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藩镇叛乱,民生凋敝,边境尤甚。
独这纪南郡一枝独秀,上甚奇之。
今日没有朝会。一行人被侍者领到了天子眠卧的御书房。天子贯常穿冕服,今日一反常态,只佩了冕旒,着火焰纹黑底红绣的百鸟朝凤袍,看着平易可亲了些。
一行人无人敢直视。
听闻红帝手段毒辣,动辄得咎,较黑帝有过之无不及。
“郡守是哪位?”长髯圆面的中年男子扶了扶官帽,起身应是。
陛下略略问了些纪南郡的情况。中年男子一一作答。他本是高辛羲和部出身,先帝不拘一格拔擢,已经在当地几十年。
小夭一边听着,一边分神望向一列最末,恭谨跪伏的男子。
好个灯下黑!
涂山璟,很能耐啊。你不回来见我,竟把自己藏起来了!她以前竟是不知,涂山氏的生意阳春白雪,做起这琐碎民用的米、栗、布、丝,也能风生水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璟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但是人已经落在她手里了,那就是任她宰割。她心里磨刀霍霍,琢磨起那些搓磨他的手段,近日的郁结一扫而光。
”竟有这样新奇的策对,令人耳目一新。“
天子似乎兴起,拊掌而笑,“纪南一带确实与湖州气候相近。柘叶养蚕,进可做琴弦和弓弦,退可织布匹。“
”你们使了什么本事,居然能招安匪盗,让他们安于农作?”
那郑郡守面上憨笑,心里叫苦。
那天郡里来了个瘸腿的破落户,身无长处,唯有容貌惊人,他以为是落了魄的贵家子便留着,谁知他来之后,穷乡僻壤的风水都好像被改写了!入不敷出的地方成了方圆百里的聚宝盆,三两下把商路盘活了不说,之后流匪们每有劫掠,总是被一些神秘的力量挫败,他们本来就是战争中失地的农户,见无利可图,干脆加入了农桑。
他遇上了活的貔貅啊!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他上哪交代呢?
好在女帝没有追问。只笑得凤目映辉,葳蕤生光。
郑郡守一时恍了神,顺着那目光向后看去,只见女帝正瞬也不瞬得瞧着他那来路不明的门客。
也不怪,他长得实在太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郡守听说天子内宫不久前传出诏书,新帝无储,要光纳天下美男子。各地呈上的美人却入不了她的法眼,被原封不动地送回。
他这门客要是能被瞧上,凭他的本事,日后必然飞黄腾达。
天子又问起商道上的细处。他是真的答不上来,唯记着那人说的,算是搪塞过去。一番盘问,后背已经全是细汗。
“你说的洞庭绸今后产量可以跟上湖绸,我信。品质能媲美湖绸,我却不信。你既然开了剿丝厂,必会看绸。你看看,我这脚上是什么绸?”
她抬起小腿,足尖微翘。
无人敢上前。
最末的男子支起手边的木拐,撑在胁下,跛行至御前。天子瞧着他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托起自己的彩履,两指并拢,挨着鞋面缓缓蹭过。
这一小片人鸦雀无声。只听他御前对答的声音喑哑平和。
小夭更气。
胆子真是肥了。没有泼天的富贵砸出来的见识,什么人能有这样的眼界?改养桑拓,寻常人连正经的丝缎和珠锦都没见过,谈何织丝?又谈何把控细微处,将商道做起来--你便是不来,我也知道是你。好你个涂山璟!
“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官衔,怎轮到你御前作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郡守慌忙要上前解围。
小夭一脚踹出去。璟趔趄着歪倒,人没事,倒是手边的木杖斜飞了出去,伏在地上咳嗽。
他的腿伤什么时候这么严重了?...那也只能怪他野得不知道回家,一再煎熬她的心!他有缘由。那又怎样,他教她伤心了,难道就不是他的责任了么?
小夭紧握着贵妃榻的蛟龙戏珠纹扶手,有眼色知圣意的侍者赶忙上前查看。
“不碍事。”
他手中握着一只极为精美的彩履,原来是方才圣上怒极,竟丢了鞋履。他只顾将这只她极为私密的小物护好,不失圣仪。
侍者没来得及接过,只见圣上晃荡两下,赌气的少女似的,理所当然地递出右足。侍者震惊于面前的一切,空着一双手讪讪的。男人的面色稀松平常,就着跪地的姿势托起她的足弓,一道道的褶皱在他手下熨帖平整。
圣上竟那样舒适于一个男人掌着伺候自己穿鞋--
虽被那人用自己的青袍掩着,眼尖的侍者已经看见圣上裙下那一闪而过的白皙和艳红。白的是肌肤,红的是丹蔻。这...这怎么能是君王和臣民能有的关系,分明是爱欲纠葛中女人和男人间的关系!
