。
可能这也是我刻在骨头里的下等劣性。
3.
柏峥说他找到对象了,韩准很震惊,李阔生更是上手扒开他的衣服,柏峥没有反抗,还主动揭开给他们看,一道道鞭痕遍布精壮的上半身,柏峥前几年纹了身,那几道鞭痕正好和纹身交错在一起,甚至还有往下延伸的意味,韩准脑海里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是……M?”
柏峥思索了一会说:“不是,准确来说我是他的sub。”
三个少爷接触的情趣不少,李阔生也立马反应过来,不敢相信他的兄弟竟然会下跪甘愿被打,柏峥烦躁地遮住眼:“我他妈是喝多了,白天想跑的时候就晚了,我好像……上瘾了。”
韩准啃了啃手指:“你们签订契约了?”
“嗯。”
“带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阔生到门口的时候还是懵的,他看着闪光的牌子上有四个字母:deep。他拽住韩准的衣领:“你也有这种癖好?”
“我就来看看,有点感兴趣,但我肯定是主人。”
柏峥好笑地眯他一眼:“那可不一定,我刚来的时候还想让人给我找个sub,结果他看我之后就定论我是sub。”
韩准冷笑:“那是你不够攻。”
“韩准,说话不能昧良心啊,我和你一样做了十几年攻了,后门没让人碰过一回,誓死扞卫自己的尊严,他妈要不是我不从他,他早把我草的你们都认不出我来了,成天摆着个冷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阳痿。”
“那你没操他啊?”
“操了,喝多了没看清起没起。”
说着左拐右拐进了一个隐秘的空间,这里的主人大多戴着面具,还有几个人手里拿着鞭子似乎随时要调教别人,柏峥也有点陌生这里,走了好几个地方还走进人家的调教室了,韩准没脸见人:“你不会把他叫出来!”
“不乐意见他。”
“不乐意见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冷清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柏峥脊背一下子僵了,男人慢慢走过来,眼神在韩准身上挺了一下,他没戴面具,一张冷如寒风的脸让两人后背发麻,他天生带着一股压迫感:“柏峥,回答我。”
柏峥嘴硬地笑:“不乐意见你,行了吗?”
男人闻言没动,在柏峥注视下用食指轻点两下眼镜框,柏峥身体不由自主就跪了,韩准和李阔生匆忙离开,男人叫住韩准:“我想和你的dom见个面,哪天有时间?”
“我没有dom。”韩准觉得他莫名其妙,男人眉头轻挑了一下:“是吗,不像。”
李阔生搓了搓手臂:“真吓人啊。”
“又不是所有dom都这样,你有兴趣可以在这搜罗一个sub。”
“不感兴趣。”
韩准突然顿住了,他看见一个高挑的背影站在圆台周围看着台上的公调,那人戴着纯黑的面具,他总觉得熟悉,上前拽住他的肩膀把他转了个面,男人对他不礼貌的行为感到厌烦,那双眼刚蓄积起来的冷漠在看到来人是谁时彻底消散,他没有紧张,是对私有物被公开的占有欲和不满。
“严铭晟,是你吗?”
李阔生一个电话被他家老子叫走,没顾得上韩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铭晟也不装了,他掐着韩准的脖子往后走,韩准一个不顺眼就把他的面具摘下来扇了他一巴掌:“你装你妈,严铭晟,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怎么,普通的性爱满足不了你了?”
在众目睽睽下,顶级调教师被疑似他的sub打了脸。
严铭晟不在意这点小打小闹,他猛地拉进他们的距离:“那你呢,韩准,谁允许你来这种地方的?”
他捏住韩准后腰处一个地方,韩准腰一酸,差点软在地上,严铭晟把地上的面具拾起来,给韩准戴上:“别这么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韩准真的对调教没感觉,严铭晟出现在他意料之外,他问严铭晟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的时候,整个人还被铐在调教室专门用来吊人的锁链上,他浑身光溜溜的,严铭晟手里什么也没拿,在脖颈的侧面点了点那个痕迹:“很棒,韩准,你没有把我的标记弄掉。”
韩准一脸状况外,严铭晟给他镜子,他才发现那个痕迹是类似刀划过般的划痕,红艳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严铭晟趁他被顶到失神时给他弄上去,他突然理解了那个男人的话,严铭晟可能是一个dom,而那晚上的性爱在他看来是普通的一夜情,在严铭晟看来却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精神调教。
“草你大爷,赶紧给我松开,我不当什么sub!”
