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大唐似乎还不死心,伸出手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突出来。
“不服气对吗?”沈狸看着那具抽搐的身躯,血珠一滴滴沿着睫毛凝结滴落,他伸出手指探进男人豁开的喉管,黏腻的触感让他想起了那天抱住孙大娘时的感觉“我说了,这样死已经是便宜你了,下十八层地狱去吧,畜生。”
男人终于是断了气,死不瞑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老鸨进来时,沈狸正倚着屏风擦拭指缝里残留的血渍,他扬起一抹漂亮的笑容:“金妈妈来送茶吗?”
每当沈狸接待完拍卖的贵客,老鸨就会亲自送来一盏热气腾腾的西湖龙井,算是一种事后的礼仪,目的也是为了送客,因为花魁还要接待别的客人。
金妈妈先是闻到了满屋子浓厚的血腥气,出于本能她立刻转身关上了门,视线这才瞥到床上垂下来的那只鲜血淋漓的手臂。
“这...这是...”金妈妈颈间的横肉都在抽搐,不可置信的瞪向沈狸。
“妈妈不如过来瞧瞧?”沈狸拿起一盏烛火坐在尸体旁,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这纹身可还新鲜?”
金妈妈的视线落在那死状惨烈的尸首上,胸膛上隐约能看见深色的狼头刺青,鬓角新染得乌发里渗出冷汗,看着沈狸手中把玩的小巧薄刃。
“正好渴了。”沈狸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手腕间叮铃作响的正是上月刑部尚书亲自给他带上的手钏。
他的视线落在金妈妈欲言又止的脸上,轻柔一笑:“就说他醉酒跌进荷花池,让龟奴门连夜把池子填了种桃花如何?您不是最喜欢桃花了吗——想必由血肉滋养的花儿应该开的很盛吧.”
“就像咱们后院那棵梨树一样。”
屋外打更的声音由远及近,屋内的气氛僵持又诡异,沈狸根本不在意金妈妈那要吃人的眼神,想必已经有人去收拾那具尸体了,他坐在桌前不紧不慢的喝着茶。
“妈妈何必这样瞪着我,我甘愿受罚便是,是鞭子还是荆条?待我喝完这盏茶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不怕我把你移交官府?艺春楼可不养杀人凶手。”金妈妈努力保持镇定,企图威胁他。
沈狸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抬起眼玩味的看了她一眼:“艺春楼养我?这两年我给你带来多少收益,你那匣子的账本上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你背着临安公子吞下的银两,没有五成也有三成吧?”
金妈妈的脸色一白,视线看向沈狸耳垂新穿的翡翠坠子,正是用之前锁他的铁链重铸的,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年亲手教出来的蛇,已然学会如何把淬毒的牙抵在七寸上。
......
秋去冬来,最后一片枫叶卡在屋檐的铃铛上,艺春楼已经换上了三重厚厚的门帘,沈狸抚摸着新送来的西域螺子黛,铜镜里映出身后挂着的素纱襦裙——那是给雏妓们备的衣裳。
半夜三更时,两个浑身鞭伤的丫头被推进他房内,沈狸依靠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支精致的烟杆:“会写字的那个区抄知府衙门的礼单,胸口有朱砂痣的,明日去陪赵员外听曲时把他袖袋里的盐引拓下来。”
他从金匣子里拿出两枚翡翠耳坠:“戴左边耳洞的能防迷药,镶金丝的可以藏砒霜。”
两个小丫头大气都不敢出的去接,却被突然拽住手腕,沈狸皮笑肉不笑道:“若是敢用这物件自尽,就把你们弟弟在城东私塾念书的事,说给放印子钱的刘麻子听。”
“是...”两个小丫头一脸惊恐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沈狸吸了一口烟雾,红唇微张:“下去歇息吧。”
在这艺春楼中,如果不发挥自己的价值,那就只能接客接到死,什么一千位客人都是假的,他虽然能力有限,但还是想竭尽所能的帮助每个跟他一样的可怜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腊月底,艺春楼的隔间起火,好巧不巧烧毁了一批卖身契,此时沈狸正在巡查史府上给他唱曲,袖袋里刚收到典狱长夫人的密信——那夜逃出去的两个姑娘,一个如今在绣庄管事,一个成了巡抚衙门的洗衣婢。
年关祭祖时,沈狸看着跪满院子的姑娘们,突然将滚烫的茶汤泼在金妈妈脚边:“这茶淡了,去换一盏来。”
龟奴战战兢兢的接过茶盏连忙去续茶,金妈妈脸色难看的看着沈狸,却不敢说话。
“今年给妹妹们置办冬衣,记得用万隆布庄的料子。”他抚着袖口新绣的花纹,想起那布庄的账房先生,正是当年他指挥去偷盐引的丫头。
屋外又传来打更的声音,沈狸把玩着手里的羊脂玉佩,屋内的琉璃灯把他的影子拉长,地上蜿蜒的人影中,隐约可见无数的丝线牵连着全城的家家户户,每根丝线的尽头都系着个曾经蜷缩在艺春楼浑身伤口的姑娘。
......
边疆的暴雪纷纷扬扬的落下,像是要吞噬一切,三皇子祁懿君正伏在账内嚼着羊肉,小兵送来粮草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祁懿君笑了笑,刀尖划破那粮袋露出里面发霉发黑的粟米来“二哥还真是...连这种粮草都送来了。”
一旁的精壮男人喝了一口热酒,看向祁懿君:“殿下,该收网了。”
“好,那就定在三日后吧。”祁懿君丢下羊肉骨头,看向小兵“让瘸腿的老马拖着粮车去鹰嘴崖,记得多扎几个草人,那些二皇子养的死士也能派上用场了,拿他们的信物给二皇子寄信,就说边疆战败,我也战死了。”
“是。”小兵接旨后便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夜正掀开帘子走进来,带进一股寒气:“殿下。”
“你的伤没事了吧?”祁懿君担忧的起身。
“无妨,谢殿下关心。”沈明夜拱了拱手“终于把最后一个奸细也抓住了,这下传回皇城的消息,我们想让二殿下听见什么,他就能听见什么了。”
祁懿君弹去沈明夜肩上的风雪,语重心长道:“明夜,幸好有你懂药理,不然我们早就死在那几支毒箭下了,收网定在三日后,我已让人放出假消息了。”
两人彼此对视,颇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千里之外的皇城正飘着细雪,信鸽也在两天后飞进了城内,被人一箭射下,捧到了一处豪宅内。
二皇子祁尘指尖捻着三皇子的遗物——系在信鸽腿上的半截染血的围巾,上面还刻着破烂的赤崋军三个字。
“哈哈哈...”祁尘忽然疯了似的大笑起来,掀翻了下人递来的药碗“这药我也是喝够了,告诉宋大人,该请父皇退位了。”
边疆战败的消息传回城内后,好不易得恢复了生气的皇城一时间变得死寂,百姓都活在匈奴随时攻打进来的恐惧当中,殊不知宫内已经风起云涌,开展了一场蓄谋已久的政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边疆战败的消息传进沈狸耳中时,已经是最后一天,他握着烟杆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周身宛如坠入冰窖一般寒冷。
哥哥...哥哥死了?
