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因为法律无能,那他可否代替法官,作出应有的裁决,以公权力判一个人Si刑。
两分钟後,後巷传来了一下枪声,紧随其後的是一阵微弱的脚步声,地上的血Ye慢慢流入他人的视野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西区郊野。
平天桥是着名的荒废点之一,二十年前政府曾经用此桥作连接西北区两岸的货运输出公路,但自从扩充了更方便的铁路线後,这条桥从高达每月来往五十万辆货车减至现时一千辆,这种客运量跟偏远的船运码头差不多,因为人数减少所以班次都大幅减低,特意通过这条桥到对岸的人多半是贪便宜的过路费或是Ai拍风景照的狂热粉。
郝守行算是行了个大运,被装进密封袋子被抛「屍」到急促的河流,竟然大难不Si,还能从水流漂到一个不知名的荒废地,被一名在平天桥上钓鱼的大叔捡到了,被带回家疗伤。
整个过程他也不敢作声,像被待宰的鱼一样胆战心惊,不能怪他为什麽变得这麽胆小,哪怕是一个壮硕大汉都不能接受这种峰回路转的刺激转折,本来把心一横以为自己的生命到此为止,现在却幸运捡回X命,能够不小心翼翼吗?
「你叫什麽?」郝守行问。
在周围一片田地的包围下,大叔在木屋外的椅子上双脚大开地坐着,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回答他:「洪福寿!」
当时的郝守行对他非常戒备,像一个见过鬼怕黑的人一样,他怕对方跟黑房里那个老人一样会下一秒朝他发疯,所以不敢吃他递来的食物。直到饿到肚子打鼓,他才忍不住吃了少许香烤的鱼皮,结果只浅尝一口,便控制不住大口大口地吃完整条鱼。
洪福寿看起来很开朗,朝他娓娓道来他的经历──听说他家三代也是农夫,这块土地是他们家私有的农地,但父母不在後就由他独力打理,看起来个务实的老实人。
他对郝守行非常慷慨大方,首先找了村里的大夫给他治病,郝守行躺在床上休息两天左右终於能活动如常了,便下床跟他聊天,结果发现对方还真是个正常的健谈人士,很像「他国遇同乡」一样拉住他谈天说地,毫无保留地滔滔不绝,从农地开发讲到钓鱼技巧,他已经听了三个小时了。
他每天的作息就是出外钓鱼,顺便收割一下农地果实,然後进到木屋里看一眼这个钓回来的「大鱼」有没有偷跑掉。
在这里待了两天,郝守行问洪福寿有没有电话联络外界,他竟然说没有,他这条乡村平时没多少人,联络外界都靠村里的邻居,这时郝守行才发觉到一丝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平时不上网的?」郝守行质问。
洪福寿一边啃吃蕃茄,顺便扔给他一个,「上什麽网?你们年轻人老是浪费时间在这些事上,还不如好好读书,对了你家人呢?你要找他们吗?」
他彻底无语,想不到眼前看起来五六十岁的中年大叔竟然反璞归真,跟七老八十的老年人的作息差不多,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的丰城市区肯定已经「七国大乱」,他透过木屋里的电视机接收外界资讯──得悉张染扬已经躲到自己的府上暂时不出来,只是简单发了个新闻稿和跟下属开会商量对策;方利晋宣布辞去民治党党主席之位,现在由霍祖信暂代其职,出战下届立法会选举;叶柏仁暂时无动作,但估计他不会坐以待毙,只是现在这个峰口浪尖上不宜再生事端,最好静观其变,看看最後蒋派是否能顺利推翻政权,他也可以顺势T0Ng张染扬一刀。
郝守行在脑海里思考着,如果待在这里的人是钟裘安,他会怎样做,不惜一切冲出西区村落?这样只会打草惊蛇,他不能再落入警署手里,那借电话打给霍舅舅?他总不能对自己见Si不救吧,但现在的他一定忙於筹备竞选活动,疲於应对各方势力,他还是不要给他添麻烦好了,更何况他一直而来制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你不如好好待在这里。」洪福寿像是看穿了他心里所想,直接了白地道,「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
