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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远身形微晃,正巧挡住他的视线,叠戴着金属戒指的细长指骨垂在贺知安肩头,将盖在他身上的牛仔外套向上拽,以免滑下去。

“冷吗?”

说话的却是岑云回。

“都怪我,有点感冒,害得贺老师把外套让给我了,真是不好意思。”

全是烂梗

好一个让字!一让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百十个可怜猫猫头,如百十个岑影帝,狂舞在你面前。

贺知安默默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扒拉下去,虽然自己什麽都没干,可偏偏被盯出一股子逼良为娼的无力感,心说这都易感期了,这祖宗不老老实实回家抱着衣服筑巢去,在这里晃悠什麽。

岑云回两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真心话纸牌捡起来,起身时顺势隔开了还在思考前因后果的周远。

怎麽就感冒,怎麽就抱歉,一身牛仔外套味儿的我该怎麽靠近柠檬香氛味儿的你,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月亮和星星,忽远又忽近。

周远愣愣思考着,金属朋克少年爆改忧郁民谣文青,拽哥形象失去包装,八个耳钉都不酷了。

“这个问题是,最想和面前的人说什麽。”

岑云回翻开真心话,乖乖将卡牌题目放在了贺知安的膝盖上,他垂下眼帘,蹙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答案。

“想说,嗯,我……”

他敢说,可贺知安哪里敢听,恨不得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扑腾起来,赶在岑云回说出虎狼之词前一把握住了他交叠的手,拼了命地上下摇晃:“哎呀岑老师!一件衣服你说你客气什麽,不用谢不用谢!太客气了!”

这下饶是岑云回脸上都有些忍不住,余光温吞扫过衆人,见气氛在贺知安的虚张声势之下越发凝滞,低头虚弱地喘咳起来。

他长得白,芙蓉似的玉面书生,恍神间还真像个柔弱文人,风吹就倒,贺知安心中直呼 救命,半拉半拖地把人整条胳膊扛在肩上,仓皇间岑云回将全身重量都压了过来,一呼一吸都烫得要死。

“抱歉,有点晕。”

贺知安心中名为节操的警戒线慢慢拉来,霎时闪过无数念头——

好消息,我爱豆在我怀里,香香的,无痛近距离。

坏消息,他易感期来了。

更坏的消息,我好像,是他老婆诶,哈哈,哈哈……

“我带岑老师上去休息,遥遥,你们待会再上楼啊!”

忽然被点名的李遥指了指自己,眼见着了火似往楼上窜的贺知安,和几乎半挂在他身上的岑云回,有了一些古怪的猜疑。

这俩人,关系这不挺好吗。

*

房间里,岑云回陷在酒店毫无支撑力的床垫里,勉强睁开半只眼。

贺知安把行李箱里所有的衣服一股脑儿倒在他身上,像是辅助雨燕筑巢的工匠,替他围出个浑圆的雏形。

这种程度的信息素虽然对易感期的Alpha起不了什麽太大的作用,但总好过让贺知安自己宽衣解带怒而捐躯,来上那麽一场轰轰烈烈的风花雪月。

不应当,我爱豆他不能睡粉,道德底线要守住的。

岑云回攥着那件针织衫,蜷缩在淩乱的衣物中,只露出小半张脸。

或许是演得太真诚了,祖师爷附身,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发烧。

没淋雨,没吹风,下飞机也没受冻,估摸着是这些日子连轴转得太兇残,免疫力一下降,人也跟着遭殃。

贺知安过来摸他滚烫的额头,声音蕩秋千似的飘来晃去,岑云回贪那点手心里的凉,也想听清他说话,便凑过来蹭他的掌心:

“安安,为什麽你的世界里,我不喜欢你。”

话有点绕嘴,但不妨碍理解。贺知安吓得半死,手抖得跟个筛子似的,心说你喜欢我才是不应该的,咱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微信都是我死乞白赖要加,还让你给拒绝了,现在好了,捆绑了,锁定了,cp粉没法提纯了,业绩没法达标了,下辈子要隐婚忍辱负重了。

不要以为什麽都能长久,比如父母和钱和青春和房子和白衬衫和我和你和银魂——

贺知安舔了下嘴唇的一小块死皮,尽量委婉地表达:“可能吧,我说可能啊,我们在一起才奇怪。”

顶流影帝,二线糊咖,隐婚八年无人知晓,这是什麽狗血脆皮鸭小说开头,要是再搭配揣崽误会修罗场,分手决裂火葬场——应该,还挺好看的。

岑云回费力掀开眼皮,幽怨的神情被高温烧得一塌糊涂,霸道影帝的形象蕩然无存,贺知安回味着自己脑补出来的酸爽剧情,小心翼翼地问:

“岑老师,你们俩结婚这麽久,一直避孕吗?还真挺辛苦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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