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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楼,李桃李短暂的昏厥后,已经在几分钟前徐徐转醒,他睁着眼睛,懵懵懂懂地盯着空白的天花板。

身边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声,“醒了?”

“杜康哥,”李桃李嗓音沙哑,隐约徘徊在破音边缘,“这是在哪里?”

“你刚才晕过去了,”杜康说,“带你来看一下医生。”

“晕过去?”李桃李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为什麽?”

“你先做个脑电图,”杜康连哄带骗,“做完我再把事情都告诉你。”

虽然不理解,但李桃李还是听话地坐起来,乖乖等着护士来给他做检查。

牧文星跌跌撞撞走进来时,正好看见李桃李贴着满头的电极片坐在床上百无聊赖。母子两人对视,牧文星难受地吸鼻子,李桃李弯起眼,肩膀一摇一晃地挥手,“妈。”

急诊,陈让的脖子缝了两针,手心裹上厚厚一层纱布。他忧心地皱眉,“我会留疤吗?”

“给你从美容科拿的线,不会留疤的,”医生好笑地看着陈让,“大小伙子,被坏人威胁都不怕,居然害怕留疤?”

“那不一样。”陈让嘀咕。

虽然李桃李没说过,但他也知道,李桃李是个十分好.色的小男孩,动不动就盯着他的脸呆住。

那麽长一条伤口,万一留了疤,他就没办法把李桃李迷得欲.仙.欲.死了。

又去做了全身CT,确定没受什麽内伤,他才被两人架着,磕磕绊绊地往十五楼走过去。

“桃子怎麽会在十五楼?”陈让左右看看,“他不应该也去急诊吗?”

电梯“叮”的一声稳稳停住,陈让拒绝宋熠阳的搀扶,单脚往前蹦。

“走反了,”柳樟闹心地皱眉,“这边。”

陈让理所当然地摊手,“都怪你不提前说。”

柳樟:“你个……”

碍于时月在场,柳樟忍了忍,嘴里的髒话才没有说出来。

一个月内遭受两次变故,时月见到陈让的那一刻简直痛得直不起腰,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眼下见他没事人一样活蹦乱跳,还有心思开玩笑,瞬间哭笑不得,又心疼又想笑,轻轻拍了下陈让的背,“有点礼貌。”

陈让:“嗷。”

脑电检查的过程很长,柳樟提前跑过去在病房门口看了眼,朝后面的几人耸肩,擡脚迈进去。

时月忧心地皱眉,突然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又是饭点,站在门口犹豫片刻,小声跟陈让打了个招呼,下楼去为衆人买午饭。

陈让遥望着正低头做检查的李桃李,突然止住脚步。

像是在意料之内,宋熠阳淡声道:“不是吵着要来吗?怎麽不进去?”

陈让拧眉,细碎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闪过,心里堆积的困惑连接成线,织出一张坚韧细密的网,将他的五髒六腑勾结在一起,紧成一团压榨成模糊的血肉。

“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麽开口问他,”陈让垂下头,语气中的落寞怎麽都藏不住,“我可以问你吗?”

李桃李答应过他,以后有事不会再瞒着他。陈让有什麽疑问只管开口,他会一一告知。

但陈让隐约觉得,他不能对着李桃李开这个口。

他不想让李桃李再面对第二次、三次、数不清第多少次的伤害。

宋熠阳深深地吸了口气。

那年十二月,他们才刚刚大三。

附院一如既往地喧闹,李岩结束早上的查房,欣慰地给牧文星打电话,“老婆,我又一个病人出院了,他刚结束肝移植,恢複得很好呢。”

“知道啦,”牧文星应道,声音比如今更加温柔,“真厉害呀李医生。”

李岩笑着接受夸奖,“中午回家吗?我今天应该能準时下班,可以给你做你爱吃的小黄鱼。”

“我没时间,有场大手术,”牧文星看了眼钟表,“保守估计要做十三个小时,你别等我。”

李岩失落地“哦”了一声。

静默几秒,牧文星又说:“对了,桃子昨天体测扭了脚,你别忘了下午让他去拍个平片,可别伤到了。”

“知道了宝贝老婆。”

电话挂断,李岩坐在原地伸懒腰,耳尖地听到身后的医生对实习生下达任务,让他带着病人去做CT。

学生小心翼翼地问:“在哪里呀?”

“我正好要去影像中心,”李岩拍拍学生的肩,毫无主任包袱,“我带你去。”

两人推着床,有说有笑地下楼。

谁也想不到今天会发生意外,上一秒还在仔细为病人收紧推车栏杆的学生下一秒就被挟持住,以此威胁警方协助他越狱逃跑。

李岩站在最前方,冷汗一颗颗滑落,以身挡住犯人离开的路口,紧张地与犯人交涉,“你别激动,先放开他,我来给你当人质行不行?他还只是个学生,那麽小,什麽都不懂,求你不要伤害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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