“纸鸢,你说的消息可有假?”沈狸炫目欲裂的看向一旁的姑娘,企图从她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纸鸢露出一抹悲伤的神情:“我亲耳听见的,沈将军的头颅被悬挂在旗杆上,三皇子的尸首更是被匈奴拿来泡酒...”
“花怜,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二皇子就要发动政变了,这皇城很快就要变天了...趁着现在还有机会,我们已经买好了船票,咱们一起逃去波斯国吧!”纸鸢急切的握住沈狸的手“虽然你哥哥已经为国捐躯了,可是他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着的!”
沈狸闭上眼,两行泪水从他不施粉黛的脸上滑落,他努力缓解了情绪后反握住了纸鸢的手:“尽量不要声张这件事,跟平时咱们熟悉的姑娘说,愿意的就一起走,不愿意的就算了,记住,只说一次,不要浪费口舌。”
“好,花怜你也一起吗?”纸鸢看出了他眼底的绝望,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要走,哥哥死了...我得好好活着啊。”沈狸露出一抹笑容,让她放心。
看着女孩迅速离开了房间,沈狸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桌旁,他猛吸了一口烟杆,却发现烟草已经烧完了,连忙扯出旁边的小匣子想要再塞一团进去。
可是那双手怎么都不听使唤,烟草乱七八糟落在软塌上,衣服上,好不容易塞了一团进去,点燃后却被呛了好大一口。
沈狸咳的满脸通红,辛辣的烟雾涌入喉咙,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烟杆也从手上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呜呜呜...”他埋在膝盖间嚎啕大哭,仿佛要把所有委屈和绝望都倾泻出来似的,沈明夜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心脏像是被带刺的荆棘缠住了,一圈接着一圈,几乎要让他喘不过气。
二皇子要发动政变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全城,大家都迈上了逃亡的路程,才恢复秩序没两年的街道又变得乱七八糟,沈狸却顶着哭到红肿的眼来到了一处宅子前。
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既然什么都没了,那他自然要报仇雪恨,这些年方鹤安像是老鼠一样躲在暗处,不敢与他正面对峙,今天他得知了哥哥的死期,那么也是方鹤安的死期。
沈狸握紧了手中的薄刃,有目的的走向后院的小门,以方鹤安贪生怕死的性格,就算平时再不敢出府邸,今天也会从这张门出来逃走的。
他正这么想着,门便开了,方鹤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走了出来,还没走几步就被利刃抵住了喉咙,他身后的春妍发出尖叫。
“沈...狸?”方鹤安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他没想到沈狸会成为艺春楼的一把手,他的眼线遍布全城,自己根本不敢出门,要不是还有钱财支撑,只怕早就死了。
没想到大难临头的时候,沈狸还没忘了来弄死自己。
“是我。”沈狸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干脆利落的抹了方鹤安的喉咙,血液喷溅出来,他却显得十分冷静。
人渣嘛,他杀了不止一个了。
春妍尖叫的靠在墙上,努力的护住自己的高高隆起的腹部:“阿狸我错了!别杀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的!”
沈狸恨所有人,却对春妍恨不起来,尤其是看见她隆起的肚子时,因为春妍和他一样没有选择,甚至还怀上了畜生的孩子,昔日她做为姐姐保护自己的弟弟没错,而如今她作为一个母亲,保护自己孩子当然也没有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走吧。”沈狸收起利刃,转身离开了。
要报的仇都报完了,沈狸赴死的心异常坚定,孙大娘死了,哥哥也死了,那他也没必要活下去了。
当然,他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把这些年这些乱臣贼子做的丑事都公之于众,就算二皇子继位,也要留给他一个头疼的烂摊子。
“那便和我的尸首一起挂在城头吧。”
回到艺春楼的沈狸打开了暗格,里面是一捆极其长而厚重的大型卷轴,他抚摸着卷轴幻想着明日要怎样去死。
不如从城头跳下去,然后把卷轴挂在脖子上,下坠的时候就会打开,每个来看他尸体的人,都能看见这些罪证。
翌日早晨,接连下了几日的雪终于停了,沈狸换了一身白衣,抱着卷轴一步步走向城门,带着赴死的决心,与此同时城外的树林里埋伏着点点银光。
祁懿君靠在一颗古树下,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闭目养神,耳边是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身后的将士们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命令。
“殿下。”沈明夜压低声音走近“坛探子来报,二皇子已经率军准备攻破宫门。”
男人睁开眼,拍了拍盔甲上的落叶,多年的隐忍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全军准备,一刻钟后入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夜领命而去,祁懿君走到悬崖边,远远的看着那座巍峨的皇城,城墙上灯火通明,隐约能看见人头攒动,他知道,此时的皇宫里,二哥一定已经在逼近父皇了。
想起那个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二弟,祁懿君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他就将这份柔软压了下去。
帝王家,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兄弟情。
“殿下,兄弟们都准备好了。”沈明夜去而复返,郑重的说道,跟随祁懿君前往边疆的十万大军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剩下一万人不到,全都是过命的交情。
祁懿君点了点头,翻身上马,他举起右手,身后的将士们齐刷刷的站起身,铠甲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记住!”他的声音在晨曦中格外清晰“入城后,直奔皇宫,沈将军跟在我身后,所有人不得扰民!”
