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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个阴晴不定,又当又立,还在这里拉踩正主的人,就是我自己。
他下意识摸了摸后脖颈,结了痂的齿痕已经不痛了,但每每察觉到它的存在,还是会让人心生战栗。
这是对于omega的标记,象征着归属,掌控,和权力。
“妈的。”
贺知安骂了一句,将照片往桌上一甩,站了起来。
管不了这麽多了,他今天倒是要看看,自己莞莞类卿,类得到底是哪个卿!
这麽想着,他抽开了书桌左侧的抽屉,跟着里头婚礼现场的纪念相册怒目而视。
相册多而繁杂,摞在一起几丈高,饶是全部搬出来也有些吃力,贺知安废了些功夫把它们在书桌上铺开,看着封面上洋溢着的爱心粉红泡泡,心觉自己M属性大爆发,窥私欲达到顶峰,活就是个欠收拾的傻缺。
贺知安边骂边掀,打着哆嗦一页一页的看,像是在做什麽脱敏反应似的。
他想看看原主究竟是个什麽样子的人。
可他却忘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婚礼照片能留下什麽呢?
总不能留下遗憾吧。
临城十月份的海边,花束和气球在风浪中舞动,黑白两色西装抵肩而立,在了了宾客之间,交换那枚真正的婚戒。
虽然婚礼并不盛大,甚至妖风作怪,可亲昵和爱意骗不了人。
贺知安的目光愣愣地落在两人身上,硬是从这冰凉的纸片子上品出点琴瑟相和。
指尖落在相片之上,神使鬼差的,他辨认着戒指的位置,陡然失笑。
原来在最一开始,这两枚戒指就没有戴在无名指上。
照片一本一本的翻过去,钟表时针一擦一擦的走,贺知安慢慢看完了全部的相册,直到合上最后一本,再擡头,颈椎隐隐刺痛。
他小口吸着凉气,反手揉捏脖颈,台灯微弱的光芒扑在脸颊上,割开明暗,整个将清秀的眉眼压得有些阴沉。
抖完了M,也发完了神经,贺知安却没法将结论板上钉钉,顺理成章的在白月光替身的宝座上赖着不走。
岑云回很喜欢贺知安,也许,捎带着自己也一起喜欢。
贺知安被自己逗乐了,抿着嘴唇憋得直发抖,咬紧牙关,以免真的笑出来了,又比哭难看。
他索性不再看,一股脑地把相册归于原位,刚拉开抽屉,却有一枚黑色的物体,扑棱着从深处滚了出来。
顺手捡起来,却发现是枚U盘,看磨损痕迹,已经年头不小了。
他视线微微移动,被相册压在下面的笔记本露出银光闪闪的一角,连接口熠熠生辉。
贺知安咽了口口水。
*
晃动的镜头带出拍摄者不安的心情,也让本就昏暗的室外变得模糊不堪。
岑云回的声音在画外响起,叫了一声“安安”。
镜头内的贺知安侧身回头,镜头外的贺知安坐直了身子。
“干嘛……”
贺知安不怀好意地点了点岑云回手中捧着的相机,脸颊在初夏深夜燥热的空气中微微泛红。
他穿了件黄色短袖,明晃晃地在岑云回眼前闪来闪去,盯了一会,才继续道:
“这都下班收工了,别拍了……”
语气软绵绵,没什麽威慑力,看上去还喝了不少酒,走一步,摆三摆,好悬歪到马路牙子上去。
岑云回及时伸手拽住了他,将他拉到自己身边,衣料摩挲的声音后,画面中只剩下一条长而笔直的小路。
“不拍了,今天晚上要和我一起回去吗?还是回你家。”
贺知安在B市租赁了一间小套房,房东远在国外,若不是转过去房租时会象征性的发短信说钱已经收到,简直神龙不见尾极了。
“不回去,空调坏了,还没找人修,屋里超级热,而且,你这不是还有事吗。”
画面抖得更厉害,最后干脆垂下了镜头,对準了柏油马路,对準两双风格迥异的鞋子。
“我有什麽事,你猜到了?”
贺知安哼了一声:
“一个星期之前就做贼心虚东躲西藏,生怕我看不见似的,今天还订花了吧,我都看见你给送花的店主打电话说要大一点了。”
岑云回心虚的没吭声。
“所以,东西呢?”
一双手捧高了相机,贺知安带着狡诈笑容的面庞很快被识别系统对準聚焦,只见他伸出手,朝岑云回晃动着腕子:
“给我戴上,过时不候哦。”
这是水仙
如果有朝一日能以第三视角看见自家爱豆和嫂子贴脸杀秀恩爱是什麽感觉,那大部分人的反应必然是先杀之而后快再脱粉回踩,呜呼生不逢时,此乃内娱最大逆不道之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