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谁呢?假模假样的,蜜娘挑着眼在他身上打转,在他越发火热的眼神下,慢吞吞吐出一句话:今晚不说句好听的话,休想近我的身。
晚上我做饭,做你喜欢吃的。
蜜娘没理,扭身往外走。
哎你不是想滑冰?等河里结冰了不让狗拉橇板,我拉你跑。巴虎还试图让蜜娘改变主意。
那是你该做的。
晚上巴虎专门给蜜娘炖了蛊红豆红枣粥,又炖了半锅的萝卜羊肉汤,热了阿斯尔送来的羊油炸糖馍。
不喜欢吃糖馍?巴虎看她咬了一口就苦了脸,挟过来说:不想吃就不吃,剩下的我吃。你不是喜欢吃甜的?这个怎么又不喜欢了?糖在漠北卖的贵,一般人家都是喜庆日子才会炸一锅糖馍,看艾吉玛就知道,有了糖馍都不吃羊肉了。
油味儿太重了。羊油炒菜她都嫌腻,更别提羊油炸馍了,一口咬下去满嘴的油,像是在喝羊油,蜜娘赶紧扒了一大口的豆子粥清清嗓子。
那你多吃羊肉萝卜汤。巴虎不觉得难吃,他就喜欢这个味儿,要不我再给你烙两个葱油饼?
算了,我不饿,下午嗑了好些瓜子榛子,花生也吃了不少。蜜娘只喝粥,粘粘稠稠的一蛊豆粥全进了她的肚子,红豆软糯,红枣软烂,只有一丝丝甜,味道刚刚好。
风雪夜,吃了饭后蜜娘洗碗,巴虎送艾吉玛回去,迎着一路风雪回去的时候他走到河边去看水面的结冰情况,边缘已经起了半臂长的冰,明早起来应该能全部冻上。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随着说话声,一个栓着绳的水桶扔进了河里。
天黑,虽然有积雪的反光,巴虎也看不清说话人的脸,就连声音也陌生,来看看水面的结冰情况。他也招呼了一句,这么晚了还来打水?
牛把水槽踩翻了,我趁着还没结冰再来打几桶。说话间水桶里的水也满了,走了,看过就回去,河里冰碴子硬,别走滑摔进去了。
两人间的距离不近,巴虎往东走,走到家门口了回头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他心想对方可能也没认出来他是谁。
巴虎出门的时候把门从外面锁了,掏出钥匙开了大门,屋里女人和孩子的笑闹声就入了耳,门外风声瑟瑟,他站在还敞了个空的门口却是已经染上了暖意。
蜜娘听到开关门声往外看了一眼,回来了?今天咋这么久?
去看了下河里的结冰情况,现在打水洗脚还是再等一会儿?
现在,先给两个小的洗。
洗了脸抹面脂的时候真是跟她爹一个德行,被抱在怀里还乱鼓涌,仰着小脸啊啊叫。
好了好了,抹好了。蜜娘接过其其格,我来抱,你抱个孩子都快溜到水盆里了。
她跟打仗似的乱挥拳头,还弹腿,我按不住。巴虎拿了小帕子沾水给她洗屁股,换了干净的尿布又继续给洗脚,这小脚丫干净的,不洗都是香的,跟你娘一样。
蜜娘闻言瞟了他一眼,刚好对上他狭长的眼睛,这句不算,我是捎带的。
有娘才有闺女。
不算,你再想。蜜娘把洗干净的小丫头放进被窝,再抱了吉雅过来。
一时无话,男人愁眉苦脸地给他儿子洗屁股洗脸,吉雅长得随你,比才出生时长得好。才出生的时候是儿随爹女随母,现在长开了倒了个个儿,儿随母,女随父。
蜜娘没理他,让他自己意会。她就着孩子的洗脸水洗了脸,抹面脂的时候巴虎端了两盆水进来,拿着两条棉巾子站在一侧,东家太太,小的伺候你洗脚?