“晚了,韩准,之前是我心疼你不想让你受苦,但现在我后悔了,那晚和你做完之后我知道你又找了其他人,毕竟你从来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我不会做淫邪的事,比如把那位和你一夜情的对象拉过来把他调教成一个只会摇尾乞怜的狗,我有很多办法让他生不如死,甚至他可以一字不落的把你如何操他,怎样高潮全都说出来,你大可以不相信,但我可以做到。”
韩准有点目瞪口呆了:“严铭晟,你清醒点,我不就是把你踢进黑名单了吗?你至于吗?”
“不仅是这样,”他走向右边,在挑选合适趁手的鞭子,deep对于工具设置从不吝啬,上好的马皮鞭坠着锋利的倒钩,轻轻划过便有细微的痛意,对于M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准是不是M?
严铭晟带着鞭子走向韩准,韩准费力地与锁链抗衡:“严铭晟,你是不是被逼疯了?老子说了我他妈不是……啊!”
鞭子落在韩准的腹部,倒钩甚至要带起皮肤,严铭晟对于鞭子掌握的炉火纯青,他是第一调教师,经他手的奴隶和主人都惧怕他握在手里的鞭子,他这是松了力道看看韩准对疼痛是否敏感,如果确定了,他只用鞭子就能让韩准高潮。
韩准疼得脸色发白,严铭晟本以为没戏,却看见韩准胯间原本软着的性器颤颤巍巍地流水,直到半硬。
严铭晟戴上黑色手套,他摸上韩准被抽到的龟头,温柔地抚摸了一会,韩准在疼痛与快感交杂中射出来,严铭晟笑了笑:
“韩准,在开始之前我允许你先射一次,但我一旦说开始,你是我的奴隶,你可以叫我主人,或者叫我的名字,因为第一次,我对你放轻要求,但不要让我失望。”
韩准从对自己的性器在鞭打下也能硬的不可置信到对严铭晟的话不可置信。
“你疯子吗!严铭晟!”
“开始。”
4.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准的头被强制抬起,用一个中空的口环撑开他的嘴巴,韩准难受地皱起眉,就看见严铭晟取来几瓶水,他拧开瓶盖,动作还算轻缓地灌给韩准,可韩准是谁,得寸进尺第一人,严铭晟现在这么对他,就促成了他移开头的大胆动作,半瓶水淅淅沥沥倒在脚底下。
“啧,奴隶,你不乖。”这个称呼一出口,韩准耳朵都快掉了。
严铭晟把他的头固定,动作一点点变得粗暴又强势,韩准被这急快的水流呛出眼泪,好像水都倒涌进了鼻腔和眼眶,他想摇头抗拒,严铭晟一根手抵住他的喉咙让他快速吞咽,跟不上水流的速度只有被呛到的份。
四瓶水全被灌进肚子里,韩准的嘴还张着,任由他发出虚弱的咳嗽,窒息的感觉带来血腥味,他的性器都快软下去了,小腹已经鼓胀起来了。
严铭晟把鞭子对折,探进口腔搔刮他的上颚,如愿听见韩准的干呕声,舌头都躲到最里面去。
口环被摘下来,韩准呕了几下,然后七颠八倒地骂严铭晟是个变态。
严铭晟欣然接受:“奴隶,想尿吗?”
