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啊!!你怎么会知道它的!!它为什么要来找你……不行不准,我不允许它出现在你面前,它会伤害你,会让你做噩梦,会让你疼……我要把它带走,井月,你快到我这边来好不好?”他吞咽了下口水,声音幽冷,饱含惧意。
井月走过去,一个刀手给他劈晕过去:“麻烦精。”
他把孤执抱到床上,孤执的双腿萎缩了,比胳膊还细,内扣在一起有点可怕,他坐在孤执的轮椅上看他,动了动手,还是把自己想看他真实面貌的心思压了下去。
真的看了孤执肯定要发疯自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看孤执其他的身体部位,腰,脖子和胳膊,都有大小不一的烧伤,他心神一动,翻了个身看他的后背,掀起来的时候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看了,这一眼就让他目眦欲裂。
整片后背有百分之七十五的烧伤,烧伤的部位吓人恐怖,皱缩起来的皮肤看起来像被拉扯着,有的是增生性疤痕,突出皮肤表面,摸起来很硬,萎缩性疤痕占多,色素沉淀下是松动的皮肉,更严重的是疤痕癌后的黄褐色皮肤。
井月放下衣服,几欲喘不过气,心脏被狠狠揪紧,太阳穴突突地跳,耳朵发热鼻尖发酸,浑身都痉挛起来,他跪倒在地上干呕,眼泪先一步到达,他不是恶心,是心疼。
心疼的感觉不好受,就仿佛死后不能入轮回,还要经历十八层地狱一样绝望。
他第一次知道心疼的尽头是绝望和窒息,他攥紧手想呼吸,呼吸短暂地停了几十秒,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柔软的吻印过每一片肌肤,井月趴在床边等孤执醒来。
别人的十九岁父母陪伴,自由又快乐。孤执的十九岁要忍受无尽的痛苦,面对自己破碎的身体和糟糕的脸蛋,变丑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本来是一个漂亮的人。
从神坛跌落谷底的痛苦是给一个骄傲的人最大的惩罚。
孤执醒来的时候先摸自己的面具在不在,他撑起身子质问:“你看我脸了?谁让你抱我的?井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冒犯!”
井月点头:“对不起,但我没看,我只是看你睡得有点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那是睡着了吗?你凭什么打我。”孤执要坐到轮椅上去,井月没有搭手,孤执自己就上去了,虽然有点吃力。
手腕处传来刺痛,血已经止住了,他甩了甩手腕:“你不走,为什么?”
井月坐到他对面,那一幕迟迟不肯消失,他深吸了一口气:“孤执。”
“我不要听,我不听!闭嘴!”孤执陷入自己的世界之际,井月把他拉了回来抱着他,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孤执愣住了,他感受到肩膀被打湿,井月哭了?他不知道井月为何哭,就用最恶意的心思去猜测,是不是因为井月想他爸妈了?或者一直被关着太委屈了?又或者是被他折磨疯了,和自己一样需要吃药来治愈了?
他后来才懂,井月是心疼他。
【原来心疼我,我那时候不懂——】
6.
“上课了孤执。”
少年抬起脸,因为睡觉压出了红印,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蛋多了些茫然,他的皮肤呈现有光泽的白皙,发色是浅栗色的,看起来很柔软,他揉了揉脖子,对身边的人拉出一个笑容:“放学后要不要去吃烧烤?”
两人搭着肩吃着肉串,孤执斯哈斯哈地说:“好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递来一瓶牛奶,他以为是同伴,就着这个姿势喝了几口才发现同伴还在身旁,那这只手……
他顺着骨节分明的手看去,男生手里拿着一瓶奶,神色也有点疑惑,但更多是漠然,他把奶递给孤执:“抱歉,我以为是我同伴。”
孤执也尴尬地道歉:“我也认错人了,我给你钱吧。”
“不用。”井月在同伴的嘲笑下走了,他余光里是孤执暴跳如雷的模样,看起来挺好笑的。
风吹动了他的心脏,他也不知道这次邂逅会是最后一次幸运。
后来孤执去国外治病,井月给父母举办葬礼,那时候他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他的父母做了一件错事,也断绝了他一生的路,他不敢想孤执是怎样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晚上,少年尴尬到脸红的羞赧模样,可爱又张扬。
再见到孤执他就把头发染黑了,浑身是刺,抗拒靠近和触碰,一句话不超过三个字。
井月把那些心思压在心底,他甘愿让孤执囚禁他。
他因为孤执失去自由沦为他阶下囚。
孤执因为他不得自杀死亡,也沦为井月的阶下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都被对方困住了去路,没有谁低卑谁高贵一说,不过是两只互相舔毛的流浪狗而已。
7.
井月生日那天孤执说要他可以随意许一个愿望,孤执已经做好了井月说要自由和看他脸的两种准备了,可井月只是看了看窗外的天说:
“今天的天很蓝,带我出去看看吧,我不跑。”
孤执闻言,很久后忽然笑出声:“你的愿望真是朴实无华。”
井月也笑,很淡:“嗯,孤执,多笑笑吧。”
孤执不笑了:“你没有可以许第二个愿望的机会。”
“一个就够了,孤执,这不是我的愿望,这是我的真心话。”井月和他对视,孤执移开视线:“哦,废话很多,但井月,我不想在你生日这天发病,所以别刺激我。”
井月第一次出这个门,别墅内没有人,井月没心思看这里,而是转到后面看到了那扇窗户,顶着烈阳稍微眯起眼:“这是那扇窗户,我经常想外面是什么,现在终于看到了。”
孤执“嗯”了一声:“井月,你要吃生日蛋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想吃。”井月坐下来,这大概是后花园,种着很多花,还有一些野花,它们随风而动,扑鼻而入的馨香让井月放松了身体。
他坐在孤执腿边,孤执没多说什么,淡然地看着井月采了一朵狗尾草,做了一个小兔子递给他,毛茸茸的兔耳朵在手心挠起瘙痒,孤执拿起来端详一会:“怎么做的?”
井月给他也摘了一根,两人在太阳下兴致缺缺地做起小兔子,最后孤执做了三个小兔子,把井月做的那个放进了口袋。
孤执觉得今天是三年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天,可能因为前几天刚犯过病吧。
阳光晒着他,他染黑的头发抵在苍白的脖颈上,如果是浅栗色的话,会衬得他这个人更加温暖,而不是冷冰冰得被面具代替。
“孤执,你……之前多高?”
