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漠不明所以:“是啊。”
贺靳野关上了门,抱着酒回到了餐厅。
他把酒给沈逾归:“这是司老板拿来的。”
他之前在酒吧里上过班,知道这酒有多贵,所以抱得很小心。
结果沈逾归接过酒,转头就打开了。
司漠在餐桌前坐下,一脸狐疑的看向沈逾归:“做这麽多菜?”
沈逾归不搭理他,拿着酒杯问贺靳野:“喝吗?”
贺靳野没喝过这麽贵的酒,眼巴巴的看着他:“尝一点。”
沈逾归勾了勾唇,给他倒了一点。
真的就是“一点”,一口就能喝完。
司漠插嘴:“多倒点啊。”
“他明天要上学。”沈逾归把酒放到贺靳野跟前:“吃点菜再喝。”
“嗯。”贺靳野迫不及待的捧着酒杯闻了闻:“好香呀。”
司漠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的互动,吸了吸鼻子。
没闻错吧,是爱情的酸臭味吧?
……
三个人没能吃完那一大桌菜,酒也没喝多少。
吃完饭,司漠就自觉的去收拾碗筷,弄完之后才被沈逾归送下楼。
进了电梯,司漠一改平日的吊儿郎当:“蒋沉嘉那事儿你还是过不去?”
沈逾归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
司漠嗤笑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啊,心情不好就做菜出气。”
中午和沈逾归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家就做这麽多菜,只能是因为这事儿了。
电梯门在此时打开。
沈逾归走出去之后,才缓缓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
今天下午他确实有些心烦意乱。
所以才提前回家做了那麽多菜。
至于原因,是和蒋沉嘉有点关系,但也不是完全因为蒋沉嘉。
“那是哪样?”司漠双手插兜:“我换个问题,贺靳野的资料你看过了没?”
沈逾归顿了一下:“没有。”
“怎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司漠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笑:“你担心贺靳野会是第二个蒋沉嘉?”
这次,沈逾归不假思索道:“贺靳野跟他不一样。”
司漠笑得意味深长:“说两句就护上了。”
沈逾归勾唇,语气温和而沉静:“下次再让他叫你哥,我就打死你。”
司漠:“……”
……
沈逾归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里没有人。
贺靳野的房门半掩着,他握住门把手,将门轻轻推开一些,就看见贺靳野坐在地板上,拿着纸笔记写写画画,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什麽。
他侧耳听了片刻,隐约听到几个数字。
“三万……两千,五千八……”
听起来像是在算钱。
沈逾归想起之前司漠说过的话——他看起来很缺钱的样子。
贺靳野的拮据表现在方方面面,沈逾归见他第一面,就看出了他经济上的窘迫。
只是那时候他对贺靳野没那麽上心,并不打算多管。
“喵!”
一声猫叫打破了寂静。
贺靳野立刻压低身子,往床底下看:“图图?”
图图也不出来,只是像今天早上一样开始喵喵叫。
沈逾归顺势敲门。
“进来。”贺靳野还维持着坐在地板上的姿势,眼疾手快的将纸和笔收了起来。
沈逾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他被塞得鼓鼓囊囊裤兜:“它又开始叫了。”
“嗯。”贺靳野有些无奈的起身:“它可能想孟助理了吧。”
沈逾归不置可否:“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困了就先回房睡。”
他的语气过于坦然,贺靳野也不想表现得不自在,故作淡定的点头:“好。”
今晚还要和沈逾归一起睡……
要是图图每天晚上都这样叫唤,他岂不是天天都要和沈逾归一起睡。
孟助理请了多久的假来着?
沈逾归说完就走了,贺靳野立刻起身去浴室洗漱。
也不知道沈逾归要忙多久,他决定要在沈逾归回房之前先睡着。
书房里,沈逾归拆开了司漠中午给他的那个文件袋。
薄薄几页纸,他逐字逐行仔细看完,已经是深夜。
把看完的资料放进碎纸机里,他仰头靠着椅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回房。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床头灯,平日里独属于他的床,此刻有微微的隆起。
贺靳野很规矩的睡在属于自己的半边床上,大概是下雨降温的缘故,他把被子裹得很紧,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只将毛茸茸的头顶露在外面。
沈逾归走过去,在床边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力道很轻,不至于吵醒他。
但沈逾归不知道的是,他转身进浴室时,身后的被子悄悄掀开了一条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