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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云的背重重撞在栏杆上,身后的坚硬的触感和虚无的天空提醒着危险。
他浑身发毛,情不自禁退后几步,仿佛沈幼宜是一个避之不及的可怕怪物。
沈幼宜瞅了他这副怂样,“嗤”笑了一声,大步离开了此地。
周暮云愣愣地俯视放下的手 ,回想起她的眼神,够狠够绝,和那天一样:
红色的沙发旁是哭泣的女人,而她满脸都是鲜红的血,骑在烂醉如泥的男人的腰上,一手拿着啤酒瓶的碎片朝他望过来的眼神一模一样,有着一股不要命得的狠劲儿
……
教室里,虞听晚要吐了,一张像菊花的嘴,就要贴上她的脸。
她松开领子从一把推开他。
“李哥”的男生被推倒在桌后,摔了个结结实实。
虞听晚扫视整个班级:“还有谁”
“怎麽了就一个娘们,你们还怕”李哥揉着后背欠欠地笑道。
有几个男生对了对目光,站起身:“我”
“我。”
教室里此起彼伏的回应声。
这是挑衅。
虞听晚目光一冷。
她点点头,忽然一笑:“好,我都记住了。”
这些人的脸她都记住了。
虞听晚大步离开。
身后的教室传来那个男生故意大喊道:“呦,三班的班长也就这个本事,真是叫我佩服啊。”
紧接着就是人群的哄笑声。
仿佛是在羞辱她一般。
世上千千万万人
虞听晚走出了教室门。
身后的哄笑嘲讽的声音无比的尖锐,隐约都传到了隔壁的班。
有些隔壁班好奇的人都走出来观看,好事的人围着外面,人群无比拥挤喧闹。
大家都用看乐子的眼光盯向虞听晚。
虞听晚向来无惧无畏,她微笑着走出了人群,仿佛她永远都是胜利的那个。
自大无知的人类。
虞听晚心里默念。
祝你们好运。
她轻轻动了动手,空中无数的金色的丝线从周围的人逸散出来,都彙聚到她的手中。
虞听晚撚断了几根丝线,断落的金线瞬间化为灰烬,随风湮灭。
被称为“李哥”的男孩心髒蓦然一疼,他疼出冷汗,下意识摸了摸胸膛。
就在此刻,他好像觉得失去了什麽重要的东西一样。
他四周的人也都一样,疼痛不过转瞬间,他们很快将这种感觉抛于脑后,洋洋自得地凑成一团诉说着自己的无耻。
“班长,你没事吧。”
“班长,你没被他们欺负吧。”
等到虞听晚回到班级后,同学们都围上去担忧地询问。
大家都听到了那伙人故意的大笑和嘲讽。
尤其是云簌 ,围着她左看右看。
她一边看一边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儿,整个人好像被暴雨淋了的小猫一样。
“对不起,都怪我不好。”
虞听晚不停安慰着她:“没事。”
他们很快就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虞听晚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沈幼宜,她扫视了班级一圈都没有人影。
她正準备出去找她,就看见沈幼宜走进来,遥遥对上了她的目光。
没事就好。
虞听晚很担心哪个坏人在路上欺负沈幼宜。
课间时间很短。
又要开始上课了。
正是夏季,闷热的很。
靠墙的同学都自发打开了吊扇。
头顶的吊扇“呼呼”地转起来,驱走了夏日的暑热,带来稍许的清凉。
唯一不太好的是,沈幼宜和虞听晚坐的位置正好卡在两个吊扇之间。
风很少,几乎吹不到她们那里。
沈幼宜擦擦鼻尖的汗,专心地盯着黑板上的生物基因配序。
虞听晚察觉到了沈幼宜此刻的不好受。
确实很热。
看来她该捐个空调了。
为了使她家宝贝更加专心地学习,虞听晚强行透支了一些神力降低整个教室空气的温度。
“好凉快啊!”一位同学不由发出轻微的感叹。
就在此时,走廊上突然多了许多人吵吵闹闹的。
大家都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偏移到了外面。
生物老师黑了脸,招呼后面的同学把门关上,自己又把前门关上。
不过,正是大家都无聊的时候。
被压抑太久了难免会对突然发生的事情有些好奇。
大家都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麽,走廊上怎麽会忽然出现那麽多的人
班级里消息灵通的同学带回了一条消息:原来是他们高二四班的吊扇在运作时突然掉了下来,正好砸中了几位同学。
刚才走廊上的人,就是把他们擡走的。
这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被吊扇砸到的正是高二四班的人!也就是刚才欺负云簌的那群耍嘴炮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