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这么一想其实可以准备的东西还满多的……

默默的挥去脑中需要打码的东西,但安嘉瑞着实心动了,脸色却不显,有些矜持的道:“那便听你的吧。”

待落塔吩咐完仆从将东西送回库房,又悄无声息的缀上了安嘉瑞身后。

夜色渐浓,府邸中却不似往日那般平静,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躁动浮动在人心间。

都天禄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新衣,衬出他腰细腿长肌r_ou_分明,曲线完美,周身又无往日之凶悍气质,让人顿生亲近之感。

身上还带了些未干的水汽,头发干脆的扎成了高马尾,露出深邃的五官。

金瞳闪烁,与天上的繁星一般闪亮,毫不逊色。脸上尤带些紧张之意,也无笑意,几缕发丝贴在脸颊边,平添几分柔意。

他在门口仿佛不经意的路过又路过,来回几次,落塔有些看不下去。

刚想开口,都天禄已一个眼神如刀般cha了过来,瞬间冻结了他未出口的话。

于是,落塔只好闭着嘴看都天禄在院子门口来回打转,就是不往院子里走。

生生的等到了月亮又爬上了一个高度。

都天禄终于迈进了院子,然后开始绕着院子打转,目光期期艾艾的看着紧闭的门,一边想我干脆进去吧?另一边马上冒出来另一个想法:说不定嘉瑞还没做好准备呢,还是再等等吧。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没做好准备……

落塔看着他这转悠频率,突然担心,今晚殿下该不会不敢进去吧?

安嘉瑞在塌上小憩了一会,再次醒来的时候,室内还是静悄悄的。

他不由有些疑惑,喊了声落塔:“什么时辰了?”

落塔在门口应了声,目光不由落到了瞬间站直身体的都天禄身上。

都天禄脸色一正,也顾不上那些在他耳边吵架的声音,上前推开门,绕过屏风,和尤有些困倦之意的安嘉瑞对上了眼。

安嘉瑞只穿了一身白衣,愈发衬的他仙气飘飘。

但此刻他刚睡醒,脸上尤残留着些许困意,头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发丝还黏在了脸颊上,睫毛微眨,直勾勾的看着都天禄,似有些疑惑。

这副样子不似仙人而似稚子,天真又不谐世事,眼神中可以倒映出整个世界。

直让都天禄一时失语,突然又踌躇了起来。

安嘉瑞使劲眨了眨眼,清醒了些,不由眼前一亮,都天禄很适合这样张狂艳丽的颜色,衬的他气势如火,熊熊燃烧,灼烧了整片天空,使人除他之外再也看不到别人。

安嘉瑞的目光从他的身上慢慢游走,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突然万分期待,美色可餐,简直让他食指大动。

他欣赏了一会,就看着都天禄在他的眼神下慢慢低下了头,退了一步,又退一步。

嗯?安嘉瑞瞬间回忆起了他之前两次在关键时候逃跑的身姿,略一思索,这送到嘴边的烤鸭我还能让他跑了?

遂从塌上走下来,赤脚走到了他身前,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低着头,鼻音微重:“你又要跑了吗?”

都天禄瞬间被他这副挽留的模样给征服了,满心皆是自责,他居然让嘉瑞如此没有安全感。

反手握住他拽着袖子的手,安抚道:“我只是……”他微微迟疑,一时间居然找不出好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安嘉瑞没听到他的后续,抬眼看他,目光清澈,叫都天禄只觉得自己龌龊不堪,忍不住又想往后退。

安嘉瑞拽住了他,真心实意的委屈了起来,但却不提此事,只是低头轻轻说了句:“冷。”

都天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安嘉瑞赤脚站在地上,脚趾圆润,小巧而白皙,怯生生的踩在地面上,竟显出无边风情。

都天禄喉结微动,目光没有挪开,尤记得安嘉瑞说冷,伸手拎起他,两三步放到了床上。

被生生提着放到床上的安嘉瑞,费了些力气,才没让自己的表情扭曲起来,这难道就是一个可怕的直男吗?就算不是公主抱?也不用如此不解风情的拎着他吧?