孤执眸光一闪,井月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可能只是单纯好奇,他忌讳这些问题,现在提到他的痛处,他只是轻飘飘地说:“一米八二。”
井月点点头:“之前是要练篮球的?”
“嗯,校队说不收女生。”孤执淡淡道。
井月被他的语气逗笑,转着狗尾草:“嗯,你学习很好,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撑着头有点困意,眼皮微微耷拉着,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轻轻敲打:“也就那一次第一。”
“有机会的话你会进入青北大学的。”
“你是以省第一进的青北,我知道。”
他们闲聊了很久,孤执一直没有感觉到疼痛袭来,看来晒太阳和聊天的确让人心情愉悦,他的皮肤被晒出红晕,井月站起来问:“要回去吗?我的愿望实现了,谢谢你。”
孤执重新把他关回了地下室,他有些搞不懂井月为何不走,明明有那么好的机会,或许是想先骗取他的信任吗,他完全可以在今天逃出生天,先不说会不会被重新抓回来,他也会获得片刻自由,这不是一个囚奴所希望,所憧憬的吗?
镜子被管家换掉了,他每天也不想看见自己残缺的身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这个镜子还能在他的卧室很久。
他把白粥换成了小米粥,还给井月加了一个鸡蛋,鸡蛋旁边放了一个手写的生日快乐。
井月和他一样不爱吃生日蛋糕。不对,和现在的他一样不爱吃生日蛋糕。
孤执想起之前的自己,在发病之前吃下了药,躺在轮椅上缓气,吃下的药要很久才能有效果,在这之前他都要忍下来,腹部一阵抽搐,胸口闷痛得如同被扎进一把刀,源源不断提供冷意。
他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突然听到妈妈叫他的声音:“宝贝,妈妈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好不好?妈妈好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艰难地睁开眼,妈妈抱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说爱他,说他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宝贝,他哭得很小声,害怕把妈妈吓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面具,一只手去抱妈妈,他摸到妈妈瘦骨嶙峋的脊背,大脑猛地空白。
妈妈的头发白了……
他拽着自己的头发后退,胡言乱语道:“不是!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怎么可能有白头发呢?我妈妈不可能这么老,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把我妈妈还给我好不好?!我什么都给你,你把我妈妈还给我……!”
妈妈上前:“不是啊宝贝,我就是妈妈!”
“啊啊啊——你不是——你不是!!”
孤执最后听见她说:“你把那人放了,妈妈带你走……”
他是在床上醒过来的,管家心疼地扶起他来,孤执知道自己又是发病晕过去了,那句话却历历在目,是不是妈妈给他的劝告,他如果真的把井月放走了,妈妈是真的来接他吗?
他盯着某处发呆,没有开口的欲望,过了会又靠着床睡过去了。
梦里爸爸妈妈还带着他去游乐园,他们一起奔跑,妈妈夸他:“这是谁家的宝贝啊,这么漂亮。”
他是哭着醒来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了一杯水,把自己的安眠药放进去溶解,他冷着眉眼放了好几片,坐上轮椅就下去递给井月,井月几口喝了下去,他察觉出味不对,皱眉问:“你放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孤执没说话,拿过杯子把最后一口喝了。
“你别喝,孤执,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井月把杯子放在一旁,孤执没有正面回答,只给他六个字:“我要去找妈妈。”
井月刚下床就感觉到一阵眩晕,他撑不住倒下去,最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和孤执说,孤执摘下面具戴在他脸上,也给他解开了镣铐,轻声说:“井月,也祝你多笑一笑。”
他上去后戴了一个新的面具,静静等妈妈来接他。
他不要成为井月的阶下囚,他已经被身体困住了前途,还要因为井月给自己上第二道枷锁吗。
井月是他孤执的囚奴,是他强迫的。
孤执直到看见妈妈那一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井月那天没有离开。
算了,他要去找妈妈。
【EN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快乐小狗爱害羞攻项柏川&酷哥宠溺脸皮厚受赵寮宇
□HE+小甜饼+纯爱战士+青梅竹马
“你身上有最鲜艳的颜色,我难以抗拒。”
——
0.
我们正当年少,你不该退缩,怕的话——那就吻你到18岁。
1.
“赵!寮!宇!!”
男宿舍楼二楼窗口出现一道声音,他用气音也喊得很用力,几乎竭尽氧气去喊,不一会窗口就有人回应,但喊人的那位明显没听清,又叫了一声,底下转悠的老师拿着手电筒一照:“赵寮宇!项柏川大半夜不睡觉你喊魂呢!”
一下子没了声音,项柏川没蹲稳坐下了,厍绍连忙把他拽走,笑得七仰八叉:“我滴个大哥,你没看见老狗还在底下逮人吗,你还敢喊,叫你别喊了。”
项柏川耳朵都红了:“你滚,你快把那两人叫过来,火锅要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厍绍神秘摇摇头:“三,二,一……”
话音刚落,宿舍门被撞开,冲进来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一个打掩护一个望风,项柏川眼睛啪得亮了,可是这两人一进门,纪凭就和厍绍一块笑话赵寮宇和项柏川,赵寮宇搭上项柏川的肩膀:“柏川啊,你觉得当众喊麦很有脸吗?现在开心了?”
项柏川被他说的脸热:“操,我那是叫你们来吃火锅,不叫你们你们又不知道。”
“对啊对啊。”厍绍走到桌前拿起碗,“谁叫你们不和我们一个宿舍。”
项柏川过了那阵,挂在赵寮宇身上不撒手,赵寮宇习惯了,项柏川突然闻到一股香味,他凑近赵寮宇嗅了嗅,赵寮宇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三两下:“干嘛,你瞎闻什么?”
“你身上什么味?这么香,见熟人还喷香水啊。”项柏川又闻,赵寮宇没有推开他,懒洋洋地往后靠在椅背上一笑:“好闻多闻,睡觉也让你闻着行不行?”
“得了吧。”项柏川开始专心挑肉吃,这可是他们每个月的放纵餐,不能白白浪费。
纪凭听见这对话直接察言观色,撇了撇嘴和赵寮宇对视,后者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阔少给我勺子,我捞不到了!”
