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军雌点头,“他们很了解莱德尔军团长,这种事我们军团长是会亲自过来的,只不过这次却是来的却是您。”
亚温了然,没错,本来莱德尔是打算亲自过来察看的,却被他强势地阻止了。
这样就更说不通了啊,这些乌合之众连他都解决不了,怎么能对付莱德尔?
难道他们知道莱德尔怀孕了吗?孕期的军雌是最虚弱的时候,亚温想起那次扫荡异兽的时候,莱德尔因为虫蛋捣乱被异兽压制的事情。
还好不是莱德尔过来。
但亚温想到星舰被破坏的通讯,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他这边的通讯断绝,莱德尔联系不上他的话,不会莽撞地出来寻找他吧?
应该……不会吧?亚温不确定地想,莱德尔很爱肚子中的虫蛋,应该不会为了他冒险吧?
亚温觉得自己应该不用担心莱德尔会离开噩兆星大本营,松了口气之余,心中又难以抑制地浮起淡淡的失落。
他比不上虫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也希望莱德尔这样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还是……不合时宜的点点失望,像是洁净玻璃窗上的一道透明的水痕。
亚温强行压下这种离谱的想法,这个矿区既然是假的,他就得立刻返程,他还是有点不放心莱德尔。
……
星舰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巨兽在咆哮。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刺眼的火光透过舷窗照亮了莱德尔冷峻的面庞。
星盗的炮火无情地轰击着星舰的外壳,金属撕裂的声音让人感到一阵阵心悸,警报声尖锐地响彻整个舰桥,压过了所有其他的声响,让人心烦意乱。
“报告军团长!星舰多处武器系统瘫痪,疑似内部破坏!”一个通讯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声音颤抖着说道,“星盗火力太猛,我们快要抵挡不住了!”
“冷静下来,士兵。”莱德尔的面容冷峻,镇静的神态似乎完全没有受到糟糕环境的影响,他沉稳的态度安抚了慌乱的部下。
“轰!”又是一声巨响,军舰的舰体再次剧烈震动,火花四溅,警报声刺耳地响彻整个舰桥。
通讯系统发出了滋滋啦啦的噪音,不少线路因为炮火的冲击而短路,冒出了阵阵黑烟。
“长官!能量护盾已经降至临界值,右舷引擎受损严重,武器系统瘫痪百分之六十!”
“一群不知死活的鬣狗,居然敢打劫噩兆星军团的军舰!”莱德尔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猩红色的双眸紧盯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红点,仿佛要将那些星盗的飞船全部烧成灰烬。
军舰受到炮火冲击剧烈震颤,莱德尔先前被巨大的惯性甩出去撞到舱壁上,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冷静地指挥反击。
所有军雌都忙着战斗,没发现他们的指挥官手不动声色地按在腹部,神情虽然没有变化但面色有些苍白。
腹部传来的阵阵绞痛让莱德尔几乎无法站立,胸口也因为刚才的撞击而淤血一片,但他依旧挺直了脊梁,如同磐石般屹立在舰桥中央。
“启动备用能源,将所有能量集中到主炮上,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莱德尔冷静地下达指令,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知道,在这种时刻,任何的慌乱和恐惧都是致命的。作为噩兆星军团的军团长,他必须保持冷静,带领他的士兵们杀出一条血路。
“是,长官!”通讯兵立刻执行命令,舰桥上所有的战士都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尽管军舰的状况十分糟糕,但没有人敢质疑莱德尔的命令,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军团长是一个真正的铁血战士,一个战无不胜的传奇。
军舰的主炮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一道粗大的能量束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瞬间撕裂了星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星盗旗舰的能量护盾。
莱德尔站在舰桥上,看着屏幕上那艘被击中的星盗旗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我说过,敢袭击噩兆星军团的军舰,就要付出代价。”他轻声说道,猩红色的双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一道蓝色的光束撕裂空气,带着死亡的气息直扑莱德尔的后背,那是帝国最新研制的高斯脉冲枪,能够在瞬间穿透最坚固的装甲。
莱德尔的战斗本能救了他一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向旁边一闪,避开了要害,高斯脉冲擦着他的肩膀而过,带走了一大块血肉,炽热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
“该死的!”莱德尔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猩红色的双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叛徒。
那是一个他曾经信任的下属,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手中的高斯脉冲枪还在发出嗡嗡的低鸣。
“军团长,真是抱歉了,但……”那叛徒的话还没说完,就觉脖子一凉,大量的鲜血喷溅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伤口,枪掉到地上,浑身的力气快速流失,他死前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他那受了重伤的上官甩掉虫化的指甲上的鲜血。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速度还能这么快……?这个疑问再也得不到解答。
莱德尔捂住伤口,肚子很疼……他眼前一片眩晕,身躯晃了晃栽倒下来。
“军团长!”
“莱德尔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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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温站在重症监护室的隔离窗外,透过那层冰冷的玻璃,凝视着莱德尔。
他已经整整昏迷了半个月。
昔日那个高大健壮、充满压迫感的军团长,此刻却如同一个破碎的瓷娃娃般脆弱。
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原本猩红如血的双唇也失去了血色,变得干裂而黯淡。各种医疗管线缠绕着他精壮的身体,维持着他微弱的生命体征。
亚温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从未见过莱德尔这么虚弱的时候,他印象中的莱德尔,强悍、张狂,最娇弱的时候还是在他床上被操到浑身瘫软。
但是现在……
这时,医疗官走了过来,他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面容。
“亚温阁下,莱德尔阁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医疗官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亚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切地问道:“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德尔阁下的生殖腔受到了严重的损伤,虽然虫蛋已经安稳地取了出来,但是……以后恐怕很难再怀孕了。”医疗官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惋惜。
亚温的脑海中嗡鸣作响,仿佛有一道闪电劈了下来。
他想起当初和莱德尔协议结婚的时候,他和莱德尔说过要多生几个崽子,跟他一样喜欢虫崽的莱德尔欣然答应。
你要多少我给你生多少。当时莱德尔豪迈地说。
可是现在……
亚温稳了稳情绪问:“虫蛋的情况如何?”
“虫蛋虽然是早产,但是被滋养的很好,所以很健康,已经在保育箱了。”医疗官回答道。
“我知道了。”亚温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
他抬起头,看着医疗官的眼睛,缓缓地说道:“这件事……不要告诉莱德尔。”
“亚温阁下……”医疗官有些犹豫,“这件事迟早会瞒不住的……”
“我知道。”亚温打断了他的话,“但是,能瞒多久是多久。现在他需要静养,我不想让他再受到任何刺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医疗官叹了一口气,“我会尽力配合的。但是亚温阁下,我必须提醒您,莱德尔阁下这次受伤,恐怕不仅仅是星盗袭击那么简单。帝国现在局势动荡,您和莱德尔阁下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一定要多加小心。”
亚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明白医疗官的意思。这次袭击,很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政治阴谋。
“我知道该怎么做。”
医疗官点点头,犹豫了下还是说道:“阁下,等军团长醒过来,他的身体信息我是不可能一直隐瞒的。”
“等他醒来,我会亲自告诉他。”亚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别管。”
“……我明白了。”
亚温再次转过身,望着隔离窗里的莱德尔,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他知道,莱德尔一直都很渴望虫崽,失去生育能力对他来说,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虽然他也想要虫崽,但他现在只想莱德尔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只要莱德尔能够平安无事,就算没有虫崽,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莱德尔未必会这么想……亚温还记得,当初莱德尔会跟他协议结婚的唯一原因,就是对方想要给肚子里的虫崽一个良好的家庭环境。
莱德尔这样喜欢小虫崽,以后却很可能没法再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亚温更加心疼,他无法想象,莱德尔醒来后得知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该怎么面对他,如何安慰他?他只希望,莱德尔能够明白,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莱德尔阁下这次受了重伤,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医疗官看着亚温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叹息道,“副团长,您也多注意身体,莱德尔阁下醒来后,一定不想看到您这么憔悴。”
亚温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医疗官是在关心他,但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
…………
无尽的黑暗将莱德尔吞噬。
他觉得自己仿佛漂浮在一个冰冷的深渊之中,四周没有任何光亮,也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无边的寂静和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他想挣扎,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是他的身体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虫崽……我的虫崽呢?”他嘶哑地低喃着,声音在空旷的黑暗中回荡,听起来充满了绝望。
他努力地回忆着,想要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的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德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莱德尔猛地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亚温站在不远处,正用一种冰冷而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亚温……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莱德尔颤抖着问道,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亚温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已经失去了你的价值,一个无法生育的雌虫,对我来说还有什么用?”
“亚温……”莱德尔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乞求,“你听我说,我……”
“我一直都很想要个虫崽,甚至不止一个。”亚温的声音冰冷得如同机械一般,打断了他的话,“但是,你让我太失望了,雌虫。”
说完,亚温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手术室。
“亚温!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莱德尔拼命地嘶吼着,想要抓住亚温的手,但他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尽的绝望瞬间将他吞噬,他感到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永无止境地下落,下落,再下落……
“啊!”莱德尔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喘气的时候肺部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一片黑暗,只有窗外微弱的星光照射进来。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他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莱德尔?”这时候,亚温有些困倦的声音传来,原来他就睡在旁边的小床上守着莱德尔。
亚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从一旁狭窄的陪护床上起身。
这小床对于亚温修长的身材来说显得有些局促,他蜷缩着身体,睡得并不安稳,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显示着连日来的疲惫。
但他顾不上这些,他快步走到莱德尔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握住对方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是春日里的微风。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亚温轻声问道,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他紧紧盯着莱德尔,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德尔怔怔地转过头,看着眼前的雄虫。
亚温那双如同阳光般灿烂的金瞳里,充满了关切和担忧,这让莱德尔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但是很快,他又想起了梦中的场景,想起了亚温那冰冷的眼神,想起了他说的那句“我太失望了”,他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无意识地来回抚摸平坦的小腹。
亚温的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连忙握住莱德尔的手,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莱德尔摇了摇头,沙哑着嗓子问道:“蛋……我的虫蛋呢?”他的手依旧停留在小腹的位置,轻轻地摩挲着,仿佛那里还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亚温的心脏猛地一抽,他强忍住涌上心头的酸涩,眼神闪烁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温柔地说道:“虫蛋很好,在保育箱里,你不用担心。”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不安,莱德尔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虫蛋……他要怎么跟莱德尔说,他以后大概率不能生育了。
莱德尔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他似乎察觉到了亚温的隐瞒,但他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垂下了眼眸。
他看到了亚温的闪躲,看到了他眼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可能真的出现了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他真的像梦里那样,失去了生育能力。
意识到这件事,莱德尔更加害怕了,不是害怕自己没有办法拥有后代,而是害怕亚温会因此离开他。
他紧紧地咬住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恐慌,不敢再问下去。
他害怕,害怕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亚温就会不再伪装,直接向他提出离婚。
莱德尔清晰地记得,他跟亚温协议结婚的那天,亚温什么好处和利益都不要,只是郑重地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虫崽。
亚温很喜欢虫崽,莱德尔怀了一个不是亚温血脉的虫蛋他都不介意,只是要莱德尔以后再给他生几个亲生的虫崽。
当时莱德尔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他也喜欢虫崽,反正他身体也非常强壮,亚温想要几个他就生几个。
结婚的这段日子里,亚温对他非常好,温柔体贴,还给予了他一般雌虫得不到的尊重。
莱德尔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他,甚至于现在在莱德尔的心目中,亚温比自己的虫蛋更重要。
可是……亚温对他那么好,什么都不要他付出,只是想要几个虫崽而已,但这唯一的要求,莱德尔可能无法做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他知道,自己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就是主动向亚温提出离婚。这样,亚温还可以去寻找其他的雌虫,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可他怎么舍得呢?
