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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岑云回一反常态的楞在那里,嘴唇颤抖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

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挂在墙上的钟表一擦一擦的走过去,震得贺知安心底发麻,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无措地用手摩挲着膝盖:

“你要不还是当我什麽都没说吧,吃饭吃饭,菜都凉了,凉了就不太好吃了……”

“安安,我不是这个意思,事情也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样子,我们之间不需要那种负罪感,是我一直以来没有发觉……”

贺知安比了个就此打住的手势,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菜。

番茄滑蛋肥牛的味道一般般,可能是糖放得有点多,盐又放得太少,吃起来没滋没味的,他囫囵嚼了两下咽进去,舔了舔嘴角的汤汁:

“你就当我理解错了吧,脑子不太好体谅一下,你——”

贺知安飞快地擡头看了一眼岑云回,试图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这不挺好的,我就当不知道你出轨,你也当不知道我当三,我们,就这样吧。”

“贺知安,”岑云回鲜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语气不由得有些严肃:“我是喜欢你的。”

贺知安笑了一下:“我知道啊,这不是在跟你说,我也喜欢你吗。”

表白的话说出口,气氛却如坠冰窟,可桌上的饭菜还是热气腾腾的,一副温馨和谐的景象。

“安安。”

“嗯?”

贺知安有应有答,筷子也不曾放下,连那点不易察觉的苦涩都被从容地隐藏起来。

但岑云回愣愣地看着他,想要说的话如一根刺般抵在喉咙里,随着他每一次吞咽,都会被埋得更深。

亦如他们之间那些微弱的,不易察觉的琐事,也随着日複一日的暗流涌动,被推向深海。

他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什麽呢,其实就是忽略了这些佯装成无所谓的情绪吧。

那些无数次出现在他眼前的不安,和话缝中溢出来的惶恐,都被一一忽略。

他终于承认,不管是原来和现在,贺知安都并不信任自己。

这顿饭吃得格外漫长,可谁都没有提前离席。

贺知安没事人一般把碗筷久违的扔进洗碗机,岑云回便跟在他身后把锅刷干净。

水流声哗啦作响,洗洁精的泡沫随着渐高的水位线溢满池子,岑云回感觉到贺知安的离开,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他拆了袋猫粮喂给贺七七,又从冰箱里拿出跟小布丁喂自己。

“刚吃了饭别吃凉的。”岑云回没话找话。

贺知安没理会他,起身往楼上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扶梯拐角,岑云回转身把锅子上的泡沫沖干净,没过了一会,便又听见楼梯上传来阵阵脚步声。

贺知安不知为何下来了,站在楼梯口,抱臂静静等着岑云回发现他。

岑云回擦干净手,接过他吃剩的雪糕棍,找了个垃圾桶丢掉:

“怎麽了。”

“再标记我一次。”

丢盔弃甲

这个设定太久没人提,猛得拦路虎般杀了个回马枪,直叫岑云回丢盔卸甲。

他强压着震惊,甚至开始思考贺知安刚才吃的那根儿小布丁是不是假冒僞劣産品,怎麽还能把人给吃傻了。

今日的影帝已经不是昔日的文盲,对这套ABO体系有这相当强悍的知识储备,以至于贺知安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差点没给他震出来个脑震蕩。

脑震蕩好啊,大家一起脑震蕩,就当临近新年给大伙儿放鞭炮了。

楼梯拐角只有一盏壁灯,光线勉强能照亮人脸,随着贺知安慢慢走下台阶,光晕在他脸上割开柔和的明暗交界,神情晦暗难辨。

孤苦无依,风中飘零,好一朵被渣男抛弃的清纯小白花——当然,贺知安承认,这里有演的成分。

嗯……演得成分占大多数。

虽然对于岑云回,过往複杂的情绪一时难以理清,但既然没法解决过去,那就先把手头的,当下的,目前迫在眉睫需要结束的,做一个了断。

了断的目的不是标记,但是要达到目的,他需要这个过程。

贺知安自认为十分冷酷绝情的垂眸,壁灯映在他浅褐色的瞳仁里,却像反光板打出的泪眼摩挲。

岑云回立刻便着急了。

贺知安的表情似乎与他站在深夜路灯下,满脸血污的神情渐渐重合,勾起岑云回无法逃避的恐惧。

如果当天他没有赶到呢?

无数个日夜,这个念头总是见缝插针的挤进来,告诉他,人的死亡就是这麽轻而易举的事情,死亡留下的,也仅仅是回忆而已。

这些轻飘飘,不足外人得知的回忆,也是一条足以勒断他脖颈的白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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