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表妹。谢哲来了,并且他也看到黑伞后面的周莉嫚,和悬崖上依稀挂着个苦苦挣扎的身影。那就是谢淩。
他大惊失色,拼了命地往她们那里赶。
他还听到……周莉嫚心急如焚的呐喊声,在对谢淩说:“别怕姐妹儿,快抓紧我的手,我拉你上来!”
他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心也更乱了。
老天都在帮着周莉嫚,她等的人终于来了,只要有见证人,而且还是谢家自己人,她就不会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她要让谢哲亲眼看着,以为是谢淩自己没抓稳,自己掉下去的。
这就够了。
躲在伞后,弯着嘴角笑得阴沉无比,眉间的冷漠和眼中仇恨在这一瞬间释放出来,如同个陷入癫狂的臆想者,竟让谢淩在挣扎生与死间,感到另一番前所未有的威胁。
“来,我拉你一把……好姐妹。”
这种心思,即使谢哲赶来也无法从她手中救下自己。因为她当然不可能等到谢哲真的跑过来再动手,一定会是现在!
那双手渐渐伸了过来,她的手势,谢淩果然并没有看到生机,而是杀机。她想掰开自己的手,然后彻底结束这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妄想!
在触碰到自己那一瞬间,谢淩上提一口气,调动全身力气,只用了零点一秒来反应,腾出一只手来更快更先地抓住周莉嫚手腕。
因为这个动作,险些令早已气力用尽的手臂攀附不稳,而掉下悬崖。
周莉嫚愣住了。她似乎没想到一个将死之人的求生欲会这么强,竟使得谢淩爆发出这般力道,她以为谢淩将被动化为主动,是想依仗着她把自己拉上去。
直到……
最后的反抗,谢淩也睁大眼睛,将所有的仇恨和冷酷释放出来。
“好姐妹,就更得在一起了。你也给我死吧!”
手臂往下一拽,原本周莉嫚仍下意识地将身子往后仰,想以脚下抓力来稳固身形,不至于扑出悬崖去。但谢淩意识到了她的行为,干脆另一只手也放了开岩壁,整个身体重量皆集中在她们互相拽着的那条手臂上。
她还摆动着尚能控制的那条腿,踢了一下岩壁把自己荡起。
两声惊心动魄的呐喊,一个身影如同离弦的箭,扑了出去,随着另外一个身影急促下坠。那一刻,有种生如夏花的永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绚烂,夺目。
尖锐的岩石自背脊刺入身体,刺破胸膛,一点儿都不疼。只是心脏冰凉得很,怪难受的。
身体无意识地下拉伸,宛如一把拉满的弓,这么倒挂着,从这个角度看去,世界都颠倒了。
左边,另一根岩石锥上的周莉嫚,也和自己差不多姿势,只不过在岩石穿破心脏过后,她一声闷哼完,很快就失去了生命的体征。鲜血淋漓,成为一具尸体。
她死了,比自己还早。这就够了。
右边,呵……大概是自己也死了,所以才出现幻觉。只不过有点意外,临死之前,脑海中居然会想起他来?
用无框眼镜来遮挡眼中温柔,身穿一身仙鹤长袍,不疾不徐地走来。腰带,是三指宽的苏绣黑云锦。停在她面前。
对视。谢淩眉宇间透着微弱的恨意,却无可奈何释怀一笑,呢喃了一声:“尤伯……”
冤?不冤?