他舍不得离开亚温,他舍不得放弃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明明无法给亚温幸福,却还是想要将他留在身边。
亚温对他的好,让这份自私变得更加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看着莱德尔那苍白而憔悴的脸庞,亚温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心疼,他知道莱德尔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强忍着痛苦。
他轻轻地握住莱德尔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温柔地亲吻着,想要给他传递一丝温暖和力量。
“别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亚温轻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真挚和爱意。
他此刻再也顾不上什么隐瞒,只是想将自己最真实的情感表达出来。他将那只手放在唇边轻轻啜吻,从指尖到手背,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能感受到军团长手上的薄茧,那是常年战斗,冲锋陷阵留下的痕迹,也是他深爱莱德尔的原因之一。
“亚温……”莱德尔喃喃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他知道,亚温在安慰他,但是他内心的不安并没有因此而减少。
亚温对他还是这么温柔,即使已经知道他可能无法再生育也没有显露丝毫的嫌弃,这让他的心更加疼痛。
他知道,亚温是一个好雄虫,值得他用一生去守护。可是,他现在却什么也给不了亚温,
甚至连他最想要的虫崽都无法满足他。
亚温这么温柔,都舍不得告诉他真相,他应该主动放手吗?
莱德尔心情复杂,两个截然不同的念头激烈对抗,几乎要将他的心扯碎。
他感觉到自己在发冷,身体不由自主缓缓地向亚温靠过去,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温暖,而亚温果断伸手抱紧了他,这毫不犹豫的动作令莱德尔的心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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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德尔醒来后的这几天,气氛一直很沉闷。
他尽可能地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内心的煎熬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亚温越是温柔体贴,他就越是感到愧疚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自私下去了,他必须做出选择,哪怕这个选择会让他痛不欲生。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莱德尔决定和亚温摊牌。他们并肩坐在卧室的窗台上,眺望着窗外宁静的星港。
“亚温,”莱德尔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开口,“我们……离婚吧。”
“我们离婚吧。”
四个字,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亚温的心上。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握着莱德尔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
“你说什么?”亚温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莱德尔的表情,却发现对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
莱德尔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剧痛,缓缓地说道:“我说,我们离婚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次,他的声音坚定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口,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为什么?”亚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死死地盯着莱德尔,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但莱德尔却始终低着头,不肯看他。
“没什么,我腻了。”为了增加这谎言的真实性,莱德尔还故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声音故作不耐烦,“别浪费时间了,趁早离了,你还可以去寻找其他的雌虫给你生崽子。”
但实际上,莱德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这些话给切碎了,疼得他连呼吸都要停止。
腻了?这怎么可能!他宁愿挖出自己的心脏,也舍不得伤害亚温分毫,可是,他已经没有资格再留在亚温身边了。
“呵……”亚温突然笑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自嘲和苦涩,“莱德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这样无力的谎言,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猛地抬起莱德尔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亚温那双灿若星辰的金色瞳孔里此刻翻滚着狂风骤雨,仿佛要将他吞噬。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亚温语气很重,步步逼问,他捧着莱德尔的脸颊,力气越来越大,但是莱德尔没有反抗。
莱德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不敢与亚温对视,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真相,哭着哀求对方不要离开,永远留在他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别过头,想要躲开亚温的视线,但他却被亚温紧紧地禁锢着,根本无法动弹。
“你说话啊!”亚温的声音几乎是在咆哮,他无法接受这毫无理由的离婚,他不想吼莱德尔的,但是他现在实在控制不住。
莱德尔要跟他离婚,他没法再冷静,也没法保持温柔!
“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你?还是因为……你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雄虫?”
莱德尔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猛地抬起头,看着亚温的眼睛,大声说道:“不是!我没有移情别恋!”
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哭腔。
“那是因为什么?!”亚温继续追问,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似乎要将莱德尔的心脏剖开,看清他真正的心思。
莱德尔的嘴唇颤抖着,本能叫嚣着让他赶紧求饶,不管是撒娇还是威胁或是哭泣哀求,不顾一切让亚温留下来。
亚温那么温柔,只要他恳求的话,一定不会拒绝他的吧?
自私点有什么不好?他什么时候变成那种为了别的虫宁愿伤害自己的类型了?他明明就是个只关注自己想法的一个……自私的……讨厌的……
“我……”莱德尔的声音哽咽着,他看着亚温那双充满痛苦和愤怒的眼睛,心里难受得快要窒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够了!”亚温突然打断了他的话,他猛地松开莱德尔的下巴,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表情。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那种东西都无所谓,我不在乎。”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决绝。
亚温死死盯着莱德尔,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你是腻味了还是怎么样,我只要你履行跟我协议结婚那天的约定,堂堂噩兆星的军团长,总不会随意毁约吧?”
约定?莱德尔的脸色苍白下来,表情看起来快碎了。
如果换做平时,见到莱德尔难过亚温一定抱上去安慰了,但现在亚温却像视若无睹,只是冷冷地继续说:“结婚时,我只提了一个要求,而你答应了,你要给我生虫崽,只有你履行了这个约定给我生几个崽子,我才会答应离婚的事,否则免谈!”
亚温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很是卑劣,莱德尔的生殖腔受损很可能无法怀孕了,但他却要用这个根本不可能履行的约定来束缚对方。
生不了是吧?正好,生不了的话就只能一辈子被他们的婚姻束缚了。
他会天天疼爱莱德尔让雌虫给他生,但雌虫怎么也生不出来,他就能天经地义地把莱德尔困在自己身边了。
好卑劣的行为……亚温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做出这种卑鄙的事情,但他不能失去莱德尔!
他绝不答应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德尔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死死地抓住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怎么也想不到,亚温竟然会用“生孩子”这个约定来威胁他。
莱德尔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他猛地抬起头,猩红色的双眸中充满了痛苦、绝望和……一丝微弱的祈求。
“亚温……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些残酷的真相,如同锋利的刀刃,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无法呼吸。
亚温难道……还不知道他不能生了吗?医疗官没告诉他吗?
莱德尔一时不知是喜是悲,他醒来后就觉得肚子里面如刀绞一般痛,他私下问过医疗官,知道自己真的很难再生育。
难道医疗官向亚温隐瞒了这件事?
那他……要隐瞒吗?如果亚温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他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莱德尔注视着亚温,那张他非常喜欢的俊美面容上已经不见往日的温柔,那种绝望和痛苦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睛。
不可以……他舍不得。
莱德尔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德尔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死死地咬住嘴唇,直到嘴里弥漫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才强迫自己开口。
“我……我生不了了。”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在被凌迟,一片一片地被割下来,鲜血淋漓。
亚温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看着莱德尔,那双灿若星辰的金色瞳孔里,充满了震惊、疑惑和心疼。
“我的生殖腔受损了……医生说,我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怀孕了。”
莱德尔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的哭腔,他低下头,不敢看亚温的眼睛。
他害怕从亚温的眼中看到失望和厌恶,因为他亲手毁掉了亚温的期待。
他害怕从亚温的眼中看到厌恶,那一定跟梦中一样。
亚温愣住了,莱德尔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他不是让医疗官瞒着莱德尔吗?
“莱德尔……你、你知道了?”亚温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猛地伸出手,将莱德尔紧紧地搂进怀里,用力到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心疼得快要碎了,他终于明白,莱德尔为什么要提出离婚。
原来,他一直都误会了莱德尔。他以为莱德尔不爱他,以为莱德尔想要离开他,所以才用“生孩子”这个约定来威胁他。
他甚至还自私地想着,只要莱德尔生不出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留在身边一辈子。
没想到莱德尔要离婚的原因竟然是知道了自己不能再生育!
莱德尔知道他很想要虫崽,亚温当时跟他结婚时的约定折磨着莱德尔,如果不是亚温当初表现的那么想要虫崽,莱德尔应该也不会决绝地提出要离婚。
而他竟然又提起了那个约定来伤害莱德尔!
“对不起,对不起……”
亚温心痛如绞,恨不能代替莱德尔承受所有的痛苦。他怎么会这么蠢,竟然没有早点想到真相?
他的声音哽咽着,带着一丝近乎绝望的祈求。
“对不起莱德尔,我太自私了……我不是真的想让你给我生孩子才愿意离婚,我只是不愿意离婚……我知道你不能生育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我不在乎,我只是害怕你在乎……”
莱德尔愣住了,怔怔的模样像是没能完全听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德尔,我不要孩子,我们不要孩子了好不好……”亚温紧紧地抱着莱德尔,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我只要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
“不要……孩子?”
“对,不要了,莱德尔,我只要你!你别再说离婚这种话,我受不了……我不在乎你能不能生,我只在乎你!”
“真的……?”莱德尔的嗓音颤抖,他紧紧地抓着亚温胸前的衣服,似乎害怕对方突然消失。
“当然是真的!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不,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否则你不会这么轻易就提起离婚,你知道我听你说要跟我离婚的时候有多难受吗?”
莱德尔浑身一震,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亚温那张写满心疼的脸,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亚温……”他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沙哑而破碎。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紧紧地抱住亚温,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放声大哭。
他竟然等到了亚温的告白!亚温不要跟他离婚,亚温说爱他!这本应该欢喜不是吗?
但是……当他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心这么痛?
他多希望自己是健康的,还能给亚温生一个可爱的虫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做雌虫最基本的权利都失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温曾经那么喜欢虫崽,他不想让亚温因为自己而留下遗憾,他还是应该离开的。
可是亚温说爱他,亚温说离不开他,亚温说宁愿不要虫崽都要他!