阔少是厍绍的外号,因为出手大方加上名字谐音而来,其实这群人里家境都不差,尤其是赵寮宇,家里开公司,一个月零花钱就好几万,但人家谦虚收敛,非特殊时候不出手。
吃饱喝足后的项柏川不爱动弹,赵寮宇随手挠了一下他的腰,他就敏感得像个兔子一样蹦开:“你别动手动脚!喝大发了让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寮宇站起身和纪凭走到宿舍门口:“我要回宿舍了,明天见。”
“这俩家伙,倒是和我们收拾完再走啊,食材也不准备剩菜也不收拾,两个大少爷。”厍绍骂骂咧咧地拿起锅,听见项柏川有点发抖的声音:“少爷,没电了,咱们好像把学校电路给短了……”
第二天四个人顶着黑眼圈出现在老师办公室。
赵寮宇昨晚回去因为项柏川没睡好,纪凭是第一个看出来他喜欢项柏川的人,他们聊了一会就给赵寮宇整失眠了,四点多才睡着,睡了不到两小时就打铃了,还要接受老师的批评教导,下个周升国旗念检讨书。
项柏川困得打哈欠:“下次改去校外吧,翻墙出去,这里不包准啊。”
厍绍也打着哈欠点头:“这就够了,要是让我爹知道我把家里的锅带过来吃火锅还把学校电路烧了,他打不死我也得用唾沫星子淹死我。到时候家里发洪灾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纪凭嘿嘿一笑:“你爹又不做饭,也不管你带锅来学校啊。”
“可能那个被没收的锅是他送给我妈的纪念日礼物呢?”厍绍平静地叙述。
四个人哈哈大笑,项柏川完全是被赵寮宇带着走的,到了教室赵寮宇甩开他:“回你座位,上课了。”
一个女生拿着面包片姗姗来迟,大声喊:“项柏川,妈妈来救你了,听说你把学校烧了?宿舍楼吗?那你住哪儿?要不今晚出来一起吃火锅吧?”
项柏川应激了:“曲岚你再提我就把你当成火锅底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锦从旁边冒出头来:“是把电路烧了吧,你们四个真不让人省心,还有你!又不好好吃早饭,迟早给你饿出毛病来。”纪凭和厍绍挂在一块笑出声:“真是老妈子啊,我们有你是天大的福气。”
赵寮宇把项柏川带到他坐位上,项柏川坐在他腿上昏昏欲睡:“赵寮宇,你腿真硬。”
果然,直男灵机一动就能让南通破防。
但赵寮宇是谁,他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恶劣地往上顶着,带着怀里的项柏川颠了几下,脸迅速发烫,猛地起身:“赵寮宇!你!”关键赵寮宇这狗比一脸“那咋了是你自己要坐的”表情,刚才的感觉让人面红耳赤,项柏川把赵寮宇赶走自己趴下去睡了,睡没睡着也不知道。
赵寮宇闲庭信步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悠悠地收回目光。
纪凭撞了他一下:“你够大胆啊,不怕他怀疑?”
“直男都以为兄弟情。”赵寮宇想笑,摩挲着指尖,仰头看着墙壁:“纪凭,你不觉得暗恋这种行为也挺蠢的吗。”
“还行吧,关键是你这也不好表白啊,你表白给人吓跑了。你怎么确定你是……那个的?”纪凭扭过头小声问他,赵寮宇思索了一会:“我不是同,我只是喜欢他而已。对其他人不感兴趣。”
纪凭:“呵呵,死深情滚一边去,你问我没用,你得问风锦或者曲岚,她俩心思细点。”
“你一个人知道就够了。”赵寮宇起身走出了教室,在墙脚抽了半根烟就被发现了,在教导主任肥胖的身躯赶来之前他利索翻身逃走了,教导主任气急败坏也只能看见他一片衣角。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学们,学校念及你们学习压力大,特意补办去年的春季郊游活动,抽中了咱们班,明天上午八点集合,收拾好洗漱用品,咱们待差不多三天。主要是训练你们的动手能力,自己做饭自己吃,六人一组今天自己组好队,男女随意。”这个老师就是那晚逮人的老师,被学生们亲切称为老狗。
这个消息一出来全班炸了,凭着一张嘴就是说。
纪凭也炸了:“我操,这他妈进春天了吗就春游?不得冻死?”
赵寮宇拿着手机给他看:“明天立夏。”
项柏川拍拍厍绍的脸:“阔少别睡了,老师说要去春游。”他坏心眼地给刚睡醒的厍绍补充:“但是咱们四个犯大过,所以不能去了。”
厍绍震惊:“不是凭啥呀,我要去找他理论!”
项柏川看他真要出去,笑得肚子疼:“行行行,骗你的,你还真信了,学校组织的都得去,看你快睡过去了所以给你醒醒神。”他眨着一双大眼也不可避免被厍绍打闹了一阵,闹完全身都是汗。
赵寮宇走过来弹他的脑袋:“去买点厚衣服,你去吗?”
“现在啊?”项柏川觉得赵寮宇想一出是一出,嘴上有点担忧,但翻墙出去的时候比谁都快,风锦和曲岚也跟出来了,他们六个人翻墙没有一个不熟练的,功归于项柏川这个猴子般的男人。
赵寮宇带他们左拐右拐找到巷子里一家卖衣服的店,纪凭挠了挠头:“你这大少爷也来着奇角旮旯买衣服?”
“我哥开的,赞助下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一开,一个男人就走上来,他和赵寮宇长得很像,比赵寮宇成熟点,轮廓清晰硬朗,看见这一堆人笑容还没来得及加上就看见了他弟弟:“……赵寮宇?小川?这不是上课时间吗?”
“逃课了,看不出来吗。”赵寮宇带着这些人开始挑衣服,赵寮亭“哈”了一声:“行行行,同学们先看着点哈,我去给咱妈打电话。”
赵寮宇动作一顿,就看见另外五个人一拥而上,七嘴八舌乱叫:“哥,哥,老板,帅哥,兄弟……”
赵寮宇:“……”
真够够的了。赵寮宇面无表情地把项柏川拉了回来,勾住他的脖子:“别讨好他,讨好我,我给你付钱。”他站姿散漫,话音纯纯渣男音,磁性低沉,听得项柏川耳朵痒痒的,心脏也痒痒的。
“亭哥真给阿姨打电话了你不就废了?”