“是!”近万名将士齐声迎合,声势浩大。
祁懿君一夹马腹部,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出树林,沈明夜尾随其后,身后的铁骑也浩浩荡荡的冲出去,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震的地面都在颤抖。
城门口的守卫早就成了自己的人,见祁懿君策马前来,立即打开城门,他的银甲泛着柔和的光,宛如天神下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沈明夜跟在两人身后率领部队冲入城门,长枪在手中闪着锋利的寒芒,他正要直奔皇宫,余光却瞥见城墙上有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
那身影站在城墙边缘,晨风吹起他的衣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坠落。
沈明夜心头猛地一跳,那身影为何如此熟悉....
“将军!”身后的随从催促道“三皇子已经....”
“等等!”沈明夜猛地勒马,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就在这时,那身影已经向前迈出了一步,眼看就要摇摇欲坠。
沈明夜瞳孔骤然紧缩,他认出来了——那是他的弟弟沈狸!
城墙上的沈狸张开双臂,将那装满罪恶的卷轴挂在身上,宛如一只自由的蝴蝶,缓缓的向前倾倒,他的身体已经开始下坠,他闭上眼,仿佛看见了哥哥的笑容。
“狸儿,等我回来。”
皇宫内的宫门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倒塌。
祁尘勒马而立,冷眼看着漫天烟尘中四散奔逃的宫人,他身后的铁骑如潮水般涌入,那张与老皇帝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上,此刻却布满了令人胆寒的戾气。
“殿下,我们的将士已经将宫殿包围了。”
祁尘点了点头,目光投向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他无数次站在宫门外仰望这座象征着至高权利的建筑,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昂首挺胸的踏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装病装了这么多年,真以为他是病秧子呢!
马蹄踏过白玉阶,在沉寂的空气里发出清脆的声响,祁尘翻身下马,腰间的佩剑指向门口护着大门的宫人:“现在退下效忠朕的话,兴许可以留你们一个活口。”
宫殿内,老皇帝听见了祁尘的声音,不禁有些伤神,他对祁尘很失望,他居然在在听闻弟弟战死的消息后,立刻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政变。
就在他沉思时,弯着腰的宋厌忽然直起了身,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老皇帝,走过去打开了养心殿的大门。
“你!”老皇帝失望的看向宋厌。
祁尘走入殿中和宋厌站在一起,看向自己的父皇,他记得小时候,自己也曾站在这里,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父皇,那时的父皇在他的眼中是那样威严而不可侵犯,就像一尊神像。
“父皇。”祁尘缓缓开口“儿臣来请父皇退位。”
老皇帝气的说不出话,愤怒的拍打着书桌:“祁尘!你太让朕失望了!”
“是父皇逼我的!”祁尘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这么多年,你有正眼看过我吗?就因为我的母亲是个宫女?!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我继位对吧。”
“你就这么想朕的?”老皇帝看着他,只剩下失望与绝望,看样子要亡国了“我对你的疼爱不比其余儿子少,我最疼的就是你,你从小体弱多病,没有我的悉心照顾,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够了!”祁尘厉声打断“你别再狡辩了,就因为你的偏心,我才不得不装病这么多年,才等来了今天,你以为你说这些温情的话,就能让我放下剑吗?一切都晚了。”
老皇帝突然笑了,笑里带着解脱:“不,我从未想过让你放下剑,这个位置从来都是用鲜血换来的,只是尘儿你记住,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你就不再是任何人的儿子,而是天下人的皇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别再继续逼我了!”祁尘猛地抽出利剑,剑尖直指老皇帝的咽喉“只要你不反抗,写下退位诏书,我还是那个孝顺的祁尘,否则....”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祁尘眉头紧皱,与宋厌对视一眼,正要派人查看,一名浑身是血的侍卫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殿下不好了!三皇子...三皇子他率军杀回来了!”
“什么!?”祁尘瞳孔猛缩“他不是已经....”
话音未落,一道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立,银甲上沾满血迹,却掩不住多年征战边疆的肃杀之气,祁懿君手持利刃,目光如炬:“二哥,好久不见。”
祁尘的手微微颤抖,死死的盯着这个本该“战死”的弟弟:“你...”
“很意外是不是。”祁懿君缓步走向他们“以为我真的战死了,在没有粮草没有补给的窘境下?”
老皇帝看着两个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祁尘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猛地转头看向老皇帝:“你早就知道!?”
“朕说过。”老皇帝看向身边的宋厌,他已经被闪身进殿的暗卫扣下“朕也是从这样的鲜血之路上走来的,你的手段,还太嫩了。”
殿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祁尘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他握紧佩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
沈狸紧闭着眼,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坠落之际,他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部,他突然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
沈明夜咬紧牙关,接住弟弟的冲击让他的手臂一阵剧痛,但他顾不上这些,担忧又惊喜的端详着变化极大的沈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沈狸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才会见到你?”
沈明夜坚定的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是我,狸儿,哥哥回来了。”
手心传来的触感温热而真实,刹那间,沈狸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死死的抓住沈明夜的衣襟,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他们说...说你...说你战死了...我..我...”