他是在做梦吗?莱德尔无声地哭泣着,亚温从没有见过他这么脆弱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撕碎了。
“别哭……别哭了好不好?”亚温轻轻地抚摸着莱德尔的后背,强忍着心痛温柔地哄着他,“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
他吻去莱德尔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我只要你,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
“就算你永远都不能生育,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莱德尔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紧紧地抱住亚温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亚温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能不能生。
“亚温……”他喃喃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依赖和爱恋,“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亚温轻轻地抚摸着莱德尔的头发,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也爱你,莱德尔。”他轻声说道,“比你想象中更爱你。”
他早就已经爱上了这个霸道而又温柔的雌虫,爱到宁愿不要亲生的虫崽。
莱德尔生下来的唯一一个虫蛋不是他的,他们之后很可能不会再有其他孩子,但亚温已经认定了莱德尔,即使之后真的不能再有亲生的虫崽,他也无所谓,但前提是……莱德尔得跟他永远在一起。
在亚温看来,什么都比不过跟莱德尔永远在一起更重要。
“不要再想着离开我了,好吗?”亚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我不能没有你,莱德尔。”
莱德尔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用力点头,泪水滴落在亚温的脖颈间,滚烫的温度直接蔓延进了他的心里。
他不会再离开了,永远都不会。
他贪恋亚温的怀抱,这份温暖是他的一切,他绝不可以放手。
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会和亚温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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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温抱着莱德尔轻言细语地说了半天小情侣间的私密话,他们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又恢复了冷静。
他们已经接受那颗早产的虫蛋可能是他们独子的现实。
想到自己以后大概率只有这个虫崽,莱德尔很是紧张,十分想确定虫蛋的状况。
亚温亲了亲他哭红的眼角,直接唤来了医疗官。
“医疗官,请过来一下。”亚温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没过多久,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疗官快步走了进来。
“亚温阁下,莱德尔阁下,有什么需要吗?”医疗官的态度非常恭敬,他敏锐地察觉出气氛似乎有些异样,眼神在他们之间扫过。
自家军团长那通红的眼角和鼻头吓得他赶紧垂下眼,他可不愿意看到顶头上司狼狈的一面!
“我想了解一下虫蛋的最新情况。”亚温说。
闻言医疗官认真回答:“虫蛋的情况非常好,虽然是早产,但是各项生命体征都很稳定。这段时间也一直有专门看护,保证了它的健康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温点了点头,但脸上的忧虑并没有完全消散。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是,自从莱德尔怀孕以来虫蛋就没有得到过亲生雄父的精液灌溉……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亚温阁下,您在说什么?”医疗官满脸疑惑,“您……不是一直灌溉的很好吗?”
亚温摸了摸鼻子,他怀里的莱德尔咬了下唇,察觉到这点的亚温又低头亲了亲莱德尔的脸颊安抚他。
随后他才抬起头有些不自在地说:“这件事你不准泄露出去……莱德尔那颗虫蛋并不是我的,一直以来没有得到雄父的灌溉。”
“……啊?”
医疗官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脸的不可置信。
“等等!亚温阁下你怎么可能不是虫蛋的亲生雄父?这枚虫蛋的状况如此之好,正是因为得到了与之基因最契合的雄虫精液的滋养啊!否则这次早产蛋一定保不住了。”
这下轮到亚温和莱德尔这对傻夫夫瞪大眼了。
医疗官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你们也知道,雄虫的精液对虫蛋来说至关重要,是健康孕育虫蛋的必需品。只有亲生雄父的精液,才能与雌虫的基因完美融合,孕育出最健康的虫蛋。如果不是亲生雄父的精液,虫蛋不可能发育得这么好,甚至在这次的意外中……可能根本无法存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医疗官一番专业而肯定的解释,却让亚温和莱德尔同时愣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猜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医疗官察觉出了气氛变得奇怪,悄咪咪地溜了,两个上司的私事他可管不了!
如果医疗官说的是真的……
他们都想起了那次荒唐的一夜情,那个让他们都记忆深刻却又不敢回想的夜晚……
亚温只觉得胸口心跳加快,他张了张口想问莱德尔“当初那一夜的人雌虫……”却又怕说出来,担心自己的推测是不是错了。
“当初在行宫的雄虫……”莱德尔先忍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自己的雄虫,眼神很亮,隐约有些期待。
行宫?啊?地点也对上了?!
亚温的眼睛都快瞪脱眶了。
“等一等,莱德尔,那天晚上是你?就那个前一晚爬上我的床,第二天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溜走的雌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德尔:……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
亚温瞬间回想起那个潮湿的夜晚——湿漉漉的军装,混杂着酒气和情欲的吻,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强势雌虫。
他当时喝得很醉,却依然记得对方修长的手指抚过他脸颊的触感,还有那双在黑暗中闪烁着血色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离开?”亚温突然问道,声音里有种委屈的控诉,“第二天醒来后就剩下我一个!你拔穴无情啊!”
莱德尔有些心虚地别过脸去:“我以为那只是一夜情,况且……”
“况且?什么况且让你夜袭我,把我吃干抹净就跑路了?”
莱德尔:“……”他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他不想负责任?
这话说出口会破坏他们两个的感情吗?
“莱德尔……”亚温危险地捏住莱德尔的下巴,直视着对方明显有些心虚的双眼,“那个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爬我的床?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德尔移开目光,眨了眨眼支吾道:“就……就……”
“嗯?”
“对不起嘛,雄主……”莱德尔故意撒娇地在亚温手心里蹭了蹭。
“别撒娇,说!”
“……好吧。我当时中了春药。”莱德尔语气正经起来,目光却微微闪烁,“那种药效很强,我迷迷糊糊走进了你的房间,然后就……”
亚温张了张口,喉结滚动。
他想起那个夜晚,想起那具火热的身体,想起那些令人疯狂的呻吟。
原来一直萦绕在他记忆中的神秘雌虫,真的就是眼前这个平日里冷硬强势的军团长。
“那你第二天为什么要离开?你是不是觉得我……技术不行所以跑了?”亚温问出这个他耿耿于怀的问题。
“什么?当然不是!”莱德尔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家雄主,“你那晚都快把我操死在床上了,你还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亚温难得有些羞涩,心中雀跃,掩饰地轻咳一声问:“那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走?”
“……我说了你别生气。”莱德尔难以面对地捂住脸,小声说,“我……我不想负责!”
亚温:“……”
“一夜情而已,我真没想……而且我以为那晚的雄虫会像其他雄虫一样……”莱德尔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只是贪图一时欢愉的纨绔子弟。”
亚温眯起眼睛,金色的瞳孔闪过危险的光芒,“所以你就打算独自抚养我们的孩子?”
“我没想到会怀孕。”莱德尔直视亚温的眼睛,“那时候我只想着……发泄。”
亚温的手指收紧,“发泄?就这样?”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那一整晚,你在我身下求饶的样子,就只是在发泄?”
莱德尔呼吸一滞,想起了当时自己是如何在情欲中失控,如何被这个雄虫一次次推上顶峰,如何在高潮时紧紧抱住对方。
“我当时被药物控制了神智。”莱德尔试图挣开亚温的手,但对方的力道丝毫不减,“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啊……我可不像你这么无情,之前我一直记得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雌虫,那个在我怀里颤抖着高潮的身体,那个清晨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温低声诉说着自己当初的心情,本来这些事情他是永远不会告诉自己的雌君的,他曾为另外一个雌虫而悸动。
但现在可以了,因为在他生命中唯二的两个惹得他心生爱意的都是同一个雌虫。
莱德尔瞳孔微缩。他从未想过,那晚的雄虫会这样记住他。在他的设想中,那不过是一场露水情缘,是一个需要被深深埋藏的秘密。
“我记得你的每一个反应。”亚温的拇指摩挲着莱德尔的后颈,“记得你是如何在我身下绽放,如何紧紧包裹着我,如何在高潮时喊着‘给我,。”
莱德尔的呼吸变得急促,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
那双有力的手是如何在他身上点火,那根炙热的肉刃是如何一次次贯穿他的身体,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语是如何在他耳边响起。
“够了。”莱德尔咬紧牙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现在正是时候。”亚温突然将莱德尔拉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因为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雌虫。而且……你给了我一个更好的惊喜。你拼命生下的那个虫蛋是我的。”
莱德尔感受到亚温呼吸中的热度,那种熟悉的温度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栗,他想起那个夜晚,想起自己是如何在这个雄虫的怀抱中迷失,想起那些令人疯狂的快感。
“我们的虫蛋。”亚温的声音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从今以后,你们都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莱德尔的声音微微颤抖,“都是你的。”
莱德尔抬起头,猩红的眸子里映出亚温的身影。
那个夜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快感,那些无法抑制的呻吟,那些失控的瞬间,都在提醒着他:这个雄虫,是唯一一个真正看到他最脆弱一面的存在。
“所以,”亚温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笑意,“要不要和我说说,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中春药,到底是谁干的?”
莱德尔抬起眼,猩红的瞳仁中映出亚温紧绷的面容,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三皇子在行宫的晚宴上给我下了春药。”
亚温的金瞳瞬间收缩,莱德尔注意到他的变化,继续说道:“我设法离开了三皇子的房间,但药效发作得很快。那时候我已经意识模糊,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所以你进了我的房间。”亚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
“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房间。”莱德尔直视亚温的眼睛,“我只看到房门没锁。你在床上睡得很沉,我闻到你身上有酒气。”
亚温呼吸一紧。
那晚他确实喝了不少酒,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他一开始没有察觉到异常,等他彻底清醒时,已经被莱德尔骑在身下,而对方早已被情欲支配了理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不告诉我?”亚温的声音暗哑。
莱德尔扯了扯嘴角:“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噩兆星的军团长被人下药,还爬上了一个陌生雄虫的床?”他的语气带着自嘲,“你知道这种事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亚温握住莱德尔的手腕:“但那个雄虫是我。”
“我当时不知道。”莱德尔甩开他的手,“等我第二天清醒过来,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我不能冒险让人知道这件事。”
亚温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莱德尔会同意和他协议结婚。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虫蛋,更是因为这样能避免其他雄虫的纠缠。但还有一个问题。
“三皇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莱德尔的表情变得冷硬:“他想要我当他的雌君。”
亚温停下脚步:“所以他就用这种手段?”他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他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你?”
