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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寻有些郁闷了,跟宁元书挥挥手就自己回了房里。
“额……”宁元书浅浅伸出一只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拉住对方,解释一下,他不认命不是想奔个好前程,仅仅只是想活着。最终他也没叫住人,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说。
结果刚一转身就看到舒珩站在自己房前望着他。
宁元书自从知道这人和自己有婚约后,就有些发怵。所以连招呼也不敢打,转身就想进屋。
“世子留步,舒珩有话要讲。”背后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
宁元书垂下头,低低叹了口气,说:“舒公子随我到屋里说吧。”
宁元书的屋子荣福已经打理好,他请舒珩到桌边坐好,然后为他倒了杯茶。
舒珩望着杯中的茶叶发愣,宁元书不解,问道:“舒公子可是喝不惯这茶?我可以替你换掉。”
舒珩擡头冷冷望着他,似是不敢置信,问道:“你发生了什麽事?”
“……舒公子说笑了,我能出什麽事?”宁元书内心慌乱,面上却一派镇定,只是那双不停转动茶杯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失忆了,人一多难免会生事端,但很显然这个舒珩不简单。
舒珩顿了顿,开口道:“世子不必紧张,我会这麽问你,是因为这茶……是你特意为我準备的。”
说罢,他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次宁元书是真的惊了,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舒珩,就见人对着自己温和一笑。
荣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宁元书明白了,这肯定是之前原身为了讨好舒珩準备的,结果荣福忘了帮他换。
“舒公子别误会,我……我其实……”宁元书看了看对方,一咬牙说道:“我其实忘了些事。”
“忘了些事?”
“对。”
接下来宁元书就把跟秦寻说的那套又跟舒珩说了一遍,他有些不自然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我知道舒公子其实并不想嫁给我,而我现在也并不喜欢舒公子,所以才想和你退亲。”
良久,舒珩才回过神,点点头,轻声道:“我自然没有意见,只是这亲事是圣上钦定,恐怕……”
宁元书挺起胸膛,说道:“放心,这是我惹出的事端,我自会解决,只是委屈舒公子了。”
舒珩低下头,从怀里拿出一块玉递给宁元书,微笑道:“这个还你。”
宁元书伸手接过,玉佩还带着暖意,像是被人贴身带着,他有些慌了,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完了,难道舒珩和原身是两情相悦?
舒珩却笑了,“世子果然忘了。罢了,忘了就忘了吧。”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宁元书一把拉住他,皱眉,“你说清楚,我这人不喜欢不清不楚。”
舒珩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世子不要紧张,正如你所说,我并不想嫁给你。”
“那你刚刚……”
舒珩转身前去把房门关上,再回到屋里,深深看了宁元书一眼,说道:“世子当日把玉佩给我,并不是把它当作定情信物,而是一种承诺。”
“你说有人要害你,你需要娶个男妻让兇手放松警惕。我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世子承诺,只要我嫁给你,就想办法帮我把母亲接到京城。”
这段话信息太多,宁元书一时有些吃不消。
舒珩看他在房中来回踱步,也没有打扰他,他知道对方肯定很难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是谁要害我?”宁元书停下脚步,厉声问道。
“没有。”舒珩摇摇头。
想来也是,这麽重要的事原身应该不会随便乱说。不过,这是不是说明原身的死不仅仅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兇手提前动手了?那他现在还活着,兇手会怎麽做?
怎麽活着这麽艰难?
“对了,你母亲又是怎麽回事?”
舒珩苦笑道:“我生母乃是一名外室,现独自一人在乡下,我想接她到身边养老,不过我父亲不同意。”
“我答应你,我帮你把她接过来。”宁元书沉声道。
“世子……”舒珩擡头。
“即使将来我们取消了婚约,我也帮你把母亲接到京城。”
舒珩怔了片刻,弯腰行礼,“舒珩谢过世子。”
之后宁元书又和舒珩聊了许久,主要是问对方有关原身的一些事,他还叮嘱舒珩尽量帮他隐瞒失忆的事,以免弄得满城风雨。
舒珩走后,宁元书躺在床上思索到底是谁要害原身。最大的嫌疑者就是何氏母子,毕竟整个王府最不希望宁元书活着的就是他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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