“现在也打不到,以后更不会。”
也不知道赵寮宇哪来的自信,项柏川叹了口气,开始挑选衣服,现在也不至于很冷,他选了一件厚点的外套,赵寮宇则是盯上了赵寮亭的相机,他拿起相机:“哥。”叫完就这样看他,什么话也不表示表示,赵寮亭想扇他:“拿着滚,再逃课打断你的腿。”
赵寮宇调整着相机,往后退了一步:“三二一茄子——”
前面那群傻瓜都没反应过来,一个个凌乱的形象被收入镜头,赵寮宇笑出声:“真傻啊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厍绍“操”着,上前和赵寮宇开启相机抢夺战:“赵寮宇你他妈给我玩玩,我给你们照相,你不知道,我妈以前给人照相的,我也继承了她的天赋,来来来。”
赵寮宇举起相机逗他:“那你爸还送你妈铁锅当礼物?阔少,这理由不充分啊。”
纪凭跳起来拿走了相机:“三二一耶——”
项柏川真受不了他们了,和他们闹作一团:“我要拍,你们都拍过一遍了!赵寮宇你给我拍拍!”
“放屁!老子还没拍呢!”
曲岚&风锦:“……少年啊。”
说罢她俩一对视,凭借灵活的走位把相机抢走,把六个人全拍入镜头,四个人闹得乱哄哄的也被迫摆了个poss,项柏川不满意道:“我的嘴都咧到太阳系了,曲岚你咋拍的?”
“我靠,我这是抽象派摄影师好不好?这叫活力!少年的活力!”
风锦拿着相机看自己的美貌,视线掠过赵寮宇和项柏川,发现一共三张照片,两张里赵寮宇都和项柏川搂在一块,还有一张赵寮宇没出镜,但镜头似乎往项柏川那边偏了偏,她抬起头,项柏川正跳着过去挂在了赵寮亭背上,赵寮宇踉跄一下:“妈的项柏川——”
她深觉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
第一次在学校睡到六点半,项柏川精神满满,挎着书包坐在赵寮宇身边,他悄悄带过来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背着人接听:“喂妈妈,咋了?我上车了,你先不要打电话了。”
“宝宝,妈妈要去国外出差咯,妈妈要去见偶像啦!”母亲大人的声音听起来比他还有精神,项柏川扯了扯嘴角:“哦,祝你旅途愉快,妈妈我挂了。”
“好的宝宝。”
一挂电话就见赵寮宇一脸笑意,薄唇轻启:“宝宝?”
项柏川立马红温了,捂住他的嘴,羞得头发头炸起来了:“赵寮宇你不许叫!赶紧忘掉这个称呼!”
“为什么?很好听啊,你小名还是阿姨给你的称呼?我怎么不知道?”
“……小名又咋了,总之你不许叫,太羞耻了,因为我不许我妈在任何人面前这样叫我……”
“好的宝宝。”
项柏川感觉他呼出的热气全都洒在他的手掌心,又酥又麻,最近一靠近赵寮宇就有一些奇怪的反应,比如格外爱脸红,身体总会痒痒的,耳朵总是麻麻的,看向赵寮宇心跳也有些快,他不会是得什么病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思乱想着,他把手拿开,顺势撑在自己脸上,是潮湿的。
赵寮宇心都受不了了,一鼓一鼓仿佛要跳出胸腔,这个动作无疑让赵寮宇心动,就像是他隔着虚空亲在项柏川的脸上,奇妙又令人无措,再看下去他全身热气都往下涌,强制自己闭了眼,但项柏川又凑过来:“赵寮宇,你会搭帐篷吗?到时候咱俩睡一块啊。”
“差不多吧,几个人睡一块?”
“两个人吧,其他人我也不想,但咱俩可是从小睡到大的。”
“啥玩意?你俩从小睡到大?”曲岚震惊而费力地从前座扭过头来,向他俩递来“你俩不清不楚”的眼神。
项柏川:“啥玩意,我俩睡一张床,从一年级就开始了。”
不仅是这样,他妈妈和赵寮宇妈妈也认识,他俩可是纯正的竹马竹马!
曲岚不屑:“切,谁没有啊,我和风锦还有娃娃亲呢!”
风锦猛地咳嗽了几声:“曲岚!你又往外传,我说过了那不算数你拿它当什么骄傲史啊?”
曲岚委屈:“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锦:“……你随意吧。”
赵寮宇还沉浸在“项柏川只接受和他睡”的思想里,耳根都有点红,项柏川杵了杵他:“你不说话啊?难道还要一个人睡?咱俩不用见外,对方哪里没见过?”
“宝宝闭嘴吧。”赵寮宇捏住他的嘴,头靠在他肩膀上状似无意问:“为什么不接受和他们睡一起?”
“不知道,就是心里有点抵触。”
“和我就不抵触?”
“对啊,咱们同床共枕多久了,我要对你还有抵触我真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
“为什么?”
“……你傻了吧赵寮宇?”
赵寮宇还想问:我在你那里和纪凭厍绍他们一样吗,但他没问,这样太唐突了,他有耐心,如果项柏川能接受男生,他怎样也要把他的地位从“好兄弟”变成“好男友”如果项柏川不能接受那他也无能为力,总不能做出强迫项柏川的事,那太猎奇了,他做不到,一辈子都是。
伤害项柏川的成立性在他这里为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
“大家自行搭帐篷,同学间互相帮助,两人睡一个帐篷,男男女女叉开睡,不能靠一块哈,快升高三的人了还不紧张起来……”老狗在旁边絮絮叨叨的,吵的纪凭帐篷差点戳烂:“没危险的时候老班就是最危险的,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厍绍嘴里含了块鼻屎味的糖,恶心得找地方吐,没找到生咽了。半晌后他又把另一颗糖分给了无所事事的项柏川,项柏川狐疑:“你这么好心?”
“快他妈别犹豫了,国外进口糖。”
项柏川被硬塞进去,嚼了几下脸色一变,捂着心口含糊道:“有人谋害……谋害朕!”