沈明夜紧紧抱住了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儿,感受着他颤抖的身躯,可现在还不是温存的时候。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等我来找你。”沈明夜不得不松开怀中的柔软,抬头看向已经冒起硝烟的皇宫“哥哥要去守护这个国家,同样也是在守护你。”
说罢,男人重新握住长枪,翻身上马朝皇宫奔去,这四年他经历过无数次濒临死亡的时刻,都是沈狸救了他,他守护的不仅仅是边疆,更是城内的沈狸。
只有他打赢了匈奴,才能回去才能和沈狸孙大娘永远安安稳稳的在一起。
沈狸抱紧了怀里的卷轴,呆愣的看向男人离去的身影,四年前的沈明夜,还是个眉眼如画的少年郎,而如今的哥哥,已经褪去了那份青涩,征战沙场的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风霜的痕迹,眼角有了细纹和疤痕,却更添几分成熟的坚毅。
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星,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英气,不再有少年时的轻狂,取而代之的历经生死后的沉稳。
“哥哥...”沈狸的眼泪扑欻欻的落下,喜极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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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的下人都毕恭毕敬的等着这位将军的到来,却见男人抱着一个单薄的少年走了进来,一时间不知该行礼还是该回避。
“还不下来吗,哥哥身上很脏的...”沈明夜托着他的腰朝院内走去,唇角分明带着满足的笑意。
“不要...”沈狸牢牢地圈着他的脖子,任性的摇头“我要时时刻刻跟哥哥待在一起,不然指不定哪天你又丢下我走了。”
沈明夜心中一痛:“哥哥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了,永远都不会。”
男人就这么任由沈狸挂在自己身上,吩咐下人去准备沐浴,宠溺的说道:“哥哥待会儿要沐浴了,不如在这等一会儿?很快就出来。”
沈狸松开他的脖子,噘着嘴思索了一会儿才从他身上下来:“那你快点哦,不然我就进去催你。”
“好。”沈明夜起身走进了浴室。
夜晚,沈狸抱着枕头说什么也要和沈明夜一起睡,赖在床上不肯走,男人抵不过他只好同意。
沈明夜睡得很熟,沈狸却久久不能入眠,他的心里思绪万千却不知如何是好,却搂着男人的手臂强行逼迫自己假寐,不然第二天哥哥又该担心了。
登基大典设立在三日后,沈明夜本想多陪陪沈狸,但祁懿君一定要自己进宫陪他。
“去吧,我在府里等你。”沈狸替他理了理衣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多着呢,不差这一日两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夜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只有他这么不舍吗,沈狸这些年的变化好大,还是小时候好啊,只会黏在身后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哥哥你想什么呢?”沈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没什么。”沈明夜翻身上马“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好。”沈狸点了点头,目送男人的身影消失后才回到府邸,换了一套黑色的衣裳从侧门离开。
艺春楼内——
“哐啷——”金银珠宝哗啦啦的被人倒在地上,直到堆成一座小山,这是这些年他攒下的钱,足够赎回十个姑娘的卖身契。
沈狸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朝她伸出手:“这些银子够赎我的身了吧?”
金妈妈精明的眼神看了一眼那堆珠宝,又上下扫视着沈狸:“你一年给我带来的收益可不止这么点呐....”
“艺春楼规定的赎身钱就是这么多,我还多给了。”沈狸带着一丝咬牙切齿,这些年他的卖身契不知被这个老婆子藏到哪里去了,他怎么都找不到“这么多年你靠我捞的偏财也该赚够了吧,临安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金妈妈很精明,以前她惧怕沈狸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现在不同了。
“诶唷,我这下是真的想不起来你的卖身契在哪儿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金妈妈装模作样的揉了揉额角“听闻你哥哥从边疆回来了,嗯好像还成了护国大将军,听闻陛下还打算给他官位呢,若是知道他的弟弟是艺春楼的妓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皇登基在即,若是这个时候闹出这种丑闻,你哥哥的前程可就毁于一旦了。”
“你敢透露出去半个字!”沈狸瞪向女人,一脸的愠怒之色。
金妈妈早就看沈狸不顺眼了,自然不肯服输:“你想怎么样?”
沈狸深呼吸了一下,拳头在袖子里捏紧,他太了解金妈妈了,贪婪成性,心狠手辣,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被他逼得走投无路。
金妈妈吸了一口烟杆,空气中是无声的对峙,因为之前的逼宫叛乱,不少姑娘都逃走了,不论如何他也要留住沈狸,才有好日子过。
“好,我不要回卖身契了,不过你给我三日时间陪我哥哥,等新皇登基后我就回来。”沈狸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离开时,金妈妈得逞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分外刺耳。
“小贱蹄子,也该老娘好好治治你了。”
沈狸看了下即将日落的天空,快步回到了府邸,下人已经张罗好了一桌饭菜,他坐在桌前等着哥哥回来。
“狸儿!”沈明夜的身影还没出现,那阵爽朗的声音便从门外传来。
沈狸赶忙出去迎接,却发现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的俊朗男人。
“哥哥你回来了。”沈狸接过他的披风,疑惑的看向他身侧男人“这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下祁懿君。”祁懿君倒是也不端着架子,笑吟吟的自我介绍。
沈狸愣了愣:“陛下?”说罢他就要行礼,却被男人一把托住。
“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我和明夜情同兄弟,早就当他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祁懿君笑道“你就是他的弟弟吧?以前在边疆时这家伙老提起你,一说起来就哭,一说起来就哭,诶唷真是感性的不得了呢...”
“殿下!”沈明夜不禁有些急了,连忙制止他。
“是吗,我也很想哥哥呢。”沈狸垂眼笑了笑“饭菜已经备好了,不知道陛下要来早知道多准备几个菜了。”
祁懿君摆了摆手:“无妨,能有热饭热菜都不错了,在边疆的时候连老鼠都吃过呢。”
三人一齐走进了饭厅,祁懿君说什么也要喝几杯,沈狸只好让下人温了几壶酒上来,三人边喝边聊,祁懿君虽然是新皇,但却没有任何架子,能聊能闹。
酒过三巡,祁懿君看着沈明夜砸吧砸吧嘴说道:“你小子也老大不小了,娶亲之事得早点提上日程啊。”
沈狸夹起米饭的手微微一颤,尽数洒在桌面上,他连忙拿手帕去盖住,假装专注的挑起一块肉,却感觉喉咙发紧,什么也咽不下去。
“陛下,臣刚从边疆返回,还不急着考虑娶亲之事。”沈明夜连忙说道。
“唉,这些年要不是有你,我怕是有九条命都活不了呢,我知晓你不在乎那些金银爵位,便想着给你讨个温婉贤淑的妻子。”祁懿君醉醺醺的把手搭在他肩上“每日回来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好的,受了这么多年苦也该享享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陛下好意,臣真的没有娶妻的意思....”