你先出去。
我又不是没见过,至于这么见外?说是说,巴虎丢了条棉布到水盆里,乖乖的出了卧房,还贴心地关了门,他也去隔壁把自己洗刷干净,脚镯子给揣在怀里,等着隔壁门一开就溜了进去。
我给你洗脚。他坚持,蜜娘也乐得享受,擦脚时脚腕带上一个镯子她也没反对,银镯带着男人的体温,在昏黄的油烛下也泛出了三分暖光。
我抱你到炕上。巴虎打着给抱到隔壁厢房的主意。
蜜娘坚持自己走,一举一动间铃铛叮叮响,引得半眯眼的孩子努力睁大了眼睛仰头看。她坐上炕,慢条斯理脱下衣裳,捋高了裤腿翘着腿欣赏叮当作响的脚镯。
巴虎倒水进来看到这一幕受不了,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到隔壁去,别吵着孩子睡觉。
噢。蜜娘动作利落地把镯子取下来放在炕头,自己躺进被窝搂着孩子睡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快上来睡,炕下冷。
一点都不冷,他都要燥出汗了,巴虎拎了个凳子坐在炕边直勾勾盯着。
蜜娘也不消停,哄孩子睡觉的间隙还火上浇油,转着俏生生的大眼睛在男人身上流连,收回视线的时候不忘对着他的眼睛直白地咽口水,故意带出了点嗓音。
巴虎抿紧了嘴,双眼带笑地瞧着,只是不时换姿势暴露了心里的躁动。等其其格和吉雅睡着了,他猛地站起来,动作快准狠的把蜜娘从被窝里掐出来,还不忘捞走炕头的镯子。
狗贼,放我下来,我可要喊人了。蜜娘这下是真掐住了他脖子,双腿分开想踢人。
你喊,看你儿子闺女能不能救你。门开了又被脚给带上,隔壁的门被横冲直撞地撞开,里面先是骂骂咧咧的声音,不一会换上了铃铛响,叮当作响声压过了斥骂声。
别亲我。蜜娘满脸酡红的别开头。
我说的是真的,你的味道很香,不信你尝尝。巴虎掌住了她的头,在不绝于耳的铃铛声里亲了上去,腰腹毫不蓄力,满意地吞下她的呜咽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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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云雨初歇, 两个人都宛如脱了力般的倒在炕上,叮当声骤然消失,屋里安静的两人都有些不适应。
巴虎先缓过劲儿, 他把蜜娘的腿从他腹部挪开,铃铛声一响, 两人俱是一震。黑暗里, 蜜娘瞥了男人一眼,抬起酸软的腿从他手里移开,炕上只铺了张毛毡,她在四周摸了一下, 只有一个被撕烂的裆裤,还不知道是谁的,其他衣裳都被扫到了地上。
激情退却后,赤身裸:体没被子遮挡,蜜娘很是不自在, 她侧着身子躺着,踢了下傻愣着不知道在想啥的男人,镯子给我取下来。她担心他听着声又发疯。
门还敞了个缝, 莹白的雪色透了一抹进来, 但也只照亮了门口巴掌大的地儿,巴虎摸黑去寻那戴着铃铛的脚,粗糙的手掌划过滑腻的腰肢
手往哪儿摸?蜜娘咬牙。
男人闷笑一声, 我看不见, 不是故意的。但大掌没挪开,反而又往前探了几下, 察觉手下的身子抖了几下, 他的喉咙也跟着上下滚动几番。
你动一下。挨了一记掐, 我指的是脚,你动一下我听个声。出口的声音已经半哑。
蜜娘咬着唇直接把脚踩在他胸膛上,随着他的动作铃铛又响了一阵,被压在毛毡下面了才消了声。
铃铛取了,怀里的脚却是没挪走,两人都没作声,身形却是变了。一只手垂在炕下抠着散发着热气的砖土,随后又被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