“他失算了。”莱德尔的声音带着讥讽,“他没想到我会逃出来,更没想到我会怀上虫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温明白了莱德尔的意思。三皇子的所作所为不仅没能得到莱德尔,反而把他推向了对立阵营。
对于帝国现在正在发生的这场政变,亚温之前不知道,但在莱德尔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早已弄清楚了,他也知道自己家族的立场。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想法?”亚温问。
“我本来不想掺和进这场政变。”莱德尔靠在病床上,脸色仍然很苍白,但眼神却锐利的像一柄利刃,“但他们先是对你下手,又伤害了我的虫蛋。”他抬头盯着亚温,语气冰冷,“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让他们付出代价。”
亚温看着莱德尔的眼睛。那双猩红的眸子里燃烧着冰冷的怒火,美丽而危险。
这就是他喜欢的雌虫,这个雌虫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却又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我们会让他付出代价。”亚温低声说,“为了他对你做的事,为了他伤害我们的虫蛋。”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没人能动我的雌虫和孩子。”
莱德尔注视着亚温,他看到那双金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和自己一样的怒火。
这个雄虫已经不再是协议结婚的对象,而是他的伴侣,他们虫蛋的雄父,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46章
莱德尔站在噩兆星军团指挥中心的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星海。
尤耶尔刚刚传来的信息还在他的通讯器上闪烁:“噩兆星军团只需要继续驻守边境,不用参与具体行动。这段时间,你们最好不要离开噩兆星的大本营。”
“所以我们就这样被晾在一边?”亚温走到莱德尔身后,声音里带着不满,“明明是我们先遭到三皇子那边的袭击。”
莱德尔转身,看着自己的雄主,亚温金色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显然对尤耶尔的安排很不满意。
“其实噩兆星军团公开表示支持他也就够了,能够震慑一些墙头草。”莱德尔说,“而且噩兆星军团是帝国最强的边境力量,如果我们离开,其他势力可能趁机挑衅。”
“但是……”亚温刚要反驳,莱德尔突然伸手按在他的手背上,亚温一愣,感受到莱德尔手掌传来的温度。
“我们可以把这段时间用在其他事情上。”莱德尔的声音带着某种暗示,“比如……培养感情。”
亚温呼吸一滞。
自从知道那晚的雌虫就是莱德尔,他就一直想找机会和莱德尔好好谈谈,但是政变的事情打乱了一切计划,现在反而有了独处的时间。
“那晚的事……”亚温试探着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已经全部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莱德尔松开手,双手抱胸倚靠在窗边。
“嗯……为什么选择我的房间?”
“我已经说过了,那是随机的。”莱德尔的目光移向窗外,“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很庆幸那晚是你。”莱德尔转回头,直视亚温的眼睛,“即使当时是被药物控制,但我记得那种感觉。你的温度,你的触碰,你在我体内的感觉……”
亚温喉结滚动,那晚的一些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中,当时他虽然因为喝多了而有点混沌,但并没有完全醉死,还是能记得不少的。
而且因为得知了那晚的雌虫就是莱德尔,当晚许多模糊不清的印象也被莱德尔的模样填充。
莱德尔赤裸的身体黑暗下泛着微弱的蜜色光泽,结实的肌肉因情欲而紧绷,红色的长发垂下落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他记得莱德尔是如何主动吞入他的欲望,如何在高潮时紧紧抱住他,如何用那双猩红的眼睛注视着他。
“你知道吗?”亚温向前一步,将莱德尔困在窗边,“那晚之后,我其实一直想起你。”
莱德尔扬起眉:“就因为那晚的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亚温的声音低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一直想起你。”
“所以你是在说,你跟我协议结婚后,抱着我的时候还在想你的一夜情对象?”莱德尔的声音带着笑意,似醋非醋。
“当然不是了,”亚温略带抱怨地说,“你就逗我吧,跟你结婚后我想的当然只有你了啊,谁能想到我的一夜情对象也还是你……算是初恋呢。”
初恋……莱德尔突然心跳加速——其实这个词也不是虫族帝国本土的说法,这个词过于浪漫和青涩了,戳的他心软软的。
按照亚温的说法,其实亚温也算是他的初恋吧?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用上这种词……莱德尔罕见的有些羞涩,他眨了下眼,猩红的眸子里泛起水泽。
“说起来那晚你真的很强势呢,上来就骑到我身上,我本来在睡觉都被你骑醒了,嘴上还骂我,我还在想是哪个雌虫脾气这么差……不过后来跟你结婚,我发现你性格没那么差,其实也挺温柔的。”
莱德尔问:“那你喜欢那种?强势的……还是那个对你温柔的?”
“我都喜欢。”亚温将额头抵在莱德尔的额上,“我想看到你所有的样子。强势的,脆弱的,冷硬的,温柔的。因为你是我的雌虫,是我们虫蛋的雌父。”
莱德尔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复杂的情绪是什么,只是觉得心尖又酸又涨,很……很奇怪。
“亚温,那你想看吗?”莱德尔突然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什么?”
“看看你的雌虫其他的样子。”莱德尔的手指划过亚温的胸口,“既然尤耶尔让我们留在噩兆星,我们确实需要好好‘培养感情,。”
亚温瞳孔收缩,他明白莱德尔的暗示,他当然喜欢跟莱德尔培养感情,但是……
“你的伤没问题了吗?”
“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莱德尔不耐烦地说,指头在亚温的胸口按了按,“怎么样,要不要看?”
“在这里?”亚温环顾四周,指挥中心空无一人,但随时可能有其他虫进来。
“怎么?”莱德尔勾起嘴角,“我的副团长这么胆小?”
亚温眯起眼睛,他知道莱德尔在故意激他,但他还是忍不住上钩。
他一把将莱德尔按到窗户上,一条腿挤进莱德尔的双腿之间。
“你在玩火。”亚温的声音带着警告。
“我知道。”莱德尔的手指插入亚温的发丝间,“但我喜欢这种感觉。就像那晚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温不再犹豫,偏头吻上莱德尔的唇,感受着对方的温度。
这个吻和那晚不同——不再是单纯的情欲,而是带着某种更深的情感,他们都知道,这一次不会像上次那样在天亮时分道扬镳。因为他们已经被命运紧紧绑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莱德尔在亚温的亲吻中闭上眼睛,窗外的星海依然璀璨,但此刻他的世界只剩下亚温的气息。
也许被困在噩兆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他们可以有时间重新认识对方,不再是那个荒唐的一夜情,而是真正的伴侣。
而在遥远的首都星,政变的风暴正在酝酿。
但此刻,在这个被星光笼罩的房间里,他们只想沉浸在彼此的温度中,让那些未说出口的爱意在亲吻和触碰中慢慢流淌。
莱德尔的制服外套散落在地,衬衣被解开了大半,露出蜜色的胸膛,他的血色长发披散在完美的肉体上,在线条优美的肌肉表面铺开一片艳丽的色泽。
亚温的手掌从他的腰际缓缓向上,指腹在每一寸肌肤上摩挲,感受着那具身体蕴含的力量。
“你总是这么热情。”莱德尔抬起手,指节擦过亚温的金色眼眸,“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亚温抓住他的手腕,在掌心落下一吻。莱德尔感受到对方的舌尖轻触他的手心,湿润的触感让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宝贝你说的真含蓄,”亚温的声音带着笑意,亚温的吻一路向上,在他的手腕内侧留下一串湿痕,“明明结婚的这几个月我都把你操透了,你现在就只想提那个夜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莱德尔当然记得这几个月他们俩的激情,但……但此刻的感觉却格外不同。
“我们以前虽然做过很多次……”莱德尔的手指轻轻揉捏着亚温的头皮,“但是现在,知道你是我唯一的雄虫,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明白……我都明白。”亚温低声说,其实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即使已经做过无数次,但知道了那次的一夜情对象就是莱德尔、莱德尔生下的虫蛋就是他的孩子时,他感觉今天的每一次碰触都格外缠绵。
亚温的手抚过莱德尔结实的腹肌,停在他的皮带扣上,军装裤被解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指挥室里格外清晰。
莱德尔的性器已经半硬,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亚温的手指沿着柱身滑动,引得莱德尔呼吸加重。
“让我看看你的骚逼。”亚温的声音低沉,“我要看看这个给我生了虫蛋的小穴。”
莱德尔的阴道已经湿润,透明的液体沾湿了内裤,亚温的手指拨开内裤,触碰到那个柔软的入口。
他能感觉到莱德尔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期待。
“你的骚逼已经这么湿了。”亚温的手指在入口处打转,“就这么想要我的鸡巴?”
“啊……”莱德尔的声音带着情欲,“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你。我们好久、好久没做了,有点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莱德尔,你是在暗示我要把这段日子你养伤期间落下的全补回来吗?”亚温调笑着,在莱德尔默认下探入那个湿润的甬道,内壁立刻紧紧吸住他。
亚温能感觉到那里面有多么渴望他的进入。
“你里面好烫。”亚温加入第二根手指,“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莱德尔的呼吸变得急促,那个晚上的记忆涌上心头——他是如何骑在亚温身上,如何贪婪地吞入那根粗大的性器,如何在高潮时紧紧抱住对方。
其实他们之间的情爱记忆要比那个晚上多得多,但现在他们俩都心照不宣地只提起那晚的事情。
“我记得你那天晚上有多热情。”亚温的手指在甬道里抽插,温柔地捻揉每一寸的肉壁,“你的骚逼把我的鸡巴吸得那么紧,一直在流水。”
“唔……”莱德尔的阴茎完全硬了,前端不断渗出液体,“那是因为药……啊!”
亚温的手指按到了他的敏感点,快感让他的腰软了下来。亚温趁机将他按在窗边,解开自己的裤子。粗大的性器抵在莱德尔的穴口,但没有立刻进入。
“现在没有药物了。”亚温在莱德尔耳边低语,“你还会像那天晚上一样热情吗?”
莱德尔转过头,猩红的眼睛里满是情欲:“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温不再犹豫,粗大的鸡巴一点点挤入那个湿润的甬道。
莱德尔的内壁紧紧包裹着他,每一寸都在吸吮他的阴茎,这种感觉让亚温想起那个夜晚,想起自己是如何被这具火热的身体吞噬。
“啊……”莱德尔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得有一个月没被进入过了,被操熟的骚逼现在重新变得青涩,亚温的尺寸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你的……好大……”
“宝贝,你的小骚逼又变得害羞了……”
亚温的手握住莱德尔的腰,开始缓慢抽送。每一次进入都能感受到内壁的紧致,水声渐响,莱德尔的阴道在不断收缩,像是在挽留他。
“你的骚逼真会吸。”亚温加快速度,狠狠地撞进去,“是不是想要我的精液?想要我射进你贪婪的骚逼里?”
“啊……想要……”莱德尔的声音带着哭腔,“想要你射进来……啊……”
亚温扛着莱德尔的一条腿疯狂操干,这个姿势让他能进入得很深,每一次抽插都能感受到莱德尔的颤抖,顶的莱德尔的阴茎也在不断流水,显然快要到达高潮。
莱德尔已经无法思考亚温的话,快感一波波冲刷着他的神经,让他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他能感觉到亚温的肉棒在他体内跳动,每一次抽插都带出更多的液体。
“啊……那里……不要……”当亚温的龟头顶到他的宫口时,莱德尔的声音猛地拔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里还很敏感,刚生完虫蛋没多久,而且这段日子以来都没被操过,但亚温似乎铁了心要折磨他,一次次地研磨着那个位置。
“不要?”亚温的声音带着笑意,“可是你的骚逼咬得这么紧,明明就很想要。”
莱德尔想要反驳,但一个特别深的顶弄让他的话变成了呻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宫口在亚温的攻击下逐渐软化,开始主动吮吸着入侵的龟头。
“啊……要去了……”莱德尔的声音带着哭腔,“亚温……亚温……”
“叫老公。”亚温咬住他的耳垂,“老公操的爽不爽?”