都天禄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将安嘉瑞妥帖的放到床上之后,赤/裸的脚悬在空中,轻轻晃动,脚背的弧度,脚趾的圆润,都叫他移不开眼。

他如同着魔般,单膝下跪,捧起了安嘉瑞的脚。

安嘉瑞忍不住缩了缩脚,都天禄便随着他的动作,状似不经意的划过他的脚背。触碰处温暖又柔滑,他眸色转深,更是无法从他脚上移开。

安嘉瑞有些惊讶,还有些暗戳戳的期待,难道上一秒还是一个钢铁直男的都天禄,这么快就朽木开窍了?

都天禄凝视着他的脚,久久没有动作。

安嘉瑞忍不住轻轻晃动了下脚。

都天禄看着他的动作,终于开始了下一步,他……从兜里掏出一双袜子,小心的帮安嘉瑞穿上了。

……

安嘉瑞的心情很平静,甚至觉得已然看破了人生,但有一个问题他一定要问!

“你兜里为什么装了双袜子?”

都天禄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你的袜子……我来还给你。”

嗯???细思恐极的安嘉瑞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都天禄欣赏完安嘉瑞穿好了袜子的脚,抬眼看见了他的表情,沉默了两秒,反应了过来,语速飞快道:“我有次穿错了……”

安嘉瑞看着他那双跟他完全不是一个尺码的脚,陷入了沉默。

都天禄似是意识到自己不仅没有解释清楚,还越描越黑了,忙道:“我是说,有一次拿错了,穿不上,本来想还给你,但是一直有事耽误了……”

别说了,越说越可疑了。安嘉瑞看着他,不做声。

都天禄慢慢停下了口中的话,似乎意识到自己依旧在越描越黑,但看到安嘉瑞的目光,包容而又温和。

他下意识的俯身上前,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温馨而毫无欲念。

待双唇分离时,他已然是环着安嘉瑞的腰,头靠在他耳边,把安嘉瑞搂进了怀里的姿势,还装作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模样。

安嘉瑞有些失笑,侧头在他脖颈间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恍如一个标记。

都天禄心里满是欢喜,在他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享受着好像拥有了全世界般的感觉。

谁也不能将他从我怀里夺走。这样想着,他又和安嘉瑞目光相对,微微低下头,再次交换了一个深吻。

一切都刚刚好,你爱的人他也爱你,一切都发于情,且心知肚明的准备着下一步。

安嘉瑞一边享受着这个满怀爱意的吻,一边轻轻伸手解开了他的扣子,从下到上,缓慢而稳定。

说来神奇,他至今不会穿这个时代的衣服,实在太过繁琐,但他已然能完全不看就熟练的解开都天禄衣服的扣子了。

都天禄手也没闲着,忙着从袖子里掏东西呢。

待他摸索半天终于摸到了,忙欢快的结束了这个吻,举起手里的宝贝给安嘉瑞看:“嘉瑞……”声音缠绵而又满怀期待。

被毫不留情的抽舌离开的安嘉瑞,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一本灰扑扑的书,看上去很正常。

都天禄正兴奋着呢,完全没注意到安嘉瑞的表情,兴冲冲的翻开一页,献宝似的递给安嘉瑞。

安嘉瑞费了些劲,用上了想象力,终于明白这就是之前他说的小黄/书,看过高清真人版的安嘉瑞,对这种还要自己脑补的原始版本没什么兴趣,但触及都天禄分享宝贝的表情,还是接过小黄书,准备敷衍一下就进入下一环节。

未料,都天禄跟着侧过头,跟他挤在一起,看起了书。

还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跟他评判姿势,科普动作……

安嘉瑞心里有一万个卧槽,硬生生忍住了。

他侧头看都天禄,看的出来,他是认真的,想和他一起学习。

这时候他的耳尖倒是不红了,别说耳尖了,连学习的态度都十分认真,评判起来头头是道,似乎已经想过无数次。

安嘉瑞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就这样宠着?

好不容易等这本书翻到了末尾,终于结束了这场酷刑,安嘉瑞琢磨着这下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吧?