“想,松开我……”韩准觉得快憋不住了,膀胱都要炸开,这时候严铭晟把鞭子抻了抻,站的远了一点,富有技巧地打在左胯骨边和右边大腿,野蛮的鞭痕像藤蔓横亘在白皙的皮肤上。
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下一鞭已经来到,不偏不倚打在小腹,酸胀感淹没了韩准,他快尿出来的时候听见严铭晟冷静地命令他:“不许尿。”
硬生生憋了回去,他没时间思考,只能被动感受落在小腹上的鞭子,鞭子勾的皮肤血痕尽显,性器硬挺,滴答滴答流着清亮的液体,被打肿的龟头看起来可怜,严铭晟打人很有规律,前三鞭又快又急,后三鞭不紧不慢,连续几次反复,折磨的人不成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韩准的口水控制不住从嘴角落下,严铭晟用鞭子抹走,然后甩在他饱满的胸肌上。
猛烈的疼痛和急速高涨的尖锐尿意以及不知何时结束的恐惧感袭击着韩准脆弱的大脑,他真的哭出来了,嘴里的话不经过大脑就说:“严铭晟!……主人……我憋不住了……我想——呜……”
严铭晟因为他的称呼而笑,终于在最后一鞭落在乳头上结束,他把鞭子扔在地上,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乖奴隶,尿吧。”
脑中白光一现,像浪潮拍打他的神经线,他一边哭一边尿出来,等他从快感里回神,性器还不断滴答尿液,他被比射精还爽的快感吓到了,哭得稀里哗啦,羞耻而享受。
严铭晟叹了一口气,上前把他的头解放,用手一模到他的性器韩准就发出激烈的反应:“不要!别碰……脏……”
他脑子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准则,严铭晟是他的主人,如果真的是,主人怎么能摸奴隶的尿液呢,一边又是因为性器太敏感了,哪怕被轻轻一碰就有失禁的感觉。
严铭晟摘掉斯文的眼镜,掰过他的头和他接吻,韩准大脑缺氧,顺从地张开嘴迎接。
5.
流苏扫在身上的痒意很明显,韩准忍着没躲,刚才严铭晟夸他了,夸他是个新奴隶,但做的特别好,他的心不知为何被填满,身体早已被解放,跪在地上却并不逃跑,严铭晟在他背后看他的背,腰线深,腰窝圆润,屁股又翘又圆,可能因为刚才的刺激还没有放松下来,绷得紧紧的,流苏爬上去还有微小的颤抖。
韩准是标准的奴隶跪姿,双手叠后,大腿叉开完美的距离,与肩同宽,胸膛微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铭晟很爽,这种快感来不亚于颅内高潮,一方面是韩准的服从,还有一方面是他好像在某种意义上拥有了这个高傲的奴隶。他对于自己的调教手法向来自信,可面对韩准还是退缩了一秒,哪怕一秒,这对于严铭晟来说都难以置信,在自己领域却还要因为爱一个人而自卑,韩准不是到底能不能当他的奴隶,这就是最后的关卡。
奴隶需要在主人那里获得被支配感臣服感,而主人需要从奴隶那里获得被服从的喜悦。
严铭晟终于开口:“奴隶,现在我要你报数,我在你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你都要报出来懂吗?作为奖励,你可以进入我的身体,作为惩罚……”
韩准没听见他后一句话,坚韧的牛皮鞭带着凌冽的气势已经挥在后背,他身形不稳,连忙报数:“一,二啊……哈三——四,唔五……主人,慢点,慢点……报不过来了,六七啊……主人……”
他企图用两个字唤醒主人的良知,严铭晟的鞭子一下又一下,在背上落下鞭痕,斜着的三鞭距离完全相同,甚至是力度都严丝合缝贴合,第四鞭打在股缝,韩准对这里向来敏感,但又克制着本能没有躲开,严铭晟又绕到前面去抽打他的乳头,酥麻感攀上每一条血管,血液涌向下腹,鞭子又落在勃起的性器上。
“十二……十二……十三……十五……啊啊啊——主人,我要射了……”
韩准哭着求他,口齿不清地数着,颠三倒四都不够用,何况还漏掉那么多。
严铭晟拿他没办法,最后一鞭子狠狠打在他的喉结上,刺痛携带快感蔓延到全身,他一边痛苦,一边享受干性高潮的愉悦,等严铭晟发现他颤抖着身子时已经晚了。
韩准在没有严铭晟准许的情况下高潮了,哪怕是干性高潮。
奴隶在没有主人的准许下擅自享受高潮带来的快感,严铭晟已经不把他当自己暗恋八年的对象来看了,自从韩准交出那声主人开始,两人的关系已经转变为主仆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严铭晟对奴隶严格到极点,他钳住韩准高潮后舒爽潮红的脸,声音冷厉,眼神狠辣:“奴隶,主人说过,奴隶的一切都属于主人,包括高潮,只有主人高潮才算奴隶高潮,可奴隶的高潮就是对主人最大的鞭策。韩准,你让我很失望,作为惩罚,你不再是我的奴隶。”
韩准大脑完全清醒,他不自觉就要去挽留:“不要!主人,我错了!不是的……奴隶错了,主人不要抛弃我……”
被主人抛弃的恐惧占据了他的身心,主人不要他,就会收其他的奴隶,不可以……不可以,主人只能有他一个奴隶的,明明还夸他了,怎么可以说变就变呢……
韩准哭得眼肿红,声音干哑地求他,严铭晟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他问:“那韩准,奴隶,你希望主人去调教除你以外的人吗?”