沈狸感觉眼前有些许模糊,他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保持微笑。
“狸儿觉得如何?”祁懿君并未察觉到他异常。
沈狸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陛下英明,哥哥确实该享享福了。”
说到底,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哥哥对他,或许只是亲情而已。
沈明夜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那就这么着吧。”祁懿君一拍桌子“我觉得林家的千金就很不错,改日安排你们见见,近日忙着登基大典实在是腾不出空来。”
“谢陛下。”沈明夜心里有些堵,却不知道该如何言说。
一旁的沈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送走了祁懿君后,沈明夜回到饭厅,却发现沈狸趴在桌上似乎是醉晕了,便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卧室。
沈明夜紧了紧搂在他腰间的手,不禁有些担忧,怎么这么瘦,得让沈狸多吃饭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他放在床上,沈明夜正欲离开却被一只手拽住了衣袖,回过头看见一张流着泪的小脸。
“怎么了。”沈明夜坐在他身侧,握住那只手。
“哥哥....”沈狸抽泣着咬住下唇,喉咙哽咽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以后会有喜欢的姑娘吗?”
或许是酒精上头,沈明夜没有思索:“不会,哥哥只喜欢狸儿。”
沈狸却认为他在说假话,胸腔深处似乎传来什么碎裂的声音,只要想到沈明夜也会娶亲生子,他的心就痛的快要碎了。
“怎么了?”沈明夜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有些不知所措“睡吧,哥哥会一直陪...”
话语戛然而止,唇上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还有一些苦咸的眼泪滑进口腔中,沈明夜一瞬间睁大了双眼,身体僵直到不敢动。
沈狸吻住这个令他日思夜想的人,却迟迟没等来他的回应,心中已然有数,愣愣的坐直了身体。
“对不起哥哥...我....”
接下来是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沈明夜的气息扑面而来,暴烈的吻宛如倾盆大雨一般吞没了他,沈狸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努力的回应着,两具身体双双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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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儿,可以吗?”沈明夜的手落在他的衣带上,沉重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带着浓重的欲望。
沈狸却拦住了他的手有些犹豫,眼睛像是充满了雾气,透着一些猩红。
“是哥哥太冲动了。”沈明夜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从他身上起来“我出去冲个澡。”
“哥哥...”一道柔软的声音叫住了他。
沈明夜看着沈狸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虽然这具身体他从小看到大,但还是第一次带着欲望去看待。
沈狸轻咬着下唇,脱去了衣裳,露出里面白皙的身体,他雾蒙蒙的眸子看向男人,隐约有眼泪溢出。
“这是...怎么回事?”沈明夜的声音都在颤抖,刚才的雀跃和激动荡然无存,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狸的身体。
那具纤瘦的身躯皮肉白皙又细腻,却满是陈旧的伤痕,胸口有几处烟疤,腰间坐落着几道深粉色的抓痕,沈狸朝后撑着身体,张开双腿,大腿内侧是一朵莲花。
沈明夜自然不知道这是青楼的印记,他只知道自己的弟弟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
“谁干的...是谁...”沈明夜痛的简直要不能呼吸,他想知道沈狸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却只说是走错了路,错信了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哥别担心,现在已经不痛了。”沈狸摇了摇头笑的苦涩,眼泪却一滴滴从他的眼角滑落“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沈明夜心痛的抱住他,手臂紧紧的圈着,视线却落在沈狸后背上那一道道鞭痕上。
最苦最难的时候他都没有落泪,唯独只有关于沈狸,男人沉痛的闭上眼,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至下巴,冰凉的泪落在沈狸的后背。
“狸儿,我也爱你。”
腥咸的眼泪混合着欲望,沈狸脱去了男人的衣服,赤裸着抱住他轻颤的身躯。
“狸儿,我没事我去洗个澡就好了。”沈明夜环抱着他的腰,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沈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吻住他的唇,宛如干柴烈火般,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沈明夜抱着沈狸,温热的唇吻遍他身上每一处皮肤,停留在那些疤痕上,轻柔的舔舐着,心中带着愧疚,他眼看着长大的孩子,长得是这样好,却遭受了这么多不该遭受的苦。
坚挺的灼热深入那湿软到不像话的穴内,撑得沈狸浑身发颤,发出一声甜腻的喘息,每一次的抽送都带来极致的快感,他从未觉得这件事会带来快乐,大概是因为这个人是沈明夜。
“会不会痛?”沈明夜放缓了速度,温柔的吮吸他的耳垂,被那些缠人的媚肉弄得后背一阵阵发紧。
沈狸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呻吟,深处的敏感点被碾到发软:“哥哥...好舒服...快一点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番话的尾调上扬,又娇又魅,沈明夜喉结滚动,抱着身下人的细腰快速冲刺起来,拍打臀肉的声音络绎不绝,沈狸被顶撞的浑身颤抖,小腹都在抽搐,下身跟发了大水似的,打湿了两人交合之处的被褥。
沈狸将颤巍巍的乳肉送进男人口中,舌尖有些笨拙的挑逗着敏感的乳尖,刺激的他忍不住泄了一波,连小腹处的阴茎都被操喷了。
沈明夜没有任何技巧,只会一味的埋头苦干,却正巧的撞在那最深处的宫口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爽感,沈狸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头发,抬高了腰肢,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抽送了十几下后,男人闷哼一声,射在了最深处,浓郁的精液喷射进腔室内,沈狸被烫的也闷哼一声,浑身瘫软着发颤。
“是不是不能弄在里面?”沈明夜有些慌了神。
沈狸看着他,笑着摇头。
双性本身有孕就困难,何况那一碗浓稠的避子汤灌下去,不论是谁都再难有孕了。
“狸儿,可以再来一次吗?”沈明夜有些难以启齿,怕沈狸受不住。
“好。”
体位在烛火的光影间变换,纤细的身躯在那精壮的身躯上摇晃,涨红粗硬的阴茎被深红的穴口吞吐,进出在雪白的臀瓣间,每一下都坐的极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顶端狠狠撞在宫口上,沈狸都会忍不住喘息,舒服的与沈明夜十指相扣,腰肢有节奏的扭动着,黏腻的声响十分淫靡,床铺都在轻微的战栗。
“啊~嗯啊...要去了...”沈狸深深的闭着眼,脸色潮红的狠狠抖了一下,小腹处的阴茎喷出一股稀薄的精液,有些甚至落在了男人侧脸上。
肉穴滑腻的不像话,沈明夜皱着眉,眼睑也是一片薄红,伸手托住了沈狸的腰,隔出一些空隙后,快速的挺动起来,多年征战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连续挺送了几十下,气喘吁吁的反而是沈狸。
“太...太深了..嗯啊!”又是一次高潮。
那悦耳的呻吟反而刺激了男人,将人一把压在身下,双腿张开成了一字,沈狸几乎要被插到呼吸不了,有种被撑开到极致的感觉,他越是喊太深了太快了,反而会刺激的那阴茎又涨大几分。
沈明夜以前对这些事是不感兴趣的,听闻军营里那些男人说些荤段子也只是一笑而过,心想这种事能有多爽。
这下他算是食髓知味了,一边抱着沈狸问他疼不疼,一边又干的停不下来。
直到身下的人被灌满了,穴口都要合不拢了,他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下手太狠了。
沈狸却笑着与他厮磨着脸颊:“是哥哥爱我爱的太狠了。”
“我爱你。”沈明夜说不出更多话,只是搂着他一遍遍重复这几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狸儿,我爱你,我很爱你....”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好,一夜无梦,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唇角甚至挂着幸福的弧度。
天还没亮透,皇宫里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祁懿君穿着绣满金龙的龙袍,一步步走上铺着红毯的高台,两旁站着持刀的御林军,铠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老皇帝端坐在龙椅右侧,看着祁懿君接过装载着玉玺的匣子,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是百官朝拜,几个鬓角花白的老臣故意弯不下去,甚至让故意让腰间的玉佩撞出声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祁懿君的声音洪亮,似乎对这种不尊的行为视而不见。