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说得对,每个人的体貌都是每个人独有的象征,无论预示着贫穷亦或者富贵,老天自有安排。至于现在会感到困扰,只因为缺了一个懂得欣赏你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命中该得多少,就得多少,不该得到什么,就不必强求什么。遇见即是缘,缘分过了如果还执着,就会变成孽缘。
生命可贵,应该像花儿一样美好而鲜活,方不虚此行。
悬崖很高,雾气都还没散呢,谢淩看不清上面到底还有些什么。不过空幽的崖中,依稀飘荡来个撕心裂肺的回响,在呼喊她名字。
——谢淩。
我的表妹。
那个人,是谢哲。
但可惜了,他是谢家孙子辈第七公子,谢哲。
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露节气之后的气温,总体来说要比之前凉爽些许。
下午三点,医院大厅的人比平时少很多。但除了病患,仍还有一部分是来蹭空调的。没人在意,甚至在有空闲的前提下,还会为他们倒上一杯温水解渴。
粉色制服的护士小姐回到前台继续写写画画,做着病例比对;她身旁,依旧还有一名和她同班的女护士,和男医师温继禹。
不清楚这俩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已经升华到了一定程度?总之还跟以前一样,不分场合的暧昧小动作,酸掉人大牙了。
女护士看着窃窃私语的她们,无可奈何摇摇头,翻了个白眼。正准备继续工作时,那道一年到头,常年四季贴着“停休”字样提示的电梯门又打开了。
副院长一面整理着干净的白大褂,一面走出来。
他不经常出门的。即使没有医患就诊,也会好好待在第十二楼,所以平常时候想要见他一面,机会着实难得。而一出门,就必定是远行,是公差。
温继禹撇下和他玩闹的女护士连忙迎上去,嬉皮笑脸道:“副院长副院长,您这是又要去出公差了吗?”
尤伯和风细雨地点头,并把院里门面上的事情交托给了他,让他好好做。
“哎!副院长,我有一个小小的想法,副院长您想不想听一听?”
尤伯有些好笑,掸着衣袖上的褶皱,打量着温继禹,并点头让他说说看。
温继禹清着嗓子挺了挺胸膛,并顺势悄摸摸对身后前台处,同样投来好奇目光的俩女护士暗使眼色,回过头后正色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看啊,副院长。您每次出公差都是一个人,而且一去就是两三天,事事亲力亲为,身边连个端茶递水送汗巾的人都没有。那多辛苦哇!嗯……不如,您把我带上吧?我来给您端茶递水,我来替您干投石问路的活儿,我来跑腿。我来照顾您的饮食起居。这样你看好不好?”
尤伯看透了他的心思,忍俊不禁,摇头道:“谢谢。不过你要是走了,医院怎么办?”
“哎,别这样啊副院长~这么多权威的老华佗都在呢,他们医术可都比我高明太多了!院里宁可没有我也不能没有他们啊是不是?所以我只能跟在您身边打打杂,顺便多见见世面,来弥补一下我的不足。这样才不枉费我是副院长您的直系助理身份呀。还有我保证!我发誓,绝不给副院长您惹麻烦,不拖您后腿。”
说到这儿,眨巴着眼睛,双目似星,身子往副院长身边微倾,示意着臣服。那一脸委屈巴拉的神色,就差开口央求了。这倒让尤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拒绝。
他推了推眼镜,“……可是……”
“诶!就这么说定了副院长!继禹谢谢副院长栽培!”说着,俯下身去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他抓住机会,趁着副院长犹豫的时候,先杜绝掉被拒绝的可能性,然后“趁热打铁”式地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哪儿?需要带些什么东西?文件包还是工具?药品带吗?还有公章,我去给副院长拿!”
“……”尤伯无奈苦笑,摇头道:“算了。走吧。”
“嗯?现在?您确定什么都不带吗?副院长……”
温继禹边忙着回头对前台两名女护士打了个“ok”手势,边大步跑去追逐副院长了。
……
这一路上,公交换乘火车,火车换乘客车,然后是当地人力小三轮。就像旅游似的,直教人心情飞扬。一点儿出差的严谨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开手机定位,他们已经横跨了一个省份,直到海滨城市中,在酒店留宿了一夜。
路上,副院长让他去买两个花盆来。不需要太大,十寸八寸足矣。用来做什么?不得而知。
他问过副院长,然而对方只简单说了两个字:有用。
啊这……屁话,他当然知道有用,即便买来送人也是个用处。但具体用来做什么?笑着敷衍。
是了,副院长向来很喜欢曼珠沙华,该不会是用来装那个的吧?可这种植物除了专门种植地,野生的向来难得,可遇不可求。莫非他知道这里一定会有吗?