“不要!奴隶不希望……”
“那你哪里错了?”
在声音的引导下,韩准眼前的迷雾似乎被拨开:“奴隶……奴隶不该擅自高潮,只有主人的高潮才是奴隶真正的高潮,因为奴隶全身心都是主人的,奴隶的高潮是对主人不敬。”
“主人。”
严铭晟射了。
韩准看着严铭晟裤子湿润的地方,浑身颤栗起来,真的对应了他那句话,严铭晟射了,韩准也不自觉高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一个关卡这才算结束。
他要考验的不是韩准的忍耐性,以后有的机会练,而是韩准对他的依赖性和服从性,以及对他话的悟性,韩准能说出那种话远远超过严铭晟的预期,韩准听到他要离开会挽留,会因为他的高潮而没有任何外力帮助下高潮,这就是他的韩准,他的奴隶。
仅仅三个小时,韩准已经不属于自己。
他们开始做爱,直到韩准被做晕过去,他瘫软在严铭晟的怀里。
严铭晟把他抱出调教室的时候碰见一脸疲倦的清炎,清炎身边跟着一个刚被调教过的奴隶——柏峥。
柏峥看见他怀里的韩准是震惊到无以言表,他又看严铭晟:“严总?”
清炎冷声道:“闭嘴。”
“你大爷。”柏峥小声骂他。
“他说他没有dom,原来是你。”清炎看起来和严铭晟很熟络,严铭晟闻言低笑出声:“那时候没有,现在有了。我专属的奴隶。”
柏峥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变态加变态,一肚子坏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希望李阔生不要参入进来啊……
6.
韩准醒来的时候脑袋要炸了,哭得太厉害,眼都差点睁不开,严铭晟穿着正装,换了一副眼镜,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他,韩准想起种种经历,刚要直起身子跪下,就被酸痛感压了回去。
严铭晟好笑地走过去,蹲下描绘他的眉眼:“你是谁?”
韩准没说话,平静地和他对视,好像随时会离他而去,严铭晟心一跳,就在脑袋里想着阴暗的计划时,韩准哑着声音说:“我是主人的奴隶。”
严铭晟笑了。
他花了八年,本想玩纯爱,但看见韩准出现在这里就不受控制地把他收为自己的奴隶,他并不在乎两人的关系,总之在一起就好了。
我对你没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虚空,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的势力、庸俗,然而我爱你。——《面纱》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轮椅毁容偏执精神病攻孤执&被囚禁心甘情愿受井月
□OE+年下+囚禁强制爱
“一个自以为强制爱的攻,一个甘愿沦为阶下囚的受。”
——
0.
你有孤独偏执的性格,也会为了井中圆月而悲伤吗?
1.
三年前,实验楼一场大火冉冉升起,染红了半片天际,没有死人,他们都很幸运的逃出生天了,但唯独一人躺在废墟里,消防员把他带出来的时候他早就面目全非,一双腿扭曲的耷拉着,看起来诡异吓人。
这个人在社会上总是被讨论,他也因此消失了三年。
他就是孤执,顾家长子,一个变化无常的神经病,其实神经病远远比精神病更讽刺人,但巧的是孤执两个都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出现在大众视野中总是带着厚重的面具,坐着轮椅,下半身羸弱得不成样子。
造成这场火灾的人在逍遥快活中死去,他们剩下一个儿子要替他们还债。
2.