都天禄又开始在袖子里摸索 ,直看的他心惊胆战,深怕他再拿出一本书来一起学习。

遂俯身,按住了他的动作,两人近在咫尺,他微微舔了一口都天禄裸露的皮肤,场景妖而不艳,都天禄不由停下了摸索的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安嘉瑞微微一笑,笑容中似有无限情意,又似诱惑人心。直叫人挪不开眼神,只想跟着他在极乐中沉沦。

都天禄眨了眨眼,然后开始更使劲的摸索。

安嘉瑞……他无话可说,默默松开了手,靠到一旁的床柱上,冷静的看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药瓶来。

然后都天禄冲他露出一个毫无y霾的笑容,再次献宝道:“这个是巫研究出来的……”

你居然真的让巫去研究这个了?安嘉瑞目光有一瞬间呆滞,不敢想象他是如何跟巫说的。

都天禄已然失去了察言观色的技能,全身心投入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里,脸上露出一个羞涩的笑道:“我来帮你涂抹吧?”

他的眼睛亮亮的,有些羞涩又有些激动,还有些欢喜,但唯独没有觉得自己会被拒绝。

安嘉瑞沉默了一瞬,意识到了什么:“这个涂抹到?”

都天禄捡起被丢到一旁的书,亮晶晶的指着一个部位,抿着嘴露出小酒窝,看着安嘉瑞笑。

安嘉瑞看了眼,忍住了叹气的念头,别吓到都天禄了,他本来就容易逃跑,别到时候一叹气,溜了。

他拿过书,试探的道:“我帮你涂?”

都天禄疑惑了片刻,还是没明白,以为安嘉瑞不知道他指的是啥,红着耳尖道:“下面的涂这个……”

他与安嘉瑞双目相接,突然明白了过来,脸唰的一下白了,连耳尖都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颜色,倒退到靠着床柱,方才不敢置信道:“嘉瑞……你要在上面?”

安嘉瑞看着他这么剧烈的反应,觉得自己是不是c,ao之过急了?

现在好像不是很合适说这个话题?

安嘉瑞虽然没有回答,但是都天禄看着他的表情,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眨了两下,脸皱成了一团,抿紧了唇,显出一副委屈之色,片刻即逝,脸色变的正经了起来,看着安嘉瑞,一时间有几分他从未见过的凌冽之色。

“嘉瑞……“他停顿了片刻,方认真道:“草原上的规矩,弱者臣服,强者拥有一切。”

他咬了咬唇,唇间泛着一丝白,却丝毫不肯让步:“我才是上面那个!我比你强!”

安嘉瑞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想,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至少现在他可以确定在这场毫无硝烟的战场上,他离压制都天禄,战胜都天禄还有一百步的距离,而不是一步之遥了。

见安嘉瑞脸色清冷的不开口,都天禄却罕见的没有让步,反而又强调了一遍:“嘉瑞,我喜欢你,心悦于你,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会……”他沉默片刻还是说出了口:“不意味着我会雌伏于你。”他似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没说出口。

安嘉瑞垂下眼,遮住了眼中的神情,显出几分弱势来。

都天禄手指微动,想抱一抱他,想安慰他,但生生忍住了,试图跟他讲道理:“我和你结契,你是我的契弟,大家都知道。”

“都知道你是我的。”他未尽之语是,你是我的,而我主宰你。这便是我们的关系。

思及嘉瑞的性格,他没有说出口,但他的每一个微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在表达这个意思。

这个关系既束缚了他们,又给予他安全感,让他有掌握住安嘉瑞的真实感,一旦反手,他无法想象。在这段关系里,他不是主导者,那他便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嘉瑞,若嘉瑞占据了主动,他一定会离我而去的!