就像卷帘风起,借着微朦的天光一窥天机,又一瞬烟间消云散。
惊心动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侍者再不敢多瞄。
“...”
没人知道的地方,璟的心里乱蓬蓬的,好像是没有头绪,又松又软的茅草。她仗着这天家威仪无人敢正视,彩履下的足弓是光裸的。他握上去时,才发现凤袍下虚掩的小腿居然也是光裸的。
他的心自从见了她就乱着。这下更是彻底的乱了。
直逼他上京路上那场冰雹雪水和雨水混和着的泥泞。
只觉得那足尖的重量还在还在肩上、胸口碾着,一路笔直地碾压过自己的心尖。
“你硬了。”
恶魔般的耳语又轻又快:“谈着正事呢,怎么就发情了?”
小夭知道,他是雨里雪里赶回来的。
一路上快马加鞭。
虽然青袍干净整洁,小夭一眼看出那是面圣前匆匆换好的。其他人都穿着皂靴、再不济也是布鞋。而他穿着草屐,脚踝上的几根香蒲断了,沾着泥污和草屑。蓑笠斜挎在背上,连姿容都被疲惫磨砺地黯淡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知道回来了?
晚了。
小夭恶劣地想:他这么容易动情,她就要让他保持这种见不得人的样子一整天。
受着吧。天色还得早呢。
2.
“我去虞渊之前,让侍女每半月向小王姬的行宫放飞一只信鸽,已经放飞了三十六只...”
“啪!”
“呃!”
戒尺高高挥下,俊美的男子顿时被打得脸偏向一边。
高辛忆这个臭丫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玱玹死了,她怎么这么安静呢,居然和蓐收好上了!
好上也就算了,两个人一起瞒着父皇,不问政事,躲出去游山玩水!肯定是蓐收善的后,她要是自己有瞒天过海的本事,她姐和她亲爹也不会这么焦心高辛的未来。
小夭在心里把带着妹妹学坏的坏小子骂了一百遍。
“小夭,你身上的妖物一天不除...我一天不能放心,涂山真元正和游方奇人一起编写‘海内东经’,他说...呜!”
到现在了,心思还在外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小夭是哪个?不认识。这里只有刚刚建了元的新皇。”
她皱眉,素手一抽就惹得他呵出冷气。
“呜...呜...”
“你一个布衣出身的小小裁缝,管好你的桑树和蚕就好了,别的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要是办事得力,朕就赏你个差事做...不然....”
美人抱臂环胸,巧笑倩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鞭又是一鞭。
跪在地上的男子口唇中衔着一条长长的软物,在他脸上紧紧地缠绕了好几圈,软红的口中涎水丰盈,顺着卷曲的软尺流下,晶莹地滴落在榻下。
“量啊。怎么不量了?”
男子闻言,沾上了水珠的长睫颤了颤,舌尖捻起一个曲度,用力顶开口中桎梏,向她倾来。
他身下的情动早已泛滥成灾,无法自持,每个细微的摩挲都是酷刑。
软尺的长边端端正正地落在了她的腰际。
向来君子的男人缓缓地瞪大了眼睛,只见红绸下的柔润的丰美若隐若现,那窈窕的身段原来是真空的...
“啪!”
“唔!呃!”
男人痉挛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裸露的阳具向上猛得一挺,急喘声更迫切,如噎如泣,却无法纾解。
他上身的青衣布袍仍然齐整,下襟的衣袍却大剌剌地敞开,笔直的大腿两边分开跪着,绷紧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狰狞的性器还在这一下抽击的余韵中颠动,粘稠的水渍在一瞬间涌出,流满圆滚滚的柱头,没有一丝遮掩的反应淫荡无比,仿佛被人和盘托出,与君共赏似的。
“高潮了?“
”不准。”
戒鞭比戒尺软和,也更催发情欲。
秀丽的指尖支在他满是热汗的额头上点了点,意思是这淫刑还是得继续。他自虐一样遵命,麻木的腿猛然充血,而他的双臂被红绳绑在身后,无法活动,笔直地栽倒在她怀里。
又是一记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