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既设神台,便算做g0ng观,假使有人想待着,是没有理由驱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走到供桌前,合掌朝神像拜三拜,接着收拾起桌上的瓜果。想了一会儿,便随手拿两颗苹果递给男子,「道友要吗?分些给你,每日这样供,我也吃不完。」
他有些惊诧,犹疑一瞬,还是伸手接下果子,「......多谢。」
後来的日子似是有变,实际细数,却又未变。你一如既往,到观中便是供香献果,洒扫里外,处理完这些就窝在观里翻翻医书。男子则常在观外不远处的一颗柏树下打坐,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极少的时候才会进观歇息。
自跟他搭话开始,你们之间的距离便不如最初那般疏离,若有遇上偶尔会交谈几句。
此刻,你抬头望着困在大树上的小N猫,暗自在心里为牠捏一把冷汗。
年纪尚小的N猫像是没察觉到自己的危险,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试图下树。
在你束手无策之际,正好见到男子缓缓过来。
「道友!」你眉头舒展,赶紧凑到他身旁,「道友,你看那里有一只猫儿困在树上,实在危险,你能不能帮个忙,将牠给救下来。」
年轻道人不疾不徐地到树下,往上瞧一眼,细不可查地叹口气後便飞身跃上大树,身法快速、轻巧,不待你反应过来,他已抱着猫稳稳落地。
男子顺手抚了抚猫,就放手让小家伙自由去了。
「若不是有道友相助,我还在苦恼要怎麽办呢。」你看着自行远去的小猫松口气。
「猫灵巧,多给牠点时间,便能自行下树。」
「话是如此,仍不免担心,还是谢过道友。」你简单福身致谢,接着转身就进小观,嘴里絮絮道,「师父又从山下带回不少瓜果,用不完就浪费了,我拿一点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迟疑一瞬,男子还是跟在你身後踏入观中。他一落座,就见到桌上的针线、布料与动物皮革。
你留意到他的视线,出声解释,「这是给师父做的护膝。」而後你思绪陡然一转,「你要来一双吗?我给你做。」
「咳......」才刚斟茶喝的青年呛了好大一口。
看到对方的反应,你颓丧地拿起绣到一半的布,「我知我nV红不怎麽好,可应不至於让人这般嫌弃?」
「......」
你手艺岂止是不好,唯惨不忍睹四字相配。从前晏家人宠着你,对你那糟糕的绣工往往是避重就轻地点评,更别说什麽都依你的晏辰,你给他做的他都当宝,所以你对自己针线的认知是不太好。
就仅是不太好,才没到差劲的程度。
你翻看手中护膝,自言自语道,「看着丑了些,不过实用才是最重要的。」你蓦然抬头再问,「你真的不要?」
青年犹豫半晌,忍不住开口,「这恐怕於礼不合。」
「哦......」你脑子一转,瞬间想通为何他看起来有些为难,开口道,「我送这礼并非倾慕道友,是因方才你救下猫儿,单纯想做为谢礼。倘若你觉得为难,便不勉强。」
这位大你没几岁的男子巧妙避开你直白坦然的目光,淡然地浅啜一口茶。
你不再纠结护膝一事,自然换个话题,「对了,我们也碰面好几回,还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男子怔了怔,缓道,「......南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曜?」你不由得想到乌庸太子名讳中的字,「可是日月五星照天下的“曜”?」
他眼中情绪深晦,摇头解释道,「燿金为刃的“燿”。」
你有些疑惑,「那为何不与“月”字同音?」
青年眼里闪了闪,垂眸盯着杯盏中的茶水,「旁人常读错,便将错就错。」
名字还可以将错就错?你不好再追问,转而介绍自己,「晏琉芷,大家都唤我阿芷。」
对方点头,当是应你。
你走到神案前,合掌对着神像拜三拜,然後将供桌上那小盘瓜果拿至茶几放着。
适才南燿在一旁观察你参拜,眼神从没离开过,见你落座,他忽而开口,「对被贬的乌庸太子,你倒是虔诚。」
你抬眼看他,坦言,「太子殿下他曾有恩於我。」
闻言,南燿面露些许惊讶。
「你似乎一直想知道为何我会信奉乌庸太子。」
青年并不否认,他双眼浮上好奇,「怎麽有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事没什麽好瞒,你淡淡讲着,「我有位兄长,心智如孩童,他虽然傻,可是却待我这个妹妹极好。」说及此,你双眸变得柔软,「当时国内正是用兵之时,家中有青壮年男丁都得应召。可他如何能在军中生活?何况打仗。於是我李代桃僵扮作男子代他从军。」
你拿起盘中果子,用袖口随意擦几下,咬了一口,「不过我从军不到一载就东窗事发,这事本得问罪全家,但也不知为何乌庸太子得知了此事,免了我全家的罪。」你继续道,「殿下表明我此番行为,既是为家、也是为国,何错之有?若说我错,那岂不是为家国者皆错?」
话说一半,像是想到什麽,你不由笑出来,转头看他,「你可知我那时竟还回嘴,说世人是因我为nV子才道我错。啧!当时果然还是不太懂事!」语毕还一脸恨铁不成钢。
「殿下同我认真地说,世道不该瞧不起nV子,扼杀nV人的任何可能。」一想到这句话,你心中就涌起一GU不服输的力量。
你眼眸明净,字字清晰,「他说我也可以入朝拜相、可以征战沙场、可以同男子一样有野心与抱负......虽知道殿下这话多少是天方夜谭,但试问这天下有多少男子看得起nV子?」说到一半你忍不住轻笑,「能逆着男尊nV卑的风气同理地为nV子说话,我想他定不会是太差的人。」
「就如此?」
不太满意眼前青年对你质疑,你皱着鼻子道,「就如此。」
多少有些不悦的你不想再搭理眼前人,三五口吃掉手中的果子,便拿起桌上缝得一塌糊涂的护膝继续绣去。
似是仍在消化你的话,南燿一边看着你歪歪扭扭地针线活、一边思索。
半晌後,他低低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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