他想找地方把糖吐了,厍绍喜闻乐见:“别找了,咽吧我的宝贝儿。”
项柏川呕了几声,旁边伸过来一只手,赵寮宇抬了抬手:“吐出来,跟傻子一样。”
赵寮宇见他愣住,弹了他一下:“快吐出来。”
咕咚咽了:“赵寮宇,你别这么不见外,这也不是我的手我他妈还吐!”
项柏川一张脸红成大番茄,但这一幕给厍绍看得one愣one愣的,他怎么记得赵寮宇平时挺爱干净的呢,这下给人接沾着口水的鼻屎味的糖都可以了?纪凭见他不动弹,气得上来拽他:“厍绍!说好共同完成的,你的手也被你咽下去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厍绍被拽着给纪凭打着下手,过了半会厍绍真诚发问:“纪凭,我吐你手里你能给我接住吗?”纪凭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问:“你再说一遍?”
厍绍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纪凭忍了又忍,拿着锤子过去要砸他:“我接你大奶奶,厍绍你是不是疯了?你脑浆吐出来老子都给你倒回去我还接你嘴里吐出来的,你是不是吃脑瘫的脑浆了,一出远门就他妈犯!病!”
厍绍跑得那叫一个快,再快点就能破他一千米五分钟的记录了。
项柏川脸颊发烫,赵寮宇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他下意识挪着屁股往旁边坐坐,赵寮宇眉头一挑,把他拉回来:“你躲我干嘛?你也犯病了?还是过敏了。”
“没病。赵寮宇,我觉得我们最近有点不对劲。”
赵寮宇心不跳了:“哪里不对劲儿?”
“我好像真得病了,为什么一见到你就爱脸红呢?你不会是我的过敏源吧?”
赵寮宇心又跳了:“你害羞啊,脸皮那么薄薄一片吗?”他夸张地比了一个厚度,指甲盖缝隙那么大,项柏川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摇他:“你再刺激我我就变异了!”
“变成丧尸脸皮也那么薄,宝宝。”赵寮宇笑着说。
宝宝一出口氛围都不对了,赵寮宇都觉得自己叫得太顺口了,顺得比他进项柏川的卧室还要顺,项柏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耻称号打得措手不及,他凑过去盯赵寮宇,企图把赵寮宇盯红温,结果这位脸皮厚的没边,与天地相接,一双黑漆漆的染笑的眼反而把项柏川盯成“红温警告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寮宇嬉皮笑脸地过去哄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项柏川好像有点喜欢他了。
不然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然他为什么见自己会脸红?还只能接受他的近距离亲密接触,这不是喜欢还是什么?珍贵兄弟情吗,那珍比三味真火还要“真”
老狗分给六人组每人一个鱼竿去钓鱼,留下两人生火,四个人去钓鱼,最后决定厍绍和纪凭留下来捡木柴生火,赵寮宇接过鱼竿调整鱼线,项柏川被塞了一把瓜子,曲岚冲他Wink一下:“老狗那里偷来的,他带了一袋子。”
项柏川对她比了个大拇指:“你是这个,你们会钓鱼吗?”
风锦嘲讽地笑:“我野外生存技能满点好吧,赵寮宇你让我来。”
赵寮宇敷衍地应了一声,没实施具体行动,班长过来请教:“风锦,你快教教我们,这么神气。”
风锦二话不说上手,不知道谁起竿的时候水甩到她眼里了,一下子炸毛开始质问是不是赵寮宇,赵寮宇无辜地举起鱼竿:“我还没开始呢。”说着拍下了风锦的丑照,把鱼竿递给项柏川,他开始躲避风锦的追杀,嬉笑打闹声响起,很多人忘记了手头的工作,也参与进来。
老狗和年级主任叹了口气:“随他们去吧,饿得又不是我们。”
项柏川被赵寮宇拿来给他挡灾,项柏川抓着鱼竿的手松开了,又尖叫着:“鱼竿!我的竿——”
他跳了几步下去拾,被赵寮宇拦腰往回带:“想淹死自己啊,你还要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项柏川知道这个梗,绝不让梗落地:“补药了补药了……”
一顿午饭下午一点才吃上,烤鱼有得烤焦了有得半生不熟,老狗和年级主任终于拿出备用食物给他们,怕他们被自己毒死。赵寮宇和项柏川坐在帐篷里啃着玉米,对面是纪凭和厍绍,厍绍对玉米过敏,非要吃自己烤的鱼,刚拉完肚子回来。
项柏川扔给他一个没拆开包装的鸡腿:“叫爸爸。”
“爸爸爸爸!”厍绍毫不吝啬地叫了好几声,另外几个男生搭腔应了好几声,厍绍脸黑了:“叫得是你们么就瞎认,来来来咱俩看看谁是谁爹。”
项柏川吃饱喝足往后躺,赵寮宇弓着背,两条胳膊随意放在曲起的膝盖上,他的侧脸线条流畅,绵延到校服衣领里,微微滚动的喉结看起来很色气,校服裤口袋露出了他常抽的烟。
四个人里面就项柏川不抽烟,他拿过烟盒来打量:“烟是什么味的?”
赵寮宇偏头看他几秒,问:“你想试试?”
“我不敢,听网上说很呛的。”项柏川承认自己有点怂,赵寮宇耸了耸肩,语气不太正经道:“还可以,你想知道的话晚上来找我,我亲手给你点。”
晚上大家聚众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围着火堆坐成一圈,转着啤酒瓶子,轮了几轮转到项柏川,班长问了那个几乎是半个班女生都想知道的问题:“有喜欢的人没?”
大家竖起耳朵认真听,赵寮宇也注意着他的动静,项柏川觉得这个问题过于简单:“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轮到赵寮宇还是那个问题,赵寮宇却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有。”
瞬间唏嘘一片,毕竟赵寮宇在学校里也算是出名的人物了,家里有钱长得还帅,脾气性格没得挑,不熟悉他的就觉得他脸色会有点冷,其实天生的。他们仗着老狗和年级主任不在大胆问起来是谁,赵寮宇却笑着说:“这是下一个问题了。”
项柏川被震惊到:“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纪凭听了一嘴,噗嗤笑出声来,尴尬地掩饰:“被呛到了,赵寮宇你瞒着我们这么大的事。”
项柏川不知道自己心里什么感受,就觉得堵得慌,血液从四面八方流走一样,心里越发空虚,他感觉自己像浮在海面上的小船,起起伏伏却找不到定点,思绪混乱了几秒,是因为对赵寮宇隐瞒自己的不满还是对赵寮宇有喜欢的人这个人可能比他还重要的不安,他无从可知。
从小到大赵寮宇和自己都没有对方不知道的秘密,现在不一样了,赵寮宇不告诉他了,看这样子,纪凭也知道这件事,可为什么他不知道?