由于这趟外差他们走得匆忙,身上仍穿着白大褂,于是他提议要不要就地置办两身行头?以免弄脏了医用服。
副院长却毫不在意,并让他自行随意。
真令人郁闷。怎么就这么恬淡无欲呢?他以前是不是“修仙”了?
来到海边,副院长让他去租了条快艇。说是要出海。
这就很有意思了。原来副院长口中的“外差”,竟然是抛开工作背着员工们,自己跑来度假。
啧啧,惬意,享受!
可是问题来了,他不会驾驭游艇。这就很尴尬了。不过副院长倒没说什么,亲自上阵,快行了整整一个小时,停在海中岛屿的另一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过头来叫他该上岸了,却见他正将一条高高跃出水面的海鱼抱在怀里。
四目相对,他尴尬得脸一下子红到耳根子,于是连忙把鱼放回海里,拿起花盆跟随副院长一同上山。
海岛上的大森林,和城市中的公园森林赋有天壤之别。植被成林,古树参天;层栾叠嶂,烟波浩渺。
若想要洗涤洗涤心灵,还真没有比这更俱佳的选择了。
山路较为崎岖难行,灌木丛的生长毫无规则可言,他走得很辛苦。可抬头后,前方领路的副院长却气定神闲,明明比他还高出将近十公分的伟岸体型,敏捷得如履平地。
尤其自己的白大褂已经在上山过程中沾染了灰尘和植物浆液,脏得不行。他的却和刚出门时,没什么两样。让人很郁闷。
山顶近在眼前,他正想加快步伐追上去,却听闻静怡的大森林中,高低起伏回响着一个惨绝人寰喊叫。很渗人。
他追上去道:“哎副院长副院长,您听到了吗?好像……有人。”
似乎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副院长顿了顿,寻着方向看了会儿,淡淡道:“没事。我们轻点儿走就行。莫惊扰了别人”
话是这么说,可尽管蹑手蹑脚,他们仍不得不接近崖顶,去到那个人身后区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之间相隔不到二十米,那喊叫的声音听起来更加触目恸心了。从背影看上去,西装革履衣着得体,而且都是名牌。看上去巨有钱的样子。碎发干净飘逸,从侧颜看,样貌五官立体,是个标准的帅哥无疑。
他这样多金又帅气的人,天生一副风流像。却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听起来充满情伤?
还有他叫的那个名字,阿淩,几分耳熟。是不是在哪听过?
还不等想明白,副院长轻叹的声音响了起来,后说道:“还好,赶上了。”
哦,赶上了。赶,赶上?
他看向副院长,这言下之意是,自己耽误他了?如果没有自己,他能够走得更快?阿西吧,谁说他老老实实了?就这甩锅技术,每个三两年,根本练不到这么纯熟!
明明自己还将就着他,紧赶慢赶着来的。
“行了。挖出来吧。”
温继禹不明所以,挠着头道:“挖什么?”
副院长虽然眼睛一直盯着悬崖边上那个男人身影,手却指向脚下,什么时候出现的两株红色植物都不知道!
“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继禹立刻双目泛起光茫,“曼珠沙华!哎,副院长,原来你跑这么远还真是为了这个?”
副院长没打算理会他,只扔下两个字:噤声。
悬崖上那个男人站起身来了,身形踉踉跄跄,幸好刚刚下过雨,没风。否则很让人怀疑,他会不会一个不慎而被吹下悬崖去。
他转回身后,也被突然出现的两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惊了一下,抹了把红肿的眼睛,把对方看得更清楚。
不认识。
他看到和自己对视的人,眉宇间所散发的气质,和他笔直的身形一样,沉稳如山。品相不凡;旁边蹲着另外一个人,在用小铲小心翼翼拨开植被,撬开土壤,再仔细把娇嫩无比,嫣红似火的曼珠沙华移植出来。似乎是个随从或者助理之类的。
原来,是上山采药的路人。
他没多少时间了,就向和自己对视的人轻颔下颚,以示打招呼。对方以同样方式回敬。之后,跑了出去,往下山路。
过了一会儿,温继禹手中捧着曼珠沙华,抬起头来想向副院长正准备邀功,并且他发现了件很稀奇的事情。绝对很少见。然而副院长他脸庞微侧,始终停留在树林尽头位置。
先前崖边哭喊的那个男人也不见了,大概就是从那个方向离开的吧?
