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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牵手的意思。
“嘴怎麽这麽红,过敏了吗?”
岑云回他凝固石化的空当里无端发问,贺知安连忙摇头,接着将手放在岑云回手心儿里,以免这家伙再做出什麽让他抱头鼠窜暧昧举动。
但岑云回藏不住笑,紧紧牵过他的手,得逞般疯狂摇尾巴。
不是,说好的不要狗塑呢。
贺知安把脸往竖起的帽衫里埋了又埋,小声问试图不着痕迹十指相扣的岑云回:
“所以到底为什麽要出去呀,今天是个什麽特别的日子吗?”
岑影帝毕竟是内娱炙手可热持续爆炸的超新星,被人认出来也是分分钟的事儿,要是粉丝到时候发现爱豆不但遭受小糊咖白眼,还要和小糊咖陪玩,那岂不是会坐实自己空降关系户的身份。
到时候网络舆论水涨船高,听上去就能蹭一个糊逼上位的热搜,继而和岑云回彻底断绝互联网亲密关系。
这麽想来,还,倒不是坏事呢。
这天大的喜事啊列位!
“也没什麽太大的事。”岑云回在车前停下脚步,替贺知安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见他矮身坐了进去,才弯下腰,轻声道:
“求婚纪念日而已。”
哦,求婚纪念日啊……
贺知安点了点头。
……
求婚纪念日啊!
随着车门“哐”一声合上,贺知安猛地扑在了车窗上,心里那根儿紧绷的弦算被一场无情的大火彻底摧毁了家园。
这,这,你和我过什麽求婚纪念日啊,难道被求婚的是我吗!
这种日子等原主回来你补给他就好了呀,我只是一个穿越替身文学里被白月光压制的代餐,再经历这一切我就真的会上吊自杀的啊!
“安安。”
“啊——”
贺知安如瘪了气的气球般在座位上挣扎起来。
岑云回临危不乱,还不忘探身过去,扣上他身侧的安全带。
于是后颈的腺体再一次暴露在外,浓郁的话梅甜香从侧颈徐徐散发出来,让挣扎的贺知安瞬时软了腰。
他头脑发胀,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岑云回的手,舔舐奶油蛋糕似的,飞快用舌尖抿了下嘴唇。
“你下去喷阻绝剂。”
好香。
“我有点难受,你快下去,让我吃抑制剂。”
贺知安压住喉头,克制着吞咽的动作。
“安安。”
岑云回没有动,他反握住贺知安的手:“抑制剂总会有副作用的,我担心你吃不消,我们有没有比它更好的选择呢,嗯?”
更好地选择。
贺知安心知肚明何为更好的选择,甚至更好的选择就近在眼前。
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岑云回唇瓣上那粒红痣,呼吸有些急促。
木质调的甜香包裹住整个车厢,让贺知安根本闻不到其他别的气味,同样也包括他自己的信息素。
如果此时他能再理智一些,就会发现,这些天来他从未闻到过除了岑云回之外任何人的信息素。
也许是隐藏太好,但或许还有更深的原因。
岑云回已经靠得很近了,他们鼻尖几乎碰在一处,像是爱抚的前奏,厮磨缠绵的鼓点。
“安安。”
岑云回又叫他的名字,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在贺知安脸颊上,恳切,但又等待着指令。
即便他已经很近了,但如果要更近,最后的距离,要贺知安来完成。
他将选择权交了出去。
“……下去。”
几乎俯身亲吻的瞬间,岑云回松开了贺知安的手,两人之间胶着的距离很快被拉开,只见他点了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寒气沖破泥泞的香味,也让贺知安稍微清醒了一些,他不断抿着嘴唇,将衣摆向下拽了拽。
岑云回回来的很快,手中还拿着保温杯和两粒绿色胶囊,他重新坐进车里时,信息素的味道已经被柠檬抑制剂遮掩得很淡。
他当着贺知安的面把胶囊默不作声地吞了进去,然后把保温杯里的水倒在杯盖里,小心吹凉,又将“抑制剂”递给了贺知安。
“小心烫。”
贺知安没说话,又或者说他现在压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好,只能仰脖把胶囊吃进去,温热的水入口正合适,估计在屋里就已经调好了水温。
“还以为家里没有抑制剂呢。”
他尴尬地没话找话,手心有些虚汗。
岑云回接过杯盖,把里面剩下的水喝掉,拧紧了杯子。
“找了找,是之前买的,当时不太方便,两个人都要拍戏,没时间做。”
贺知安虚空被呛了一下,咳得支支吾吾:“咳,啊,咳咳,那还真是很忙。”
岑云回把车发动,点了点头:“总会有这样的时候的,还有一次很久很久都没能见上面,有次赶上过年,我回来的时候几乎要出正月了,被那家伙家伙闹得很厉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