他没了兴致,转到他时他就下意识选了大冒险,要求是抱起旁边的人一分钟或者是被旁边的人抱起一分钟,他旁边除了赵寮宇就是风锦,总不能抱一个女生吧,虽然两人之间纯友谊,落在别人眼里就不一定了,对风锦不太好。
他看着赵寮宇,不是那么想抱他,站起身把赵寮宇拽起来,想快点完事,下一秒他就被赵寮宇轻松抱起来了还是公主抱,脚不着地的。
他瞬间脸红了,心脏扑通扑通极速运输着血液,大脑嗡嗡不停,转得他头晕眼花,触感太不真实,他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气了:“赵寮宇!你放我下来,我抱你行吗……”
赵寮宇“哦”着,没撒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计时结束后赵寮宇把他放下来,项柏川要烧开了,变成一个装着沸水的暖炉,别人七窍流血,他七窍冒火,坐在原地把头埋得很低,假装不在意。
赵寮宇好笑地托着脸继续玩游戏,直到结束旁边这个人也没有抬起头。
回到一个帐篷后项柏川快速脱下外套钻进睡袋,蒙着头逼自己睡觉。
赵寮宇把他的头解放出来,如同黑夜的眸平静而直勾勾地看他,项柏川在他眼里看见了自己,他总觉得赵寮宇一颦一动都吸引他的视线,这种错觉在赵寮宇顶他以后……
他磕磕巴巴地问:“有事吗。”
“睡得着吗,不是说想抽烟?”赵寮宇幽幽道。
他被盯的不自在,眼神四处乱飘:“哪有,我不想抽烟。”
赵寮宇低笑,他拿出烟盒,里面还剩一根烟,自顾自点着了,自己吸了一口然后俯身吐在项柏川的脸前,漂亮的烟圈犹如流光滑过他通红的脸,赵寮宇嘴里的烟像没有尽头的河流,是凉的,在这过程中却变得炽热,以至于项柏川把咳嗽闷在喉咙里,感受着灼热眼球的温度。
“现在知道了吗?”赵寮宇问他。
项柏川脑子不转弯:“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寮宇是个坏蛋,把他刚抽过的烟放在他嘴前,引诱他抽一口,他们都被这点火光烧没了理智,乖孩子不受控制含着烟头,轻轻一吸,他仿佛尝到了赵寮宇的味道,扑面而来的呛意让他咳出眼泪,泪眼朦胧里赵寮宇是唯一的清晰,他笑得很坏,然后把那根烟放进了自己嘴里,再也没拿出来。
这一晚的梦都是烟味的。
5.
回程那天是阴雨天,一路都在下雨,项柏川两天都在躲着赵寮宇,那晚的意乱情迷太让人上瘾,他有点想念那根被两人共同含过烟。赵寮宇在他旁边捣鼓着耳机,递给他一只,在车上若无旁人听着,那是薛之谦的《暧昧》
当薛之谦唱到“反正现在的我们算暧昧”时,项柏川耳根一软,偷偷看向赵寮宇,赵寮宇似乎注意着他,两人恰巧对视上。
项柏川不用感受就知道自己又红了,他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染一个红发了,扇了扇风来降温,他们的氛围也太不对了,怎么对视一眼就像刚谈恋爱的小孩一样啊。
这个比喻吓到他了。
可他又不好受起来,赵寮宇有喜欢的人啊,和他听什么情歌嘛,三心二意,渣男一个。这种情绪莫名其妙的,他不该为了赵寮宇开心才对么,有空还帮着赵寮宇追一追那个女生,可他现在却讨厌赵寮宇和他喜欢的那个人见面,虽然他还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他才不要帮赵寮宇追人!
真是奇怪,友情里的占有欲吗?
嘴上骂着他,身体也远离,赵寮宇不知道哪里又惹到项柏川了,看了他一会收回视线,换了一首《爱人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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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唉,妈妈想死你了~”盛女士给他儿子一个大大的拥抱,项柏川无奈地坐在沙发上:“妈妈,这个小名被赵寮宇知道了!都怪你总叫我,说了换一个小名。”
“那怎么了?小宇叫叫怎么了,不过他叫你宝宝的确有点奇怪哈。”
说起这个来,项柏川突然看向盛女士,郑重地问:“妈妈,我问你,为什么我对赵寮宇总爱脸红呢?心跳还特别快,而且会不由自主关注他,比如成绩或者生活之类的,他说他有喜欢的人我也……我也有点难过,是因为我们玩的太久了所以我对他产生依赖了吗?那我和其他人为什么不这样呢?”
盛女士沉默下来,听着这描述逐渐不对味:“宝宝,你不是……喜欢小宇吧……?”
项柏川怔愣住了,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妈妈,我和赵寮宇从小玩到大,他是我好兄弟啊,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自信,他没往这方面想,因为赵寮宇是他最好的朋友,现在妈妈却说他喜欢赵寮宇?盛女士看他这反应心里有个数了,她不在意儿子到底喜欢谁,项先生也不会在意的,她等等就去给老公报个好消息,说儿子要脱单了。
项柏川迷迷糊糊回到卧室,赵寮宇发来一条消息,他总是好心虚,难不成真的喜欢赵寮宇吗?
那赵寮宇还把他当兄弟……这实在对不起赵寮宇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寮宇看着页面迟迟没回神,赵寮亭打了个响指:“怎么,一副失恋的模样。”
“差不多吧。”赵寮宇心情有点烦躁,摸了根烟点着,赵寮亭没管,追问:“你不是还没告白?怎么先失恋了?他有喜欢的人了?”
