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1)

苏潋大病初愈,笨重的身体终于轻巧了,但胸口还是沉,郁积着很重的气。

陈洁为她抱不平:“很气对不对?恶人没有恶报。”

联名信由于众人四分五裂的想法,还没开写就流产了,部门还是老样子,何布生还是尖酸刻薄,人人自危,噤若寒蝉,那一刻苏潋想,人是渺小的,她不过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莫说是晕了,就是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在这里求生的,倒下过的,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有的是人趋之若鹜。

但她的郁闷不全在何布生,更因为江淮。

装得好啊,什么想了她六年,非她不娶,都是假的,更可气的是他的飞扬跋扈,吃准了她不能拿他怎么样,寡廉鲜耻地挑她,说送她个刚学的成语“相形见绌”,信誓旦旦地说最烦冷暴力,可自她从庆隆镇回来,一句慰问都没有。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苏潋黯然伤神,心情差到极点,小胡的抽泣声,让极点延长到无穷负。

自何布生统管财务部,男女比例大幅失调,苏潋和陈洁那届能一起进来,被张哥比作彗星来的那一夜,平行世界的何布生到此一游,虽是戏言,女性职场残酷性可见一斑。

到了胡清安这一届,已是硕果仅存的一个女生了,小胡领教过何布生威风凛凛的管理方针,总是小心翼翼,以防万一出纰漏被抓小辫子,还没熟的鸭子再飞了。

苏潋看小胡,像看以前逆来顺受的自己,不禁多了份疼爱,对其关怀备至,小胡对她也毕恭毕敬,虽然只差两岁,不称她姐,称她是师父。

她是师父,小胡就是徒弟,她得护犊子。

给了小胡一包手帕纸,她轻声问:“为什么哭呀?”

小胡泣不成声:“师父,我爷爷……没了。”

苏潋心一凉,小胡命太苦了,两岁多爸妈就离婚了,谁都不要她,跟着爷爷相依相伴,靠爷爷捡破烂谋生,一个孤苦伶仃的贫穷少女,没上过辅导班,没请过家教,能过关斩将,考进N市双一流大学,期间要吃多少苦,不言而喻。

数十年寒窗苦读,终于要开花结果了,爷爷却倒下了,她才拿了一个月的工资,给爷爷买的羽绒服都没送出去……小胡该多伤心啊。

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但苏潋还是不想留小胡一人神伤,妈妈走的时候,爸爸总是陪在左右,她才没有哭天怆地:“小胡,节哀顺变啊,如果你愿意,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们做家人吧。”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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