“老……老公……”莱德尔终于屈服,“老公的鸡巴……操得我好爽……”
这句话似乎点燃了亚温最后的理智,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猛烈,每一下都像要把莱德尔钉在窗户上,肉体的拍打声和水声在办公室里回荡,淫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我要射在你的生殖腔里。”亚温的声音带着占有欲,“让你的生殖腔装满我的精液。”
“啊啊……好、嗯啊,好深……”莱德尔的声音已经破碎,“射给我……啊……”
莱德尔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雌穴已经被操得熟透,每一次抽插都会带出大量的淫水,亚温的阴茎终于顶开了他的宫口,龟头直接操进生殖腔。
“啊……啊啊……”莱德尔的声音越来越高,“要、要死了……太深了……啊、嗯……要去了……!”
高潮来得又快又猛,莱德尔的雌穴剧烈收缩,亚温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滚烫的精液射入莱德尔的生殖腔。
精液激射在腔壁上的强烈刺激让莱德尔尖叫起来,他死死环住亚温的肩,指甲在背上胡乱抓挠,阴茎喷出白浊,小逼疯狂痉挛着大股的淫水喷涌而出。
“啊啊……!去了、呃啊——!”
高潮过后,莱德尔靠在亚温怀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他们的体液混合在一起,从交合处缓缓流下,淫靡非常。
“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虫蛋?”亚温的手指轻轻抚摸莱德尔的小腹。
莱德尔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亚温的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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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德尔整理好军装,手指在扣子上灵活地穿梭,亚温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别捣乱。”
“就抱一下我自己的雌君,怎么叫捣乱?”亚温理直气壮地说。
自从知道莱德尔就是那晚上的雌虫后,他跟莱德尔的相处就更加轻松了。
莱德尔也不反驳,只是问:“还看不看虫蛋去了?”
“看看看,走吧!”亚温偏头在莱德尔的耳后偷了个吻,这才放开对方,自己拿起桌上的黑色面罩扣好,又恢复成矜贵高冷的副团长模样。
他们走向医疗区,路上遇到几个军官,都恭敬地向他们行礼,莱德尔和亚温维持着军团长和副团长的威严姿态,但两人却不自觉地靠得很近,肩膀时不时轻轻碰触。
医疗区的保育室温度适中,虫蛋被放在特制的培养箱里,透明的箱壁上布满复杂的监测仪器,虫蛋表面闪烁着健康的光泽。
“它很健康。”值班的医官向他们报告,“各项指标都很稳定。”
莱德尔站在培养箱前,手掌贴在透明的箱壁上,亚温也伸出手,覆在莱德尔的手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真小。”亚温说。
“但很坚强。“莱德尔的声音带着骄傲,“像你一样。“
亚温挑眉:“像我?我记得是谁在怀孕时候还坚持指挥作战?”
“那不一样。”莱德尔转过头,“我是军团长。”
“你是我的雌虫。”亚温在他耳边低语,“是我们虫蛋的雌父。”
莱德尔没有反驳。
他看着虫蛋,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想起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想起他们如何从陌生到亲密,命运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而现在,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责任。
“你说它会长得像谁?”亚温问。
“希望像你。”莱德尔说,“有你的金色眼睛。”
“我倒希望它有你的红发。”亚温的手指缠绕着莱德尔的发丝,“非常漂亮。而且我喜欢他能继承你的勇气和力量。”
“可是……还是像你比较好,”莱德尔说,“这样至少不会像我一样总是惹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得对,”亚温笑着说,“我们的虫蛋最好能继承你的实力和我的谨慎。这样它就能在军队里混得风生水起了。”
莱德尔挑眉:“你这是在暗示我不够谨慎?”
“我只是在说实话。”亚温将莱德尔拉进怀里,“不过我喜欢你这样。如果你变得太谨慎,那就不是我认识的莱德尔了。”
莱德尔靠在亚温怀里,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保育箱前,看着他们的虫蛋。
这一刻,所有的政变、阴谋、仇恨都似乎离他们很远。
“你要快点长大。”亚温手掌贴在培养箱上,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轻声说,“等你出生了,我们就带你去看星海。噩兆星的星海是帝国最美的。”
培养箱里的虫蛋似乎感应到了父亲的话语,表面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芒。
亚温微笑起来。这个意外的礼物,这个将他和莱德尔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生命,正在用它的方式回应着父亲的爱意。
这天后亚温和莱德尔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到医疗区看望他们的虫蛋,这天晚上,当他们例行来到保育室时,值班医疗官立刻迎了上来。
“军团长,副团长,虫蛋表面出现了裂痕。”医疗官的声音带着兴奋,“应该是要破壳了。”
亚温和莱德尔对视一眼,快步走到培养箱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虫蛋光滑的表面出现了几道细密的裂纹,像蛛网一样向外延伸。
培养箱内的温度和湿度保持在最适宜的水平,监测仪器上的数据不断跳动,虫蛋表面的裂纹在特制的灯光下清晰可见,裂缝处隐约可以看到内部的动静。
莱德尔的手紧紧贴在培养箱的玻璃上,猩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虫蛋,亚温站在他身边,金色的眼眸中同样充满期待。
“需要多久?”莱德尔问医疗官。
“按照目前的情况,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医疗官回答,“所有指标都很正常,不用担心。”
亚温注意到莱德尔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他伸手覆上莱德尔的手背,感受到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
莱德尔的血色长发垂落在肩头,在医疗室的白光下显得格外艳丽,蜜色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因为紧张,亚温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给了他一些安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虫蛋表面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医疗官在一旁记录着各项数据,时不时向他们报告虫蛋的状态。
“生命体征很稳定。”医疗官说,“虫崽的心跳很有力。”
莱德尔点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虫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自己怀孕的那段时间,想起虫蛋在他体内成长的感觉,想起每一次感受到胎动时的欣喜。
现在,那个曾经在他体内孕育的生命即将见到这个世界。
虫蛋表面的裂纹已经遍布整个蛋壁,像是一幅精美的图案,在特制的培养液中,可以看到蛋壁轻微的起伏,仿佛里面的小生命正在努力破壳而出。
“咔嚓”一声,虫蛋表面突然裂开了一个小洞。
亚温和莱德尔同时屏住呼吸,连医疗官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透过那个小洞,他们看到了一只小小的手,那只手粉嫩而柔软,手指像花瓣一样舒展开来,在培养液中轻轻晃动。
莱德尔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
那是他们的孩子,是他和亚温爱情的结晶,即使当初那个夜晚是个意外,即使他们的相遇充满了误会,但此刻,这个小生命却让一切都变得有了意义。
小手的皮肤上有着淡淡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那些纹路像是最精美的丝线,在皮肤表面编织成独特的图案。
随着那只小手的活动,虫蛋的裂缝越来越大。
很快,他们看到了虫崽的头发——和莱德尔一样的血色,在培养液中飘动着,像是最柔软的丝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头发是红色的。”亚温的声音有些发颤,“像你一样。”
莱德尔没有说话,但他的手指紧紧扣住亚温的手。
他们看着虫崽一点点挣脱蛋壁的束缚,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慢慢显露出完整的模样。
虫崽的皮肤白皙,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玉,那些细密的纹路遍布全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天然的纹身。
终于,在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中,虫蛋完全碎裂,医疗官立刻打开培养箱的上盖,小心翼翼地将虫崽抱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孩子,他有着血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皮肤上布满了独特的纹路。
当医疗官将他擦干净时,他发出了第一声啼哭。
那声啼哭让莱德尔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医疗官将虫崽放在特制的婴儿床上检查,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在灯光下舒展身体。
虫崽的啼哭声清亮而有力,小手在空中挥舞,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存在。
他的金色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但已经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色泽。
“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医疗官检查完后说,“是个很健康的虫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亚温走到婴儿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
虫崽似乎感应到了父亲的存在,小手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指,那种柔软而有力的触感让亚温的心都要化了。
“要抱抱他吗?”医疗官问道。
莱德尔点头,但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亚温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医官将虫崽裹在柔软的毯子里,小心地递给莱德尔。
虫崽在毯子里蜷缩着,他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体温,那些纹路在灯光下闪烁着生命的光芒。
莱德尔接过虫崽,动作有些生疏但很轻柔。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抱着自己的孩子,这个曾经在他体内孕育的小生命,虫崽似乎认出了雌父的气息,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亚温站在旁边,看着这对父子,莱德尔怀抱着虫崽的样子让他心动不已,那个平日里冷硬强势的军团长,此刻却露出了如此温柔的表情。
“他真小。”莱德尔轻声说,手指轻轻抚摸着虫崽的脸颊,“但是很完美。”
虫崽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颤动着,金色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一条缝,他的目光还很模糊,但却准确地找到了雌父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张小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安详,仿佛只要在雌父的怀抱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有你的眼睛。”莱德尔对亚温说,“金色的,像太阳一样。”
亚温凑近了一些,看着虫崽慢慢睁开的眼睛,那抹金色确实和他一模一样,但眼睛的形状却像极了莱德尔。
“但是长得更像你。”亚温说,“你看他的轮廓,还有这红头发。”
虫崽似乎听懂了父亲们的对话,在莱德尔怀里动了动,小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亚温把手指递过去,立刻被虫崽紧紧抓住。
虫崽的手指细嫩而有力,指甲像小贝壳一样晶莹剔透。
他的手心有一道独特的纹路,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从手腕一直延伸到指尖。这些纹路似乎在诉说着他特殊的血统,是两个不同家族的完美融合。
这是亚温和莱德尔爱的结晶,莱德尔心下柔软,他想起了自己糟糕的童年,想必这个孩子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亚温和他都会爱这个虫崽,会一直保护虫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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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耶尔站在帝国议会大厅的高台上,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作为新任的摄政元帅,他的第一项工作就是整顿帝国内部的混乱局势。
三皇子的势力被彻底清除,那些曾经支持三皇子的家族也受到了严厉的惩处,尤耶尔没有赶尽杀绝,但他确保这些家族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