群臣起身,目光在新皇身上游走,户部尚书微微抬眼,与兵部侍郎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两人皆露出不屑的目光。
正当大臣们都以为这位新皇是个软柿子时,祁懿君却突然从一旁接过一道卷轴,大声的念了起来:“永昌三年腊月,王尚书收北疆护府黄金五千两...私放突厥商队通关,永昌三年春,与户部合谋私吞漕银....永昌三年冬,丁侍郎和已故二皇子密谋,吞下运往边疆支援的粮草...”
兵部侍郎的板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户部尚书官袍下的双腿止不住的战栗,祁懿君将卷轴扔在地上,指向领头的户部尚书身上:“还有你,联合各大青楼给良籍女子强开贱籍,逼她们签下卖身契,尔等以为这些腌臜的事能逃过朕的眼睛?”
老皇帝赞许的看了一眼祁懿君,他故意不出声,就是想看看他能否摆平这些不服的老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他没有看错人啊....
一条条罪证由沈明夜念完,一支禁卫走进来带走了那些有罪的臣子,这是当年和他一起在边疆打仗的士兵组建的,只听命与沈明夜和祁懿君的暗卫。
禁卫军铁靴踏地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十二名官员被卸去了冠带,祁懿君背手而立,脊背挺直威风凛凛:“诸卿可知道朕为何要等到今日才发落?”
他接过沈明夜手中的卷轴,任由东风卷起那些罪证。
“朕等的就是这吉日,拿乱臣的血,正麟国的天!”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群臣纷纷跪地:“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的跪拜声,比方才声势浩大了许多。
祁懿君看了一眼沈明夜,只有两人知道,这卷轴是忽然出现在他府门口的,不知道是谁给的,沈明夜看见内容后便快马加鞭呈给了祁懿君。
虽然看着这卷轴总有些眼熟,但沈明夜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他只想快点回去见沈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唇舌纠缠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分外清晰,男人像是忍耐了许久似的,抱着怀里的人吻的又深又重,片刻后,直到沈狸喘不上气去推他的胸膛,沈明夜才松开他。
“狸儿,可以吗?”沈明夜的手落在他的衣带上,沉重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带着浓重的欲望。
沈狸却拦住了他的手有些犹豫,眼睛像是充满了雾气,透着一些猩红。
“是哥哥太冲动了。”沈明夜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从他身上起来“我出去冲个澡。”
“哥哥...”一道柔软的声音叫住了他。
沈明夜看着沈狸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虽然这具身体他从小看到大,但还是第一次带着欲望去看待。
沈狸轻咬着下唇,脱去了衣裳,露出里面白皙的身体,他雾蒙蒙的眸子看向男人,隐约有眼泪溢出。
“这是...怎么回事?”沈明夜的声音都在颤抖,刚才的雀跃和激动荡然无存,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狸的身体。
那具纤瘦的身躯皮肉白皙又细腻,却满是陈旧的伤痕,胸口有几处烟疤,腰间坐落着几道深粉色的抓痕,沈狸朝后撑着身体,张开双腿,大腿内侧是一朵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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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夜心痛的抱住他,手臂紧紧的圈着,视线却落在沈狸后背上那一道道鞭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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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儿,我没事我去洗个澡就好了。”沈明夜环抱着他的腰,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沈狸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吻住他的唇,宛如干柴烈火般,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沈明夜抱着沈狸,温热的唇吻遍他身上每一处皮肤,停留在那些疤痕上,轻柔的舔舐着,心中带着愧疚,他眼看着长大的孩子,长得是这样好,却遭受了这么多不该遭受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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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痛?”沈明夜放缓了速度,温柔的吮吸他的耳垂,被那些缠人的媚肉弄得后背一阵阵发紧。
沈狸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呻吟,深处的敏感点被碾到发软:“哥哥...好舒服...快一点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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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狸将颤巍巍的乳肉送进男人口中,舌尖有些笨拙的挑逗着敏感的乳尖,刺激的他忍不住泄了一波,连小腹处的阴茎都被操喷了。
沈明夜没有任何技巧,只会一味的埋头苦干,却正巧的撞在那最深处的宫口上,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爽感,沈狸忍不住抓住了他的头发,抬高了腰肢,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抽送了十几下后,男人闷哼一声,射在了最深处,浓郁的精液喷射进腔室内,沈狸被烫的也闷哼一声,浑身瘫软着发颤。
“是不是不能弄在里面?”沈明夜有些慌了神。
沈狸看着他,笑着摇头。
双性本身有孕就困难,何况那一碗浓稠的避子汤灌下去,不论是谁都再难有孕了。
“狸儿,可以再来一次吗?”沈明夜有些难以启齿,怕沈狸受不住。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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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啊...要去了...”沈狸深深的闭着眼,脸色潮红的狠狠抖了一下,小腹处的阴茎喷出一股稀薄的精液,有些甚至落在了男人侧脸上。
肉穴滑腻的不像话,沈明夜皱着眉,眼睑也是一片薄红,伸手托住了沈狸的腰,隔出一些空隙后,快速的挺动起来,多年征战的体力不是一般的好,连续挺送了几十下,气喘吁吁的反而是沈狸。
“太...太深了..嗯啊!”又是一次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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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夜以前对这些事是不感兴趣的,听闻军营里那些男人说些荤段子也只是一笑而过,心想这种事能有多爽。
这下他算是食髓知味了,一边抱着沈狸问他疼不疼,一边又干的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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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狸却笑着与他厮磨着脸颊:“是哥哥爱我爱的太狠了。”
“我爱你。”沈明夜说不出更多话,只是搂着他一遍遍重复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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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好,一夜无梦,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唇角甚至挂着幸福的弧度。
天还没亮透,皇宫里已经站满了文武百官,祁懿君穿着绣满金龙的龙袍,一步步走上铺着红毯的高台,两旁站着持刀的御林军,铠甲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老皇帝端坐在龙椅右侧,看着祁懿君接过装载着玉玺的匣子,露出满意的笑容,接着是百官朝拜,几个鬓角花白的老臣故意弯不下去,甚至让故意让腰间的玉佩撞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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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赞许的看了一眼祁懿君,他故意不出声,就是想看看他能否摆平这些不服的老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他没有看错人啊....
