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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语的情况很特殊,所以必须要马上进行手术,腺体科室所有的医生都聚集在手术室门前,边安排着联系家属,边準备手术。
魏书语被推进了手术室,时勉这才能坐到椅子上缓一会,他全身上下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叱咤风云的霸总在这个时候居然露出了有些脆弱的一面。
一个中年女人仓促的奔了过来,她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她在手术室门前站定,她呆呆的像个人偶,愣了半晌后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她的身后跟着一老一小两个人,女人跑得太快,她身后那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她看见了时勉,便赶紧过去拽时勉的衣袖。
“那里头的是我儿子魏书语吗?怎麽可能是我的儿子魏书语?不可能是我的儿子魏书语!”
女人的表情很悲痛,她气愤的说到,像是在气到底是谁把自己的儿子搞成这个样子。
第 55 章
时勉赶紧去扶她,魏父和谈思苇也赶了过来。
时勉把魏母扶到椅子上,魏母的眼泪像喷泉似的往外流。魏父揽住魏母,不停的拍着她的背部,像是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魏母给她力量一般。
“魏书语他到底怎麽了?”
谈思苇终于问出了关键的一句,他看着时勉灰头土脸的样子,好像还受了伤,就能料想到里面的魏书语处境有多艰难。
“他的腺体被人注射了不知名的药剂,他现在正在手术,我一定会为他提供最好的医疗设备和最好的医师。”
魏母觉得天都塌了,他拿魏书语当成宝贝似的养到大,结果被人害成这样,她眼睛都快肿成桃子了,魏父还算坚强些,他不停的安慰着魏母,但即便是再坚强的人,看见自己的骨肉受伤,也会难受,魏父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孩子,叔叔之前老觉得你跟魏书语就是玩玩而已,没想到他遇见危险了,第一个去救他的就是你,还帮我们把他及时送到了医院,我们一家真的很感谢你,你这麽好,还帮我们垫付了医疗费,孩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一定会把治疗的钱还给你的,真的很谢谢你。”
魏父说着,当即便给时勉跪了下去,他垂着头,微驼着背,时勉一下子便看到了他后脑勺白了大半的头发,时勉觉得有些心酸,他不好意思受到如此大礼,他用手阻拦,可魏父执意要跪,他便也只好跪了下来。
“叔叔,所以你可以接受我了吗?”
“我儿子想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过多干涉。”
两人的关系终于变得和谐了,但这场故事的主角还在手术中,几人忧心忡忡地盯着手术室。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从里头走出来一个医生,时勉一行人很快就围了上去,好像医生是什麽珍稀物种。
“医生,我儿子怎麽样?”
“医生,我爱人怎麽样?”
“医生,我哥们儿怎麽样?”
三个人的话术宛如複制粘贴,医生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先回複哪个,随后便自顾自的说,反正都是一家人,回複哪个又有什麽关系呢?
“病人的情况非常不好,他之前身体应该是受过伤,做过手术,最忌讳别人给他注射不知名的药物,他这种病例在全国都是少见的,我们只能给他采用清除手术,把腺体处的病毒用仪器杀掉,但过程中也会杀掉好的细胞,所以这个手术的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如果手术成功,它的腺体便能恢複如初,如果手术失败,它的腺体就会彻底坏死,腺体就会被我们强行摘除,但如果不实施手术的话,腺体中最主要的那根神经就会坏死,便会连带着其他的神经坏死,到时候他的性命堪忧,所以我出来想问问你们,腺体和命保哪个?”
“我们选做手术保命。”
在场所有人的意见都相当的统一,医生让魏父魏母签下手术同意书和病危通知书。
签完手术同意书和病危通知书后,医生迅速的回去了,魏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时勉和魏父,还有谈思苇一起把她扶到长椅上。
“求求了,一定要让我儿子挺过这次难关,求求了,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都行。”
魏母双手合十,嘴里振振有词的,他在祈祷,祈祷自己的儿子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面前,时勉等人见状也在心里默默给魏书语加油打气。
但虔诚的祈祷并没有得到有效的回应,过了很久很久,护士再次从手术室里出来,没有预兆的便给他们扔了个大雷。
“手术结束后,患者的心率忽然急速下降,进入了休克状态,我们已经在努力救治了,但患者还是处于昏迷状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