议会大厅的穹顶上镶嵌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柔和的光线洒在尤耶尔挺拔的身躯上。
他穿着深蓝色的军装,金色的肩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显示着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关于提高雌虫权益的提案,”尤耶尔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我希望诸位能认真考虑。雌虫是帝国的脊梁,他们承担着战斗、工作和生育的重任,却长期处于低下的地位。这种情况必须改变。”
台下的议员们窃窃私语。有些人显然对这个提案感到不安,毕竟雄尊雌卑的制度已经延续了数千年。但没有人敢公开反对——尤耶尔的军事实力和政治手腕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尤耶尔定下了这次会议的基调后,忠于他的议员开始提出一项项改革的法案,大多数是关于改善帝国雌虫地位的。
在座的议员基本都知道这位在帝国历史上都很少有的新任摄政元帅的过去,因此对他会进行的改革也不意外。
尤耶尔原本和已经嫁去人类联邦的赛利亚中将一起被誉为帝国的双子星,出身显赫,但是因为一次意外重伤实力大跌,听说还失去了生殖腔,从此在帝国的境遇一落千丈。
原本追捧他的未婚夫那个蠢笨如猪的三皇子悔婚不说,还因为担心自己悔婚遭报复而落井下石,他的家族也放弃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最风光的天之骄子一朝跌落深渊,尝尽了世间冷暖的尤耶尔几乎被打碎,实力、地位、骄傲、自信、希望……统统粉碎,活下来的尤耶尔只是一具行走的皮囊罢了。
后来尤耶尔就从上流圈子里失踪了,听说后来流落到了人类联邦,他们都以为他已经陨落,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他又杀回来了。
重回巅峰的尤耶尔变回了那个强大高傲的指挥官,比以前更加危险而深沉,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噤若寒蝉。
议会大厅的光线忽明忽暗,仿佛在见证着一个时代的变革。尤耶尔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他的金发在灯光下仿佛流动的黄金,散发着威严的光芒。
这些提案引起了很大的骚动。但尤耶尔并不在意。
他知道改革总是会遇到阻力,但他有足够的耐心和决心,当他感觉累的时候一想起那个人,他就好像又变得无坚不摧。
“此外,”等大家吵得差不多了,尤耶尔又淡淡地开口,“我提议加大与人类联邦的交流。虽然目前已经有了民间联姻的先例,但这远远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文化交流、经济往来,甚至是军事合作。”
台下再次响起议论声。
有的虫担心过多的交流会影响虫族的纯血统,有人则认为这会削弱帝国的军事实力,很有意思的是,这些争论竟然比之前要求提高雌虫待遇的提案更小。
尤耶尔静静地听着他们争吵,嘴角勾起一个几不可查的讥笑。
在这些家伙看来,外族还不如被松掉部分枷锁的雌虫危险,真是蠹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剥夺这些腐烂蠹虫的权力了。
议会大厅的窗外,首都星的夜空繁星点点,远处的城市灯火通明,象征着帝国的繁荣。
尤耶尔知道,只有改革才能让这份繁荣持续下去。
会议持续了整整一个星期。
最终,在尤耶尔的坚持下,所有提案都获得了通过。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军方的支持——噩兆星军团等几个重要军团都表态支持改革。
走出议会大厅时,尤耶尔的副官递上了一份最新的报告,是关于人类联邦的最新动态,其中包括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近况。
尤耶尔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报告上裴皎的照片。那个英俊沉稳的人类男人穿着笔挺的军装,正在出席一场重要会议。照片虽然模糊,但尤耶尔还是能从中感受到那份熟悉的气质。
“准备一下,”尤耶尔对副官说,“安排一场与人类联邦的线上会议,这是一场更私人性质的会议,另外,我会指定一位人选参加会议。”
副官点头应下,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元帅,现在局势刚刚稳定,您要考虑会议的时机。”
“正因为局势已经稳定,所以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尤耶尔说,“这场会议不仅是为了私事,更是为了帝国的未来。”
他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处理剩下的公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的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向了遥远的星系,在那里他遇上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那个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给予他温暖,让他重新找回自信和野心,让他知道爱情的甜与蜜。
但同时,也是让他尝到了爱情的苦涩和冰冷的人。
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首都星的夜景璀璨夺目,远处的星港不时有飞船起降,光点在夜空中划出优美的轨迹。
尤耶尔站在窗前,金色的眼眸倒映着城市的灯火。
他想起了在人类联邦的日子。
那时的他刚刚失去生殖腔,被三皇子抛弃,浑浑噩噩地活着。是裴皎的出现让他重新振作,让他明白即使失去了生育能力,也不代表失去了一切。
那个时候他以为跟裴皎结婚就是最幸福的事,每天能跟心爱的人一起生活,晚上抱着他最爱的男人一起睡觉,家里没有其他的雌侍,这是一个雌虫能得到的最好的婚姻了吧?
本来尤耶尔也是这样认为的,这种婚姻是他最风光的时候也想不到会得到的。
但是后来越来越明白爱情的尤耶尔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裴皎对他的所有温柔和包容,只是因为裴皎性格如此,裴皎对伴侣负有责任,而并不是出于爱情,这是与尤耶尔的感情截然不同的东西。
如果是在虫族帝国……如果是以前的雌虫尤耶尔……他不会明白这里面的区别,他只会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但是当他真正爱上了裴皎,当他懂了什么叫爱情后,他就再也无法满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渴望得到裴皎真正的爱。
可是在人类联邦的尤耶尔几乎是靠裴皎养着的,他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可靠的人际关系,他在异国他乡一无所有。
他依附着裴皎生活,得到的一切都是依仗裴皎的怜悯和责任,认真计较起来他其实并不算一个独立的“人”,他跟裴皎的地位并不平等,他哪有资格去要求对方?
也难怪裴皎无法爱上他,谁会爱上完全依附于自己的……一条小狗呢?
尤耶尔接受不了这个,他的心被裴皎的温柔和退让养大了,他无法容忍裴皎不爱他,无法再维持以前那种懵懂无知的“幸福生活”。
再这样求而不得下去,他觉得自己会疯掉的,他会忍不住伤害对方。
尤耶尔只能选择离开,但这不代表他放弃了这段感情,他只是想要换一种方式……或者说,换一种身份追求心爱的人。
那个可怜的、一无所有的、破碎的雌虫,不配拥有裴皎。
所以尤耶尔回到了虫族帝国,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现在,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别人的失意者,而是帝国的摄政元帅,他再也不是什么只能被照顾的可怜虫。
想要得到心仪的伴侣,本来就需要自己争取,他们虫族一直是这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拿起桌上的文件,是关于与人类联邦建立深层次合作的具体方案,这份方案他已经研究了很久,其中包括了军事、经济、文化等多个领域的合作计划。
他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裴皎一直说他不懂政治,但现在,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不仅懂,而且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通知各部门,”尤耶尔对通讯器说,“准备一份详细的会议议程。这次视频会议要体现出我们的诚意,但也要保持帝国的尊严。另外……”他顿了顿,“联系人类联邦的外交部,就说我们这边指定让内务处的裴处长参加会议。”
通讯器那端传来确认的声音,尤耶尔走到休息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刚到人类联邦的时候他几乎天天买醉,但那次醉酒差点误事、跟裴皎结婚后他就戒了,但今天,他需要一点酒精来平复内心的躁动。
他想起了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当时他已经发现了裴皎并不爱他的事实,并为此隐忍了许久,但那天他终于忍不下去了,终于他偏执疯狂的占有欲让他彻底爆发。
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质询并恳求裴皎爱他,他已经做好了被裴皎责怪的心理准备,他受不了这虚假的甜蜜了,即使裴皎会嘲笑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他也认了。
但是……但是裴皎的反应比他想象中的更令他恐惧。
当时面对几乎在发疯的尤耶尔时,裴皎并没有斥责他,也没有讥嘲,但那充满了茫然、无措和担忧的温柔眼神却像生锈的钝刀生涩地切割着他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也是在那一刻深刻地理解到这一点:裴皎不是看不起他,只是根本不懂、甚至无法完全理解他的爱意。
那一瞬尤耶尔感觉到无比的狼狈和痛苦,他落荒而逃。
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裴皎,男人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但他都狠下心没有接,他害怕自己接了裴皎的电话后,又会沉溺进对方残酷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休息室的灯光柔和,酒液在水晶杯中荡漾,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尤耶尔的金发散落在肩头,在灯光下像是流动的金子。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思绪飘向远方。
他已经想明白了,想要真正得到那个温柔却无情的男人,光是靠着体贴和爱意是不行的,裴皎他不会懂。
他要用另一种方式——更强势的、更具侵略性的方式。
“元帅,”副官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人类联邦已经回复了,同意进行线上会谈。”
尤耶尔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放下酒杯,走到窗前,首都星的夜空依然璀璨,但他的目光却投向了更远的地方——那个有着他思念之人的星系。
“准备一下,”尤耶尔说,“通知技术部门,确保视频会议的设备都处于最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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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帝国议事厅主会议室金碧辉煌,巨大的全息投影在会议桌上方悬浮。
尤耶尔身着深蓝色元帅军装端坐主位,金色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
人类联邦的投影中,裴皎一如既往地沉稳优雅,表情平静而疏离,黑色的军装衬得他更加挺拔。
第一个从虫族帝国去人类联邦联姻的赛利亚中将也在现场,和他的人类丈夫洛巡坐在会议桌侧面,充当两个文明之间的桥梁。
全息投影中的裴皎显得异常疏离,他深邃的眼眸有意无意地避开尤耶尔的目光,仿佛在刻意保持距离。
尤耶尔则保持着完美的仪态,但指尖微微用力扣住桌面,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关于军事合作,”尤耶尔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我建议在边境地带建立联合训练基地。这不仅可以增进双方的了解,也能提高边境地区的安全系数。”
裴皎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回避:“这个提议需要更多时间讨论。我们还需要评估……”
“时间?“尤耶尔打断他的话,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在无意义的等待上。现在,我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会议室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尤耶尔挺直的脊背和紧绷的下颌线暗示着他压抑的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不自觉地调整了坐姿,那是他感到不适时的习惯性动作。
“元帅阁下。”裴皎试图维持着外交辞令的口吻,“这不仅仅是军事合作的问题。我们需要考虑更多因素……”
“比如什么?”尤耶尔的声音带着讥讽,“比如你对我的回避?比如你对我们关系的逃避?还是说,你觉得我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你?”
赛利亚和洛巡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会议的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原定轨道——或者,这其实才是尤耶尔想要的。
裴皎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这不是身份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尤耶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裴皎的投影,“是因为那天我的,失态,吗?因为我向你表达了真实的感情,所以你就选择逃避?”