夜晚的秋风带着丝丝凉意钻入身体,坐在轮椅上的人也就是说,身体泛起钻心的疼,他不享受这令人生厌的痛苦,但就是不操控轮椅离开,自作自受般感受风从他的身体带走那么点生气。
管家大胆地把他带走:“少爷,您别这样,快回卧室吧。”
孤执点点头,安静地被带回卧室,门一关上,他就移向卧室右边,按开暗门,轮椅带着他缓缓下降,黑暗被驱逐,光打在他黑色面具上,呈现出无机质的冰冷。
这里空间不大,一个马桶,一张床,一个上了锁的窗户和一盏旧灯。
床上躺着一个戴镣铐的男人,他身高腿长,从半截小腿开始都露在外面,他睡得不太安稳,眉毛紧皱,但那张脸依旧是俊美的,无可挑剔,多看一眼心都要跳出来。
孤执看着那张脸许久,莫名的痛在身体里绽开,他说不清哪里痛,但就是疼得他睁不开眼,随便一动都能要了他半条命,他拼命喘息间,一双手抓住他的喉咙,窒息下濒临死亡之际,床上的男人醒了,他看见孤执苦苦挣扎,冷漠地看,手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肯说一句话。
孤执大汗淋漓地从痛苦里挣脱,瘫在轮椅上大口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不痛快。孤执这样想,他拿起那盏灯,扔在男人身上:“你都不来关心我?井月,难道我们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大火之后他不张口说话,如今声音沙哑艰涩,听得人心烦。
井月却没有太多表情,那盏灯划破了他的脸颊,他也一眨不眨把灯拿起来放好:“你自找的。”
血液刺痛双眼,孤执单薄的胸膛起伏巨大,他过去,狠狠擦掉井月流下来的血,手上全都是铁锈味,他神经质地念叨:“怎么擦不干净?怎么会擦不干净,那我再用力点好不好?好不好啊?!”
井月抓住他的手,手就像他原来的脸一样漂亮,他半晌后带着那只手摸了摸被擦红的脸颊:“没有血了,没有了。”
孤执猛地撒开手往后退大声喊:“井月你骗我!你身上明明全都是血!!明明全都是!!!为什么骗我?你也讨厌我厌恶我是吗!我没让你看见我的脸啊,你怎么会厌恶我呢!是不是我的声音,是不是?那我不说话了,我……我……”
井月沉默地走下床,慢慢蹲在孤执身边,抓住他企图掐烂自己喉咙的手,十指紧扣:“孤执,你看看我?我哪有讨厌你,我哪有骗你?你看看我啊,你不是爱看吗?不是说我骗你吗?你倒是看啊。”
孤执被他刺激得更加偏激,疯狂地要远离他,井月步步紧逼,直到他们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去与对方抗衡,孤执疯了一般差点要从轮椅上摔下来,井月才松开手,反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跪着认错:“孤执,对不起。”
孤执落荒而逃,井月坐在地上闭了会眼,才擦掉眼角的泪。
他被对方困住多少天了他自己都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孤执每天来他这里发发疯,他也习惯了,时间一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这次回去,又要多久才能来?井月在心里问自己。
他把台灯摆好,闭着眼要睡觉。
梦浑浑噩噩的,一会是孤执漂亮的脸,一会是孤执戴面具的脸,一会是孤执自杀时的场景,他又梦到孤执以前了,孤执以前是一个热情开朗的男生,被火烧了以后沉默寡言,精神状态几度崩溃,甚至幻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自己每天和他去谈话。
他比孤执大五岁,孤执上高一的时候他上大三,也就是这时候,井月爸妈因为意外事故烧了实验楼,把十六岁的孤执困在火海里,也就是说,孤执经历那么多才堪堪十九岁。
孤执父母恨井月的父母,孤执更是让人把井月关在地下室里,哪怕父母最后知道,他们也不会怪孤执的种种行为。
他们只是心疼自己的儿子。
但没机会了,孤执父母死了,他十九岁的肩膀要扛起整个顾家,还要接受各大媒体的采访以及……怼脸拍。
井月睁开眼,孤执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看井月。
“你饿了吗?”孤执问。
“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没有话题,孤执疲倦溢于言表,不止来自于他的病,还来源于顾家,精神病本来就比正常人的承受能力差,他还忍着没发作也是一种痛苦,估计又没有好好吃晚饭。
井月的手掌心很热,揉着痉挛的腹部时很舒服,孤执放松了身体,但还是轻易发现井月停顿在他腿上的视线,他顿时后退,僵硬地说:“你有看我的腿,井月,我讨厌你。”
井月无奈地把他拉回来,在他的反抗下给他拽了拽毯子:“好好盖着,着凉又要疼了。”
“疼死你会在意吗?”
