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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云回松开手,乖巧地在他膝边蹲下来,讨饶般将花束捧到胸前,眉眼垂顺:

“那这可怎麽办呀,这捧花你先收下,就当赔罪了好不好,下一次,我一定轻轻的。”

无法抑制

贺知安拧眉,收着劲儿踢了一脚岑云回,尖牙利齿:“你还打算有下次!”

岑云回不痛不痒,捧着花便把委屈装得三分像,垂着眉梢斜擡眼,从贺知安这个角度看上去,人比花娇,可怜极了。

他心尖一颤,在被美貌俘获,沖冠一怒为红颜之前虚张声势地夺过花:

“你快起来,待会被人看见了怎麽办!”

剧组这会儿还正忙着拍其他的戏份,化妆间外人来人往,说话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保不齐就有人推门进来。

到时候见了这场面,岑影帝跪在二流小演员脚边的委曲求全的名声可就要彻底打响,成为贺知安关系户富二代打压同行的最有利证据。

岑云回蹲得久了,有些腿麻,索性坐了了下来。

贺知安算是看明白,姓岑的就爱这变猫变狗变得湿漉漉这套,只觉腿上一沉,便见岑云回娴熟地枕在了他膝上,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脆弱的小神经“嘎巴”一声断了线,发出阵阵焦糊的清香,贺知安指头尖戳着岑云回的发旋,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个杀了原主的仿生人。

化妆间严禁随地大小枕!你的形象管理去什麽地方了啊!外面还有人啊喂!

“可这都一整天了,你都没有理我。”

岑云回抓住他为非作歹的手:“寂寞深秋冷啊……”

贺知安没好气:“你不是和陆导挺聊的来的,我演戏的时候你脸臭得要死,比陆导脸还黑,哼,觉得我演的烂就别来看,三金影帝?”

岑云回幽幽擡起脸,右手不知道什麽时候摸到了他的侧腰,指尖抵着脊椎骨轻轻揉搓,一副你还瞒得过我的表情。

贺知安被揉的腰酸,嘶嘶吸着凉气。

“谁说演得不好了,你推烛案的时候,不是闪到腰了吗,我看着脸都白了,现在怎麽还在痛,嘶,别掐我,我看看。”

刚要起身查看,贺知安手里的花一歪,将岑云回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那花很大一捧,几乎要合臂揽过,沉甸甸压在人腿上,很有些分量,因为是在影视基地订的花,店家经验老道的根据时代背景和人设插了一束印象花,暗红色的基调中点缀着几朵尼诺红掌,倒是将人物性格勾勒得淋漓极致。

贺知安还没有换下戏服,穿着件湖绸元宝领的黑长衫,前襟儿坠着块银莲花的压襟儿,略眯着眼,将角色内心腹黑的勾勒成型。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人衬花,还是花衬人了。

他睨着岑云回:“掐的就是你,别乱摸。”

一开口,人在戏中,颇有些冷酷。

贺知安倒是没想到岑云回居然注意到了这点小细节——毕竟饶是他自己回想,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那场戏之前,楚华宸亲手毒杀了府中的二姨太,行迹类疯,近乎魔怔。而整场戏的戏眼,正是他掀翻祠堂供桌香案上的红烛,引火自焚,冷笑着死在了列祖列宗面前。

陆博深在拍戏这件事上精益求精,所以剧组準备的道具几乎都是真家伙,而那张道具桌也颇为沉手,试戏的时候饶是贺知安用尽全力,也有些吃劲儿。

但拍摄时,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几乎疯魔的癫狂中,含恨带泪宣洩着心中恼火,全然顾不上桌子吃劲儿,难以推动了。

镜头中呈现出的效果很好,连那张骤然变得惨白的脸都如神来之笔,更显得楚华宸鬼气十足,但岑云回却敏锐地察觉出贺知安姿势有些不太对劲儿。

毕竟这腰这麽容易闪,旧仇新恨,也要算一笔在他身上。

这两天,他们彼此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起,仿佛那个齿痕,只是个一时兴起时装饰品,只需要等待些许时日将其磨平,便不複存在。

贺知安当时倒是清楚,清楚地用最后的理智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然后打着哆嗦被□□出一嗓子呜咽,将那些骂娘的髒话入数咽了下去。

这种迷幻般的清醒一直持续到最后,所以即便理智分崩离析,贺知安仍旧可以理直气壮的盖棺定论:

至少不会怀孕!

他绝对不会在新闻发布会上和岑云回执手相看泪眼,默默对着长枪短炮说出“是的,我们有一个孩子”这种逆反天罡的鬼话。

这怎麽不算是乱世之下唯一的净土呢。

至少来去无影蹤而不是狗血带球跑啊!

岑云回趁着他神游天际的功夫,站起身来,反将他的手握在掌心,楚二少爷脸上那点阴森鬼气终于散开,褪去一层皮的芯子露了馅,里边还是那个傻乎乎的贺知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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