裴皎明显地躲避了尤耶尔的目光:“我们现在是在正式会议……”
“够了!”尤耶尔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现在以帝国摄政元帅的身份命令你,两个月后,我要你亲自到帝国进行访问考察。这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就连赛利亚也被尤耶尔突如其来的强势震住了。
“你没有权力命令我。”裴皎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
“是吗?”尤耶尔冷笑,“那我现在就可以切断与联邦的所有合作。你觉得联邦议会会怎么看?会怎么评价一个因为个人情感问题而影响两个文明关系的高级官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的投影微微闪烁,那张一向沉稳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动摇,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尤耶尔——强势、咄咄逼人,完全不给人退路。
“这是威胁。”裴皎的声音有些发紧。
“没错,这就是威胁。”尤耶尔毫不掩饰,“我已经受够了你的回避,受够了你那些温柔但毫无实质的关心。既然你选择退缩,那么我就用我的方式让你面对。”
“尤耶尔。”赛利亚赶紧插嘴道,试图缓和气氛:“也许我们可以先……”
“不必了。”尤耶尔打断他,“我已经给出了最后通牒。两个月后,我要在帝国见到裴皎本人。如果他不来……”他停顿了一下,“那就等着看帝国如何处理与联邦的关系吧。”
尤耶尔的金色眼眸中燃烧着危险的火焰。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别人怜悯的失意者,而是一个真正掌握权力的统治者。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宣告: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得到想要的一切。
裴皎沉默了许久。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绪:“你变了。”
“是啊,我变了。”尤耶尔的声音带着讽刺,“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你的一个眼神就心碎的可怜虫了。现在的我,有资格用我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
会议室的灯光在尤耶尔身后形成了一个华丽的光环,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仿佛一尊不可撼动的神像,裴皎的投影在光幕中微微颤动,像是在回应这无形的压迫。
“所以,”裴皎的声音有些疲惫,“你打算用权力来要挟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必要的话,是的。”尤耶尔毫不犹豫地回答,“但这不仅仅是权力的问题。这是我向你证明的机会——证明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你怜悯的雌虫,而是一个值得你认真对待的对手,或者……“他的声音柔和下来,“一个值得你真正去爱的人。”
裴皎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波动。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这个一向善于表达的政客,此刻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回应这份赤裸裸的感情。
“两个月后,帝国皇宫。”尤耶尔不给裴皎思考的时间,“我会派最高规格的护卫队接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来——但后果你已经知道了。”
“这不公平。”裴皎轻声说。
“生活本来就不公平。”尤耶尔冷笑,“就像你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我的感情一样。但现在,我要你正视它,正视我。不是作为一个需要你照顾的可怜虫,而是作为一个能与你平等对话的存在。”
尤耶尔的金发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那是权力的象征,也是他内心燃烧的欲望的外化。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一下下敲在裴皎的心上。
“会议到此结束。”尤耶尔宣布道,“其他事项可以等裴皎来帝国后再详谈。赛利亚中将请你留下,我们还有其他事要谈。”
裴皎的投影在消失前最后看了尤耶尔一眼,那眼神中有困惑,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等裴皎的投影完全消失后,尤耶尔重新坐回主位。
他的姿态依然完美,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赛利亚忍不住问道,“如果裴皎真的拒绝来……”
“他会来的。”尤耶尔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他不会让个人感情影响两个文明的关系。这就是他的软肋——他太在乎责任了。”
“但是,”洛巡插话,“强迫他来见你,就能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吗?”
尤耶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少比他一直躲着我要好。我受够了他那种温柔但疏离的态度,受够了他把我当成需要照顾的对象。既然他不愿意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我就用我的方式让他不得不面对。”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射进来,落在尤耶尔的侧脸上,那张英俊的脸上既有执着,又带着一丝病态的偏执。
他的金发在阳光下仿佛要燃烧起来,映衬着他内心炽热的感情。
“但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赛利亚有些担忧,“裴皎不是会屈服于压力的人。”
“我知道。”尤耶尔站起身,走到窗前,“我也不需要他屈服。我只是想让他看清楚——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需要他怜悯的失意者了。我有资格以平等的姿态站在他面前,用我的方式追求我想要的东西。”
洛巡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他证明你的改变?”
“是的。”尤耶尔转过身,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要让他明白,我不再是那个会因为得不到回应就逃避的懦夫。这次,我要用我的方式得到他的爱。”
尤耶尔的军装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但他的眼神却炽热得惊人。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执着,仿佛要将所有阻碍都烧成灰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确定他会来?”赛利亚还是有些担心。
“他必须来。”尤耶尔的声音带着某种决绝,“否则,我就亲自去联邦找他。哪怕要掀起外交风波,我也要让他正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但你真的想好了吗?“赛利亚问,“如果他还是不接受你……“
“那就让他亲口拒绝我。“尤耶尔转过身,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在那之前,我必须要让他看清楚,现在的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你知道吗?”洛巡突然开口,“裴皎其实很害怕。”
尤耶尔看向洛巡,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他害怕自己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害怕辜负你的期待。”洛巡说,“所以他选择了回避,用工作来掩饰他的困惑和不安。”
尤耶尔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位置,那里挂着一枚银色的戒指吊坠,正掩藏在整齐的军礼服下面,只有在摸上去时能触及到一点戒圈的凹凸。
那是裴皎留给他的唯一痕迹,也是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我不在乎他是否害怕。”尤耶尔的声音低沉,“我只知道,这次我不会让他逃开。就像他当初固执地要照顾我一样,这次轮到我用强硬的方式把他留在身边。”
赛利亚和洛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们也知道,现在的尤耶尔已经不是那个需要劝说的失意者了,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有了足够的力量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会安排好一切。”尤耶尔说,“从他踏上帝国疆土的那一刻起,就别想再用工作来逃避我。我要让他知道,我不仅可以处理好帝国的政务,更有能力掌控我们之间的关系。”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在地平线上,议事厅陷入了暧昧的昏暗中。尤耶尔站在窗前,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中显得格外孤独而决绝。
“好吧,”赛利亚叹了口气,“我们会帮你安排的。但是尤耶尔,记住一点——真正的爱不是通过威胁得来的。”
“我知道。”尤耶尔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但有时候,必须用一些极端的方式,才能打破那些温柔的疏离。我太了解裴皎了,如果不逼他走投无路,他永远不会正视自己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会伤害到裴皎,但他别无选择——为了得到真正的爱,他必须打破那层温柔的假象。
挂断视频会议后,尤耶尔重新坐回办公桌前,他打开通讯器,调出了裴皎的档案。
那张照片上,裴皎一如既往地沉稳优雅。
但这次,尤耶尔要撕破这层优雅的面具,看看那个男人内心真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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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联邦总部大楼高耸入云,从这个高度望去,整个城市都尽收眼底,但此刻,他的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虫族帝国。
那里有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存在——尤耶尔。
那个在最痛苦的时候选择依靠他的雌虫,现在已经成长为帝国的实际统治者。
裴皎记得尤耶尔离开的那天,那双决绝的金瞳里含着的泪水,他以为那会是永别,却没想到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裴皎的手指轻轻触碰胸前的口袋,那里放着一枚银色的戒指,那是他们的婚戒,他一直带在身边,却从未戴在手上。
这枚戒指就像他对尤耶尔的感情一样,始终悬而未决。
通讯屏幕上尤耶尔的影像早已消失,但那个雌虫强势霸道的眼神和语气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的手指习惯性地抚过制服领口,这是他每次感到不知所措时的小动作。
窗外的夜色宛如墨染,星光在高楼间闪烁,裴皎的倒影映在玻璃上,那张一向沉稳优雅的脸此刻显得有些疲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耶尔……”他轻声呢喃这个名字,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雌虫破碎而冷漠,似乎对任何事都毫不关心,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戒备却又渴望温暖。
裴皎本能地想要给予庇护,在他的照顾下,尤耶尔慢慢恢复了生气,重新找回了自己。
那段时间,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在悄然滋长。裴皎习惯了照顾别人,但尤耶尔却是不同的。
但现在……
“部长,”助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联邦议会对虫族帝国的访问邀请已经开始讨论了。”
裴皎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知道,议会一定会同意这次访问,不仅因为尤耶尔的威胁,更因为这确实是加强两个文明交流的好机会。
但他更清楚,这不过是尤耶尔给自己下的一个阳谋。
办公室的灯光柔和,为裴皎挺拔的身影打上一层柔和的轮廓,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窗玻璃,似乎在思考什么。
窗外的霓虹灯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折射出复杂的光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变了,尤耶尔。”裴皎自言自语,“但我似乎一直没有真正认识过你。”
他想起那天尤耶尔离开前的最后一次谈话,那个雌虫几乎是歇斯底里地质问他的感情。
那时的他完全不知所措,他习惯了用温柔和责任来维系每一段关系,但尤耶尔要的显然不是这些。
那双金色的眼眸中燃烧的炽烈感情让他感到恐惧,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回应这样的爱意,他甚至对这种感情产生了惧意,下意识地想要逃避。
而尤耶尔并没有给他逃避的机会,非常果决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现在,那个曾经需要他保护的雌虫更是用权力来威胁他,逼他面对这段感情。
裴皎走回办公桌前,打开了工作终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完全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这些天来,每当他试图专注于工作时,尤耶尔的身影总会不请自来地闯入他的思绪。
那个雌虫离开后,他的世界仿佛缺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办公桌上摆着一个小小的摆件,是尤耶尔送给他的小玩意儿,那精致的雕刻在灯光下投下优美的阴影,就像尤耶尔留在他生命中的痕迹,虽然微小,却无法忽视。
“我是在想念他吗?”裴皎自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感觉很陌生,他从未对谁产生过如此强烈的牵挂。
先前在工作会议上,虽然尤耶尔的态度十分咄咄逼人,但他看到他时心跳就不自觉地加快。
那个曾经受他保护的雌虫现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魅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让他无法逃脱。
“部长,”助理再次敲门,“议会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原则上同意了这次访问。具体日期和人员名单需要进一步商议。”
裴皎微微点头,示意助理退下。
他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尤耶尔用最强硬的方式逼他做出决定,而他内心深处似乎也在期待这次重逢。
夜色渐深,办公大楼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裴皎的办公室依然亮着,他的身影被投射在墙上,显得有些寂寞。
其实跟尤耶尔结婚的那段短暂的日子,因为尤耶尔每天都会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回家,他已经很久没有加过班,更别提这么晚还在办公室了。
只是尤耶尔离开后,他又立刻恢复了以往的作风,每天加班到深夜,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
他是孤身一人,早早回家也没什么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桌上的终端屏幕不时闪烁,显示着最新的工作信息,但他的思绪早已飘向了遥远的虫族帝国。
他拿起通讯器,调出了尤耶尔的档案。
军装笔挺的雌虫在全息影像中散发着不容忽视的气场,那双金色的眼眸似乎能穿透虚拟的光幕,直视他的灵魂。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裴皎轻声说,“用这种方式逼我去见你。”
但他的语气中没有怨恨,反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也许尤耶尔说得对,他太习惯于用理性和责任来处理感情,却从未真正敞开心扉去感受爱意,而那个雌虫用最极端的方式打破了他的舒适圈,逼他直面内心深处的感受。
裴皎站起身,走到窗边,夜已经很深了,但他却毫无睡意。
每当他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尤耶尔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样子。
那时的雌虫几乎是带着绝望的神情质问他:“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爱?”而他,只能用沉默来回应。
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些复杂的情感。
办公室的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型投影仪,有时候,当工作到深夜时,他会打开它,让尤耶尔的影像陪伴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雌虫在影像中时而微笑时而严肃,每一个表情都让他心跳加速。
裴皎拿起外套,决定回家,但他知道,即使回到家,那些关于尤耶尔的思绪也不会放过他。
这段时间,他经常会在半夜惊醒,梦中全是那个雌虫的身影。
开车回家的路上,裴皎回想起他们共处的点点滴滴。
那时的尤耶尔总是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反应,生怕做错什么,但现在,那个雌虫已经强大到可以用整个帝国来威胁他。
这种转变让裴皎感到既欣慰又心疼,欣慰的是尤耶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心疼的是这个过程中,他们错过了太多本该好好相处的时光。
进入家门的那一刻,裴皎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联系尤耶尔,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个雌虫已经用最强硬的方式表达了态度,如果他现在主动联系,只会显得更加弱势。
可是……他的手指还是不自觉地划过通讯器,停在尤耶尔的联络码上。
夜色中,裴皎的公寓只开着一盏小灯,他坐在沙发上,手中握着通讯器,屏幕的微光映照在他俊朗的面容上。
窗外偶尔传来飞行器掠过的声音,但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我真的需要重新认识你……”裴皎喃喃自语。
他终于意识到,这次访问不仅仅是尤耶尔的强权表现,更是给他们两个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裴皎就收到了议会的正式通知,作为联邦代表团的首席代表,他将在一周后启程前往虫族帝国进行为期一个月的访问。
通知很正式,但他能想象到尤耶尔收到这个消息时会是什么表情。
那个雌虫一定会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带着一丝挑衅,又带着几分期待。
这次重逢,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裴皎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通讯器,他需要开始准备访问的事宜了。
但在按下通讯键之前,他的手指突然停住了,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这次见面。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恐惧,他一向以理性着称,但面对尤耶尔时,那些引以为傲的理性似乎总是不够用。
裴皎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胸前的口袋,那枚戒指的轮廓透过布料传来微微的凉意。
他突然想起尤耶尔离开时的背影,那抹金色在阳光下是那么耀眼,却又让人心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准备一下,”裴皎对通讯器说,“安排一周后前往虫族帝国的访问事宜。”他顿了顿,“另外,帮我查一下尤耶尔这段时间在帝国推行的所有改革政策。”
副官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处长,有件事您可能需要知道。”
裴皎挑眉:“什么事?”