井月没说话,孤执自顾自地回答:“不会的,谁也不在乎我,他们只想看我的脸,看完之后我会被骂死的,井月,我会被骂死的,怎么办?”
井月知道他发病了,这时候的孤执听不进去任何话,只存在自己的世界里,与现实世界脱轨,井月能做的也只有轻声回应他,哪怕孤执根本听不到,他全盘接受孤执的暴力与敌对,也接受他的埋怨与怀疑,他知道孤执只是犯病了,这个病只能他自己扛。
孤执累得要睡着了,他的指尖都是酸软的:“我好像要死了。”
“不是,你是困了,孤执好好睡吧,我在你身边。”
孤执睡着以后谁也不能碰,本来就警惕性高觉浅,细微的动静也能使他惊醒,所以井月就维持着被孤执贴着手掌心的动作维持了三个小时,孤执醒来他肩膀都要抽筋。
“你很乖,所以我会继续关着你,哪怕你不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故作冷漠,操控轮椅上去了,井月揉了揉肩膀,对此只想说一句:“没良心的。”
2.
孤执十九岁生日这天都在接受外人的虚伪祝福和礼物,他们恶心的眼神往自己脸上看,往自己腿上瞥,似乎想要掩饰什么,还摸着鼻尖假装关心他,他当场摔碎那人的礼物让他滚,那人黑着脸走了,似乎还在骂他,孤执心脏都有些疼。
有个记者不要命地一直在问:“请问井月的失踪是否和您有关呢?”
管家和保镖一直在阻挠,还是被孤执听到了,孤执脸色很冷,看向那个记者,记者被吓到了,一直在后退,虽然带着面具,但那双眼依旧让人胆寒,仔细看还可以看见眼角处的烧伤。
孤执没等来自己的十九岁生日蛋糕就回去了,他抖着手拿出药,比平常多了十九颗咽下去,他咽得艰难,喉咙一收缩,药片混着胃里的酸水全被吐在地上,溅到裤脚。
他发出呜咽声,在轮椅上颤抖得不成样,为什么不让他去死啊,明明他早该死了……
活着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他很想哭,可是眼泪消失在十六岁自杀未遂的那个夜晚。
孤执狠狠咬着手,嘴里尝到一丝血腥味就换根手指,直到十根手指全部满血丝,干净的双手沾染了罪恶的痕迹,他平复好了心情,端着饭往地下室去,好像刚才的崩溃和病情加重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井月听见声音,直起身看着入口,一缕光打下来又很快消散。
“饿了吧,快吃吧。”孤执放下盘子,撑着脸看他,面具松动时他默默把手移开了。
井月看了他几秒,冷淡地说:“生日快乐。”
孤执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昨天你说过了。”
“是吗,我忘记了。”孤执笑了笑,转移话题:“其实一点也不开心,真的,一点也不开心,但是有人问起你了,他问我你的失踪是不是和我有关系?他想着把你解救出来吧,是吧。那你会走吗?井月,你会走吗?会吗?”
