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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母一听这话瞬间崩溃了,她吵着闹着要进去看她儿子,但手术室不能再容纳其他的人了,要保证手术的无菌环境。
“女士,您先别激动,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的。”
护士又给他们下了一次病危通知书,别回去了。
“阿姨,请相信医生,是我们家投资的医院,都是些很有资历的医生,条件也是私立医院里面最好的,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时勉是假装镇定,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但还得稳定住局面。
没过一会儿,医生们都出来了,他们朝着时勉一行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患者家属们,我们全体医护人员已经尽力去救治了,病人的腺体已经被我们修複好,但他还处于昏迷状态,能不能醒来就全靠他自己了。”
医生说完,魏书语被推了出来,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就像睡着了,病号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衬得他很瘦弱,像是被秋风刮下来的树叶。
时勉他们迅速围了上去,跟着护士一起把魏书语推到了ICU病房里。
魏母他们想跟着进去,但却被护士拦下来了。
“这里是重症监护病房。为了保证重症监护病房空气的质量和监护环境,避免交叉感染,同时,确保病人能够顺利恢複出院,是有一套探视制度的,在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的时候,病人只允许一人探视,其他的人不能进去。”
四人都争着想去探视,每个人都有合适的理由进去。
“让我去吧。”,时勉的目光深沉且坚定,他说:“他是我救回来的,我说过要对他负责。”
魏父魏母对视一眼,虽然心有不舍,但还是把机会给了时勉。
“既然决定了谁探视,就跟着我去换探视服吧。”
时勉跟着护士走了,他这一身在经历了摸爬滚打后,实在算不上干净,他花了不少时间,才仔仔细细的把衣服收拾干净。
“对了,探视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探视的时候你可以跟他说说话,虽然能不能醒情看他自己,但能帮忙还是要帮忙的,外一就醒了呢。”
护士嘱咐着时勉,便把时勉带进了ICU病房。
魏书语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靠着机器来维持生命,时勉看的鼻子一酸,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了下来。
时勉搬了个凳子,坐到魏书语的床边,他伸出手,想握住魏书语的手,但魏书语的手上插着针头,他没办法去握。
他的眼泪晶莹剔透,一个接一个的落在魏书语的病号服上,眼泪刚渗进去,便有新的眼泪再次滴了上来,眼泪落在衣服上连成了一片,晕出悲伤的形状,像两个人永不干涸的羁绊。
“书语,你别吓我好不好?快点醒来吧,叔叔阿姨,还有你的朋友亲人,都希望你醒过来,我们都在关心着你,我们一直在你身边,永远陪着你,求你不要在那边呆太久,这样我会受不了的。”
“书语,如果没了你,我的生命就失去了意义,接下来这漫长的一生,谁陪我走下去呢?我接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就当是为了我,请你一定不要迷路,快些回来。”
时勉每说两句,便去看看魏书语的反应。
这样冷静自持的人絮絮叨叨的像个没牙的老太太,不时还掉几滴泪。
“书语,你醒了,我立刻就向你求婚,然后我会为你举办一场世纪婚礼,到时候你穿着白色的拖尾西装,我穿着黑色的燕尾西装,在全城权贵的见证下,我们结成为夫夫,虽然有时我的事务繁忙,但我还是会抽出时间陪你去度蜜月,我们去山顶上看流星,去沙滩上晒太阳,去深海里潜水,看看那些五颜六色的鱼类,再去爬雪山,看看日照金山,只要你想,我都陪你去。”
魏书语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时勉一瞬间,就感觉迎来了希望,他半个身子都趴下了,他凑近魏书语的耳朵,继续说。
“书语,在高中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那时的我,自卑又敏感,父母也不怎麽管我,我不爱说话,成天摆着一副臭脸,大家都离我远远的,没有人会愿意跟我交谈,他们甚至还在背后议论我,嘲笑我,而你却不一样,你主动跟我说话,还把那些嘲笑我的人好一顿骂,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我挺喜欢听你骂人的,我总觉得你骂人的时候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当然,你说话也一样很好玩。”
魏书语的手又动了一下,时勉忽然有种胜利在望的感觉,他加了把劲儿,连说了好几句。
可魏书语的手忽然不动了,任凭时勉再怎麽说他都没有反应。
护士敲了敲ICU病房的门,示意时勉快要到时间了,时勉比了个“OK”的手势。 ', ' ')