两人坐在一个凉亭内对话,面前的桌面上刻着象棋图,洪福寿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徒手吃完蕃茄後,把一只「相」棋推上。
本来等郝守行休息完後想让这个小子帮忙照看农地,但这个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直接踩坏他的菜苗,就是把萝卜拔得不像人形,把他收割出来的菜一查看,形状简直惨不忍睹,免得郝守行继续摧毁他的地,洪福寿只好强行终止他的破坏行动。
算了,做个好心,看在这小子伤得满重的,不跟他计较,全当多了个说话的伴好了。
「这里出市区要多久?」郝守行见伤好得七七八八,正坐在他的对面下着棋,把「车」字直冲到对家地盘。
洪福寿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把「Pa0」棋搭在对家的「兵」棋上,成功吃了,若无其事地道:「我这几天也有看失踪报案,但没见到任何一家报纸找你,看你可怜的样子,该不会真的无亲无故的孤儿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郝守行看了一阵棋局形势,把「相」拎起朝斜线走,斜对面正是对方一只「车」棋,说:「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谁了?」
「唔?」
「不然你为什麽不问问我的名字?」郝守行下一步吃了对家的「车」,却意外地正中洪福寿的下怀,位置刚好给对家的「Pa0」钻了漏洞,下一步将会被对家连将两只棋。
洪福寿步步进b,最後直捣h龙,吃了对方的主帅,一盘棋局毫无悬念地结束,他笑容满脸地道:「哎,你不用让我啊年轻人,我也没有要攻击你的意思,这次嬴了就当作报答了我这几天照顾吧。」
郝守行索X自报姓名,但洪福寿没什麽反应,很快开展了新的棋局,但对方却没兴趣再陪他玩下去,直接说:「我真的要回去了,有其他人再等我。」
「我现在没有家人,我以为你也是呢。」洪福寿也失了兴致,没有继续下棋,但嘴巴还是没有停下来,「有谁在等你呢?nV朋友吗?」
郝守行没理会,朝他简单地道了谢,便回去木屋准备收拾东西离去,但一回到木屋後又想到,其实他身上什麽也没有,就是一件破衣服,还不如现在直接调头就走。
「喂喂!你不能这样回去啦!你不是通缉犯吗?」洪福寿连忙跟上,站在木屋门口,「你回去就是自投罗网,你忘了吗?」
「你终於肯认你认识我了。」郝守行面无表情地回头。
「呃……唔。」洪福寿没想到被眼前这个狡猾的年轻人摆了一道,只好老实承认,「我只是不希望你被警方抓到,你本来就被他们折磨到T无完肤,要不是遇上我,你早该归西了。」
「但我既然活着,就不能接受这里躲着避世,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有些事我想亲自解决。」郝守行言之凿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拦不住他,洪福寿叹了口气,「你……为什麽这麽倔强呢?明知道回去是Si路一条,那些穿着制服的公职人员根本就是正牌的黑社会,你躲在我这里他们不一定找得到,但在交通发达的市区,就难了。」
郝守行跟他道别,潇洒一转头,却看到在一片农地中有三人正在朝木屋方向走来,但人影走近他才看清楚其中一人的面孔,马上刹住了脚步。
洪福寿也见到了,却高兴地朝三人挥手,「佩佩,你们来了啦!」
三位来客加上两人正坐在狭窄的木屋内,其中一个约十二岁的小nV孩佩佩跟开心地跟他说话的洪福寿叔叔坐在床上,另外三人坐在椅子上,郝守行的对面是两个陌生男子,当中一人非常沉静没有作声,另外一人郝守行却亲眼见过,是曾经秘密跟踪钟裘安的人!