井月塞了一口饭,面无表情没有回答,甚至说是毫无波澜。
“真是奇怪,听到有人还记得你你还不开心,要是有人一直记得我,我早就开心坏了。”孤执语气骤然低落,垂眸看他被锁住的脚腕。
“那又如何,你会让我走吗。”
孤执眨了眨眼,似是很困惑:“我在问你,你想走的话,我也不会让你走的。果然,你们都在逃离我啊。可是我给你吃,给你喝,你为什么要走?你还不用交钱,我还会来陪你,外面也有人惦记你,你走了你就享受不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逃离你,但孤执你要明白一件事,没有人会被困住一辈子。”
井月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孤执被这句话戳中笑点,笑了很久,他任由笑出来的眼泪顺着面具掉在衣服上:“井月你很好笑你知道吗?但也可能吧,我哪天不想活了我就带着你一起死,比如今天,我刚才想自杀,但想起还有个你,我就活下来了。”
井月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终究缄默不言。
他们就这样相处了半小时,井月说一句话,孤执笑一下,眼泪落一下,最后孤执的衣服都被浸湿,井月也假装没看见。
“不留下来再笑一会吗。”井月在他要走的时候问,其实就是单纯看孤执好像没哭够,但孤执却突然发疯骂了他一顿,边骂边哭,那盏灯也未免于难,井月偏头闭了闭眼,似乎很累,可就是这样一个动作,猛地给孤执按下了暂停键。
孤执的伤口又开始发出涩意,脸上的皮肉被泪水粘连在一起,扯一下都疼。
他不想这样的,井月就那么不想和他说话吗?可这是他的职责,他要赎罪啊。
孤执陷入了巨大的混沌中,思维紊乱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害怕地往后退着,嘴里边说:“爸爸妈妈……不要过来啊……唔……”
井月到达不了那里,刺痛感沿着身体跑过,他想下床,却被锁住了脚步无法动弹。
“孤执你过来,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倒退着,心里难受得要命,这种感觉形容不上来,就好像被喜欢的人骂“有病”一样窒息,明明不想去在意,却还是如潮水喷涌,短时间内就把他击溃。
他摘了面具,趴在床上默默流泪,泪水聚集了一小会就往下落,参差的皮肤让泪水都弯弯绕绕才可以到达枕头上。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十六岁。
他感到困倦,闭上眼睡觉之前也没忘了带上面具。
3.
他的面具被摘下,他的面容暴露在众人面前,无数闪光灯朝他招手,他一下子就跌入爸爸妈妈的怀抱,爸爸妈妈叫他宝贝,还说要带他走。
一睁眼是井月的脸,他抱住自己说:“我不累,你不要再自杀了。”
孤执摸了摸脸,没有面具……
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是梦中梦,面具还在,井月不在。
他已经一周没去找井月说话了,饭直接放在地上然后就走,关上门又是一个明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会很无聊,他处理着繁杂的工作,电脑和手机同时工作,合同和一系列签约资料被摆在面前,他转着笔发呆放空,窗外飞过的鸟儿还没留下声音就走了,他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他好久没去复查了。
算了,都是一个结果。
这次他依旧想放下饭直接走,却被人拽住了手腕,井月把他拉进去,门被关上。孤执想挣脱他的手,井月忍着被撕扯的痛拽住他,跪在地上平淡地问:“孤执,你不想要我了是吗?”
孤执不同于他的平淡,他的反应很激烈:“你不要刺激我!我怎么会主动放开你,你打什么主意我都知道!井月,你最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要逃跑!你跑不掉的!”
井月知道他又误解了,也懒得再问一遍:“那你为什么不见我?”
“因为我不想,你让我伤心,我不想见你,有错吗!”
“没错,但我想知道我哪里让你伤心。”
“你累了!你恨我,你不想应付我的发疯,你不想见我!我都知道,所以我恨你,我讨厌你!”
“我没说过这些。”井月认真反驳。
“可你的眼神和动作就是这样说的!我恨你!”孤执说着说着,声音染上哽咽,颈间青筋暴起,井月被他一直说恨,也有些无奈,他的脾气也时好时坏,不知道哪里又让井月这样以为,他像一个闹脾气的伴侣,嘴上说着最心狠的话,井月没有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没有这样想过,孤执,你恶意曲解我的想法,我一直在等你的。”
孤执被他的话说得一愣,愤怒悄然离去:“真的吗?”