他一直在看那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继禹不解,问道:“副院长,您认识那个人吗?”没有回应。“副院长?”他又喊了一遍。
副院长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好了吗?”
温继禹抛开疑问,立刻兴致勃勃道:“好了好了。不过副院长,我发现了个很稀奇的东西。您来猜猜看!”
副院长眨眨眼睛,几分为难。很无聊,不想猜,也没兴趣。干脆等着他说出来。
温继禹“嗨”了一下,“呐,你看。原来这曼珠沙华还有双生的!我一直以为是两棵,原来是一棵!你看你看。”
按照入土部份的界限,上面,约莫互相离着三指距离,看起来是完全没有联系的两棵植物。而下面,却同生一段根,同长一枝茎。
是难得一见的“双生花”。
“还有还有,”温继禹腾出一只手,轻轻拨开根部连带着的土壤,露出一个被棕色植被包裹着的,嫩嫩的仔芽。“这儿还有一棵。如果长出来的话,就是三花连体了!你看,稀不稀奇?”
随着温继禹的动作,副院长眉头渐凝,几分严肃。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起来很沉重。也完全没有温继禹预料中的那么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是很喜欢这种怪花吗?
“副院长,你在想什么?”
沉默了会儿,副院长叹气道:“把这株萌芽剥离出去种在原地吧。当心点,别伤了根基。新生的灵魂是圣洁的,不应该受到腐蚀,而永世生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成为冥灯。”
灵魂?黑暗?温继禹只觉好笑。
一株植物而已,又不是人,怎么还承受起世间疾苦来了?
哦!他知道了,所谓“爱屋及乌”,副院长这是把它们都拟人化了,并投入自己的欢喜情感。就像对待朋友一样。
他怕是走火入魔了吧?……哈哈,开玩笑的。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所谓“一花一世界”嘛,万物皆有灵性。
回到磐莘医院,已经是三天后的傍晚。
两人才走进大厅,芳护士就走出前台,急匆匆迎了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副院长,您可回来了。
有一位叫杨烈的病患,已经在第十一楼等了您一天一夜了。他说他心里不太舒服,头痛。人看起来也很沮丧,情绪很不稳定。需要副院长您的帮助。”
说完,这才留神打量起她敬仰的副院长,和温医师。
一个,还是那么干净清爽,气定神闲;一个,却风尘仆仆,有些困倦。
尤伯垂下眼帘,略带责备地望向温继禹。
——看!这就是你非得跟着去的后果,前来就诊的患者谁接待?错过了耽误病情又应当如何是好?
温继禹连忙弯腰赔笑,把曼珠沙华还给副院长,道:“嗨,没事没事,我这就去准备。”
吐着舌头,撒欢似的跑了。
尤伯无奈一笑,也只好回了办公室。
把双生曼珠沙华放到玻璃桌上,整理了下白大褂,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打出一行字,确认搜索。顿时跳出四五页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他随手打开哪个网站,首先跳出来的皆是一张惨烈不堪的空难废墟现场图。
文章标题:
电视台公务飞机返程途中意外坠毁,国企公子及工作人员五死一伤
六人中,电视台三名工作人员当场死亡,两名国企公子也在被送往医院途中不幸相继死亡;目前只有一人仍在医院进行抢救。与死神的这场拉锯战,争分夺秒……
骨节分明,修长美如珍品的手一手托腮,一手拨弄着电脑旁那株双生的,嫣红胜火的曼殊沙华。不知道是他用力稍大还是这植物有意识,微微抖了抖枝干。像极了个害羞的女孩儿。
薄唇张合,极轻地说了句话语。然后推着眼镜职业惯性地微微一笑,如同初次见面时那么温暖人心。
找出个四方小木盒,站起身来又整理了下白大褂,随手关灯,走出办公室走向十一楼。
这是尤伯存在的意义。并且,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下一例塑形工作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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