一条条罪证由沈明夜念完,一支禁卫走进来带走了那些有罪的臣子,这是当年和他一起在边疆打仗的士兵组建的,只听命与沈明夜和祁懿君的暗卫。
禁卫军铁靴踏地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十二名官员被卸去了冠带,祁懿君背手而立,脊背挺直威风凛凛:“诸卿可知道朕为何要等到今日才发落?”
他接过沈明夜手中的卷轴,任由东风卷起那些罪证。
“朕等的就是这吉日,拿乱臣的血,正麟国的天!”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群臣纷纷跪地:“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次的跪拜声,比方才声势浩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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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儿!”沈明夜从屋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沈狸喝下一盏醒酒茶,鼻尖闻到一阵甜腻的气息,顿时一阵反胃。
“是你爱吃的玫瑰酥饼,东街铺子今日新制了玫瑰软糖,想着你应该也爱吃。”沈明夜把油纸一层层打开,那酥饼还带着袅袅的雾气“快尝尝。”
“谢谢哥哥。”沈狸看着男人欣喜的面容,实在不好拒绝,便拿起一块酥饼咬了一小口。
浓郁的玫瑰香气混合着甜蜜的馅料,唤醒记忆中那股茉莉香气,沈狸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
“怎么了!?”沈明夜大惊失色,连忙去轻拍他的后背,又倒了一杯茶水给他。
“没...没事...”沈狸脸色苍白的拿出手巾捂住嘴,虚弱的摇了摇头。
沈明夜担忧的扶起他:“是不是酒劲还没过?”
沈狸点了点头,端起茶水漱口:“可惜了这些新鲜出炉的酥饼了。”
“没事,现在哥哥有钱了,你想吃随时和我说,想吃多少都有。”沈明夜摩挲着他的脸颊,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没钱,给沈狸带两块都高兴地不得了,现在日子好起来了,他绝不会让他的狸儿再过一天苦日子。
“就是...狸儿。”沈明夜郑重的开口“接下来这段日子哥哥可能会很忙,若是很晚还没回来的话,你也不用等我,知道吗?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新皇登基需要办的事很多。”
“狸儿知道了。”沈狸又喝下一口茶,垂眼遮住眼底的情绪。
不解决掉金妈妈,始终有个隐患在,新皇根基还不稳,若是这种时候身边的亲信被抓住了把柄,哥哥这么多年辛苦攒下的丰功伟绩,都会被那些大臣一人一本奏折磨灭的。
夜晚,情到浓时的颤栗,沁出薄汗的身躯赤裸的贴在一起,空气中满是旖旎的气息。
“狸儿...哥哥娶你好不好?”沈明夜伏在他耳畔,语气温柔缱绻。
沈狸有些沉重的闭上眼,有些话却不知怎么说出口。
身上这些疤痕他自己看着都恶心,可沈明夜却毫不介意的吻过每一处,他是很爱沈明夜,可也更希望他娶一位清白干净的妻子,而不是他这种千人骑万人上的货色。
就如同金妈妈羞辱他说的话一样。
“像你这样的贱货,连以后给人家当小妾都没人要,还妄想被爱?”
他已经脏了,可沈明夜还很干净,有官位在身,还是皇帝最信赖的将军,战功赫赫,不论是什么样的女子和他在一起都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想什么...”沈明夜埋在他体内的茎身又硬挺了起来,语气沙哑低沉“再来一次?”
沈狸勾住他的脖子贴向自己的胸口,笑着说好,可那眼角分明带着泪。
行动定在后日,沈明夜这几日都忙得不可开交,他负责彻查全皇城的青楼,在调查中,他发现规模最盛大的就是艺春楼。
表面只是唱曲卖笑,底下却与这些贪腐的官员有着密密麻麻的关系网,逼良为娼、人口贩卖更是家常便饭,必须重点剿灭。
行动这天下着雨,雨珠顺着刀尖蜿蜒而下,沈明夜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听见自己冷硬的声音在回廊响起:“包围整个艺春楼,不许放走一个人。”
禁军迅速散开,将艺春楼团团围住,沈明夜翻身下马,大步走入楼内,金妈妈惊慌失措的迎了上来:“这位军爷,这是...”