屋内形成了两GU气氛,一方面是久别重逢的高兴,一方面是非常凝重的蓄势待发。
郝守行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副不屑的嚣张面孔化了灰也认得,他也态度不好地问:「钟裘安在哪里?」
文嚣懒洋洋地说:「关你什麽事?你是他什麽人?我有义务告诉你?」
郝守行转头看着只顾着跟侄nV滔滔不绝诉说钓鱼成果的大叔,「洪叔,你认识他?」
「嗄?」洪福寿的注意力这才转过来,「嚣仔和默仔嘛,他们两个平日负责带我侄nV来看我,你原来也认识啊?」
「熟啊熟透了。」文嚣朝洪福寿打了个手势,又转头望着全身布满伤痕的郝守行,「不过没想到没见他一阵就这麽惨了,没有洪少你大概真的被那些流氓杀了吧,那个心软的家伙应该会为你流一滴眼泪,一滴这麽多。」
「你废话少说,外面情况怎麽了?钟裘安他们安全吗?」郝守行强忍着不送一拳到他脸上的冲动,压制着脾气,「我舅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亦权Si了。」一直保持沉默的人突然开口。
郝守行被这个消息定住了,过了几秒才反问:「真的?」
那个人点点头,直接说了他的Si因,但被身旁的文嚣不满地推了推肩膀,他这才作罢。
「我一定要回去,你一定有办法。」郝守行甚至来不及为这个震撼消息伤心,他下定决心地说。
文嚣没有理会他,只是转头对着洪福寿说:「探够了吧?我要带她离开了。」
洪福寿即使万分不愿,还是把佩佩交到他们手上,佩佩的眼神没有多抗拒,看起来已经习惯了。
郝守行不懂眼前的情况,问:「不只跟踪狂,你还兼职绑匪?」
「你不如问问他,洪少,你懂的,我们不会看守着佩佩多久,只要她成年了,我们便承诺放人,无条件的那种。」文嚣站起来,认真地对他说。
「还有六年啊,眨眼之间她都长那麽大了。」洪福寿低头看着吃着他递去的烤鱼的佩佩,有些感叹,话峰一转半玩笑半认真地对文嚣说,「你们若要对她不利,我是拚了命也不会放过你们,我感恩蒋派救过我但不代表我顺服於他,希望你明白。」
文嚣只是点头嗯了一声,便让旁边的人带着佩佩离开,却被郝守行上前一步阻止:「我要跟你们走!」
「你?」文嚣收起了刚才的语气,摇摇头,「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
「你的存在会让陈立海动摇。」本来以为他会继续语带嘲讽,但文嚣却说,「他好不容易放下妇人之仁,果断地选择向没得到报应的恶人报仇,用最狠的手段推开身边他珍视的人,你的出现会成为他的软肋,让他又回到以前被牵制的狗样。」
郝守行转头看向佩佩,问他:「她是洪叔的软助吗?」
洪福寿看向他的神情有点复杂,文嚣没有再理睬他们,直接大步就走,郝守行进一步上前挡住他们的去路。
当气氛正僵持之际,洪福寿正想阻止二人之间的冲突,郝守行却做了个所有人也猜不到的动作──突然跪在地上。
众人吓了一跳,佩佩发出了一声惊呼:「大哥哥,你怎麽了?」
文嚣最快收起了惊讶的神sE,转而讥讽的口吻说:「一条恶犬竟然还有求饶的日子,太yAn打从西边升起了,还是你在这里吃太多自然野菜被瞬间驯化了?」说罢,马上被洪福寿用白眼瞪过去。
洪福寿坐不住了,走上前想扶起郝守行的胳膊,但对方却如石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地保持跪下的动作,深叹了口气:「你……何必呢?下跪只能跪父母啊,他们两个还不值得你这样吧。」
文嚣身旁那个叫作阿默的人也掩不住震惊之sE,但很快回复平静,等待文嚣的下一步行动。
「我想见钟裘安,我想站在他身旁。」郝守行虽然膝盖碰地,但腰身挺直,没有流露一丝畏惧乞求之sE,坚定的意志透过眼神和身T语言表达,他抬起头对文嚣说,「我想回去市区,既然这场抗争不可避免,我们所有丰城人也即将面对,那我希望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他想改变社会我就陪他,他想推翻整个制度,我也乐意奉陪,最终我们所有人也会得益,包括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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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守行也明白说话漂亮是一回事,但行动实践又是另一回事,或许他能b钟裘安做得更狠更拚命,但钟裘安对他过份的在乎也是无可避免的软肋,如果这群跟踪钟裘安的团队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他的话,而钟裘安正在盘算下一步对付张染扬的计划,那暂时断绝跟郝守行的往来确实是必须的。
「他一定不想拖你下水。」那个一直很安静的阿默回头抛了一句,便跟随着文嚣的步伐离开农庄。
空旷的农田很快只剩下二人,从木屋眺望出去是一望无际的景sE,没有高楼大厦没有人烟密集,只有偶然的鸟鸣和风吹的树叶声。
