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白花花的病房简直让时颂不敢触碰。
他甚至害怕自己从来都没有从之前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当然,你睡着之后医生已经给你做了全身检查,卫怀琛嗓音微顿,但是你发烧的时候一直都在说胡话,现在好点了吗?
时颂没来得及回答卫怀琛的话。
他眼睛亮了几分,喃喃自语道:只是发烧?
瞬间,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冲击了时颂的思绪。
他之前从来没有那么直面过死亡,如今知道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又觉得幸运得要命。
卫怀琛不懂时颂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点点头,顺着时颂的话道:嗯,只是发烧。
时颂鼻尖一酸。
紧接着他笑了起来。
方才醒来后之所以慌乱,也是因为他想起原书中也正是这时候,自己被查出了癌症。
但现在他什么问题都没有。
恍惚中时颂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预感,原书里的情节再也影响不到他了。
没有癌症,他会好好地跟卫怀琛走下去。
卫怀琛还是要去找医生的。
等临出去前,时颂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哥。
怎么了?
卫怀琛回眸。
时颂脱口而出:我好喜欢你啊。
男生嗓音轻快,虽然还带着几分生过病的沙哑,但是却非常好听。
卫怀琛觉得今天的时颂有点反常。
但他毕竟还病着,颂颂不想说,卫怀琛也没多问。
他勾起唇角,嗓音温和了下来。
嗯,我爱你。
有医生和卫怀琛的精心照料,时颂的病其实好得很快,但卫怀琛还是要求他要待在医院里多观察一段时间,毕竟烧到那么高的温度可不是一件小事。
卫怀琛几乎把办公地点也挪到了病床里面。
卫怀琛什么都亲力亲为,就差把饭喂给他了。
这种生活简直像是米虫一样。
时颂心里有点不好意思,但在确认了不会耽误到卫怀琛的工作之后,他还是很享受跟卫怀琛待在一块的。
这天,时颂闲得没事在医院溜达了几圈。
迎面他竟然遇到了任医生。
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桃花眼内勾外翘,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任医生!
看到他,时颂弯起眼睛招了招手。
嗯,之前就听说你在这治病,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
任医生笑眯眯的:你母亲怎么样了?
多亏你之前帮忙,母亲已经没什么异常了。
时颂对他始终心存感激。
正跟他聊着天,这时卫怀琛忽然来了。
看到时颂对面那人后卫怀琛眸子微沉,但他却什么都没说,而是动作自然地往时颂身上披了一件大衣。
颂颂,怎么在这。
外面风大,还是先回去吧。
嗯。
时颂点点头,然后对任医生说:那我先走啦!
等等。
就在这时,任医生忽然开口: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时颂也没隐瞒,他嗯了一声。
任医生顿了一下。
然后,他也勾起唇角:恭喜。
谢啦。
时颂弯起眼睛。
他眼睛里的情绪太过于明媚,简直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任医生轻轻叹了口气。
然后他将手插在兜里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卫怀琛一直都没说话。
等躺到病床上之后,时颂轻轻地戳了戳他。
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之前卫怀琛好像就因为任医生不高兴过。
卫怀琛微微挑眉。
我在生气,气你大风天偷偷跑出去溜达了这么长时间。
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不过吃醋也有那么一点。
时颂思索片刻,然后扬起下巴亲了亲卫怀琛的唇。
电流拂过。
卫怀琛的手指轻轻捻了一下。
颂颂,别在这里撩拨我。
因为在医院的缘故,他们两个人已经许多天没有亲过了。
光是被那种温软的气息靠近,都让卫怀琛想把他整个人揉进自己怀里。
不可以吗。
时颂宽大的病号服落下,露出一小段白色的手腕,独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我现在的模样。
病号服play诶,难道不刺激吗。
其实时颂感觉自己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在卫怀琛面前,他愈发有恃无恐了起来。
卫怀琛呼吸微微一滞。
颂颂,你才刚痊愈,而且我不是禽.兽。
现在的颂颂愈发瘦了一些,脸色也很白,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破碎感。
虽然很美,但却让卫怀琛不敢接近,生怕将他打碎了。
他伸手揉了揉时颂的耳垂,很认真地问他:是不是我之前太过分了,所以你才会对我产生这种印象啊。
因为他的话,时颂怔了怔。
现在卫怀琛倒变成了正人君子。
他之前明明
时颂的耳朵尖上偷偷地染上了红晕。
他凑近卫怀琛的耳畔,说话之间柔软的唇几乎碰到对方耳朵上的软肉。
不是。
就像是在说什么秘密一样,他用气音悄悄道。
其实有时候
我还有点喜欢你欺负我的。
说完之后,时颂的耳朵上瞬间染上了红晕。
第67章 绑架(双更合一)
是吗。
卫怀琛很轻地挑了一下眉, 紧接着就笑了。
他意味不明道:之前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想的。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用收着了。
时颂心道你竟然好意思管之前的样子叫收着。
虽然他没说话,但卫怀琛已经从时颂的眼底看出了他的情绪。
卫怀琛坐在床上, 从后面将时颂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他的手指还在轻轻地揉捏着时颂的手腕。
本来还想着应该循序渐进一步步,先把你骗过来再说的。
骗过来之后他嗓音微顿, 牙齿轻轻地磨了一下时颂的耳垂,你就跑不掉了。
好变态。
嘴里嘟嘟囔囔这么说着, 但时颂还是回过头,似乎是想吻上卫怀琛的唇。
于是卫怀琛回应了这个吻。
他的舌尖甚至没有深入, 但这种细致的吻法却极其撩拨人。
时颂的脸颊一点点弥漫上了血色, 到最后连耳根都红了。
空气一点点地在升温。
越亲下去,气氛就越发缠绵。
卫怀琛的手探入时颂宽大的病号服,手放在时颂的腰腹上, 一点点轻轻揉着。
时颂是那种容易留下印子的体质,所以不用往下看卫怀琛都知道, 颂颂清瘦的腰腹上肯定已经染上了薄红。
时颂身上的病号服被压得有些皱了。
唔
时颂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然后对卫怀琛说:查房的医生是不是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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