“不知道,他不回我消息。哥,他吃醋了,是喜欢我吗?”赵寮宇一口烟没抽几口就被他妈妈拿走了,赵女士把烟掐灭,不满道:“说了我在的地方不许抽烟,赵寮宇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啊。”
他爸爸和赵女士坐在一块,赵寮宇叹了口气:“妈,我失恋了。”
赵先生笑了几声庆祝:“恭喜啊。”
三个人一齐看向他,他转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没事,咱开个家庭会议。”
十分钟后,视频会议开通,小姨二姨,大姑二姑,远方表亲都接通了电话,赵寮宇扶额叹气,刚开始就是这副阵仗,现在还是,二姨怀着期待开口:“小宇是不是成功谈上了?到时候我们随多少彩礼好呢,给几套金首饰怎么样,还是送他几套房子?”
小姨打断二姨的话:“姐你别光用钱收买啊,小宇你听我的,什么都比不上摩天轮上看烟花求婚好。”
赵寮宇被逗笑了:“没有在一起呢,你们高兴太早了。”
“怎么回事?小川还不知道你喜欢他啊?”大姑的十三岁看南通的女儿开口了,她很高兴能见到现实版的还是家里人都不反对的,毕竟里的结果大多都是以悲剧结束。大姑拍了拍她的头:“小川也是你叫的?”“那不然呢,你们都这样叫我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女士理了理头发:“你们别这么激动,咱们先确定小川喜不喜欢男生?”
“他好像对我不一样,但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能在一起当朋友也可以。”赵寮宇有些喘不过气,赵先生不满:“男子汉大丈夫,搞什么暗恋,喜欢就去追,要一个确定的结果才能下定论,照你这么说的话,小川结婚你还给他当伴郎去吗。”
“操,这句话真戳心窝子。”赵寮亭感叹道。
讨论会是在项柏川来敲门时结束的,赵女士很惊喜:“小川怎么这时候来了?快进来,吃晚饭了没有啊?”
项柏川总觉得愧疚,赵寮宇爸妈和亭哥都对他这么好,他却真的好像喜欢上赵寮宇了,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三人啊……
赵寮宇坐在沙发上看他,项柏川打了声招呼就拉着赵寮宇上楼,轻车熟路坐到赵寮宇床上:“我无聊哎,睡不着好像失眠了。”
“嗯,为什么?”赵寮宇把烟塞回口袋,项柏川挠了挠鼻尖,他不知道赵寮宇喜不喜欢男人,又不好直接问,只能假装随意地摆弄摆弄赵寮宇的床单,枕头,挂件,滑板……赵寮宇走过去拽住他的手:“项柏川,你想和我说什么?说出来。”
项柏川愣住了,难道很明显吗。
赵寮宇顿了顿:“你藏不住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
“也没什么……就想问你,你到底喜欢谁?”项柏川问出口后紧张得汗流浃背,他揉了揉耳垂,这是他紧张时惯有的动作,一切被赵寮宇收入眼底,他眼里漫上笑意:“想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我在问你,你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你就说给我听吗?”
“嗯。”
项柏川受不了了,他埋进赵寮宇的枕头里,露出来的皮肤都是红的,他闻见了赵寮宇身上的味道,翁里翁气道:“想知道,你告诉我。”
“项柏川。”
“嗯?”项柏川以为他在叫自己,下意识答应了,见他不继续开口,心里觉出不对味来,震惊地爬起来看着赵寮宇,后者倚在书桌上,腿懒懒地支着身体,傍晚的景色映照在他脸旁,整个人呈现出矛盾的温柔与冷峻。
“你什么意思?”项柏川听见自己艰涩地问,他好像走在悬崖边,举步维艰,赵寮宇一个字都能把他推下去。
“宝宝。我回家做了个梦,梦见你了。”
“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猜你在我梦里是什么人?”
不知道为什么聊到这上面,项柏川傻傻地问:“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抬眼,赵寮宇已经走到他面前,掐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他低头,嘴唇凑得很近:“是爱人。”
赵寮宇轻轻抬头,嘴唇碰上项柏川微张的唇,一下一下,间断地去亲吻,一边观察着项柏川的反应,见他从惊吓到闭眼,颤抖着眼睫主动抬头去迎合他,他才放心地亲他,他接吻不喜欢闭眼,垂着眼看项柏川被亲得泛出生理性眼泪,心好像被填满了,终于他可以确定——项柏川也喜欢他。
可能是刚知道的,也可能还懵懵懂懂,但已经学会去吻他。
6.
项柏川承受不及,口水从嘴角滑落,他羞涩地抬手,却被十指相扣,赵寮宇天生会接吻似的,舌头触碰那一瞬间,项柏川听见啪嗒得一声,碎的是理智吗,可是理智早就被那晚的烟头烧没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想去追究,只是抬起手臂圈住赵寮宇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赵寮宇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项柏川大口喘着气,眼泪滴到赵寮宇的鼻梁。
“不愿意吗?”赵寮宇替他擦掉眼泪,轻声询问。
“不是,赵寮宇,你是,喜欢我吗?”项柏川结结巴巴地说,他的腿刚才无意识盘在了赵寮宇劲瘦的腰上,赵寮宇一只手去摸他的腿,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哑声道:“被你亲硬了,还不算喜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项柏川被他的话浑身升温,收了收腿,赵寮宇用眼神亲吻他的全身,用手点燃他的欲望,他呜咽了一声:“怎么做,我不会啊。”
赵寮宇的手抖得厉害,他装作镇定脱下了项柏川的裤子,露出灯光下翻涌着柔光的腿,项柏川大腿肌肉明显在打颤,赵寮宇看了他几秒:“腿夹好了。”
项柏川乖乖夹紧腿,然后他就看见赵寮宇的鸡巴……从他的腿缝中进来了,他瞪大了眼,像只受惊的小鹿,但还是没有松开腿抗拒,赵寮宇想,都是项柏川的错,如果他能在自己亲他那一秒说不可以,在他脱他裤子那一秒说太快了,在他冲进他腿缝那一秒说不要,他完全可以停止不需要丝毫犹豫,可是项柏川只是任由他宰割,又听话,又惹人犯罪。
项柏川的大腿肉滑嫩柔软,像块豆腐,他每次挺进去就能看见项柏川抽气,连带着他可怜的性器一起,赵寮宇套弄他的性器,项柏川的会阴被撞过,鸡巴还被握在手里,敏感地射精后也不能获得片刻休息。
赵寮宇太持久了,这是项柏川混沌大脑总结出的唯一结论。
阴茎把腿间摩擦得粉红,赵寮宇点了根烟抱着人去洗澡,项柏川才发现他自己被脱光,赵寮宇一条裤子都没下来,正经得不像话。
项柏川累了,他被洗来洗去都无力反抗:“赵寮宇,我讨厌你。”
“宝宝,你明明那么喜欢我。说,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妈妈说我喜欢你,我仔细想了想好像是的,可是我觉得对不起赵阿姨和叔叔……他们不会怪我吧,毕竟你学习好,长得好,家境好,我比不上你,你还被我拐走了……我可不是鬼火少年。”
赵寮宇笑了他很久:“宝宝,怎么说也是我把你拐走了吧?你这么乖,我才是诱你犯罪的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妈他们都知道我喜欢你,从第一天开始我就没隐瞒,你来之前我们刚挂断讨论如何追求你的电话。现在放心了吗?”