“根据最新情报,尤耶尔正在推动一项关于虫族和人类联姻的新政策。他似乎想要以身作则……”
裴皎的手指微微收紧。他突然理解了尤耶尔的用意——这不仅仅是个人感情的问题,更是两个文明融合的契机。
“我明白了,”裴皎说,“继续关注帝国的动向。”
他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星港,飞船起落的光点在暮色中格外明亮,就像尤耶尔那双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不灭的光芒。
他不知道这次见面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他的心跳因为即将到来的重逢而微微加速。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就像他们之间那段未完的故事。
夜幕降临,裴皎依然站在窗前。他想起了很多事:尤耶尔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的样子,他们一起度过的那些深夜,尤耶尔离开时决绝的背影。
那些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性开始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许,这就是尤耶尔想要的效果——让他不得不面对那些被刻意忽略的感情。
夜色中的办公室异常安静,只有裴皎轻微的呼吸声。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枚戒指,仿佛在寻找某种答案。
乘上星舰前往虫族帝国时,裴皎总是站在舷窗前望着遥远的星空。
窗外的星辰点点,就像他心中那些无法言说的情愫,在黑暗中默默闪烁。
在某个角落,那个雌虫也许也正在注视着同样的星空,这种奇妙的联系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他开始理解,也许这就是爱情——不是责任,不是怜悯,而是那种即使相隔千山万水,心也会不自觉牵挂的感觉。
…………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虫族帝国首都星港迎来了一场盛大的接待仪式。
偌大的星港被装饰得富丽堂皇,金色和蓝色的绸缎从天花板上垂下,组成了优雅的弧形,帝国的军乐队已经就位,等待着奏响迎宾曲。
星港上空,成群的装甲运输舰以标准的军事编队巡航,银色的舰身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高调的表现让在场的所有虫族都意识到,这绝不是一场普通的外交迎接。
尤耶尔穿着深蓝色的元帅军装站在最前方,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的身边站着帝国最高级别的将领们,这种规格的迎接仪式,在以往只有在迎接虫帝时才会出现。
“元帅,”一位将军忍不住开口,“这样的规格是不是太高了?毕竟对方只是人类联邦来的一个外交官……”
尤耶尔转过头,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那位将军立刻低下头:“属下不敢。”
尤耶尔的军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色的肩章和徽章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权力,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金色的神像,散发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远处,一艘银白色的星际飞船缓缓降落。那是联邦最高级别的外交专机,流线型的舰身上喷涂着象征和平的橄榄枝图案。
军乐队开始演奏迎宾曲,庄严的音乐在宽阔的星港大厅中回荡。
星际客船缓缓降落,舱门打开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穿着笔挺的黑色军装从舱门中走出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优雅而克制,但当他的目光与尤耶尔相遇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尤耶尔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能看到裴皎军装的领口别着一枚银色的胸针,那是他们婚戒改制的,这个发现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按照外交礼仪,裴皎本应该先向帝国的欢迎使团行礼,但尤耶尔已经大步走上前,直接站在了舷梯前。
他伸出手,用一种近乎强势的姿态扶住了裴皎的手臂。
“欢迎来到帝国,裴处长。”尤耶尔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温柔。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帝国的摄政元帅,用一种完全不符合外交礼仪的亲密方式,迎接一位人类官员。
裴皎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尤耶尔已经用一个优雅的转身,将他引向准备好的礼车。
“我们的欢迎仪式可以稍后再进行,”尤耶尔说,“现在,我想带你去看看帝国为你准备的住处。”
“这……不太合适吧?”裴皎压低声音,“还有其他代表团成员……”
“他们会有专门的接待,”尤耶尔不容置疑地说,“而你,需要我亲自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眼神中却带着一种执着的光芒。
这种强势的态度让在场的官员们面面相觑,但没有人敢说什么。
毕竟,能让摄政元帅如此“失态“的,怕是不会是普通的外交关系。
裴皎被尤耶尔半推半拉地送进了礼车,这是一个私密的空间,没有司机,没有护卫,只有他们两个。
当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外界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车厢内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尤耶尔特意挑选的地球香水,裴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味道——这是他们还在一起时,他最喜欢的香氛。
尤耶尔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他坐在裴皎身边,两人的身影在车窗上投下一道暧昧的剪影。
空气中弥漫着那种熟悉的香气,让整个空间都充满了私密的氛围。
“你这是在干什么?”裴皎终于忍不住开口,“这种规格的迎接仪式,完全不符合外交惯例。”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尤耶尔转过头,金色的眼眸直视着裴皎,“我在向所有人宣告你的身份——帝国摄政元帅的伴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皎的呼吸明显地停滞了一下:“我们还没有……”
“还没有什么?”尤耶尔打断他的话,“没有重新确定关系?那不正是我这次邀请你来的目的吗?”
他的手指轻轻碰触裴皎的手背,那种触感让两个人都微微一颤。
“而且……你把婚戒改成了胸针戴在身上,你也想我了对不对。”尤耶尔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涩。
裴皎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银色胸针:“你也把它挂在胸前。“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尤耶尔启动礼车,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前方,“即使你选择逃避,我也从未放弃过。”
悬浮礼车升空,穿梭在帝国首都星璀璨的夜色中。裴皎透过车窗看着下方流光溢彩的都市,突然开口:“你变得更强了。”
“我必须变强。”尤耶尔的声音带着某种决绝,“否则,我就没有资格站在你面前,用我的方式得到我想要的。”
礼车穿过一片片霓虹,尤耶尔专注地操控着方向,他的侧脸在变换的光影中若隐若现,那张英俊的面容上既有往日的温柔,又添了几分威严。
“所以你就用整个帝国来威胁我?”裴皎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是唯一能让你正视我们关系的方式,”尤耶尔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么是的,我会不择手段。”
礼车开始降低高度,裴皎发现他们正在接近一座金碧辉煌的建筑群——那是帝国元帅府。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耶尔的声音不容置疑,“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房间。就在我的隔壁。”
裴皎皱眉:“这不合规矩。按照外交礼仪……”
“够了。”尤耶尔打断他,“别再用那些条条框框来逃避。裴皎,你我都知道,从你踏上帝国的土地那一刻起,这就不仅仅是一次外交访问。”
礼车缓缓降落在元帅府的私人停机坪上。
尤耶尔转过身,金色的眼眸直视着裴皎:“你可以继续用工作来搪塞,但在这里,在帝国,我才是制定规则的人。”
裴皎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你真的变了很多。”
“是的,我变了。”尤耶尔打开车门,“因为我已经受够了等待和忍耐。这一次,我要用我的方式得到你的答案。无论是作为帝国的摄政元帅,还是作为一个深爱着你的雌虫。”
裴皎一时失语,记忆中的尤耶尔没有这么霸道,不、其实是有的,只不过那时候的尤耶尔做的更加柔软,更会软磨硬泡地撒娇让他退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知道吗?”尤耶尔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我让人把元帅府整个重新装修了一遍,完全按照你的喜好。甚至连那个你最喜欢的露台都重建了。”
裴皎沉默了片刻:“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留下来?”
尤耶尔笑了,那种笑容既温柔又带着一丝危险:“不,我只是在创造让你无法拒绝的理由。还记得吗?你说过,家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把元帅府打造成了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家。”
这句话击中了裴皎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记得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在那些他们还在一起的日子里。
“但这不仅仅是个人感情的问题,”裴皎试图保持理智,“我们代表着两个不同的文明……”
尤耶尔突然靠近,他的气息拂过裴皎的耳畔:“正因如此,我们的结合才更有意义。想想看,帝国摄政元帅和联邦高官的婚姻,这将是两个文明真正融合的开始。”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而且,我知道你也想念我,就像我想念你一样。”
裴皎想要否认,但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
尤耶尔说得对,这两个月来,他确实经常会想起那些共处的时光,特别是在深夜独处的时候,那种思念几乎让他窒息。
尤耶尔的金发垂落在裴皎的肩头,带来一种似有若无的瘙痒,两人的呼吸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交织,空气中那熟悉的香气似乎也变得更加浓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你策划的?”裴皎苦笑,“用这种高规格的迎接逼我就范?”
尤耶尔的手指轻轻抚过裴皎的脸颊:“不,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告诉你,我有多么想要你回来。”
他的眼神变得认真,“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用工作来逃避。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伴侣,是帝国摄政元帅唯一认可的另一半。走吧,下车,我们进去。”
元帅府宽阔的庭院中,无数花朵正在盛开,元帅府的建筑群在夕阳中熠熠生辉,优雅的哥特式建筑与虫族特色的生物建筑完美融合,创造出一种独特的美感。
花园中,地球的玫瑰与虫族的荧光植物交相辉映,仿佛在诉说着两个文明的和谐共存。
“看,”尤耶尔说,“我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就连花园都按照你的喜好重新设计了。”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联邦代表团的正式访问要持续一个月,而我会用这一个月的时间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什么意外或者错误。”
裴皎看着眼前这个比记忆中更加强大自信的雌虫,突然感到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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