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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让师傅调个头,你去我家得了,大过年住什麽酒店,要是被拍到那可太孤苦无依老弱病残了。”

“岚姐,”贺知安偏过头去,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您嫌我热搜上的不够勤是吧,孤苦无依不好过私会素人女友,标题我都想好了,过两天咱俩再把澄清一发,又来一波热度。”

这可是和岑云回解绑的又一利器,到时候超话里铺天盖地的哭丧和“散是满天星”,光是想想,前任bot的常驻嘉宾就得再添二位。

一对荧幕CP走向结束的经典结局,因为太经典,无数个前车之鑒的成功案例在贺知安脑子里跑马车般绕了一圈,最后得出个发人深省的结论:

搞cp,别管是正主还是粉丝,都还是别太认真的好。

认真容易较劲儿,但一旦这股劲儿崩断了,带来的作用力,是一时片刻所无法接受的。

他沖着季岚摆了摆手,随着车窗缓缓上升,路旁的人和事都在慢慢倒退,出租车疾驰在清冷的夜色之中,时间似乎随着模糊的景色而停滞,偶有商铺外放的音乐传来,都是同一首洗脑的新年贺曲。

记忆是一种古怪的东西,它会随着气味,触觉,又或者声音而被唤醒,于是在贺知安忍不住跟着轻声哼唱的同时,他也随即意识到,旧年,真的要过去了。

*

虽说新年应该要有新气象,但身在酒店,所有的喜气洋洋都被一手操办,贺知安只需要开心微笑,就能收获管家送上的新春贺礼——

两幅春联,一盒巧克力,还有只胸前抱着福字的玩偶兔子。

贺知安有些咂舌,确认了现在确实是一月,而不是已经到了消防部宣传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时候了。

春联无处可贴,巧克力却无处可逃,他晃了晃包装精美的铁皮盒,径直拆开,取出一块,放进嘴里。

巧克力味道醇厚,橙皮条也不遑多让,随着咀嚼,酸甜的口感淡化了黑巧的微苦,让柑橘类特有的香气久久萦绕口腔之中,贺知安索性又拆了一块,蹲坐在沙发上,抱着那只玩偶兔,尝试着着给自己找部电影看。

自从从S镇回来,他就又变回了这种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没有综艺,也没有电视剧邀约,给雅羽拍的广告倒是上了线,産品卖的怎麽样倒是不知道,但凭借着抓人眼球的戏剧效果,广告的片段倒是在网上小火了一把。

季岚前几天给他打电话时语气里还带着点兴奋,说赵盼很乐意继续合作下去,就是不知道这边的意见,如果可以,代言人也不成问题。

这是第一个向贺知安抛出橄榄枝的广告品牌,虽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但他总会想起岑云回来。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意味着岑云回即将和这件事深度绑定,成为密不可分的一份子,让他每次看到雅羽两个字,就蹦出岑云回那张雨中飘摇的小白花脸。

贺知安面无表情的嚼着橙皮巧克力,觉得房间里的暖气供应似乎不太足,冷空气从墙壁里渗进来,让他裹紧了身上的编织毛毯。

这让他有些怀念别墅的供暖系统,热烘烘的暖气和唾手可得的温开水,要养刁一个人类的胃口实在是太容易了,只需要冬日的热水,和一只趴在脚边的猫咪。

给前台打电话的功夫,他随手点进去一部科幻片,晃动的手持镜头模拟着纪录片的粗糙感,主角坐在同样拥挤寒冷的屋子里,背景音乐冗长无趣。

他在这段BGM里擡起头——这种片子错过一两个镜头并没有什麽所谓,看不懂就是看不懂,而看得懂的会强行看懂——越过平板,也越过敞开的窗子,夕阳的余晖平等的落在每一寸皮肤上,他挥手驱赶着空气里亮晶晶的浮尘,打了个喷嚏。

妈的,别矫情了,他就是窗户没关。

*

刚从凄风苦雨的山林里回来,又在零下十四度的冷风里吹了半宿,综合可得知的结果,那只能是生病。

所以当贺知安半夜浑身是汗的睁开眼时,晕乎乎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残存的想法:

幸亏白天的时候买了药。

装药的塑料袋就放在床头边上,离他不到一臂的距离,贺知安勉强在床上翻了个身,被汗打湿的睡衣黏在冰冷的脊背上,让他有些不适。

他几乎有些睁不开眼,觉得眼眶周围像是围了圈烙铁,蒸发着体内不多的水分,而床头水杯里的水已经凉了,只剩个底儿,堪堪只够湿润唇瓣,滑进喉咙里的一刻,贺知安似乎都能听见龟裂的声音。

关窗之后温度是上来到了,但空气里的湿度也随之下降,随时準备着把他沥成一具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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