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侯再次否认,没有,这绝不可能,安宁侯绝不会这般纵容下人,否则今日也不会将人带来任由王妃处置。
话又绕回来了,凌清时也明白安宁侯府这回是要将害的事死扣在这两个下人身上了。
眼中闪过一丝讥讽,所以,安宁侯府在让人轻薄本王妃不成,还要本王妃背负上打杀安宁侯府两个下人的名声,安宁侯府真是好盘算。
凌清时坐在位置上没动,但在场的人都看的出来,他怒了。
这怒气是在对安宁侯府不满。
安宁侯心也有点虚,王妃,侯府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两个下作东西竟敢谋害王妃,罪不可恕,我这才将人带来交由王妃处置,若王妃不愿,我便将人带回侯府再行发落。
有没有这个意思,侯爷心里最是清楚,本王妃没看到安宁侯府赔罪的诚意,你们既要把事推到两个下人身上也得让本王妃看到你们的动作,要么就把真正的指使给本王妃送来,难不成侯爷以为本王妃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随便两个下人就能打发?
凌清时也不用安宁侯解释,直接赶客,侯爷还是把人带回去吧,怎么处置由侯府自己定,本王妃绝不插手,侯府这般,本王妃以后是再不敢去了,这次只想毁我名声,焉知下回是不是就想直接要我命呢。
凌清时说完,白雪上前几步,要为安宁侯带路。
安宁侯被凌清时这番话说的脸都青了,道歉不成,反把人给得罪了个彻底。
他下意识踢了一脚地上跪着的两人,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如早点处理了的好。
王妃,这回是我侯府的人做错了,王妃放心,侯府一定会给王妃一个满意的交待,待回去我也会跟长公主说好好管教下人,这等事往后绝不会再发生,告辞。
安宁侯行了个虚礼,率先出了门,他还要脸,没等下人直接开口说让他请。
两个下人也跟着起了身,那个丫鬟眼睛在屋里四处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白雪三两步走到了她旁边,把人给抓住了,小声提醒,姑娘可千万别做傻事,你若在摄政王府做点什么,那就是拉着你背后的主子陪葬,摄政王府一定会追查到底。
丫鬟下意识看向白雪,眼里都是震惊,白雪却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但直到出门都一直抓着人没松手,直到安宁侯府的马车离开,她又盯了好一会儿见没出事才转身回去跟凌清时复命。
王妃,人送走了。
凌清时捏了颗葡萄吃,觉得当王妃挺好的,别的不说,至少吃穿不愁,想吃什么都有。
嗯,凌清时应了声,把装葡萄的碟子往白雪那边推了推,吃吧,奖励。
谢王妃,白雪道了谢,但没动葡萄。
王妃,奴婢看着安宁侯像知道得不多的样子。
凌清时笑,要都知道了那还得了,好好的枕边人,满心算计,知道多了,他夜里怕是睡不着。
不过就算不知,安宁侯原封不动的带着两个下人回去,也难免是要吵一架的。
凌清时叮嘱白雪,以后也要像今儿一样机警些,咱们府上的柱子桌角不是什么人都能撞的。
流了不干净的血,会脏地。
第五十六章 皇上下令
如凌清时所想的那样,安宁侯回去的确跟大长公主吵了一架,安宁侯是在埋怨大长公主行事不周全,要在这等时候得罪摄政王妃。
而大长公主则是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到凌清时身上了,她咬牙切齿的说,没想到一个庶子,竟三番两次的让本公主下不来台,本公主真是低估了他,一个庶子到底哪儿来的手段,竟这般能耐。
安宁侯也生气,你闲着没事招惹他做什么,请人赏花那就安安心心赏花,非得折腾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好了,人放话了,以后再也不来安宁侯府。他不来,那些站在萧楚奕那边的人会来吗,这不就是将我安宁侯府的面子生生往脚底下踩吗?
大长公主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想现在就得罪他吗,要不是为了能让大丫头进宫,我至于费尽心思去找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麻烦吗。
还上不了台面,人现在是摄政王妃,摄政王重返朝堂,哪个不敬他几分,就连皇上也得捧着人,你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得罪人。
安宁侯这话大长公主就不爱听了,你有脑子,你有脑子怎么把人原封不动的带回来了,还得了人一句再也不会来侯府的话,你有脑子怎么就事儿给办成了这样?
大长公主嗓门越喊越大,语气更是不饶人。
够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什么都晚了,那两个下人你好生处理了,莫要再让摄政王府那边不满,至于庙里那位交待的事,等大丫头进了宫再谋算。安宁侯冷着脸叫停了这场吵架。
大长公主即便不满但也知道轻重,已经把摄政王得罪了,就只能在另一条路死走到底,要不然这安宁侯府就永无翻之日了。
不过想法是好的,得看能不能实现了。
外头下人匆匆来寻安宁侯,侯爷,不好了。
安宁侯连忙问,什么事不好了?
下人道:礼部那边出了公文,让京城四品一样官员家要送适龄女子入宫选妃的都把名帖送到礼部去
下人还没说完,就被大长公主打断了,她立马喊人,来呀,去把大姑娘的名帖拿来看看,要没错就赶紧送到礼部去。
下人赶紧摇头,长公主,不能送。
大长公主张口要问,被安宁侯给拦住了话头,别说话,让他先说完,那公告上还写了什么?
皇上下令,三代以内近亲不可通婚,皇上此次选妃,不是,是以后所有参选的女子都不可跟皇上是三代以内的血亲关系,若敢违令便直接罢官废爵。
下人说完就把头给低下了,他知道主子听完这番话肯定会生气。
安宁侯也果然生气了,手一掌拍在桌上发出重重一声响,连带桌上的茶杯都被拍在地上了。
此事当真?
当真,小人看的千真万确,那公告不仅在礼部办公的地方有帖,在府衙门口和街上各处都有张贴。
安宁侯听完这补充更就气了,直接把桌子都给掀了,到底是谁在坏本侯的好事。
大长公主自从下人说完三代以内近亲不可进宫参选时便彻底愣住了,安宁侯掀桌子的动作吓了她一跳,倒没生气,只是很想哭。
手紧紧的攥着帕子,恨不得能将帕子撕烂,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生,胸口起伏不定,全都在表明她现在又气又慌,侯爷,怎么会这样,现在可怎么办,这令一下,大姑娘就不能进宫了啊。
安宁侯同样气也同样急,心里还憋了火,他转头就想呵斥几句,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你别急,与皇家有亲想参选的不止我们一家,我让人去打听下别家是什么反应,到时候再叫上几个人去宫里问问,皇上到底为什么要下这样的旨意。
凌家那边不也想把姑娘送进宫去嘛,从前那可是板上钉钉的皇后人选,现在也一样进不了宫,只怕更急,只要凌家那边想让姑娘进宫,自有人替咱们周旋,皇上纳了凌家女就得纳其他人家的女儿,咱们家精心养的姑娘不比凌家差。
大长公主连忙点头,侯爷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这会儿最该气最不满的肯定是凌家人,总归离入宫候选还有些日子,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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