“奉旨查办!”沈明夜冷厉的开口“把所有人带到前院。”
宾客吓得气都不敢出,酒也不喝了,胸也不捏了,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眼睁睁看着禁军把那些花容失色的妓女妓子赶到前院。
“诶军爷,有话好好说啊!”金妈妈正准备阻拦,却被禁军一把扣在地上。
沈明夜站在台阶上,目光如炬的扫视着众人,手下已经去搜集艺春楼逼良为娼贩卖人口的证据了,只需等待片刻,就能一网打尽。
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一个人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低着头,身姿纤薄,一袭绯红色衣裙十分扎眼,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熟悉的感觉还是让沈明夜心头猛地一跳。
“抬起头来。”沈明夜走至他面前,声音有些发颤。
那人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的瞬间,沈明夜如遭雷击。
“狸儿...?”他喃喃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狸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恢复平静:“这位军爷认错人了吧?奴家是花怜。”
沈明夜悲痛的抓住他的手,低声道:“狸儿,是不是有人逼你?你和哥哥说,哥哥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大人可是对奴家有意思?”沈狸不着痕迹的挣脱他的手,笑眯眯的开口。
沈明夜的心仿佛被利刃凌迟:“你...”
“大人,证据找到了,还抓住了准备跳窗逃走的二东家。”下属上前说道。
沈明夜仿佛没听到似的,眼眶通红:“狸儿,跟哥哥回家...”
“大人!”沈狸突然拔高声音“请按规矩办事,奴家既然是妓子,就该被押走,您若是徇私枉法,只怕会惹人非议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夜愣住了,他看着沈狸坚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身上那些疤痕的由来,大腿内侧的莲花是刺黥,只有青楼接客的妓才会有的特殊印记。
而沈狸做这一切的用意,是在保护他,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愿连累他的前程。
“来人...把他押走。”沈明夜的声音沙哑,转过身不忍心去看。
两个禁军上前,给沈狸戴上镣铐,他看了沈明夜一眼,嘴角露出一抹释然安心的笑。
艺春楼的东家处以死刑以儆效尤,有些资历的妓子妓女全部押解进牢里审问,像沈狸这样的花魁更是单独关押重点盘查,看是否有涉及人口贩卖等罪行。
沈狸穿着囚衣靠在监狱的墙壁上,却从来没感觉这么轻松过,他扛过了审问,这一切都过去了,等他刑满释放,哥哥和陛下也稳固了,不会有人再以他为借口诟病哥哥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他入狱足足四天了,也没见到沈明夜一眼,想必哥哥应该对他很失望吧。
会不会觉得他很恶心很肮脏?
想来是会的吧,自己这么单纯爱护的弟弟居然还是青楼的花魁。
“不要!啊!不要这样!”隔壁牢房传来女孩儿的惨叫“求求你放过我,不要!”
沈狸紧皱着眉,全身走到铁栏杆前,听着隔壁传来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你也是当妓女的!给大爷爽爽怎么了!按照律法你们这些下三滥的贱货全都得送进寺庙当尼姑!好久都别想尝到男人的滋味了!”
女孩儿继续反抗着,声嘶力竭:“我就是当尼姑也不会在委身于男人!放开我!啊!”
男人喘着粗气,发出一声讽刺的笑:“你以为那尼姑庵是什么好地方?实话告诉你,你们进去了没几年就会被遗忘,然后被卖!还是干回你们的老本行!”
沈狸的脸色白了一瞬,他没想到那些蛀虫居然蛀的这么深,那这些青楼根本扫不完,宛如春草一般,点点火星即可复燃。
可他也不能看着这些姑娘再受摧残,艺春楼里的姑娘极大多数都是被逼迫的,还以为能逃离苦海,听闻这个消息应该很绝望吧。
情急之下,沈狸只好大喊:“沈大人你怎么来了!”
那些狱卒果然突然停下了动作,连忙整理衣服出来看,却发现连沈明夜的影子都没看见,狐疑的四处查看,是谁戏耍他们。
沈狸迅速蜷缩回墙角,默默的低下了头。
“诶,这不是那个花魁吗?”狱卒兴奋的搓了搓手“听闻这花魁的春宵一刻千金难求呢。”
另一个狱卒也露出色眯眯的神情:“不如我们俩享受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狸慌乱的看着打开牢门的两人,起身想反抗,却被男人重重的压在身下,撕扯着他的囚服。
“放开我!畜生!你们这群畜生!啊!”沈狸的手臂被男人咬住,痛的他惨叫出声。
狱卒掏出跨间的老二,色眯眯的笑道:“你乖乖服侍爷,说不定后面几日会让你吃好点儿!”
“不要!放开我!”沈狸剧烈的反抗着,可这次他没有利器防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将他剥个精光,然后绝望的闭上了眼。
这个世界真是腐烂到极致了。
“呃!”
随着一声闷哼,沈狸感觉自己的小腹处滴落了几滴温热的液体,他睁开眼便看见了狱卒惊恐死亡的面容。
随着尸体被一脚踹翻,另一个狱卒看见来人连忙跪下求饶:“沈沈沈...沈大人!”
沈明夜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鬼,周身满是肃杀之气,他抽出刀刃然后狠狠地插进了另一个狱卒的心脏里,敢羞辱沈狸的人,杀了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狸儿。”沈明夜迅速脱下自己的披风将他裹住“对不起,是我来的太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狸想说些什么,却见他起身走向外面,手里拿着一卷圣旨,然后大声念了起来。
那些字眼牢狱中的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大概意思就是,这些妓子和妓女不会被送往尼姑庵,而是在七日后前往善堂,每人可以选择学一门技艺,学成一年后就可以领取良籍户书,以后就是清清白白之人了。
一时间,牢狱里大多是喜极而泣的声音。
沈狸愣愣的看着沈明夜朝他走了过来,然后怜惜的抱住了自己。
“对不起,我应该再快一些的...又让你吃苦了,是哥哥的错。”沈明夜收紧了手臂,痛的声音都在颤抖。
沈狸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贴在了男人的后背上,然后大声痛哭起来。
七日后,新皇下旨,所有被查办的妓女都被送入善堂学习,给予从良机会。
沈明夜站在善堂门外,看着沈狸一袭素衣走了进去,握紧了拳头,从今日起,他发誓绝不会让沈狸再受一丁点苦难。
“狸儿。”他轻声道“这回轮到哥哥来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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