项柏川被砸的当头一愣,他被占便宜了也不在意,开心地问:“真的吗?那我们是在一起了?”
“嗯,项柏川,如果决定,我只接受一辈子。”
项柏川对上一双慵懒的眼睛,他的神色没有开玩笑,他第一次知道赵寮宇还会有这副表情,笑着把他拉进来,水沾湿了他的烟和衣服,项柏川笑吟吟地把烟拿走,和他接吻。
赵寮宇低眼注视他,在一次次生涩的试探下,他开始回应。
7.
其他四个人第二天就知道这件事了,其实最震惊的是厍绍,他以为两人在玩大冒险来坑他,在赵寮宇家长见到项柏川就亲亲他叫他儿媳妇那一秒开始,他的天塌了。
曲岚嘲笑了他三天,厍绍疑惑不解:“不是,真日久生情吗?那纪凭,你对我有感觉吗?”
“去你妹的,我喜欢女的。”纪凭被雷到了,嫌弃地躲开他。
“好吧,事到如今也只能祝你们幸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锦觉得尽在掌握之中:“其实我早就怀疑你们有一腿了,但才公布让我输了十块钱,曲岚和我打赌你们什么时候宣布,我猜错了,要是再早一天我就能赢得二十块钱了。”
项柏川:“……你俩过来我要和你深入交流一下。”
厍绍对就他自己一人蒙在鼓里这件事感到愤懑,要求其他人对他给予精神损失费,赵寮宇说要请他们去游乐园玩,项柏川当场蹦到他身上,虽然很对,但感觉不对。
纪凭由衷为赵寮宇感到开心,毕竟赵寮宇这个大少爷可是正儿八经喜欢了挺久的。
“开心就好,赵寮宇。”纪凭说完这句话就跑到前面去了,他不适合说煽情的话,赵寮宇能意识到他这份心就好。果不其然,赵寮宇笑了笑,又听到曲岚在一边说:“全校两位男神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让咱学校的小迷妹们怎么活?以后项柏川打篮球先喊的是赵寮宇。”
项柏川想了想:“以后就不在学校练了,我被招进校队要进行集训了,这个暑假开始。以后喊赵寮宇就行了。”
风锦竖了个中指:“这么大事我们怎么才知道?!你一走走多久?”
“哎呀不聊这个了,咱们快去吧。”项柏川怕他们一路上闷闷不乐,催促赵寮亭快点开,专属司机赵寮亭打趣:“使唤习惯了跟赵寮宇一个样。”
“哼哼,都是哥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散伙的时候赵寮宇架起相机总算拍了一张美照,照片里赵寮宇搂着项柏川,风锦和曲岚拿着冰淇淋和米老鼠气球,纪凭和厍绍摆了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美好的青春被永存下来。
项柏川刚要和他们一起走,赵寮宇抓住他:“别走,宝宝,还有场烟花秀。”
“嗯?那不叫他们一起回来?”
“他们不配。”冷酷脸
刚才接了个电话,是那边的工作人员,他们问是不是赵寮宁先生,赵寮宇先愣了一下,后知后觉他当时因为刚在一起太紧张,把自己名字写错了,只能暂时接受赵寮宁这个称呼。烟花秀在十二点整开始,持续二十分钟,他这二十分钟里十分钟看烟花,剩下十分钟还有别的项目。
十一点五十五,赵寮宇拉着项柏川坐上了被包下来的摩天轮,只有他们两人。
“赵寮宇,这么隆重啊?花了多少钱?”项柏川坐好,捏住赵寮宇的鼻子问他,赵寮宇摇了摇头靠着他的肩膀:“多少都值得。”
十二点,摩天轮升到最高点,烟火飞上天,绽开绚丽的色彩,像天空划过七彩的流星,千丝万缕往下坠,坠进项柏川的眼眸,这场盛世烟花只为他而存在,星蓝色的烟花像海洋般深邃,火红色的烟花像他害羞时的脸颊,浅绿色的烟花像他踩过的草坪,天空是一幅画,水母漂浮间带来万般唯美。
烟花在空中写下项柏川的名字首字母。
赵寮宇把他已经僵硬的头往右转,数架无人机摆出他的名字,又写下亮着光的一行字:我永远爱你,宝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着无人机又摆出一行字:如果你喜欢我,请回头。
项柏川眼泪横流,他回过头,赵寮宇摆在他眼前的是一串项链,项柏川见过这条项链,巴洛克珍珠项链,由不规则的巴洛克珍珠组成,每一颗色泽漂亮,赵寮宇的手很抖,戴了几次都戴不上去,项柏川帮他扶稳手腕:“现在抖没关系,以后手一抖就损失千万,赵寮宇。”
赵寮宇终于给他戴好,闻言轻笑:“只为你抖。”
“宝宝,你是我世界里不规则的自由,我爱你。”
项柏川哽咽了一下:“我也喜欢你,赵寮宇,你再等等我,等我说爱你好不好?”
赵寮宇抱紧他:“我什么时候都等得起。”
项柏川身上有最鲜艳的颜色,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最鲜艳的,赵寮宇不可避免地被吸引,他相信终有一天这一抹颜色会占据他的全世界,而这一抹颜色的世界也会出现最突兀的冷色调。
这是赵寮宇给项柏川独一无二的占有和浪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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