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次被打断说话,惊讶多于不满,但楚霄一副要隐瞒的态度,更让他看谢承格外的不顺眼。
气息微弱脚步虚浮,除了长相简直毫无可取之处,就连那张脸……也让他有种隐隐的不喜。
“师侄先去,我同这位谢公子,有几句话要说。”
楚霄犹豫,祁进便冷笑,轻斥:“又不会吃了他,问几句私事。”
见楚霄退远,祁进神色气机皆是一变,牢牢锁住谢承周身,这种压迫感让他十分不适,微微皱起了眉。
“你是谢家那个跑了的小崽子……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谢承便冷笑,回道:“前辈想拿我的出身做文章?只可惜人人都能问得,只有前辈您……也不大干净吧?”
祁进出身凌雪阁,手下无数亡魂,被吕祖点化断去前尘一心修道,这事不算太大的秘密,更何况他与谷之岚的纠葛,万花门人都略知一二。
“晚辈虽然曾是待罪之身,但一不曾谋财害命,二不曾隐瞒身世,一切皆是缘分所致,前辈看不惯,也是自然。”
他话里带刺,几乎句句戳向祁进的痛处,但谢承身为万花弟子,更是裴元的徒弟,祁进一时竟无话可说。
但被一个小辈当面嘲讽,他竟也沉得住气,只冷笑一声,要他好自为之。
本想问几句谷之岚近况,却在想起来谢承身份后都变成了警惕,即使已经离开凌雪阁,但刺客的多疑和凉薄,已经刻得太深,抛不去了。
“师叔可有为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祁进离开时面色不善,楚霄便有些担忧,谢承摇头笑道:“他是前辈,不会和我计较。”
裴元门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遇见紫虚一脉,不必客气。
出于种种考量,雪一停他们便要下山,往江南去。待在山上,他想隐瞒的事太容易被拆穿,而他不想让谢承知道。
是自己剑心有瑕,与他无关。
再出发便不那么平静,一路总有人觊觎,楚霄虽不拔剑,但他一身所学并无荒废,仅以剑气便能应付。再迟钝也能察觉出不对,这些人并非普通山贼流寇,反而像是为了追踪和试探。
但他们所用武学十分之杂,难以辨别出自何门何派,甚至随着南下,出现了愈发明显的不同。
有不止一波人在阻碍他们。
要说是寻仇,也不大像,一声不吭上来就动手,一击不中便撤,反反复复,让人十分烦躁。
“看来有人想见你。”谢承轻轻叹口气,看向楚霄的眼神温柔如水,说出来的话便不那么柔和:“下次不如去看看,若是仇家,杀了干净。”
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跑,也有自保之力,楚霄才答应,没多久便又来了人。
谢承索性坐了下来,林间的日光被筛的破碎,斑斑点点地洒在满地枯叶之上,细微的断裂声响在寂静中被放大。
“原来是你啊,杨大少爷。”
“小谢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恰好路过。”杨淞声缓步而来,笑意明快,怎样看都是温和无害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承没起身,一手撑着下巴,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你这样的大少爷,路过荒郊野岭,本身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小谢还是这样,不给人留面子。”
“所以有什么事,是需要你把他引走,才能和我说的呢?”
杨淞声又笑起来,上前几步,手指缓缓摩挲过谢承的脸颊。
“你不必知道,他也回不来了。”
不等谢承答话,杨淞声突然发难,手指在他颈侧一拂,谢承眼前一黑,软绵绵向前倒去。
“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这一路皆为试探,真正的杀招埋在楚霄离开之后,那些不入流的刺客纷纷遁入树丛,取而代之的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弓箭手。
天罗地网,插翅难逃。
楚霄握紧了剑,他剑道不稳,只能使出往常的几分力,面对这样无孔不入的截杀,很难全身而退。
自己遇到了埋伏,那落单的小谢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诸位的目标,可是在下?”
若是平常,他绝不多废话,任他是谁来此,都教他有来无回。
没人回答,楚霄皱了皱眉,看来只能先离开,找到小谢要紧。他不恋战,却也不避战,只是弓弩手藏身隐秘,又制敌以远,他一时虽无性命之忧,却也脱身不得。
他心有牵挂,气贯周身,几道剑影自周身升起。他自幼修行天道剑势,对北冥剑气并不精通,此刻强行以真气凝成剑气,向四面八方挥洒而去,想要借这片刻冲出包围。
杨淞声是铁了心要他的命,请来的杀手训练有素,即使有人被剑气击落,另一人就会补上,整个包围圈密不透风。
楚霄见状手划太极,周身浮起绵绵剑气,几乎凝为实质,围着他转动嗡鸣。
胸腹间翻起灼烧刺痛,都被他忍下,这般消耗对他来说过于巨大。剑宗修剑意,而气宗凝剑气,他强行召万剑,剑气所到之处摧枯拉朽,越来越多的人重伤,攻势也慢了下来。
楚霄无心恋战,沿着来路飞奔回原处,哪里还有谢承的影子。
真气被抽空的感觉极为不适,楚霄压下喉中血气,却顾不得调息,开始在四周寻找线索。
无论谢承是主动还是被迫离开此地,他都会想办法留下暗记。
而谢承在杨淞声那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上,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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