郝守行重新站起来一直望着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发一言。洪福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走路一拐一拐,似乎是腿脚的关节老毛病发作。
「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走吧。」洪福寿说,「你要出去的话就不要穿这件衣服了,太引人注目,换一件吧,还有样子也要改变一下,不然一出去没走到车站,马上被警察认出来,到时候你又回到被扔出来的鬼地方。」
郝守行有些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忙抓着他的手问:「你能帮我?」
洪福寿带他进入木屋阁楼,这里明显已经好久没打扫过了,各种杂物上也布满了尘埃,他随意翻了一下,从木架子下把一箱东西拉出来。
郝守行正疑惑地看着他从残旧箱子里掏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堆类似化妆品的瓶瓶罐罐,吓了一跳,因为眼前的洪大爷看起来不像有保养过的样子。
洪福寿知道他小小的脑袋在想什麽,连忙拍一下他的头,说:「以前我爸那间赌场最多骗子,在监控镜头下还敢耍手段的多着呢,有些客人输到连条内K都没了,去个厕所易个容以为我们不知道,结果一出门就被我们的保安拦住了,报警後还敢说自己是什麽会的社团成员,结果被我们抓去房间揍一还不是老实得很。」
「你不是说你们家三代当农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呵呵……」洪福寿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开个玩笑而已。」
郝守行知道这样说也无可厚非,毕竟两人刚结识非亲非故,确实对方没必要对自己说真话,「那佩佩是什麽回事,你侄nV为什麽在那两个怪人手上?你怎麽惹上他们了?」
洪福寿收敛起笑容,沉默了两秒,才认真地说:「我爸做的生意得罪了太多人,七年前我爸庆祝寿辰的那一天,他本来约了我们全家人去一间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吃饭,那一晚我还有工作所以迟到了,结果我一赶到时那酒店已经起了大火,因为走火通道摆满杂物,消防设施不足,当时很多客人被困在包间没有逃出来,当中包括我的爸妈和哥嫂,唯一能救回一命的只有佩佩。」
郝守行看着他,感觉到他神情中流露出相隔已久的淡然与忧伤。
「那时佩佩只不过五岁而已,什麽都不知道就没了父母,後来我派人追查过,起火原因是因为有人在邻近的包间点烟,但还是不正常,酒店内的走火通道不应该存在那麽多的障碍物,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阻止别人逃生,这是明显的纵火谋杀案。」洪福寿陷入了回忆,「但当年的警方认定了这不过是意外。」
又是意外,丰城历来发生过很多大大小小的案件,但执法的力度却越来越少,真不禁令人怀疑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隐藏了部份的真相。
「那个什麽嚣的帮了你报仇,作为条件,你不能g预你爸的赌场生意,甚至不惜利用你的侄nV作为人质。」郝守行说,「我猜得对吧?」
「我没有交出佩佩!」洪福寿有些激动,「那次灭门之後我大受打击来到西区避世,我爸的生意我确实完全没有碰过,碰过它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佩佩是被当时的蒋派人救了,如果没有文嚣他们,她早已经跟她爸妈上天堂了。」
郝守行依旧保持冷静,语气毫无感情变化地说:「佩佩是自愿跟他的?那好吧,我多事了,不应该管你的家事,难怪他们都叫你洪少,原来你以前还真是个太子爷啊。」
洪福寿上气不接下气的,看起来确实被刚才郝守行的质问被激到了,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变重了,他马上调节过来,神情多了些无奈,说:「年轻人,很多事不像你想的那麽容易。」
郝守行没想过要发他的脾气,甚至觉得自己没资格气洪福寿的懦弱,大概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个熟悉的人影,明白作为「人质」的意义,既然连佩佩和他的叔叔都觉得她跟着蒋派的人会更好,那他作为外人也没资格说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之後的三个小时,洪福寿帮他易了容,当他照镜子时他甚至不认得眼前的人,郝守行这张脸、这个人暂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郝守行望着面目全非的自己,一瞬间不同的复杂情绪涌入脑海里,这些混作一团的想法r0u成一团如同毛线球一样扰乱他的思绪。
从来敢作敢为的他正面临最重大的抉择,现在这个状况他无法得知钟裘安在哪里,而且他此刻绝对不能联系霍祖信,依照他这个挂名舅舅的一贯作风,这次一旦落入他手里他很可能被抓起来关住的,直到示威真正地平息为止,而他是没可能眼睁睁看着钟裘安一个人做好英勇牺牲的准备而坐视不管。
