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岁安只是摇摇头,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一声不吭。
他不是摸不到舒岁安后背濡湿,这时候给予她只有无声的安慰了。
其实最受折磨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周应淮。
在每个惊醒的夜晚里,她睡不着觉,周应淮就穿着睡衣,牵着她的手陪她到院子里散步,聊天。
或是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床头边,手里还拿着一本《一千零一夜》,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在他口中研读,而她总会在不知不觉中入睡,半梦半醒间额间会印上一个轻吻。
又或是专门给她烹饪不同的甜品,他说:“吃甜品可以分泌幸福的多巴胺,让心情松缓一点。”
今夜,舒岁安乖乖地趴在他的背上,因为她赤着脚,棉拖鞋遗留在阁楼上,那人最后拗不过她还是背着她出院子散步。
她说:“这里蛮适合晚年厮守的。”
他笑:“这么快就想到晚年了吗?”
舒岁安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后面静静地听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某人喋喋不休的给她说着家常。
周应淮因为闲赋在家,院落里的花花草草都变成他自己亲自打理了,为着夏季,院落里还专门移植了一批太阳花,偶尔给她烹烹茶。
现如今角色对换,在阁楼上忙碌的人换成了舒岁安本人,站在书房的阳台上,她朝下看站在花丛中拿着水枪浇花的男人,笑容粲然,比之环绕在身侧的向日葵还要耀眼上几分。
他们之间的相处用冯婉君的话来说,可以描绘成寻常夫妻婚后的日常。
修长而清决的他会因为她,展开最粲然自然的微笑,是其他事情无法比拟的。
只是他们遗忘了,在漫长岁月里的未知是无法预估的......
......
转眼间,迎来了一年一度的高考。
6月7日,各大考点,处处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