他是如此的坚决的认为,并发自内心的拒绝安嘉瑞的提议。

不止是因为他缺乏安全感,也是因为在草原中默认的,强者拥有弱者,而弱者臣服于强者。

他们之间毫无疑问,他是强者,嘉瑞是弱者,他知道承认自己是弱者并不容易,可这是事实。

他是草原上长大的男人,清楚的知道,遵循着草原的规则方能在斗争中活下去。所有试图挑战草原规则的人都已被大地掩埋,唯有顺从这些规则,方能在草原上活的够久,活的够强。

气氛慢慢冷却了下来。

都天禄站起身,声音微沉道:“嘉瑞,我不会逼你,但最终,我们都要面对现实。”

他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间。

徒留安嘉瑞一个人靠在床柱边,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落塔万万没想到,这一天的晚上,居然会看见殿下冷着脸从卧室走出来。

他一时楞的没敢上前,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殿下在与安先生相处时露出这般表情。

都天禄抬眼看了眼落塔,落塔一激灵,垂首走到他身边,聆听教训。

但殿下沉默了片刻,却只道了一句:“照顾好嘉瑞。”

他停下话头,似想说些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迈步离开了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

顶上锅盖,委屈的大声道:弱攻强受!

橘子坚定的认为:真正的强受是不可能在开始就坦然接受自己在下方的事实的

必须诱之以色,动之以情~

交锋,对峙,压制,遂成好事~

但好歹他们已经两情相悦了呀~

只待其中一人在压制中胜出,然后: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 ̄)

明天见~

42请支持正版~

树影清幽, 假山成双, 小径两旁是被修剪的恰到好处的草坪,点缀着朵朵奇花, 在绿叶的衬托下, 或粉或红,肆意盛开, 在方寸之地间独放光芒。

一片静谧中,自然的音乐悄悄响起, 鸟儿的吟唱声, 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花儿抖动花瓣声, 混成美妙的歌声,独自奏响。

直到远方传来了大汗爽朗的笑声, 伴随着郁温纶低沉的男声慢慢cha/入了这曲歌声中, 刹那间喧宾夺主, 只余他们二人的声音轻轻的回荡。

牧夺多走近小径, 黑发被草草的扎在身后, 昂首迈步,走动间有虎啸山林之态;郁温纶跟在一旁,举止恭谨, 面目含笑,有清风拂面之感, 使人顿生好感。

牧夺多放慢了些脚步, 尤带笑意道:“辞国人不守礼起来可比我们这些蛮夷可怕多了。”

郁温纶朗声一笑, 其不屑和随性几欲喷薄而出:“败军之犬为了活命,自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牧夺多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百花齐放的景色,不由赞同道:“竟也妄敢肖想我家麒麟。”

郁温纶微微一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大汗笑道:“慎昭昭此人,臣曾有幸见过她一面,其貌绝色,其态撩人,姿容过人,确是世间罕见。“

他微一沉吟,似好奇般道:“也不知殿下此次西征辞国,是否与她有了什么牵扯?不然何以辞国忽有此念?”

牧夺多闻言,摇了摇头,语气肯定的对郁温纶道:“他能和辞国太后有什么牵连?无非是辞国想借和亲来博得一丝喘息之机罢了。”

郁温纶侧头看那广阔天地,打趣道:“若是殿下亦被美貌所动?”

牧夺多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温纶也赞同此事?”

郁温纶含笑点头,不慌不忙道:“殿下总归还是要有个后代,不然恐日后则多生波澜。”

他看了眼牧夺多的表情,接着道:“况,而今内患未除,还不到一举平定中原之际。不如先行暂缓之策,安抚辞国,以待良机。”

牧夺多脸色不变,仍是和煦之色,但目光却缓缓投向他,锐利而一针见血,似要看透人心。

郁温纶在牧夺多的眼神剖析下,仍笑容未变,目光坦荡,毫无所惧。

半晌,牧夺多收回眼神,朝前走去,还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温纶,我非是不懂。然,天禄……”

他似想说些什么,但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大步朝他走来,让他不由咽下了嘴中的话,慢慢扬起了眉。

都天禄面色沉沉,看不出喜怒哀乐,大步走到牧夺多身边,瞥了眼郁温纶,也不开口。

郁温纶微微一笑,行了一礼,方道:“大汗,既殿下有事找你,那臣先行告退。”

牧夺多颔首,见郁温纶恭谨的退下了。方没好气的转头看都天禄:“你又怎么了?”

都天禄看了眼四周的环境,沉着脸,不答话。

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着人喜欢?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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