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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吓得直冒眼泪,哭闹不止,“李老师,李老师救我呀,我不想死……”

李岩紧盯那把匕首,自己缓缓靠进,“你放开他,换我来,行吗?”

犯人冷笑,爽快地应允,抓住李岩的胳膊后一脚踹开学生。

学生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滚向一边,凄惨地喊道:“李老师!”

李岩被犯人带走前还在安抚学生,“我没事,别害怕。”

警方和医院配合着,很快準备好车子和现金。医院书记许双愤怒道:“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东西準备好了,你快放开他。”

“我怎麽知道你们有没有沿途埋伏我?”犯人冷笑,带着李岩上车,“少跟着我,我自然会放了他。”

车子往郊区疾驰,警察远远跟着,下午四点,终于在某处僻静的村落找到被犯人捅了十数刀、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的李岩。

昏迷的前一秒,他还努力撑着力气,伸手遥指远方——杀人犯逃跑的方向。

警察分了一拨人继续追蹤,剩下两个带着李岩疾速前往最近的医院。

只是这里太过荒凉,好不容易到达某个卫生所,李岩已经浑身冰凉两眼涣散。卫生所常年只接待感冒发烧,颤抖着为李岩简单止血,瞒不住了才崩溃开口,“这……他的内髒都被捅烂了,我实在救不了他……”

“那你怎麽不早说?”警察暴怒,疾言厉色道,“耽误了救命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两人气得眼睛发红,争分夺秒地带着李岩往市中心赶过去。

救护车也在疾速驶来,警察之一紧紧握着李岩逐渐失温的手,“李医生!醒醒!醒醒!我们到医院了,你别睡,别睡!”

他喊着,突然红了眼眶,“求你了,不要睡!求你活下去!”

眼泪啪嗒啪嗒掉在李岩的脸上,李岩虚弱地张嘴,小声说:“不要……不要忘记带桃子去……去……”

警察趴到他耳边,“什麽?”

救护车终于迎上警车,李岩被转移,医生麻利地为他戴上呼吸机,开始对他进行抢救。

匕首刺得太深太狠,整个腹部全是乱七八糟的伤口。李岩的肝髒、脾髒几乎全部破裂,口腔里塞满污血,救护车上的医生是李岩第一届学生,他整个人如坠冰窖,喉头堵得发疼,拼劲全力保持清醒,不顾形象地跪在推车边为李岩止血。

警车开道,救护车从城市外环逐渐驶入市中心。

闯过数不清的红绿灯,他们终于距离医院近了些。

更近了。

李岩的心跳停住了。

手术室的灯也熄灭了。

提前两小时结束手术,牧文星活动着脖子,擡眼温和地看向她的搭档们,肯定道:“朋友们,我们又挽救了一个家庭。”

换下手术服,牧文星扭头喊巡回护士,“白老师,我刚才好像有一个电话。”

“嗯。”白护士的脸色很差。

“怎麽了?”牧文星问。

“牧主任,”白护士露出一串哭腔,眼泪掉下来,“您请节哀。”

牧文星脸色微变,护士缓缓地,缓缓地将李岩的死讯告知。

消息很早就传进了手术室,只是牧文星作为这场手术唯一的主刀,她的任何一点情绪波动都有可能影响到病人的生死。白护士接到电话听到的第一句指令就是——一定不能让李岩的死影响到牧文星的手术。

牧文星怔住,浑身肌肉剧烈颤抖,清亮的眼睛睁得很大,难以置信道:“怎麽可能呢?你在开什麽玩笑?”

“他是主任,他好好的坐在办公室里呢,他怎麽可能会被劫持住,怎麽可能会死在荒郊野岭?”

“我们早上还在通电话,他说要给我做我爱吃的鱼。”

“他怎麽会死呢?”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她在竭力嘶吼着,像是脆弱的蝴蝶想要挣脱蛛网,半晌脱力地跪倒在地,眼角掉下一颗孤单的眼泪。

牧文星抱着脑袋,呆呆地呢喃,“我不信……”

许双奔过来的那一刻,牧文星仰头看着他,脑中的神经彻底绷断,倒在角落里晕了过去。

得到消息时,李桃李正在上生理课。他把取血针扎进手指里,迅速挤出一滴血,碰了下宋熠阳的胳膊得意道:“厉害吧?”

宋熠阳正要开口,突然看见李桃李发亮的手机屏幕。他提醒道:“有人给你打电话。”

李桃李举着冒血的手指头,低头接听电话。

听了两句,李桃李神色凝固住,脑袋不断嗡响,最后反而不知所措地笑起来,“杨叔叔,你在说什麽胡话?”

几秒后,李桃李紧紧捂住胃部,接连干呕数下,脸色惨白地张嘴,哆嗦着反问,“你是说,我爸……我爸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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