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雪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
至于那五个秦家人,她也不清楚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基地里已经流传出,抓到了天使秦的人的言论了,指的就是那五个人。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藤摸瓜抓到更多秦家人。
虞雪身边突然起了风,她察觉到什么,朝身边看去。
只见一片莹莹绿光出现,汇聚成一个人形,接着这人形渐渐有了颜色,半分钟后,一个容貌俊雅的白衬衣男子出现在虞雪身边。
虞雪忙四下望了一圈,发现没人注意哨塔上,才拉着他走到隐蔽一点的位置:你怎么突然来了?要是被人发现,哨塔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就好玩了。
她把人藏在墙后面,确定别人无法从瞭望口发现他,这才问道:找我有事吗?
光线从瞭望口照进来,把对方漂亮的面孔照亮一半,虞雪惊奇地发现他脸上竟然还有细细的绒毛,眼珠被光线穿透,好像一颗琥珀色的半透明珠子,清亮极了。
他笑着道:在家里有些无聊,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没想到出来了只能偷偷摸摸的,仿佛我见不得人似的。
他说着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分伤心无奈来。
对他现在的性情有了大致了解的虞雪,当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不仅不着急,还瞪了他一眼:那也不能就这么大大喇喇出现啊,你这个状态是能被别人看见的!
他笑了笑,从瞭望口看出去:在看什么?
也没什么,十七区的人越来越多了,例行了解人群分布而已。
虞雪道,顺便我觉得,应该趁早再买几块地,现在的地皮还是小了点,羊场,鱼塘,鸡场鸭场,快竣工的收容所和宿舍楼群,还有预留出来的仓库区,把地方都快占满了。而且种植园里的作物都达到二倍速长速了,可以搞第二个种植园了。
她一边说,就看他直点头,忍不住笑道:你一个劲点头干什么。
远处山坡上的一群难民中,有人偷偷关注这边哨塔,还偷偷用长焦相机对这边拍。
虞雪现在是个名人,多的是人想知道虞雪的动向,他这第一手资料,能卖到不错的价钱。
老本行是狗仔的男人很有耐心,也非常专业,抱着自己从前吃饭的家伙,守在这儿已经两天了,每天就是躲在自己乱糟糟的帐篷里,从里面透过破洞往外观察。
前两天他一直没拍到虞雪本人,就拍到了一些些那多多种植园,多多收容所的东西。
而今天,他转运了,虞雪竟然亲自上哨塔!
她在观察四周,这边狗仔则在偷拍她。
前面一直没有什么稀奇的,他忍不住打了个盹,等他再去看相机画面,顿时一惊,赶紧按了快门。
只见画面中,虞雪侧着身,脸上带着轻松愉快的笑容,微微仰着头,和一个比她高的人说话。
而虞雪对面的人呢,大半身体隐没在墙后头,只看到些许轮廓,可以看出身量很高,气质很好。
明明连脸都没露,只露了一丁点下巴,但画面中两人却意外和谐,并且这个男人的存在感,一点都不比画面正中央的虞雪弱。
卧槽卧槽!
狗仔脑子里那根名叫发现奸情的嗅觉神经瞬间绷紧了。
有情况!
大新闻!
第63章
虞雪正和多多说着话,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被窥视感。
她顿时沉下了眉,朝远方某处看去。
那里是一个小山坡,距离这边足有七八百米,那山坡上有一支难民扎营。
窥视感来自于那里?
虞雪目力极好,能够看到那山坡上人们的活动,没有人盯着这里瞧啊,那那种被窥视感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身边人问道。
虞雪问:你有没有感觉,有人盯着我们?
俊雅的男子也朝那个山坡看去,然后眉梢动了动。
那处破帐篷里,那个狗仔猛地放下相机,心头一阵惊悸,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好可怕,好像被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盯上了。
他看了看相机里的照片,虽然很想继续拍下去,但实在是没那个胆子了。
他赶紧收拾东西,一会儿他就离开这个地方,太吓人了。
虞雪感觉那股被窥视感消失了,她看向身边的人:你做了什么?
他很无辜:大概,可能,就是吓了吓对方。
虞雪: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吓得到?
行吧,既然对方被吓到了,那她也就不追究那个窥视的家伙了。
这天傍晚,十七区又来了一波新难民,寻了块空地安营扎寨,并且,又有一波难民孤儿来到了多多收容所求收留,其中不少都是收留要求的。
虞雪考虑片刻,便把人留了下来,反正她现在是不嫌人多的。
不过,她有了紧迫感,立马出去跑关系,准备在十七区再买几块大空地。
晚上,她不在小院里,这座小院离开了她的主人,显得格外冷清,安静得吓人。
就连院子里郁郁葱葱的作物,都显得失去了几分活力,茂盛得有些凄清了。
就连两只快长成的大猪,和一群鸡鸭,也不交换了,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躲在自己窝里。
它们悄悄地看向屋子的方向,那屋子里,很吓猪/鸡/鸭!
屋子中,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烧灼着,比前些天的架势更猛,或者说,着黑色业火一天比一天烧得猛烈。
绿色的人影闭着眼睛,几乎被整团火焰包裹,他双眼紧闭,即便绿油油但依然显得清晰明确的剑眉微微皱着,虽然在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也毫不失态。
忽然,十分遥远的地方,隐隐传来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
阿容阿容
人影猛地睁开眼睛,身上的黑色火焰尽数被压了下去,显出清晰的绿色人影来。
他大步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身体就着上了颜色,来到院子中时,已经是一个白衣黑裤的青年。
他站在作物繁茂的院子里,这些菜果并未给他增添多少烟火气,反而被他身上的气势压得蔫蔫的。
一时间,仿佛风都不敢往这里吹,所有枝叶都战战兢兢地僵垂着。
男子看向夜色中的某处,眼神里一片冰冷,忽而轻笑一声:真是不知死活。
半个小时前,十七区的某处空地上。
一个小小的车队混在人群中,扎起了自己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破烂的帐篷。
帐篷外,淮叔带着几个人烧水,煮过晚饭的大锅,虽然洗刷过,但煮出来的水还是飘着一层淡淡的油沫,还有一股食物的味道。
这些水被一桶一桶地拎进帐篷里,正对着镜子,被姐姐容烟梳着长发的容灿看到那水面上泛着彩色的油沫,一张俏丽的小脸就皱了起来:这样的水怎么洗澡啊,就不能换个锅烧水吗?
容烟安慰道:其他锅不够大,要烧多少锅才能烧好啊,条件简陋,只能委屈我们灿灿了。
容灿皱了皱鼻子,抱着姐姐的腰撒娇:姐姐,真的要这样吗?那老东西都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而且连身体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一个鬼,我真的不想
说到这里,她眼圈红了,声音哽咽起来,还带着深深的害怕。
容烟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姐姐一直陪着你呢,灿灿,如今家族有难,我们有义务为家族做出牺牲。
她叹了一口气:要不是姐姐嫁过人,也不用你来承担这份责任,你如果真的很害怕,要不,还是我来吧。
听到这里,容灿从姐姐怀里离开,娇俏的脸上已经是一片坚毅:姐姐,我可以的,我才不怕那个鬼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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