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罢了。”
他也是听过一些的,只是对这些风言风语一贯不放在心上,旁人爱如何,他不去理会就是,没什么好计较。
楚霄在房中静坐,连日躁动不安,在见到谢承后忽地平静下来,他本有许多疑惑,但现在什么都不想问了。
大概人的感情就是一件没有答案的事情,不知所起也不知所终,即使他对谢承的了解依旧不够深,但他并不排斥这样的隐瞒。
谢承走后不久,楚霄听到门外有一点响动,本以为谢承去而复返,但细细一听呼吸,显然不是个成年男子。他拉开门,一道身影闪过,天色昏暗也不妨碍他分辨出来人,只是有些疑惑小姑娘为什么要躲。或许是听到些什么,一时好奇,小孩子而已。
他并没有放在心上,那边谢悯被吓了一跳,轻功运到极致,形色匆匆险些撞上来人。
“悯悯?跑这么快做什么,又闯祸了?”
谢悯站稳了回身,看到是顾清,松了口气,不大高兴地板着脸,顾清也习惯了她总是面无表情,在她头顶拍了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几天别去打扰小谢,他要陪客人。”
顾清一看她来的方向,心下了然,小谢没什么朋友,楚霄是第一个专程来找他的,自然比较新奇。但他一想到谢承的心思,虽然不知道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但有些事还是别让小孩子撞见的好。
他又叮嘱几句,说楚霄脾气如何冷漠,一心想把她吓退,可听在谢悯耳中,只剩下了楚霄武功高强剑术绝伦。
她想起谢承说过的话,楚霄就是他要等的人。
她本想借着请教的名义去试探,但第二天一早,楚霄门外就已经有了访客。
他的剑太有名,谷中弟子行事随心少有束缚,醉心武学者也有不少,往日没有机会,如今亲眼见了他,又怎能按捺住心动手痒,少不得要来请教切磋。
来人在院外客气地说明来意,楚霄立在门口,垂首不应,即使他说出已经不能握剑的话,又有几个人会相信,只会当做推辞,甚至轻侮。
自习剑以来,从未有避战之举,哪怕前路有死无生,也不该退惧。
楚霄沉默半晌,正要应下,眼前人影一闪,谢承飘飘然落在他的面前。
“既然想要切磋,不如我来应你?”
“我要挑战的是楚道长,你又来捣什么乱!”
谢承含笑不退,反而解下腰间竹笛,在手上转了半圈,变作了备战之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道长是我的客人,你来扰他的清净,就是和我过不去,今日还有谁要请教,不妨一个一个来?”
他语气嚣张狂妄,实在很让人生气,对方勉强克制,却忍不住回讽:“我竟不知你何时习得这般本事。”
谢承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尽管来,楚霄被他挡在身后,他还没有被人这样护着的经历,一时触动,这般感受竟也不差。
“小谢,不必如此,我……”
“听我的,你看着就好,有我在,绝不会让别人打扰了你。”
他的样子骄傲又神气,好像把他护在身后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被他神色感染,嘴角也微微勾起。
“好,听你的。”
谢承又转回去,出了院子,做了个请战的姿势。对方被他挤兑,早有教训一番的心思,当下便提气凝神,真气灌注于手掌笔尖,纵身而来。
谢承不慌不忙向上一跃,万花武学讲求飘逸精准,两人身形仿佛,都着一般墨袍,借着草木竹叶上下翻飞,一时看得人错不开眼。
他自是知道轻重,同门与他相差无多,此前被他言语相激,难以保持心意平和,自然给了他可趁之机。谢承习武比旁人要晚,经脉也难以负担,对每一点真气的把控都到了极处,绝不浪费一丝一毫。
是以他多方借力,看似在空中辗转腾挪十分辛苦,实际上并没有耗费多少体力。同门之间,不下重手搏命,他这样的打法很是让人憋闷,就好似一拳打进棉花里,有力也使不出。
“阁下武学有待磨炼。”他从树梢跳下来,手上还握着一枚发饰,正是从那弟子身上取下来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取巧,但再计较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索性干脆认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承将银花叶的发饰掷回去,回到楚霄面前,他脸上带一点红晕,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看,楚霄心领神会,并不吝于夸赞:“小谢很厉害。”
谢承满意了,转向还未散去的一行观战弟子,得意道:“要想挑战楚道长,先得过了我这一关。”
“既然如此,得罪了。”
谢承脸色一变,毕竟车轮战不是什么好听的说法,谢承刚与人比试过,这会为了颜面,他本以为不会有人再来。
却忘了如今是年节,往日不在谷中的凶神恶煞,一个一个都回来了。
“沈兰摧,你当真要比?”
对方点了点头:“我先与你交手,再会楚道长,公平。”
他周身无人靠近,仿佛天然与人隔了一层屏障,眉眼清俊,神色却极冷。仅仅站在面前,谢承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战意,这并非针对,而是沈兰摧一向如此,只认对手,不论生死。
楚霄皱了皱眉,他是听说过的,花间墨笔第一人,江湖上有名的杀星,折玉手,沈兰摧。
他上前两步想要拦下谢承,却不想谢承按下他的手,迎着沈兰摧向前,重新握紧了竹笛。
“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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