“是真的,我真的在等你。”
孤执有些开心了,但他不说,可井月还是注意到了,心里不禁好笑,到底是十九岁的小孩,心思那么好猜,那么好哄,那么敏感又多疑。他就想,其实也没什么,他虽然耐心少,但全都用在孤执身上的话,也足以让孤执卸下防备吧。
孤执,当个小孩儿吧。他想。
“现在还要躲我吗?”井月的脚腕被勒得紫红,孤执移动轮椅往前挪着:“井月,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打动我,那你只能放弃。”
井月往后退了几步,脚腕没有了束缚感:“你不想让我走我能怎么办?”
孤执又要去啃手指,井月眼疾手快拽住他的手,才发现孤执的手冰凉至极,他抿了抿唇,把孤执的手包在手心里:“你很冷吗?”
“不冷。”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月了,井月,你被我关了三个月了。”
井月没多大反应,淡淡点头:“我知道了,你不出去穿一件衣服吗?穿完再回来也可以。”
孤执摇头:“我不冷,我不要穿,你又再赶我了是吗?”
他看着井月低垂着眉眼,睫毛长得打下一片阴翳,黑色的眼珠里情绪总是淡漠的,他的皮肤白而细腻,蹲下身弓起的脊背像鸟儿的翅膀,那双手永远温暖又漂亮,那张脸也没有丝毫瑕疵,唯一不足是眼下的乌黑。
孤执抽出手去抚摸他的眼下:“你睡不好吗?”
也对,谁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会睡好呢?与外界断绝了往来,每天只能等他的到来,从他嘴里获得不知道是否真实的消息,唯一的认知来自于他,这种完全掌控欲令人上瘾,可孤执也不得不想,井月这样只是因为他一个星期没和外界交流,他快疯了,所以才主动和他说话,对不对?
对的。
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井月看起来很困,他让井月吃了饭就去睡觉,井月问他什么时候走,他思考了一下说:“你醒来我也在。”
井月抓着他的手睡了,看起来不太有安全感,孤执盯了一会两人的手,他的手被烫出皱皱巴巴的痕迹,井月的拇指正好放在那里,他动了动手拿出来,一边后退一边看井月的睡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不是要撒谎的,他该去吃药了,吃完药他比井月睡得还要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看到,井月在最后一秒睁开了眼,冷漠看他离开,冷漠地重新闭眼,心里揣测他到底会不会回来。
孤执不愿被人骗,自己还要骗别人。井月想,他就是咎由自取罢了。
4.
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从死地上滋生出紫丁香,将记忆和欲望混合在一起,用春雨将迟钝的根搅动。——艾略特《荒原》
5.
孤执那天发了很大的火,他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把所有佣人和管家都骂走了。
自己一个人留在空荡荡的别墅,呼吸沉重而仓促,他掏了半天才找出那瓶只剩一颗药,毫不犹豫干咽了下去,一颗药不管用,他还是头疼胸疼胃疼,连那双没有知觉的腿好像也痛起来,全身的筋脉骨头被针扎一样,他突然感觉到莫大的悲伤涌上心头,不禁把面具狠狠摔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爸爸妈妈呢……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我的面具!我的面具去哪了?”
泪水滴滴答答像一串珠子,他把镜子也砸碎了,整个人从轮椅上跌下来,狼狈地在地上爬着去那玻璃碎片,刚划破手腕,他模糊的大脑浮现一个人。
井月还在呢……你口口声声说因他而不死,现在又在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躺在地上闭着眼,泪水无声滴落,他的心宛若被割开了,半晌后他撑着床重新坐上轮椅,用纱布包起手腕,不一会就被浸透了。
他不在意,捡起面具重新戴上,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他看到井月了,井月着急地捉起他的手腕,想给他止血,他冷淡地听着井月说话,问:“我现在让你走,你走不走?”
井月斯开床单给他包扎,听见这句话心抖动了几下:“什么意思?孤执,你带着满身血来我这就是为了找我发疯?我想走你让我走吗?这句话问多了就没意思了。”
孤执被他的话激怒,扬手要打他,有惊恐地收回自己的手,不可置信地颤抖着身子说:“你……你怎么会和它在一起?”
井月疑惑不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