那他唯一能走的路,只有一条。
十二月平安夜当天。
丰城市内的示威力度在这个月稍微减弱了一些,可能因为上月发生在行政总部的莫名爆炸事件令人回忆起五年前发生在立法会大楼的惨烈景况,很多人都选择暂时平息情绪,静观其变,令到今年的圣诞节看起来很平静和谐,人人也在庆祝着节日的到来。
在东区饭店外的街站,少聪一边收拾着宣传单张一边念念有词,语气有些无奈:「唉,你说,大刘和阿杰不知道出了医院後怎麽样?听说他们现在胃口变小了,饭也不敢吃太多,怕吃多了肚子受不住又要跑厕所,他们在住院的时候真的痛不yu生,有时候药吃了去也不一定即时止痛,他们撑了整整一个礼拜才能出院啊,但听说食物中毒好了也可能有其他後遗症……」
站在一旁的陈立海看着自己的电话萤幕,心不在焉地回道:「你先顾好自己吧,我们现在票数还落後於建诚党,还要更积极地拉票才行。」
「唉。」已经跑了一整天拉票的少聪有些疲倦,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头托着椅背,双脚撑在椅两边,「叶柏仁找的那个代表建诚党的竞选人是资深的南区区长吧,他很得民心和商界的支持,霍区长要羸他还是满难的,但要高票过同区的代表应该还行,加上方主席又退出了,到时候一起入闸立法会後我们一定要争取到张染扬下台,还有追究警暴责任!」
陈立海听罢笑了,少聪看不出他是真心笑还是假笑,只听他说:「你觉得霍祖信会为市民争取公道,而张染扬真的顺应民意引咎下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确定。」少聪思考了一下,摇摇头,「但总b什麽都不做的好,我们今天也拉到不少街坊的票,霍区长是最热门的民治党入闸人选,我看何区长也没有再为难我们,可能方主席退出後她也觉得没希望了。」
陈立海收到卓迎风给他传来的讯息,向少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并独自走去没有人的公园角落打电话过去。
「你过得怎麽样?」陈立海问,「我以为你没可能出来的了。」
卓迎风在那头叹了口气,说:「我的案件要明年才开审,现在只是暂时保释,无法离开丰城还要定时到警察局报道,丝思也一样,别说我们了。你跟郝守行怎样?你们没事吧?」
听到郝守行这个名字,陈立海的心多跳了一下,然後彷佛一块碎石落入湖泊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失踪了。」陈立海闭上眼睛,然後又打开,「说回正事,我打算下个礼拜就直面张染扬,我没有时间了,蒋派等不及了,我们唯一能推翻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卓迎风沉默了一阵子,再说:「你决定了?」
「嗯。」
电话那一端沉默得更长的时间,良久她才回应:「只有你跟那一群人吗?」
「我没想过要把你们放进去。」陈立海直接说,抬起头望着前方,「这一次真的太危险了,我不想你们再冒险,我宁愿金门的成员把焦点放在立法会选举上,还有你,还是担心自己和身边的亲友吧,一直而来带领金门真的辛苦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迎风的情绪突然激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对电话开骂:「陈立海你真的神经病!推开所有人做这种英勇就义的事,你这样郝守行知道吗?」
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但陈立海还是微笑着说:「我能有命听见你的声音就最高兴了。」
「要Si就Si远点!别脏了我们的眼睛!」卓迎风骂人中气十足,却夹杂着轻微的cH0U泣声,「我们不後悔认识你!选举那天如果有事记得打我电话,到时候如果找不到我就找我律师或其他金门的人,我们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我才不管什麽蒋派猫狗派,我们也站在公义的那边!」
挂上电话,陈立海回到街站,少聪马上说跟他要上厕所,让他一个人顾着街站,在等待他回来的期间,有建诚党的拉票成员过来看了几眼,眼神有些不怀好意,带着不屑的意味,但陈立海懒得理会他,只是继续朝街上的人发传单,让他务必尽公民的责任参与立法会换届投票。
趁着等少聪的空档,陈立海的手机响起来了,最初他以为是霍祖信的,所以没在意,但铃声响个不停,他有些不耐烦地拿出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平日他不会理会这些莫名奇妙的电话打入,但他有预感这个电话很重要,所以鬼使神差地接起来。
「谁?」
他只听见对方倒cH0U一口气,再说:「我。」
简单一个字,足以让陈立海明白对方是谁,那颗早就沉下的碎石头突然冒上来,在他的心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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