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
陆阔清醒了,打着呵欠说:你再讲一遍。
陈霭:我不小心把中彩票的事跟他说了。
陆阔黑着脸下床,随便套了件睡衣睡裤去客厅里面讲电话:陈霭你是不是智障?别的你别说,你就回答我,你是不是智障?
那我他妈也没办法啊!话都说那份上了,他埋汰我!
他埋汰你,你就不能放弃他吗?陆阔单手抖了根烟出来,点了抽了口,整个人就更清醒了。
妈的,真的不能指望陈霭这傻逼瞒件事,尤其是瞒季然。别人是有了对象胳膊肘往外弯,这他妈都恨不得把整条胳膊直接剁了给人炖个菜补一补。
陈霭装作没听到那句话,继续说:这不他妈赶紧跟你备个案吗。
你说都说了,跟我备案有屁用?陆阔头疼,那他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啊,说赌约作废。
除了这个呢?
让我别再跟任何人说,跟你一样啊,被害妄想似的,跟我说了好几遍,让我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讲。
陆阔皱了皱眉:没说别的?
没啊!陈霭想了想,声音小了点,哔哔,哦,还说我就算这样也没郭小斐有钱。
这是实话。
我操!你帮谁啊?
我希望我帮的是郭小斐,他没你这么智障。
我操!
陆阔叹了声气,又打了个呵欠:行吧,就这样吧,你说都说了,但是我跟你说,你要再多跟一个人说,你可能会原地爆炸。
啊?
你爱信不信。
为什么?
因为所以,科学道理,行吧霭哥?你就说信不信吧。
哦。我不讲了啊,我跟谁讲啊?我连我爸妈都没讲过。
那你怎么就跟季然说了呢?
陈霭委屈地蹲在床头抓着手机,不讲话了。
陆阔又叹了声气:你听话吧霭哥,就当为了我,我已经老了,受不起你们年轻人的折磨。
有病啊?
过几天体检报告出来我给你看,保证一堆病你信不信?
陆阔你他妈真有病吧?
陆阔苦笑了一声:行了,说真的,你也别想了,就记得千万不能再有下次了,就算有人严刑拷打你,你也不能讲。
陈霭应了一声。
挂了手机之后,陆阔又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想,可能事情没有那么糟糕。是季然的话,说不定还有挽回的机会。或者破罐子破摔地想,房子都买了,也都稳定过了这么两年了,季然还能怎么搞?总不能拿把枪逼着发小去把钱都取出来烧了吧?
陆阔想着就打开电话簿想给季然打过去试探下,再一看时间,觉得季然可能没自己这么好脾气,只好暂且作罢,等晚点儿再打。
陆阔下定了主意,把烟摁灭了,手机一扔,回卧室去。
他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门,却见到唐越已经醒了,跪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一脸没睡醒地在打呵欠,身上套着的陆阔的衬衫有点大,主要是没扣最上面几颗扣子,领口大,半侧肩膀都露在外头。
陆阔觉得自己又要虚了。
他火速地就位,凑过去要亲亲,低声问:吵醒了?
唐越半闭着眼睛点点头,又打了个呵欠。
刚陈霭,说他昨天他们班同学聚会完送季然回去,就还是那点破事儿。陆阔问,接着睡不?
唐越回头看了眼枕头,又打了个呵欠,很依依不舍。
陆阔就说:那接着睡吧。
唐越猛地往后一倒,三秒入睡。
陆阔笑了起来,跟着躺下去,却没他这么迷糊,还能盯着他看了几分钟才跟着一起睡着。
果然瞌睡是能传染的。陆阔这么想着,又把人给抱紧了点儿,刚刚睡着没多久,手机又响了。
陆阔决定戳碎陈霭的心并且把兄弟情终结在今日了!他伸手去摸床头柜,摸了半天发现啥也没有,打着呵欠想起来手机被扔在客厅了,那现在响的就是唐越的手机了。
陆阔看一眼生气地用毯子把脸都盖住打死不起来的唐越,只好自己伸手去摸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唐棠班主任。
陆阔接了电话:喂?王老师?
班主任问:唐越啊?你声音怎么了?
陆阔:感冒了。
班主任:哦,没事吧?
陆阔瞄了眼时间,也没感觉睡多久,就八点多了:没事。您什么事?
班主任:唐棠那边联系不上了,打电话也没接,一直关机。你们还能联系上吗?
陆阔想了想:开了漫游。有可能是手机问题,他手机这几天是有点问题,掉水里了,说正好到时候去了那边看着买新的,您有事找他?
班主任笑了起来,怪不好意思的:也不是什么大事,托他做个代购哈哈哈。
这班主任年纪轻,一直挺照顾唐棠的,陆阔就也跟着笑了起来:行啊,要带什么?过后我这边联系上他了就帮您说了。
班主任道了谢,报了个护肤品牌子:主要也不是别的,我一直托朋友在别的免税店买,但唐棠去的那儿是折扣力度最大的,就想试试。不过他要不方便也没事,反正让他随缘带吧,带的钱够不?有卡我先打他卡上,要不然也别勉强。
没事,我跟他说,放心吧。
挂了手机后,陆阔试探着打给唐棠,还是关机,也没太在意,扔了手机继续睡觉。
第81章
等他俩睡醒,已经是快中午了,冲凉的时候陆阔随口讲了班主任那事儿,唐越点点头应了,也就没啥。
冲完凉出来,陆阔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大飞:阔哥你不是忘了吧?
陆阔迅速地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事儿忘了,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忘了,得等下挂了手机看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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