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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安眉心一跳,语气还没来得及再强硬几分,岑云回便殷勤地接过了他手中的盘子,好悬把尾巴摇上了天。

贺知安神情略显古怪的轻轻咳嗽,试图将盘旋在脑子里的“泥塑文学”踢出决赛圈。

但是,但是吧,他摩挲着下巴颏,目送岑云回乖乖坐好,又别过头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口吻带着些许,额,撒娇的意味?

“安安,你不过来吗?”

贺知安选择性忽视了岑云回灰色短袖下的肱二头肌,成功的二设入脑,有点不知好歹了。

他在靠窗的长桌前坐下,岑云回见状也转移了阵地,紧挨在他身侧,慢条斯理的夹起个饺子,咀嚼起来。

虽说是吃饭,但比起食物而言,岑云回的目光却一直没能从贺知安身上离开,两人静静地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贺知安最先忍耐不住,越过椅子轻轻踢了他小腿肚一脚。

“看我干嘛。”

岑云回不怒反笑:“想起一些之前的事情来了。”

贺知安的脸上飞快的暗淡下去,遮掩般撑着下巴,低下头来:“什麽事情,和贺知安有关系的?”

岑云回没有逗他的心思,索性放下筷子,认真道:“刚刚经纪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剧组有想要让我们搭戏的意思,就忽然想起来我们第一次拍戏的时候了。”

贺知安垂下的眼皮猛然擡起,显然怔了片刻,只觉浑身的血都被抽了个干净,手脚冰凉,心髒却一个劲儿突突直跳。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被鱼刺卡住了,每一次吞咽,都带着尖锐的刺痛。

“还记得啊。”

闪躲的目光最终落在桌面上,贺知安捏着自己的脸颊,犹豫着开口:

“我拍的戏份最后播出的时候都被删干净了,还以为已经没人记得这件事情了呢。”

岑云回俯下身,侧脸趴在桌上,贺知安这下没法避开,只好看了他一眼。

台阶已经铺好,蹬鼻子上脸更是岑云回的强项——他牵起贺知安垂下的手掌,放在自己腿上,揉捏指尖的动作很快便变成十指相扣。

贺知安挣扎了一下,纹丝不动。

他无奈道:“干什麽,我都没有难受,你干嘛一副要哭的样子。”

“因为你看上去在忍着。”

贺知安呼吸短促的停滞片刻,很快又恢複如初。

岑云回颤动着眼睫,试探性的问:“之后呢,之后你就没记得我们再见过面吗,比如在后台,或者是晚会现场之类的。”

贺知安觉得他明知故问,但这厮的神色却实打实的有些令人不解的愁情,瞧着实在让人难说出什麽重话。

“没怎麽见过了,我是什麽能和你经常见面的咖位吗?要是有了这种成就,我早就在圈子里横着走了,还用混到现在这个给你端茶倒水的地步?”

最后一句显然是在四两拨千斤的引开话题,岑云回勉强听进去一丝话外音,却仍旧不依不饶的牵着贺知安的手,赏光似的夹了一筷子水饺,麻木的咀嚼着。

他有些猜测,冥冥之中,可以落实。

事实上,从结束拍摄之后,他和贺知安的关系才逐渐的密切起来,而这段往事在现如今当事人的小脑袋瓜里被一笔勾销,变成大片大片的空白。

如此追根溯源,难免会让岑云回忍不住将其和往日种种,散落一地的端倪穿起,穿成串晶莹的珠子。

如医生所言,贺知安的失忆并不是外在的创伤,而是内在的精神压力所迫。

或许,这是他幻想出的,没有岑云回的第二段人生。

将自己从不配得与不安中解放出来的人生。

丧偶人妻

有些事情想明白了,反而又变成一块横在路中央的绊脚石,一脚油门碾过去,爆胎的爆胎,坠崖的坠崖。

岑云回便卡在这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再看贺知安,都觉得被蒙上了一层纱。

他们并不是新婚,也非是破镜难圆,携手走过近十载,回身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了解自己的爱人。

即便贺知安终日跳脱,但真的被剖开了,瓤心儿里却是另一幅模样。

这些恐惧一直都在,就像岑云回陪伴在贺知安身边的时间一样久。

或者说,贺知安隐藏的很好,但这不是他发现不了的理由。

岑云回把盘子里的饺子吃干净,贺知安的表情从平静慢慢变得惊悚起来,仿佛这八个水饺像是什麽打通任督二脉的神丹妙药,一旦进了岑云回肚子里,就能孵出七个葫芦娃。

不吃饭的人设太深入人心就是这样,但岑云回也确实吃多了。

这种吃多的意思并不是说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吃了八个水饺是什麽惊天地泣鬼神的举动,而是对岑云回这种筷子沾鹹水都能凑活一顿,且食欲不振到要吃药的家伙来说,着实已经有些开始难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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