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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头皮识别人脸,解锁后的界面倒是正常,他划拉着微信未读消息,多是些优惠群奶茶店发的鸡零狗碎,夹杂着少数工作信息,挨个看下来,除了零星的商务,都是问他什麽时候能複工。

导演的语气很委婉,委婉到贺知安读第二遍的时候才察觉出一丝不想干别干的意思——他最近没有在播剧,刚杀青的电影上映还遥遥无期,正是一个青黄不接。

虽然这部综艺预热水花也不大,但好歹也有还热乎的年轻偶像加盟,粉丝在官博下面团建控评,有些凄惨的热闹。

如果失去这个机会,那就真的只能在家里蹲了。

家里蹲,也意味着,和岑云回见面的次数会变得更多。

如果放在原来,这种机会简直可遇不可求,和爱豆同吃同住这种梦里才会出现的设定,就像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除了扯淡,还是扯淡。

可现在美梦成真——但成的有点过分。

岑云回没什麽事情做,慢条斯理地开始剥起了橘子,一瓣一瓣把橘络挑干净了,放进贺知安手心。

“晚上想吃什麽,我让阿姨给你做。”

贺知安舔舔嘴唇,手机里是刚发出去的信息,他斟酌着说了一大串抱歉,最后又删掉,给出一个“我尽快”的答複。

“安安?”

岑云回又叫了他一声,贺知安这才有所反应,攥着手机胡乱把橘子塞进嘴里,答非所问:

“好甜。”

岑云回只是笑,没有说话,

*

既然醒了,老待在医院也总是不行,虽然岑云回还是希望他再多住几天看看情况,可仍旧是拿眼巴巴的贺知安没办法。

这家伙跟只活力无限的兔子似的,閑在床上,数据线都想含在嘴里咬两口,虽说目前失了忆,卖乖的功夫却依然水到渠成,无奈之下,只能替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病房里唯一需要带走的只有贺知安和那双毛绒拖鞋,这两个还很生分的家伙静静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而岑云回正和医生低声说着些什麽。

医生五十多,留着这个岁数的男人常见的地中海,岑云回看上去和他很熟,很亲近地叫他齐叔,但再多的内容贺知安也听不到,怏怏掏出手机,翻看起了微博。

微博首页风平浪静,无瓜可吃,他自己的微博也还停留在给那档旅行综艺的转发上,底下评论艰难过了两千,糊糊的,很安心。

等等,贺知安好像想起了什麽,他打开自己的关注列表,娴熟地输进去岑云回,点开一看,只有轻飘飘已关注三个字。

这意味着什麽,这意味着岑云回完全没有回关他老婆啊!

而且就他自己微博评论区岁月静好,完全没有被岑云回粉丝无差别攻击的样子,这,这,这该不会是——

隐婚吧……

好家伙,当红影帝隐婚八年,嫂子竟然是我自己,这种足以撼动微博技术员小哥睡眠质量的故事,居然被瞒得这麽好?

莫名地,贺知安有一丝窥见辛秘的快感,再看岑云回的目光中也带了几分敬佩:

已婚不报,罪该万死啊。

直到坐上保姆车,贺知安还在胡思乱想,连什麽时候开的车都不知道,不一会便倚在靠背上昏睡了过去。

岑云回离他有些距离,安分守己地靠着窗,回想着医生的嘱咐。

贺知安现在的情况暂时稳定,脑部淤血虽然压迫了神经,造成了失忆的现象,但好在这种失忆只是暂时性的,近期只要避免他再受刺激,应该很快就会好转。

可这个很快到底是多快,无论是谁,也都说不準。

车身颠簸,他忽然手臂一沉,回过头去,贺知安睡得东倒西歪,却好像习惯似的要去找一个支撑点,让自己趴得舒服些。

他抻了口长气,沉闷地积在胸间,手指不由缠在贺知安鬓边的发丝上,替人别回耳后。

“笨蛋。”

两人之间的楚河汉界随着距离拉近,消失得无影无蹤,岑云回将贺知安的脑袋靠在了自己肩上,低头吻了吻他的额角。

随后便将晚餐的菜单发给阿姨,叮嘱要做得淡一点,好消化一些,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

贺知安睡了很久,直到下车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晚饭凉了又热,最后在阿姨无奈的神情下,被原封不动送进了冰箱。

岑云回没什麽胃口,平时如果不是陪贺知安,吃得也分外令人清心寡欲,好像吃饭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项维持生命体征的活动,能简则简,至于那口生草的白人饭到底好不好吃,全然不在考虑範围之内。

但贺知安不一样,没有美食加成的人生就像西方失去了耶路撒冷,少吃一口都是对他易瘦体质的不尊重,岑云回那种断碳断糖的生活,多看一眼都会被饿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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