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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折腾来,折腾去的,什麽时候是个头呢?

这些天,像个戏台班子演得蹩脚戏,拙劣可笑,虽有可取之处,但总有一天,会唱罢了大轴,收官谢客。

他们毕竟不是真情侣,没法真的立于瞩目之下,迎接衆人“卧槽”的惊呼。

但岑云回是怎麽想得呢?

贺知安咬着嘴唇,把死皮撕出了血,痛意慢慢发酵,变成一点鲜豔的红色。

他不知道。

也许是觉得自己好玩,又或者是不愿意承认,但岑云回把自己这“丧妻另娶”的人设修饰地太完美了,总会让贺知安産生一种,无从下手,无所适从的恐慌。

贺知安暗暗骂了一声,继而又失笑着松开手,转而坐在床边,吐出一口长气来。

怎麽有一种自己就要完蛋了的既视感啊……

这样可不行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平时里总是在摄像机前衣冠楚楚,从容不迫,轻轻杀死全球最美面孔比赛的岑云回,正衣衫不整的躺在淩乱的床垫上,没来得及收拾的充电线和耳机在枕头下大刺刺的伸出来,另他有些不舒服的翻了个身。

贺知安借势把另一半外套给他脱下来,从柜子里又抱出来一床新的薄被,盖在了岑云回身上。

做完这些,他拉上窗帘,滑轨“刺啦”一声将漫天雪色关在窗外,房间再次陷入了昏暗的寂静之中。

岑云回一直睡到傍晚,熬夜带来的反扑像是持续性的阵痛,比起胃痛来得更加持久。

他抹了一把额头热出的汗,掀开被子,陌生的绿色印花让他迟疑了片刻,目光微移,才发现那床搭在椅背上的,贺知安盖过的被子。

不由得,岑云回有些吃味,只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房间门便从外被推开,贺知安扎着他的粉围裙,刘海被发箍收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角。

贺知安俨然一副这货怎麽醒了的表情,不太自在的咳了一声:

“你好点了没,要不要来吃饭?”

-

厨房的竈上还煮着粥,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孜孜不倦的重播着懒人做饭小视频,贺知安不太好意思的调了静音,摸了摸鼻子,将火关上。

视频里教的是番茄滑蛋牛肉,但外卖来的三样食材在“图片仅供参考”的路数上各有千秋,两个小番茄从主菜变成配菜,倒是鸡蛋拔得头筹。

模样是有了,味道嘛,岑云回不在乎这个。

贺知安倒是一股子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扭捏,颇有一种这锅里不是菜而是自己下半辈子人生的窘迫,一直低着头,默默盛碗,暗暗流汗。

两人一盛一放,倒是没由来的默契。

待坐定了,贺七七也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一路小跑了过来,拖着尾巴坐在贺知安凳子底下,开始专心致志的舔毛。

“其实,咳,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贺知安搅着碗里的红枣粥,热气扑在他脸上,熏得人眯了眯眼,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擡起头,两枚红枣绕着汤匙在粘稠的米汤里打转,一圈又一圈,陷在旋涡的正中心。

岑云回嗯了声:“你说。”

“其实,也不是什麽大问题吧,要是你不想说,也可以不用回答,因为确实还挺冒犯挺直接的。”

贺知安的动作越来越慢,语速却越发的快,仿佛只要前摇够长,叠甲够厚,就能当做反伤技能来用。

“就是我好奇,纯粹好奇,我们两个现在关系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不正常,当然不正常,岑云回放下筷子,视线落在贺知安翘起来的头发丝上,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非但关系不正常,现在,他总觉得连自己也不太正常起来。

“为什麽这麽问?”

“就是,道德底线作祟,岑老师,演三和真当三,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

岑云回头一次这麽接不上话来。

贺知安继续道:“我承认我还是有私心的,毕竟这种机会不是谁都有,最开始就是打算感受一下近距离私生是什麽体验,万一你有个什麽行差踏错我就直接一个脱粉回踩,但是吧——”

他停下了动作,光线和雾气凝滞在半空中,将他的神情虚掩其后:“但是吧,你比我想象中好,所以我现在有点害怕了。”

话说出口,贺知安像是终于打通了难关般,如释重负的呼出口气,他不太好意思的揉着自己的脖颈,笑着歪头看向岑云回。

“虽然不知道之前你和你老婆究竟是什麽状态,但是让我一个小糊咖跟你这样在一起,还挺有负罪感的。”

他说得很轻,甚至有些调笑的意味,显得没那麽正经,只是攥着汤匙的掌心微微出着汗,一股热意从胸腔里顶出来,带着灼人的温度,迫使贺知安对上岑云回的目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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